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甜甜的婚后熱戀11
三名pc仍然不相信陳奕川的話,任憑陳奕川如何解釋,執(zhí)意要帶兩人問話。
謝崇硯不急不躁,始終安靜靠墻。
陳奕川向謝崇硯投去商量的眼神,沉聲道:“我有證據(jù)了。”
他在瀏覽器中搜索集團的基本信息,并拿出自己的有效證件:“這名男孩兒是我親弟弟,你們可以看。”
三名pc將信將疑,擔(dān)心搜索引擎被動了什么手腳。
這時,始終沉默的謝崇硯走上前,將手機里的照片交給警方:“這是我們的結(jié)婚證件,如果你們不信,我們還有許多生活合照。”
pc道:“拿出來看看吧。”
謝崇硯點開手機保密相冊,里面幾乎全是程梵的日常生活照,因為手機自帶定位時間功能,警方能看得十分清楚。
其中有一張,是程梵睡著時,謝崇硯摟著他偷偷照的。
經(jīng)過反復(fù)核實,三名pc點頭致歉:“抱歉,應(yīng)該是報警的女孩兒誤會你們了。”
謝崇硯表示理解:“遇見這種事,提高警惕是對的。如果有機會回訪,希望您向報警的人表達我們的謝意。”
三名pc見謝崇硯通情達理,也很滿意,揮手和他們告別。送走他們時,謝崇硯想外瞥了一眼,才半小時,天氣變化明顯,烏云密布,有暴雨的前兆。
警方臨走前,也在討論暴雨預(yù)警的事情。
回到房間,謝崇硯掃了一眼床上的程梵,幫他挪動到舒適的角度。醉酒的人會產(chǎn)生嘔吐的行為,需要腦袋抬高,保持恰當(dāng)?shù)乃耍蝗缓苋菀自谒X時發(fā)生意外。
謝崇硯應(yīng)酬多,包里帶著快速解酒的糖,混著水喂給程梵后,他利落地整理床鋪,脫下程梵外套,幫他蓋好被子。
“他酒量很差,一喝酒就會醉,所以我會限制他喝酒。”
“原來是這樣,我想著小梵既然想喝,也不貪杯,喝一些無所謂。”
陳奕川局促站在對面,懊悔自己在酒吧時和剛才突遇意外的種種行徑。
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一旦和程梵有關(guān),他總是無法用正常的思維鎮(zhèn)靜思考問題。反觀謝崇硯,一直淡定穩(wěn)重。
前日,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還沒消退,眼下經(jīng)歷烏龍風(fēng)波,又平添幾分詭異和尷尬。
陳奕川朝他道:“小梵交給你照顧,我去其他的酒店住。”
他剛走到門口,被謝崇硯喚住:“住在這里吧,外面天氣又不好,很難叫到出租車。”
陳奕川眼神染上些許詫異,似乎沒料到謝崇硯會留他:“不了,這里只有一張床,我們?nèi)藳]辦法睡。”
謝崇硯朝著沙發(fā)抬了抬下巴:“你可以睡在那里。”
這次陳奕川沒有拒絕,因為外面的天氣確實越來越暗,烏云黑壓壓一片,隱隱傳來雷鳴聲。
陳奕川點頭后沒多久,外面的雨傾盆而下。他喃喃道:“這個季節(jié),這里氣溫濕潤,就是雨多。”
謝崇硯凝著他:“嗯,我還是比較喜歡四季分明的國家。”
謝崇硯訂的房間雖然是高檔套房,到這里地處偏僻小鎮(zhèn),能提供的電器設(shè)施并不多。他來到冰箱面前,拿出兩罐啤酒,走到沙發(fā)旁遞給陳奕川:“喝嗎?”
陳奕川接過:“謝了。”
外面風(fēng)馳雨驟,屋內(nèi)亮著一盞燈,打開空調(diào)還算舒服。兩人坐在一起,沉默很久,最終由陳奕川展開話題。
“剛才警察一來要把我們兩人帶走,我擔(dān)心只有小梵自己,沒人照顧,有些慌。”
陳奕川自嘲笑著:“是不是很像無頭蒼蠅。”
“是。”謝崇硯沒有隱瞞自己的看法,“剛才的你讓我懷疑,你是怎么管理公司的。”
陳奕川看著他:“你好像從來沒有這般過,一直淡定沉穩(wěn)。”
謝崇硯思索片刻:“有。”
陳奕川探究地看他,謝崇硯答:“有一次小梵遇到危險,但理智和腦子還在。”
陳奕川聽明白了,謝崇硯在內(nèi)涵自己。
“不過,倒也能理解。”謝崇硯看著他:“畢竟你是他哥哥。”
陳奕川灌了口啤酒,皺了皺眉:“好不容易找到他,我當(dāng)然把他和我媽事事放在第一位。其實我發(fā)現(xiàn)雖然小梵已經(jīng)被認回陳家,但心里許多想法不愿意和我說。畢竟,我們才見面不到四個月。”
謝崇硯慵懶地屈著右腿,倚著沙發(fā)背問道:“這么多年沒見,有距離正常。他交心慢,得慢慢來。”
陳奕川點頭:“嗯,我知道。我總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他,讓他知道我愛他,讓他能感覺到親情的溫暖,所以有些夸張。小梵也說,他像是我的崽。可能,你對我和小梵之間的感情不太理解吧。”
謝崇硯這次沒說話,將剩下的啤酒緩慢喝完:“嗯,可能吧。跟我沒有兄弟姐妹有關(guān),而且我爸那些兄弟。”
他輕聲笑了笑:還不如沒有。
陳奕川附和:“你爸那些親戚,是挺孫子的。”
謝崇硯問:“還要啤酒嗎?”
陳奕川:“嗯,再來幾個小菜更不錯。”
謝崇硯語氣輕快:“事兒還挺多。”
饒是如此說,謝崇硯仍然跟酒店前臺要了幾盤當(dāng)?shù)氐南戮撇耍c陳奕川邊吃邊聊。
一直到深夜十點,兩人聊了很多很多。經(jīng)歷、求學(xué)、公司、生意,謝崇硯發(fā)現(xiàn),每次提到程梵,陳奕川思維模式總是會變得不太一樣,像極了溺愛孩子的老年人。
七八罐啤酒稀稀拉拉躺在地上,陳奕川對謝崇硯說:“你酒量不錯。”
謝崇硯:“嗯,你也是。”
“嗯,我也是。”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兩人同時一怔。
此刻程梵趴在沙發(fā)背邊緣,歪頭瞅著兩人:“你們背著我偷偷喝酒。”
陳奕川轉(zhuǎn)頭起身:“你怎么下來了?還難受嗎?”
程梵搖頭:“不難受。”
程梵臉頰暈著異常的紅,眸子并不澄澈,有幾分渙散。
這是醉酒的癥狀。
程梵牽起謝崇硯的手,“我們?nèi)ニX。”
謝崇硯任他牽著,穩(wěn)然不動:“怎么?認出我來了?”
程梵沒理他,使勁拉他:“別吃了,睡覺去。”
謝崇硯反手握住他,占據(jù)主動權(quán),跟著他走到床邊后,程梵命令他躺下。
陳奕川以為會有限制級畫面發(fā)生,正尷尬打算離開,不料程梵又走到他身邊,牽著他命令:“你睡在另一側(cè)。”
陳奕川哭笑不得,聲音極盡溫柔:“哥睡在沙發(fā)上就行。”
程梵堅定搖頭:“不行。”并指著另一側(cè):“你就睡在這里。”
陳奕川拗不過他,與謝崇硯對視一眼,“他是不是還沒酒醒?”
謝崇硯:“嗯,揍一頓就醒了。”
陳奕川搖頭:“要講道理,不能揍。”他縱容看著程梵,低聲對謝崇硯說:“等他睡著了,我再悄悄走。”
就這樣,三人并排躺在床上。
燈光熄滅,程梵躺在中央小聲唱著:“找呀找呀找朋友~”
謝崇硯、陳奕川:……
程梵翻身,拍了拍謝崇硯的手臂:“你接著唱一句,然后我身后那個人再唱一句。”
夜色中,陳奕川看不清謝崇硯繃緊側(cè)臉,但能感受到氣氛的壓抑。
謝崇硯哄他:“聽話,等你睡著了我給你唱。”
程梵乖巧點頭:“行,你記得唱。”
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片刻響起,謝崇硯將程梵往懷里摟著:“陳奕川,你去沙發(fā)睡吧。”
三分鐘過后,對面依然沒有動靜。
謝崇硯嘆息:“怪不得你們是一家人。”
第二天,陳奕川在床上醒來,心虛穿好衣服,替兩人訂早餐。而宿醉醒后的程梵對昨晚的風(fēng)波一無所知。
吃早飯時,謝崇硯和陳奕川默契沒提那件丟臉的事情。
返程后,到了離別的時刻。
陳錦懿陪著程梵參加剩余幾場比賽,陳奕川去m國總部主持大局,謝崇硯則回去照看謝老,處理謝家的爛事。
機場,程梵與陳錦懿并肩站立。
陳奕川的航班先行起飛,謝崇硯緊隨其后。程梵陪謝崇硯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謝崇硯的身影消失不見。
望著兩人分別離開的背影,程梵自言自語:“再見面,恐怕就是總決賽了吧。”
陳錦懿溫婉笑著:“嗯,他們兩總決賽前夕,會去m國跟你匯合。”
—
幾天轉(zhuǎn)眼即逝。
接下來程梵并不輕松,因為他面臨的是殘酷的肌肉力量狀態(tài)恢復(fù)。
回顧之前的比賽,第二場程梵打了特效針,造成肌肉二次受傷。第三場第四場沒有再打,為了維持穩(wěn)定狀態(tài)選擇難度低的舞蹈。
度一定要加強,保證決賽恢復(fù)巔峰狀態(tài)。
距離總決賽還有25天,程梵還有時間。
下一場比賽歐洲,這里個別國家氣候與國內(nèi)相差無幾,也進入到冬天的寒流。
秦秘書與安晴繼續(xù)留下,照顧兩人,并讓一名外科醫(yī)生一名老中醫(yī)繼續(xù)隨行陪伴。
肌肉力量的恢復(fù)并不簡單,要保證在高強度的舞蹈下不繼續(xù)受傷,除了采用理療與按摩的手段,剩下的就靠運動恢復(fù)。
陳錦懿這方面非常專業(yè),每天除開練舞時間,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泡在練習(xí)室。
秦秘書挑選的房子采光極佳,程梵與陳錦懿休息時,面朝陽光喝一杯果茶,渾身上下非常舒暢。
陳錦懿最近身體素質(zhì)明顯加強,她擦干額頭上的汗,一顰一笑與程梵神態(tài)十分相似。
替程梵擦拭細汗,她問:“小梵,你說你七年沒跳舞了,可是你剛剛說,你一直練到十七十八歲,這是怎么回事?”
程梵眼眸一頓,慢慢下垂。
他確實七年沒跳過舞,也確實練到十七八歲。原因很簡單,他把上一世被囚的五年多也算上了。
望著陳錦懿好奇的樣子,程梵清了清嗓子:“大約從十五六開始,跳得機會少了很多,我便算上了。”
陳錦懿恍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覺得你不像多年沒練舞的樣子,功底很強。”
程梵回憶:“雖然程家父母對我不好,但知道我喜歡跳舞后,便把我送去徐懷義老先生的家里跟他學(xué)習(xí),他的妻子喜歡書法,也教了我許多。后來一直到我15歲,徐老師攜家出國,我才輾轉(zhuǎn)尋找新的舞蹈老師。”
陳錦懿很驚訝:“居然是徐懷義教你的?他也是我的師父,他和師娘兩人多才多藝,是許多人羨慕的恩愛眷侶。”
程梵:“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來參加比賽之前,我一直在準備八支參賽的舞蹈,但總決賽的舞遲遲未定。我本想繼續(xù)用空中秋千,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謝崇硯,不再使用危險的道具。”
陳錦懿心疼道:“嗯,崇硯說得沒錯。這東西太危險,你上次是真的幸運,沒有大礙。”
程梵輕輕點頭。
他下場比賽的舞蹈是重生后在電視臺跳得第一支舞,剛才陳錦懿幫他改了一些,換成了難度稍高但不費體力的動作。他打算繼續(xù)練習(xí)。
陳錦懿瞧他沒有休息的意圖,提醒道:“回屋洗個澡,隨后醫(yī)生會幫你理療,我去給你做飯。”
這些天,無論陳錦懿陪程梵練到多晚,都會親自給他做飯。
程梵心疼她,拉住她的手:“讓秦秘書準備吧,您也累了。”
陳錦懿莞爾而笑:“最近一直跟你運動,我身體比之前強很多,不太累。”
雖然陳錦懿這么說,但程梵還是堅持:“那您幫我拌個最喜歡吃的果仁菠菜吧,其余地讓秦秘書訂。”
陳錦懿點頭:“好。”
一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程梵滿身疲憊,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謝崇硯聊天。
明天是新一場比賽的日子,謝崇硯安撫他幾句,哄著他睡覺,一直到他睡著,謝崇硯才掛下電話。
第二天,比賽如約而至。
在候場區(qū)程梵再一次碰見羽旗。今天的羽旗狀態(tài)非常好,神采奕奕。他碰見程梵,熱情跟他問好,詢問他傷勢好得怎么樣。
程梵淡淡道:“還在恢復(fù)期。”
這場比賽,程梵按照陳錦懿所說,繼續(xù)使用難度系數(shù)低的舞蹈,避免肌肉二次受傷,雖然表演得非常完美,但評委們惋惜地搖頭。
羽旗凝著他,發(fā)現(xiàn)程梵的體力上來許多,跳一些簡單動作,沒有之前那么吃力。
輪到他表演時,羽旗照舊發(fā)揮出色,刷新自己歷史最高成績,拿到9989的超高分數(shù),程梵則獲得9912分。
國內(nèi)觀眾討論得相當(dāng)熱烈,一部分稱贊羽旗天賦頂峰,一部分討論程梵決賽可能止步第三。
程梵的粉絲對這件事看得非常開,只要他能繼續(xù)跳舞,能拿到獎杯已經(jīng)非常不錯。
比賽結(jié)束,程梵離開比賽場地時,羽旗跟在他身后,將他叫住:“你的傷什么時候能完全好?”
對于羽旗,程梵沒有惡感。他覺得,比賽就是靠實力,其他的因素沒什么藏著的必要。
程梵:“預(yù)計決賽時能恢復(fù)。”
羽旗點頭:“下次比賽我們應(yīng)該還可以碰面,那是我最后一次比賽。只要能拿前三,我的積分便可以直接進入決賽。”
程梵豁達:“恭喜你。”
羽旗點頭:“希望下場比賽你能好好表現(xiàn)。”
與羽旗分別后,程梵往外走,準備與陳錦懿匯合。
其實,下場比賽同樣是程梵比賽歷程中的一個賽點。迄今為止,他一共參加了無場比賽,共獲得310分。
距離進入總決賽的積分,還差80分。
如果他下場可以拿冠軍,那么意味著他可以停止各國的積分賽,專心準備冠軍,否則需要前往新的國家繼續(xù)比賽。
比賽場地外,空無一人。
程梵找了很久,都沒見陳錦懿的身影。
他蹙了蹙眉,準備打電話給陳錦懿,身后忽然響起手機鈴聲。
陳錦懿手中提著購物袋,步伐蹣跚,額頭兩邊碎發(fā)凌亂,有些狼狽地走來。
程梵趕緊跑過去:“您受傷了?”
陳錦懿浮起淺笑:“沒有,怕你出來看不見我,我從超市出來時,被絆了一下。”
程梵滿目擔(dān)憂,蹲下打量陳錦懿帶著灰土的膝蓋,輕輕拍了拍:“是摔在地上了嗎?我可以看一眼您的膝蓋嗎?”
陳錦懿:“不用。”將程梵牽起,她溫柔道:“沒有受傷,我們回家吧。”
秦秘書的車很快到來,程梵發(fā)現(xiàn)陳錦懿上車時,眉頭緊緊皺著,帶著一絲痛感。
購物袋就在眼前,程梵擔(dān)憂問:“您去買什么的?下次有需求,讓秦秘書去買吧。”
陳錦懿提著購物袋:“里面是茴香。”
程梵:“茴香?這里居然還賣這個?”
陳錦懿高興點頭:“你不是最喜歡吃茴香蝦仁餡兒的餃子嘛?我看到附近有一家華人超市,想去碰碰運氣,結(jié)果真的有。”
程梵一時之計五味雜陳:“您…謝謝您。”
陳錦懿:“傻孩子,謝什么謝。”
程梵望著她的膝蓋,小聲說:“等我回去,幫您上藥吧。”
陳錦懿依然說著:“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
回到家,在程梵的百般堅持下,陳錦懿坐在沙發(fā)上,讓程梵上藥。
程梵半蹲在陳錦懿面前,拿著棉簽小心翼翼替她清理消毒膝蓋,最后敷上治療外傷的藥物,眼神擔(dān)憂望著她:“疼不疼?”
陳錦懿搖頭:“不疼,小梵。”
程梵多次欲言又止,最后垂著眼睛:“您下次一定要注意。”
陳錦懿拍拍他的頭:“好的。”
程梵坐在她身邊,看著茴香有幾分恍惚。他確實喜歡吃茴香蝦仁餡料的餃子,從小就喜歡吃。
但程安討厭吃茴香,一般為了遷就程安,家里都會做兩種口味的餃子。
可他似乎從來沒有對陳錦懿說過,他喜歡吃這個味道的餃子。
陳奕川和謝崇硯也沒說過。
程梵心中騰起一個想法,好奇地問:“您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餡兒的?”
陳錦懿神態(tài)自然:“你跟我說的。”
程梵很確定自己沒說過,認真道:“但我,并沒跟您說過這件事。”
這次陳錦懿陷入沉思,左思右想后,道:“我印象中是你告訴我的,難不成是我做夢了?”
程梵心中燃起幾分激動,壓著情緒問:“會不會,您想起什么來了?”
陳錦懿恍然,神色斂起幾分驚訝,語氣也比平時里更急一些:“小梵,我或許真的是夢到的。”
程梵看著他,眼神慢慢揚起期冀:“慢慢來,您會想起來的。”
這件事令陳錦懿撥云見霧,她握起程梵的手,帶著幾分失而復(fù)得的愉悅:“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能很快想起來。”
程梵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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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又過了五天,他們來到下一個國家,準備比賽。
近幾天,程梵體能恢復(fù)迅速,兩名醫(yī)生都很欣慰。
練習(xí)室里,他揮汗如雨,陳錦懿在旁邊溫聲指導(dǎo),眼神充滿疼愛。
幾天的恢復(fù)讓程梵自信許多,他的動作難度已經(jīng)慢慢從a級提升到b級。
一個空翻大跳,程梵順利完成,陳錦懿驚慌失措起身,見他沒事后才松口氣。
“跳完這個動作疼嗎?”陳錦懿眼神帶著鮮有的責(zé)備:“說好慢慢來,你別著急。”
程梵知道自己做錯,手蹭了蹭她:“我沒事,下次注意。”
有了幾天的基礎(chǔ)訓(xùn)練,程梵這次比賽壓力并不大,反而輕松許多,他甚至期待撞見羽旗,和他正面pk。
“聽我的,距離決賽還有17天,我們有足夠時間恢復(fù),保守比賽好不好?”
“行。”
得到程梵肯定回答,陳錦懿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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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賽開始,依舊是抽簽決定出場順序,這次程梵抽到序號一。
這里溫度很低,纖薄的舞服難以抵御寒冷,但程梵將棉服脫下,站在舞臺上時,身體格外火熱,渾身上下充滿力量。
他的衣服主體采用白色,與主舞臺的熱點莫名搭配,設(shè)計師專門將古風(fēng)與現(xiàn)代風(fēng)巧妙融合,雖美但并不拖沓,衣擺到程梵的腳踝處剛剛好。
羽旗見慣程梵穿衣衫長袍的模樣,這場覺得非常新鮮,看得十分認真。
直播間,網(wǎng)友開始討論這場比賽。
[程梵這場比賽如果拿到第一,就過線了,可以直接參加決賽。]
[拿第一?你們忘了有羽旗在嗎?]
[我估計程梵還得加賽一場。]
[人家程梵受傷了,得注意身體,估計又得故意把第一讓給羽旗吧。]
[壓只貓貓,這局依舊是羽旗完虐程梵。]
[這場結(jié)束,羽旗也過線了。]
這支舞程梵更注重腿部動作,每一個跳躍動作的銜接流暢而自然,像漫天雪地中的精靈。
對于程梵的顏值,關(guān)注他的選手們已經(jīng)司空見慣,似乎每一場都很美。
這時,臺上的他做出一個特別的滑步,這個舞步就連羽旗都沒看清,只瞥見程梵的腳步動作快而密,光看上半身,猶如在冰場上滑行,姿態(tài)優(yōu)雅,不費力氣。
不光羽旗,其他的選手也驚呆了。
陳錦懿站在觀眾席,手指微微蜷縮,緊張盯著程梵。
這個動作,她從來沒看程梵跳過,似乎也從來沒見過。
按照原計劃,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間奏,兩個大跳便可過渡。但程梵臨場改變,用剛才的動作替換掉原有動作。
但那個動作并不牽扯肌肉的強度,程梵應(yīng)該不會受傷。
音樂還在繼續(xù),體力恢復(fù)大半的程梵肆意表現(xiàn),贏得許多評委贊許的目光。
等成績時,分數(shù)顯示——9976。
刷新程梵本賽季個人最高分。
陳錦懿雙手捂著嘴,起身為他歡呼。
直播鏡頭給到陳錦懿,評委們紛紛認出這個人,正驚訝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時,程梵小跑著下臺,站在觀眾席前與她對視微笑。
直播間原本安靜的彈幕瞬間炸裂,慶祝程梵獲得最高分的同時,屏住呼吸等待羽旗上場。
大約兩個小時后,全場最高分保持者仍然是程梵。
輪到羽旗上臺,這次的他表情不是很輕松,認真看著舞臺。音樂響起,每個動作依然維持著他超強的水準,保持一貫的高難度,令評委們感嘆稱奇。
可就在整首舞曲即將結(jié)束時,羽旗出現(xiàn)一個失誤,兩個跳躍動作銜接時雙腳配合節(jié)奏不搭,整個人踉蹌一下。
雖然后續(xù)動作沒有落下,但他剛才明顯懵了一下。
評委們低聲交談,猜測這可能是羽旗為數(shù)不多的失誤,就連令他本人都無法接受。
最后得分——9856。
羽旗下臺時,看了程梵一眼,隨后默不作聲直接離開比賽場地。
毫無意外,這場比賽最后的冠軍,是程梵。
彈幕歡呼起來,開始唱衰程梵的粉絲繼續(xù)為羽旗找理由,稱如果不是羽旗受傷,程梵哪里有機會拿到第一。
然而他們的留言并不重要,喜歡程梵的粉絲紛紛刷著同樣的一句話:恭喜少爺出征seriy決賽!
遠在f國的陳奕川得知這個消息,恨不得馬上派人收拾m國的莊園,迎接程梵的到來。
程梵這次得到冠軍,意味著他可以直接飛往m國,等待決賽開始。
謝崇硯收到消息后,正在處理手中的最后一件事。最近謝老恢復(fù)得不錯,那些趁亂作妖的親戚也被收拾得差不多,謝崇硯打算過幾天飛m國陪程梵準備決賽。
收到程梵的電話里,對方各種明示暗示,撒嬌威脅齊上陣,希望謝崇硯趕緊去m國。
但為了給程梵一個驚喜,謝崇硯謊稱自己實在忙不開,實則暗中與陳奕川聯(lián)系,打算提前飛往m國兩人匯合,為程梵準備冠軍派對。
為此,陳奕川特意讓陳錦懿陪程梵在歐洲各國休養(yǎng)幾天,借口自己出差,需要一周后才能回m國。
陳錦懿與程梵樂得自在,一邊做恢復(fù)訓(xùn)練,一邊出去游玩,每天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兩人氣色越來做好。
而提前到m國的謝崇硯,則與陳奕川一起在陳家的莊園忙碌。
這座莊園已經(jīng)購置十年,因陳奕川這些年鮮少居住,花園里的植物都需要修建,噴泉也很少煥發(fā)生機。
為了迎接程梵,這座莊園陸陸續(xù)續(xù)被打理將近一周。
謝崇硯與陳奕川正在準備冠軍派對的東西,為了慶祝程梵奪冠,兩人煞費苦心。
陳奕川覺得謝崇硯比自己還要嚴格,一會兒嫌棄氣球色系不好看,一會兒嫌棄方案low,討論很久,差不多三天才出方案。
“你給小梵準備特別禮物了嗎?”陳奕川提議,“我們晚上去買吧,他們后天就到了。”
謝崇硯:“嗯,行。”
附近的各大商場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大牌奢侈品早就見慣不慣,算不上什么特別。
陳奕川與謝崇硯經(jīng)過lego專賣店時,被里面正在舉辦的新品介紹會吸引了視線。
里面一款全能冠軍模塊正在發(fā)售,一共有5120塊組件,看整體外形是一個小男孩兒站在臺上,舉著冠軍獎杯驕傲自豪的模樣。
因為這款新品非常考驗難度,令不少lego愛好者望而卻步。
新品介紹單上寫著:做人生的冠軍,享受輝煌時刻。
這款產(chǎn)品無論從哪些方面,都很適合程梵。
謝崇硯與陳奕川不約而同走進去。
“我買這個吧,我喜歡拼。”陳奕川搶先說道:“我拼這個送給小梵,他一定會很喜歡。”
謝崇硯淡淡道:“我拼樂高的最高紀錄是6000塊,還有兩天,交給我比較好。”
陳奕川不想與他爭辯:“這樣吧,你看新品有兩組圖,雖然款式差不多,但一個舉著獎杯,一個舉著獎牌,我們倆一人一個。5120的給你,5158的給我。”
謝崇硯確實在意這幾個特殊的數(shù)字,思索片刻:“可以。”
買回家,兩人沒日沒夜開始拼造,因為都憋著一口氣,擔(dān)心自己沒拼完禮物拿不出手,縱使時間不夠,兩人依舊茶飯不思,悶頭呆在房間。
轉(zhuǎn)眼間,兩天過去,程梵與陳錦懿被管家接來。
兩組冠軍lego也被擺在客廳,準備在氣氛到來時拿出來,給程梵一個驚喜。
陳奕川頂著疲憊地眼睛好奇打量謝崇硯:“你怎么沒黑眼圈?”
謝崇硯:“年輕。”
這兩天兩人好不容易結(jié)下的情誼,在這一刻破碎。
陳奕川低吟:“果然年紀大了,拼了48小時,差點過去。”
司機停在莊園門口,程梵看見餐廳的布置后非常激動,尤其看見謝崇硯也在,前不久壓著的委屈瞬間消散。
“這就是你瞞著我的原因?”
謝崇硯低笑:“嗯。”
晚飯還沒開始,陳奕川與謝崇硯陪著程梵逛莊園。莊園的噴泉底部構(gòu)造臨時出了問題,陳奕川被叫走,過了片刻陳奕川請謝崇硯去幫忙。
程梵無聊,走進餐廳。望著滿屋準備的驚喜,視線落在兩組lego上。“這玩具是干什么的?”
程梵的聲音將陳錦懿的視線吸引過來,她應(yīng)了一聲:“玩具?這兩天你哥哥在收拾屋子,可能是不要的玩具吧。”
程梵打量著:“不要了?這個看著還挺新的,確定不要了嗎?”
陳錦懿:“嗯,那些東西幼稚,你哥的年紀肯定不喜歡玩了。”
程梵沒玩過lego,這玩具也是近幾年開始在成年人中流行。他隨意一碰,發(fā)現(xiàn)玩具居然是由無數(shù)個小顆粒玩具拼湊而成。
他感興趣道:“既然我哥不要了,給我吧。”
陳錦懿在不遠處道:“當(dāng)然可以。”
謝崇硯和陳奕川忙完,走進客廳。
眼前的一幕,令兩人愕然怔住。
一個完好無損,而另一個冠軍模塊已經(jīng)被徹底拆開,程梵正玩得津津有味。
謝崇硯眉心擰著,帶著一瞬緊張。
正要往前走,他被陳奕川攔下:“崇硯,他還是小孩子,你別跟他計較。”
謝崇硯駐足,看清楚后平靜道:“嗯,我知道。但他拆的是你送的。”
陳奕川微不可察地愣住,有幾分心梗,緩慢抬起手,難以置信望著碎了一桌的小顆粒。
謝崇硯拉住他:“別跟他計較,他還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