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穿越界的恥辱
    (今天請朋友更的,還要請他吃飯,我真不容易啊!!)
    “?”
    郝玼懷疑自己聽錯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李誦。
    應當說,郝玼無心的一句話確實給李誦提了個醒,如果不是郝玼在場,李誦肯定會一拍腦門,忘形大笑,自我表揚道:你太天才了,這么個主意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呢。
    李誦現(xiàn)在發(fā)愁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裁汰下來的士兵的安置問題,除了最初整軍的臨涇,西北其他各鎮(zhèn)的士兵的安排都很成問題,最后整軍的鳳翔士兵安置了還不到五分之二,李愬回京的時候臉色一直很不好,堂堂節(jié)度使居然屈尊降貴,去和商人們打交道,就連自己家里的十幾個兄弟,李愬都跑了個遍,希望能少少安置一點――多了御史會找麻煩,私蓄裁汰士兵罪名可以直接掛上謀反。
    連同鳳翔,各鎮(zhèn)裁汰下來的士兵近六萬人,本來兵部和戶部的打算是發(fā)給士兵一筆不菲的遣散費,然后教給士兵一項技能,讓士兵們自我發(fā)展,結(jié)果北方幾鎮(zhèn)剛開始整軍,萬余士兵就拿著遣散費轉(zhuǎn)身去了河北。逼得朝廷不得不又從裁汰士兵中挑選了萬余人安置在天德軍防備北邊。現(xiàn)在除了安置的,回鄉(xiāng)的,去河北的,流散的,還有兩萬多士兵沒有去處,大多在北方各鎮(zhèn)。
    不知受誰的挑唆,自十一月河中晉絳完成整編起,本來是依次遣散的北方各鎮(zhèn)的士兵,沒有去處的,甚至包括已經(jīng)回鄉(xiāng)的,都慢慢匯集到太原附近,等待安置,十幾天已經(jīng)接近兩萬人,每日里無事生非,這些士兵多數(shù)是老兵,各地幾十萬士兵都看著朝廷怎么安置這兩萬人,這兩萬人安置不好,朝廷就有可能失去軍心。強力鎮(zhèn)壓根本就不行,急得河中晉絳節(jié)度使李庸一邊把本鎮(zhèn)軍隊大部調(diào)離――如果不調(diào)離就有嘩變的可能,一邊天天發(fā)奏章上京,自稱隨時準備以死報國。朝廷無奈,只得命晉陽地方開官倉,每日供給這些士兵飯食,以求安穩(wěn),這些士兵見官府每日供應飯食,更不肯離去了。
    朝廷本來的打算是新年之后從別鎮(zhèn)調(diào)集大軍,強行將這兩萬人連同家屬移往嶺南安置,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哪里要強行,不用你說,何止兩千萬人往嶺南跑,可是九世紀的嶺南根本就沒有人愿意鳥。不出事幾乎是不可能的,為此本來極力贊成強行整軍的杜黃裳已經(jīng)打算替皇帝背黑鍋了,上了一道密折,自請去晉陽換回李庸,用強力手段解決晉陽問題,李誦當然不愿意自己的老宰相去身敗名裂,實際上,李誦已經(jīng)打算聽從部分大臣的意見,將這些士兵重新整編了,雖然只是整編成類似武警一樣的二線部隊,但這也將意味著朝廷整軍計劃的破產(chǎn),這就正中某些藩鎮(zhèn)的下懷。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剛剛提出的水利問題,興修水利是要錢要人的呀,依照慣例,人力實際上都是無償征發(fā),馬上開春在即,到時候萬一弄個不上不下,真?zhèn)€就是勞民傷財了,而財力上為了不讓這幾年與民休息的國策受到損害,朝廷是打算負擔相當一部分費用的,這樣一來,明年的各項預算就都要縮水了,這也是為什么郝玼鬼喊修筑臨涇城預算不夠李巽卻不肯再撥的原因。現(xiàn)在,郝玼一句話,把李誦的兩大煩惱都解決了。
    夸玩了自己是天才,李誦又在心里暗罵,你他娘的真是笨啊,光想著怎么安置這些士兵,連大名鼎鼎的羅斯福新政都給忘記了,光知道開銀行,連現(xiàn)代銀行的賺錢手段――貸款都給忘了,差一點你就成了穿越界的恥辱,你真是給穿越家族抹黑啊你。白白擔心了十幾天,該!
    其實這倒不怪李誦,穿越時間久了,難免被周圍人同化,開始用古人的思維方式思考問題,不過郝玼可不知道李誦是狂喜。
    “陛下!陛下!”
    見李誦短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的變化,郝玼嚇壞了,還以為皇帝的中風病要復發(fā)了,連聲呼喊不見李誦回應,剛要喊太醫(yī),就聽到李誦用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聲音問道:
    “借給你,你拿什么還?”
    比剛剛的奸商模樣還要恐怖。郝玼剛剛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皇帝真的當了真,見皇帝問得咄咄逼人,郝玼的腦筋飛速運轉(zhuǎn),賦稅?那是朝廷的。軍隊?那也是朝廷的。給養(yǎng)?皇帝會扒了我,臨涇城?修好了那還不是朝廷的。眼看李誦就要湊過來逼問,郝玼脫口而出:
    “臣拿吐蕃的牛羊財貨換!”
    用搶劫的收入來歸還借款,聽起來真是匪夷所思,不過李誦管不了那么多了,轉(zhuǎn)身大喊道:
    “李忠言,傳各位相公和兵部、戶部、工部尚書侍郎速到紫宸殿會議。”
    說罷,留下了呆呆的郝玼走掉了。
    上午剛回到官署的宰相們聞聽皇帝召見,馬上又趕到了紫宸殿,等人到齊后,李誦用充滿喜悅的聲調(diào)道:
    “各位愛卿,晉陽問題和水利資金人力財力問題,還有臨涇筑城問題,朕已經(jīng)全解決了!”
    當天,紫宸殿的會議開到很晚才結(jié)束,郝玼也很晚才回府第,李誦走的時候太激動,沒交代他先走,結(jié)果郝玼一直等到會議結(jié)束――武將的政治智商其實并不低。李誦對郝玼的態(tài)度很滿意,留他愉快地共進了晚餐,然后就讓他回去等消息。
    郝玼哪里能安坐家中等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李巽,結(jié)果不管是戶部還是鹽鐵度支司,都沒看到李巽的身影,連員外郎級別的都沒見到幾個,一個個神秘兮兮的。
    郝玼空等無望,第三天中午,依然沒有等到李巽的郝玼焦躁的策馬回到府上,卻發(fā)現(xiàn)府外停了一輛馬車,馬車里一個很精明的中年男子跳下車來,拱手道:
    “可是郝大將軍么?下官是大唐銀行的副執(zhí)事,奉命來拜會大將軍,和大將軍談臨涇筑城的事。”
    一頭漿糊的郝玼送走了銀行副執(zhí)事,晚上李愬又輕車過府道:
    “郝大將軍筑臨涇城,不要忘了我鳳翔弟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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