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第299章 夜襲
在大沼澤里,時(shí)間過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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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幾個(gè)外國佬很警覺,在核對完我們的身份后,就不再說話,然后一左一右兩個(gè),后面跟著兩個(gè),緊緊跟在我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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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色終于漸漸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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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到天黑后,整個(gè)大沼澤的危險(xiǎn)可以說加深了十倍也不為過,即使作為僵尸,我的視力都會(huì)受到大霧的影響,更別說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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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國佬顯然是受過極強(qiáng)軍事化訓(xùn)練的人,顯然他們也知道,晚上不能趕路,所以很快就在附近找了個(gè)地面還算硬實(shí)的所在,從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一些看起來很專業(yè)的東西,布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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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是拿出一種白色的石頭,然后用打火機(jī)將其點(diǎn)燃,生了一小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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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著,一頂帳篷被撐開,又拿出一種小小的瓶子,開始涂抹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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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行前行中,我不再讓黑寡婦攻擊四周的毒蟲,這幾貨的活人氣息又很重,所以免不了被攻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基本都有或大或小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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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股極其嗆鼻的味道從小瓶子里傳來,應(yīng)該是類似于風(fēng)油精一樣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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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做這些行為的時(shí)候,幾人都是輪流進(jìn)行,一個(gè)替換另一個(gè),顯得有條不絮,始終有人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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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做完這些后,他們才從包里拿出食物,分發(fā)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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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都是壓縮性的食物,如壓縮牛肉、壓縮餅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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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軍師本來是讓我找機(jī)會(huì)下毒的,可這些家伙連喝水都是從身邊拿出那種鐵罐子,自己喝自己的,根本沒交換,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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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毒,最多只能毒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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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出其不意,能收拾一個(gè),但還剩下兩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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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說軍師的話,我相信,只要稍微給她一點(diǎn)時(shí)間,讓她施展出道術(shù),放倒兩個(gè)人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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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主要是這些家伙手里有槍,而且還是沖鋒槍,只需要輕輕扣動(dòng)扳機(jī),就能致我們于死地,這讓我倆都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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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領(lǐng)頭的外國佬走到我們面前,拿出兩副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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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位,不好意思,現(xiàn)在天黑,為了防止你們倆逃走,我想,應(yīng)該給你們帶上禁錮,你們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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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避妿煹故菢O為配合的伸出手,任由他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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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目光落到軍師的臉上,她睫毛快速顫動(dòng)兩下,意思是讓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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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也伸出手,任由他們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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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生,你能摘下手套么?”那個(gè)外國佬看著我明顯比左手壯碩不少的右手,有些警覺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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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小時(shí)候受過傷,整只右手都斷了,現(xiàn)在手套里的只是假肢?!避妿熢谝贿吔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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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人聽她這么一說,倒是沒有生疑:確實(shí),右手比左手大了一倍有余,普通人的手掌,不太可能長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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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我倆被銬在一起后,那人還拿出一些食物,分給我和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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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四人就開始進(jìn)入帳篷里,輪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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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休息兩個(gè)小時(shí),然后換另外兩個(gè)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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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我和軍師,他們根本沒管我們,只是任由我們蹲在火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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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帳篷嚴(yán)實(shí)至極,哪怕是一只小蚊子都飛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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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等他們第二輪換崗的時(shí)候,機(jī)會(huì)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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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閉上眼睛假裝小憩,意識已經(jīng)換到黑寡婦的身上,讓他隱藏在一個(gè)人的帽子里,悄悄隨著他摸進(jìn)了帳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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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約半個(gè)小時(shí)后,等確定帳篷中的兩人完全進(jìn)入沉睡狀態(tài)時(shí),我立即命令黑寡婦動(dòng)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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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寡婦一躍之下,落到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張嘴就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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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擊既中,全身而退,立馬又跳到了另一人的身上,對著他的脖子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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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人不愧是特殊訓(xùn)練過的家伙,第一個(gè)人被咬中的瞬間,他就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一把跳起來,一巴掌拍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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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這并沒有什么鳥用,黑寡婦的毒素瞬間發(fā)作,他甚至連喊都沒喊出來,就一把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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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另一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脖子同樣被咬中,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也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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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里面的舉動(dòng)立即引起外面兩人的注意,其中一人從外面打開帳篷,過去看情況,另一人已經(jīng)抬著槍,對準(zhǔn)我和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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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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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聲細(xì)微到極點(diǎn)的聲音響起,我手腕上的鐵鐐,就已經(jīng)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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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怪不得軍師有恃無恐呢,原來就這么一瞬的時(shí)間里,她就能打開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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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同一時(shí)刻,帳篷的門被拉開,我立即給黑寡婦下達(dá)繼續(xù)擊殺的命令,等黑寡婦躍起的瞬間,我也往前一探,伸出右手,一手握住了沖鋒槍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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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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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子彈經(jīng)過消聲器后,聲音很細(xì)微,但我的右手手掌,卻傳來極為強(qiáng)烈的撞擊力,數(shù)顆子彈的撞擊下,產(chǎn)生的高溫甚至瞬間就讓槍口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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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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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聲巨響,整只槍膛都爆裂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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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惡魔!”眼前的大漢倒退兩步,丟下手里已經(jīng)損毀的槍,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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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右手帶著的黑皮手套早就完全碎裂,露出被子彈打得斑駁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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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笑了笑,攤開手掌,將手心里握著的一把子彈丟在了地上,活動(dòng)一下巨大的僵尸龍爪,向他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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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另一人去觀察帳篷里情況的同時(shí),黑寡婦已經(jīng)迅速撲到他的臉上,只見他握著手中的沖鋒槍一頓狂掃,將自己隊(duì)友的尸體打得千瘡百孔后,這才一頭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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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軍師也扭掉了手中鐵鐐,手中燃起一道符,冷聲道:“留活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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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剩下的大漢,就是這幾人領(lǐng)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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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迅速從腰上拔出手槍,手指一抬,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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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中我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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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等他發(fā)出第二槍,軍師手里的符已經(jīng)燃燒完畢,對著他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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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咔”的一下,他手里的槍,瞬間就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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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人一見槍不靈了,果斷從腰上摸出第二把槍,瞄準(zhǔn)我再次扣動(dòng)扳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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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同樣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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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必,軍師使用了某種術(shù)法,可以禁用這種鋼鐵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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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見槍支再次無效,他快速從腰上拔出匕首,吼了一聲,撲過來,要與我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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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沒有理會(huì)肩頭的傷勢,過去一手扣住他的匕首,一用力,就將匕首奪過,捏成一團(tuán)廢鐵,丟在了地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