398.第398章 黃河岸邊花滿樓
在得知小紅安全后,我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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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確實(shí),按照大乘法王對小紅的態(tài)度,以及傳說中活佛的牛逼之處,小紅應(yīng)該會被好吃好喝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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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我好奇的是,小紅身上,哪里來的大活佛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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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不然,元絕的灸鈧椋膊豢贍鼙凰媸志湍孟碌摹Ⅻbr /></br>
</br>難不成她還真是什么活佛轉(zhuǎn)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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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事情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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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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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路行車,我們馬不停蹄地趕路,由藏入川,聽到偶爾傳入耳中的口音,已經(jīng)漸漸熟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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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云、貴、川三個(gè)地方的口音,本來就是互通,除個(gè)別外,雖有差異,也不是十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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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五臺山我知道,好像是在山西,我們這一路前行,如果開車的話,就算連夜前行,那起碼也要四到五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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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且根據(jù)不時(shí)的顛婆來看,我們行走的并不是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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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當(dāng)初的地圖看,綠水湖位于甘肅境內(nèi),而十萬大澤,應(yīng)該是跨了甘肅青海與四川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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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xiàn)在距離綠水湖,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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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們現(xiàn)在由藏入川,再由川進(jìn)陜,最后到達(dá)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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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實(shí)際路程,卻遠(yuǎn)比我想象的久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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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直奔波走了七天左右,從偶爾傳來的交談聲來判斷,我們依舊還在陜西境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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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猜想的沒錯(cuò),我們確實(shí)是兩輛車一起行走,除了元絕元晦兩個(gè)和尚外,剩下的,便是道門的那些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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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本來想著,找吃喝拉撒的借口,看能不能趁機(jī)逃走的,畢竟這些家伙再怎么禁錮,那也得有點(diǎn)人道主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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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事實(shí)證明,這些家伙早就有了應(yīng)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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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停車休息的時(shí)間里,我提出想要“活動(dòng)活動(dòng)”的時(shí)候,元絕很大度的表示可以,并伸手在我腰上一拂,取下了我腰間的金剛伏魔圈,放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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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我手腳上的四個(gè)金剛伏魔圈,卻好似手鐲腳箍一般,緊緊縮緊,貼緊了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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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東西渾然天成,貌似除非我使用類似“縮骨功”的手段,否則絕對無法從其中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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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顯然,我是不會縮骨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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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我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一件令我極度郁悶的事情:每當(dāng)我多走一步,我四肢上的這金剛伏魔圈,便自動(dòng)勒緊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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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了大概十步的距離,手腕腳踝上,已被深深勒出印記,肉痕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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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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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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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樣勒下去,若是走個(gè)百十步的距離,手腳非得被弄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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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返回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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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也奇怪,我這一回到車?yán)铮稚夏_上的金剛伏魔圈便自動(dòng)松開,又恢復(fù)到原來緊貼皮肉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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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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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怪不得老和尚不怕我趁機(jī)逃脫,原來還有這么一個(gè)殺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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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可真是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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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經(jīng)歷過幾次后,我大概明白過來:五個(gè)金剛伏魔圈,實(shí)際上是一體的,一旦遠(yuǎn)離,就會自動(dòng)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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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另外那個(gè)金剛伏魔圈,卻是被固定在了一塊鐵板上,這東西渾然天成,根本沒辦法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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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非……我能找到冰魄劍,看能不能用冰魄劍斬?cái)噙@伏魔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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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每前行一段時(shí)間,車都會找個(gè)地方停下來,然后一群小道士便下車,各種歡呼雀躍,吹牛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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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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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苦笑:現(xiàn)在我反而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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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天后,我們的車,在前行的路程中,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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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云田下去打探了一會兒,回來解釋:“前方黃河大橋正在施工,車輛只能順序經(jīng)過,看這個(gè)樣子,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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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我們竟然已經(jīng)到黃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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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河一過,便是山西境內(nèi),距離五臺山,估計(jì)一兩天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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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元絕聽趙云田這么一說,沉思了一下:“那就往北邊走,去渡口坐船過河,剛好可以經(jīng)過金光寺。金光寺的主持,與我是多年之交,會接應(yīng)我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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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元絕的話同樣傳入我耳中,讓我心中一動(dòng):聽他的語氣,好像后面有人在追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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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難道是白骨夫人來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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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了白骨夫人,估計(jì)也沒其他人知道我的處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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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汽車按照元絕的指揮前行,大約走了五六個(gè)小時(shí)后,渡口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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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候,已然是夜色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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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元絕從我的身上取下了一個(gè)金剛伏魔圈,握到手中,捧著那個(gè)盒子:“施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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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注意到,元晦的身上,正背著我那已經(jīng)變成了匣子的金絲楠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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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道士們熙熙攘攘的跟在身后,見到趙云田紛紛問好,甚至還有幾個(gè)長相艷麗的女道士,跟趙云田眉來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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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樣子,在牡丹離開后,這趙云田,宛然已經(jīng)成了這些道士的首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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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趙云田跟幾個(gè)女道士的親密動(dòng)作來看,他們之間,貌似還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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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了,對于生物來說,這是一種自然法則,雄性生物的實(shí)力,與雌性生物的容貌,幾乎本質(zhì)上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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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xiàn)在的趙云田顯然是春風(fēng)得意,身邊有美女左擁右抱,還有幾個(gè)道士小弟緊隨其后,鞍前馬后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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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這一現(xiàn)身,一些道士本能的驚呼出聲,左右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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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來,我當(dāng)初在白骨冰宮里,與當(dāng)初道門的真正首領(lǐng)——正乙道王正的搏命一戰(zhàn),給這些小道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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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說了,我的身份好歹是白骨門的大師兄,他們怕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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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喲,白骨尸門的大師兄,今日成了籠中虎,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趙云田大笑著,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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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完以后,他摟著身邊的兩個(gè)美女,對身后眾道門弟子道:“最多三天,到了五臺山,我就讓大家報(bào)仇,到時(shí)候咱們把這大師兄活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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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這家伙的態(tài)度來看,那是得意至極,甚至恨不得過來教訓(xùn)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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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無語:當(dāng)初在白骨門下,不見你這么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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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趙云田這一說,道門弟子紛紛叫好,一時(shí)馬屁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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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年輕人,可真夠狂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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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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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船上跳下來一個(gè)身穿綠蓑衣、頭戴竹笠的年邁船夫,大聲道:“諸位,是不是要過河???照顧一下小老兒的生意吧,老頭兒已經(jīng)三天沒開張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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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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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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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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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竹笠下,露出一張白胡白須的年邁老臉,笑得賊兮兮的,不是花滿樓還能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