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第378章 后代
雖然我是活尸,但我的獠牙,那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真正的僵尸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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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候一口咬下去,在我有意的控制下,毒素迅速注入頭狼的軀體里,將它麻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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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我便開(kāi)始大口吞咽這雪狼頭領(lǐng)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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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口下去,一股暴躁的氣息迅速在我體內(nèi)蔓延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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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低沉著吼了一聲,手臂強(qiáng)行拖動(dòng),右爪一拍,將左邊咬住我胳膊的這條狼給拍死,然后左手握拳,重重打出幾拳,將咬住我右肩的狼也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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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身后的那條狼,剛才被我一揮手的時(shí)候,就掃瞎了它的一雙眼睛,這時(shí)候正跟無(wú)頭蒼蠅一樣亂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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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丟掉口中早已沒(méi)了呼吸的頭狼,站起身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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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我的前方,只剩下一條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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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就是咬呂真人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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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條狼見(jiàn)勢(shì)不妙,猛地嗚嗚了一聲,果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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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條狼,死了五條,瞎了一條,跑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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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松了口氣,雙腳一陣發(fā)軟,四肢百骸傳來(lái)陣陣疼痛和麻木的感覺(jué),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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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頭痛,我再熟悉不過(guò)了,正是以前過(guò)度使用饕餮之眼后的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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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現(xiàn)在,它怎么會(huì)再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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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難道是因?yàn)槲彝淌沉缩r血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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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或者說(shuō),這就是白骨夫人口中的,天劫之后的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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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或許,這幾者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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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wú)法思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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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頭疼欲裂,一把抱住腦袋,斜斜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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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所見(jiàn),是一條鮮血淋漓的腿,以及半個(g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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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了,我清晰可見(jiàn),在這半個(gè)屁-股的上面,有一個(gè)月牙形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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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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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似乎,某種東西在我腦海里被翻了出來(lái),一個(gè)尋找已久的東西,終于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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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具體是什么,我已經(jīng)沒(méi)法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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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抱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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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快,在我的耳畔,傳來(lái)了氣喘吁吁的聲音,以及“嗚嗚”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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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我緩慢睜開(kāi)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呂真人正握著那根木槳,打死了那頭雙目已瞎的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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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候,她正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一邊撕下身上的布匹,包裹著腿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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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的頭痛終于恢復(fù),但渾身已無(wú)半點(diǎn)力氣,我看著呂真人,和她對(duì)視一眼,都笑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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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歇了一會(huì)兒,我這才勉強(qiáng)恢復(fù)點(diǎn)力氣,站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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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怎么樣?”我問(wèn)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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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死不了?!眳握嫒颂稍诘厣希瑧醒笱蟮幕卮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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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是真沒(méi)力氣了,連動(dòng)的力氣都沒(mé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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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臀上,我記得清清楚楚,那里有一個(gè)月牙形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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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么?”我問(w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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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世?”呂真人一愣:“我們道門(mén)里,真正愿意入江湖的,那基本上都是孤兒,凡塵俗世里沒(méi)有牽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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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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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猶豫一下,開(kāi)口:“或許,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誰(shuí),如果有機(jī)會(huì)的話(huà),你可以跟我去見(jiàn)見(jiàn)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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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méi)錯(cuò),這個(gè)月牙形的印記,正是當(dāng)年花滿(mǎn)樓告訴我,他子嗣后代身上特有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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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在省城,一直在幫花滿(mǎn)樓找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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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幾年來(lái),倒是第一次,真正見(jiàn)到,身上有月牙圖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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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我后來(lái)回到花家寨的時(shí)候,花滿(mǎn)樓告訴我,我曾經(jīng)見(jiàn)過(guò)他的子嗣了,但我一直想不到是誰(shu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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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敢保證,并沒(méi)有見(jiàn)過(guò)呂真人,如果這樣說(shuō),她未必是花滿(mǎn)樓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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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萬(wàn)一花滿(mǎn)樓算的不準(zhǔ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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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覺(jué)得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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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感覺(jué),這個(gè)呂真人很有可能是花滿(mǎn)樓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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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些東西,天生就是遺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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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真人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掌教,本領(lǐng)并不比紫影、歐陽(yáng)敏之類(lèi)弱多少,在同齡人中,也算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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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她的對(duì)手是白骨夫人這樣的千年尸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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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便這樣,她也能以一己之力,強(qiáng)行擊退白骨夫人七步,其本領(lǐng)之強(qiáng),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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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好比我和紫影遇上千年花妖血曼陀羅一樣,如果是硬碰硬,我們也肯定逃脫不了它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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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真人“哦”了一聲,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對(duì)于我告訴她,她有個(gè)父親這件事情,并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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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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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反正現(xiàn)在,我是不能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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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使白骨夫人派風(fēng)花雪月前來(lái)抓她,我也得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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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掰下兩棵干燥的樹(shù)枝,我勉強(qiáng)運(yùn)轉(zhuǎn)龍氣,好不容易才燃起一點(diǎn)火焰,將這樹(shù)枝點(diǎn)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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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后,便在這大湖邊上,升起了一團(tuán)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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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抓過(guò)一只雪狼的尸體,揮手扒皮,然后撕下兩塊狼肉,用樹(shù)枝一穿,烤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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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狼肉烤得七八分熟,我這才遞給她,讓她先補(bǔ)充點(diǎn)體力再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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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了火焰,又有了熱食,在吃掉兩塊狼肉后,她的體力終于恢復(fù)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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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順勢(shì)也補(bǔ)充了一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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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才的那場(chǎng)戰(zhàn)斗,我受傷較重,看來(lái)又夠我恢復(fù)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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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仔細(xì)檢查了一下,死掉的六頭狼里,并沒(méi)有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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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就是說(shuō),這附近很可能有個(gè)狼窩,而公狼出來(lái)覓食狩獵,母狼則帶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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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是這樣的話(huà),說(shuō)不定,能夠找到狼-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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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想著,稍微恢復(fù)一下-體力,就站起來(lái),決定循著剛才那只狼逃竄的路線(xiàn)追過(guò)去,萬(wàn)一找到狼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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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在這里等我,還是跟我一起?”我問(wèn)呂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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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她的性子,我估計(jì)她肯定要留在這里恢復(fù)體力,然后等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趁機(jī)離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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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令我沒(méi)想到的是,她居然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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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是個(gè)聰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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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能夠看出來(lái),我沒(méi)有加害她的意思,顯然,跟在我的身邊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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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重新戴上了青玉戒指,免得打草驚蛇,讓那只孤狼提前察覺(jué)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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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真人則跟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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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湖邊的火焰我并沒(méi)有熄滅,如果有風(fēng)花雪月任意一只僵尸出現(xiàn),肯定就知道是我,到時(shí)候,也可以有個(gè)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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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畢竟現(xiàn)在的我,實(shí)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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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讓我郁悶的,就是蠱蟲(chóng)黑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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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來(lái),它是我最大的依仗,有它幫忙的話(huà),剛才去對(duì)付七狼,也不用那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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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我催動(dòng)幾次,黑寡-婦都沒(méi)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僅僅只能察覺(jué)到它的存在,卻沒(méi)辦法將它召喚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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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與雪蛛是雙生蠱蟲(chóng),現(xiàn)在雪蛛被吸入項(xiàng)鏈中不知生死,難道說(shuō),黑蜘蛛也跟著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