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168章 飛頭降
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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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想要出去看看,才走兩步,又停住腳步:這尼瑪,萬(wàn)一跟上次一樣,小舞著了他們的道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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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伸手拍了拍小舞的臉,她睡得很香,沒(méi)有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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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想了想,索性伸手連被子將她裹起來(lái),抱在懷里,同時(shí)抖手放出黑寡婦,這才快速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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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實(shí)際空間與夢(mèng)境環(huán)境差異還是很明顯的,涼颼颼的,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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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桀桀的笑聲再次傳來(lái),就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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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猛地一回頭,就見(jiàn)到了一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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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顆人的腦袋,就那么直直懸在車頂上,腦袋的下面還連著一截腸子,看起來(lái)異常恐怖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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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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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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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玩意兒,我昨晚正好聽(tīng)花滿樓說(shuō)過(guò),據(jù)說(shuō)是蠱術(shù)的一個(gè)分支,根據(jù)里面的解釋,其實(shí)有點(diǎn)像蠱術(shù)中的“活人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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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不過(guò)活人蠱是用至親的人當(dāng)作蠱蟲煉蠱,而飛頭降,卻是降頭術(shù),用的是自己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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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晚我跟花滿樓聊天的時(shí)候,他告訴我入江湖后,有哪些禁忌小心的地方,這其中除了儒道法墨外,還有陰陽(yáng)、獵鬼、運(yùn)、風(fēng)水、丹、蠱、盜、摸金等,甚至還涉及到他國(guó)的一些術(shù)法,如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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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說(shuō),降頭術(shù)本是蠱術(shù)一脈,后來(lái)傳到南洋,被當(dāng)?shù)厝私Y(jié)合了當(dāng)?shù)氐奈仔g(shù)融合,就變成了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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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有黑寡婦和煉尸功護(hù)身,其實(shí)大多數(shù)的普通降頭術(shù)都已經(jīng)傷不到我,最需要我小心的,就是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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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降頭,攻擊力極強(qiáng),練術(shù)者需要天天以新鮮的血液為食,才能夠維持自身存在,邪惡無(w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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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這時(shí)候,這顆腦袋一出現(xiàn),我就認(rèn)出來(lái),這正是大名鼎鼎的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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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一顆滿頭蓬發(fā)、眼中帶著綠芒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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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聲正是從飛頭降的嘴里傳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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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tīng)說(shuō)飛頭降已算半人半鬼,口齒之間滿是劇毒,甚至張嘴就可以噴出毒霧,練到最高進(jìn)階,飛頭可夜行千里,刀槍不入,水火不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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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現(xiàn)在的這顆飛頭下面還連著腸子,并不算真正成型的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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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沒(méi)有讓黑寡婦攻擊——黑寡婦對(duì)付普通人類還可以,要去咬這種幾乎類似于僵尸的生物,勝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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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是黑寡婦被他弄死,本命蠱與主人同生同命,我反而會(huì)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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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盯著我,桀桀笑著,用一種沙啞難聽(tīng)到極點(diǎn)、好似兩只蟲子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問(wèn)我:“不老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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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是不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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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起來(lái),長(zhǎng)生不老這種東西,對(duì)人類可真是天大的誘-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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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要不老藥?”我笑了笑,指了指我的胸口:“在這里放著,有本事的話,就下來(lái)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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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見(jiàn)我這一說(shuō),兩眼之中綠光大放,在空中鼓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直接往下就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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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單手一轉(zhuǎn),用右手把白小舞背住,左手一翻,饕餮之眼瞬間開(kāi)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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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手掌五指間,蒼白的火焰飛快跳動(dòng),往前一探,按到了飛頭降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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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張開(kāi)嘴,正要咬我,我手掌間的火焰已經(jīng)搶先一步,帶著白色的寒霜,覆蓋開(kāi)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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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使這饕餮之眼有著很強(qiáng)烈的后遺癥,甚至可能隨著使用次數(shù)的增加,讓我永久陷入沉睡裂,但現(xiàn)在這種時(shí)刻,已經(jīng)不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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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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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一接觸到饕餮之眼的寒霜,猶如被火焰灼燒一樣,腦門上傳來(lái)滋滋的聲音,發(fā)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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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股力量很獨(dú)特,雖然表面看起來(lái)是冰霜,擁有凝結(jié)成冰的力量,但是對(duì)付陰邪之物,卻又好似地獄孽火在灼燒,接觸久了,甚至能夠讓鬼物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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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才不管它嚎不嚎的,左手全力催動(dòng)饕餮之眼中的力量,右手護(hù)住白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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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飛頭降后面還有半截腸子吊著,要是我現(xiàn)在手里有個(gè)兵器什么的,只需要將那截腸子一把弄斷,這飛頭降也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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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飛頭降沒(méi)有真正修成前,最大的弱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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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我騰不開(kāi)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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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寒霜越來(lái)越重,飛頭降漸漸不嚎了,因?yàn)樗难狸P(guān)已經(jīng)凍住,肉眼可見(jiàn)的綠色氣體從他的腦袋上蒸騰出來(lái),被我左手手背上的饕餮之眼吸食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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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貪吃的眼睛,什么東西都不放過(guò),不論鬼氣、陰氣,或者血肉精氣,真有傳說(shuō)中饕餮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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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分鐘的時(shí)間很快過(gu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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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松了口氣,眼前的飛頭降已被凍成個(gè)冰疙瘩,眼睛里的綠芒完全消失,反而變成人類的驚恐眼神,正透過(guò)冰霜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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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這時(shí)候也沒(méi)時(shí)間考慮怎么處理這個(gè)冰疙瘩的事情,一把將白小舞放到旁邊,快速捂住腦袋,斜斜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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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同時(shí)用手一敲地面,將黑寡婦召喚過(guò)來(lái)護(h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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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蛛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想必是超出了主人的感知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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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蠱師對(duì)于蠱蟲的感知范圍,是隨著蠱術(shù)的精通而增大的,一旦出了這個(gè)范圍,就沒(méi)辦法控制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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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有些時(shí)候,想要控制某些蠱術(shù)不發(fā)作,其實(shí)只需要遠(yuǎn)離蠱師居住的地方,也就沒(méi)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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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這個(gè)方法并不通用,有些蠱術(shù)——如****,一旦遠(yuǎn)離蠱師,在特定的日子里無(wú)法接觸主人,就會(huì)變得瘋狂起來(lái),在寄體的身體里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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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按住腦袋,閉上眼睛,確保自己不會(huì)因?yàn)檠灦鴩I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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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在這時(shí)候,我的耳邊,傳來(lái)了“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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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好像是某個(gè)東西罩在了水泥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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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緊跟著,我腦中立即傳來(lái)黑寡婦的信息:它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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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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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強(qiáng)撐著睜開(kāi)眼睛,見(jiàn)到眼前出現(xiàn)一個(gè)重影的人,咯咯笑著,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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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白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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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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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不是白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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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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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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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著兩聲響起,我的雙手和雙腳,就被某個(gè)環(huán)形事物給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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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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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四先生,好本事?!蹦侨嗽阡D住我后,站起來(lái),拍拍手掌,稱贊道:“要不是我提前引來(lái)一個(gè)南洋降頭師打頭陣,還真拿你沒(méi)辦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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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忍著眼前的眩暈,勉強(qiáng)運(yùn)轉(zhuǎn)一下煉尸功,將身體里凝結(jié)的尸氣擴(kuò)散出來(lái),這才好過(gu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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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清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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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一個(gè)女子,模樣與白小舞有些相似,但要是細(xì)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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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顯然,她經(jīng)過(guò)了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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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誰(shuí)?”我一邊挑動(dòng)尸氣,等待恢復(fù)體力,一邊拖延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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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四,或者花小騷,您可真健忘,昨天,您才吃了我的蠱蟲呢?!迸訉?duì)我拋了個(gè)媚眼,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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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居然就是那個(gè)黔南蠱門的蠱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