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回 大案開啟
第五百六十八回大案開啟
太廟兩邊,正站著無數(shù)官員,眾人臉上都露出興奮之se,從宣德殿大臣,再到三省六部的官員們,再然后是功勛貴族們,至于宗室?guī)讉€王爺卻是站在另一邊。今ri乃是皇太子加冠大典,滿朝文武都聚集在一起,作為見證。皇太子這個時候并沒有成年,但是盧照辭仍然絕對讓盧承烈提前加冠,原因就是為了給盧承烈參政議政的權(quán)利。這是任何皇子都沒有享受到的機(jī)會。
“魏大人怎么還沒有到?”
排在位的是岑文本,他掃了周圍一眼,卻見魏征并沒有前來,這讓他很是奇怪,不由的對身邊的房玄齡說道。
“這個下官也不知道。”房玄齡掃了掃周圍一眼,果真沒有看見魏征,眉頭一皺,也搖了搖頭,說道:“今ri是太子加冠之ri,魏大人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怎么這個時候還沒有來呢?莫非是被什么事情給拖住了。陳大人,你今ri見到過魏大人了嗎?”房玄齡望著一邊的陳光蕊說道。
“下官也沒有。許是被什么事情給拖住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的。”陳光蕊搖了搖頭說道。
長孫無忌也同樣是在那些功勛貴族之中,臉上露出笑容,不時的和周圍的勛貴們說說話,聊聊天什么的,激ng神頭極好,哪里有被罷官的模樣來。這個時候,忽然衣袖被人拉了拉,回頭望去,不時韋挺又是何人。心中驚訝之余,忽見韋挺朝前面望了望,也順手望了過去,卻見宣德殿幾位大臣之中,魏征并不在其中,頓時知道,韋挺必然已經(jīng)cao作完成了,不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征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修建東都洛陽,雖然是在隋煬帝宮殿的基礎(chǔ)上興建的,但是照耀耗費(fèi)了不少的銀錢,盧照辭也一再的下令,不準(zhǔn)有貪墨,當(dāng)初還派太子親自督造,由此可見對此事的重視,如今倒好,東都洛陽出現(xiàn)了如此巨大的貪污官員,讓魏征如何能看的下去。不去稟報盧照辭才怪呢!想必盧照辭這個時候,也很生氣!長孫無忌搖了搖頭。本來這件事情還準(zhǔn)備讓關(guān)中世家在關(guān)東世家內(nèi)部安插一個釘子下去,可是不想的是,眼下為了自己,卻是要動用這個棋子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如此,弄不好,就會讓刑部大牢里面的人牽扯到自己。
“太子殿下駕到。”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傳來御林軍侍衛(wèi)的吶喊之身,就見一隊(duì)儀仗緩緩而來,一輛輦車之中,太子盧承烈披頭散,身上穿著明黃袍服,緩緩而行,不是當(dāng)今太子盧承烈又是何人。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大殿前的眾人雙目眼前一亮,連連點(diǎn)頭。
“太子殿下有龍鳳之姿,天ri之表,我大唐又能出現(xiàn)一位明主了。”
“比往ri的章懷太子要英明多了,我等能為太子殿下效命,實(shí)在是我等榮幸。”
大殿前,眾人也都議論紛紛起來,眾人紛紛用尊敬的眼神望著盧承烈,而盧恪、盧承泰等皇子卻還是用莫名的眼神望著盧承烈,同樣是皇子,可是皇子的命運(yùn)卻是不同,一個為皇子,一個為太子,這就是天壤之別。看看,如今對方的加冠大殿居然也弄得如此龐大,如此氣勢恢宏,就不是眾皇子們可以比擬的了。
龍輦停在太廟前,盧承烈意氣風(fēng)從龍輦上走了下來,緩緩朝太廟而來,而那邊的宗室親王、岑文本等人也都迎了上來。
“怎么沒有見到魏大人?”盧承烈掃了眾人一眼,卻見沒有魏征前來,心中一動,就朝一邊的岑文本望了過去。
“或許魏大人有要事了。”岑文本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se來,誰也不知道魏征去哪里了。但是這個時候還不過來,顯然是不合常理的。怎么比太子殿下還要晚來呢?但是岑文本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說是有要事。只有長孫無忌等人才明白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作為主使者不能說出來而已。
“魏大人倒是事情多啊!多的連太子殿下的加冠大點(diǎn)也不來了。”韋挺在一邊冷哼道:“是不是架子太大了一點(diǎn)。”
“魏大人豈是那種不識大體之人?韋大人多心了。”盧恪冷哼道:“這個時候,魏大人還沒有來,恐怕是被父皇喊過去了。太子殿下,吉時尚未到,還是稍等片刻的好。”
“二哥所言甚是。”盧承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相信魏征必定是有要事,否則的話,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一想到這里,不由的掃了韋挺一眼,雙目中隱隱露出一絲厭惡之se。
長孫無忌看在眼里,心中一動,笑呵呵的上前拱手說道:“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從今ri起,太子殿下已經(jīng)長大cheng ren了,大唐江山后繼有人,臣等心中十分高興。韋大人輔佐太子殿下多年,今ri見太子殿下cheng ren,心中十分歡喜。呵呵!韋大人,今ri是太子殿下大喜的ri子,心中歡喜的同時,可不能得意忘形了。”
韋挺聞言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上前拱手說道:“臣一時失態(tài),和魏大人開個玩笑,殿下還請恕罪。”
“呵呵,不必如此。”盧照辭見狀,猛的想起這些年長孫無忌等人對自己激ng心輔佐的模樣來,心中一軟,朝長孫無忌拱手說道:“舅舅可是多ri不曾去東宮了。承烈那里可是準(zhǔn)備了不少的好茶,都是父皇所賜,什么時候到東宮,承烈必定好生招待舅舅。”
“多謝太子殿下。臣一定前往。”長孫無忌聞言心中一喜,雙目中閃爍著一絲得意之se,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歡喜之se。
周圍的眾人見狀,心中直嘆息,就算長孫無忌被罷免了職位又能如何,別忘了,當(dāng)今太子還是他的外甥。一見今ri模樣,恐怕長孫無忌在太子心中地位還是不低的。別看今ri長孫無忌落魄了,誰知道什么時候,一道詔書從天而降,將他官復(fù)原位也不是不可能的。這種人還是少得罪的好。
且不說眾人在太廟前等候,神情復(fù)雜,歡喜者有之,高興者有之,而此刻,距離太廟并不太遠(yuǎn)的御書房內(nèi),氣氛壓抑,盧照辭面沉如水,望著手中的幾張信紙,在他面前,魏征一臉的肅容,雙目中激ng光閃爍,秦九道站在盧照辭身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魏征,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好半響,盧照辭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輕輕的問道。
“今ri早上臣準(zhǔn)備入宮的時候,在臣的府門前現(xiàn)的。臣看了一遍之后,不敢怠慢,就匆忙進(jìn)宮了。”魏征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你認(rèn)為這上面說的東西是真的嗎?”盧照辭神情擔(dān)任,輕輕的掃了對面的魏征一眼。
“空穴來風(fēng)未必不是真的。”魏征想也不想,就說道:“依照這上面所說的,有那么多的證據(jù),那么多的線索,臣認(rèn)為恐怕此事是真的。”
“你們錦衣衛(wèi)可有什么消息?”盧照辭又問道。
“仆臣并沒有接到關(guān)于東都洛陽的消息。”秦九道趕緊說道。但是卻沒有說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也沒有說是不是假的。
“這么說,要么此事不是真的,要么就是連東都的錦衣衛(wèi)上下都被人收買了。”盧照辭冷哼哼的說道:“東都留守鄭仁基最近可有奏折上來?”
“并沒有異常情況,倒是催款的奏折多了起來。都是宣德殿派人撥付的。”魏征想了想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說,此事與鄭仁基有關(guān)?可是這上面并沒有舉報鄭仁基啊!”
“就算沒有,鄭仁基也是犯了失察的罪過。”盧照辭冷哼道:“這是一個大案,恐怕是大唐立國以來,最大的貪污案。朕可以斷定,東都上下的官吏們都已經(jīng)被腐蝕了。都已經(jīng)爛透了。一定要查,查的徹底點(diǎn)。”
“陛下準(zhǔn)備派何人前去?”魏征想了想,說道:“臣愿意去走一遭。”
“有了這么多的線索,一個郎中去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你一個宣德殿大臣前往的。”盧照辭冷笑道:“傳旨鄭仁基,讓他去江都,做個太守!”
“臣遵旨。”魏征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管鄭仁基有沒有過錯,但是一個巨大的貪污團(tuán)體出現(xiàn)在東都,他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若是他有罪過,剛好將他調(diào)離東都,這樣一來,也好方便欽差查案,若是沒有罪過,將他調(diào)離也是為了他好。
“陛下,吉時快要到了,恐怕這個時候,太子他們都已經(jīng)等急了。”一邊的秦九道趕緊提醒道。
“不錯。”盧照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走!”盧照辭站起身來,朝外走去,魏征看的分明,盧照辭眉心之中,露出一絲憤恨之se來。魏征不敢怠慢,趕緊緊隨其后,三人徑自出了御書房,在外面,早就有龍輦等候,盧照辭上了龍輦,魏征和秦九道二人分列兩邊,儀仗緩緩朝太廟而去。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聲大喊,就見一隊(duì)儀仗緩緩而來,朝太廟的廣場而來,秦九道和魏征二人分列兩邊緩緩而來。
“太子殿下,看,魏征老大人果真是隨著陛下而來。”陳光蕊笑呵呵的說道。盧承烈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有岑文本和房玄齡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兩人雙目中都露出一絲擔(dān)憂之se。
今ri是什么ri子,太子加冠大典的ri子,文武百官都聚集在太廟前,等候著太子加冠大典的進(jìn)行,可是魏征卻是沒有出現(xiàn),等到最后一刻的時候,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而且是跟隨在盧照辭身邊,這里面會生什么事情。岑文本和房玄齡二人可不同于陳光蕊,這兩個老家伙是何等人物,在大唐的官場上也不知道浸yin了多長時間,豈會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魏征在這個時候進(jìn)宮面圣,顯然是有大事生。
同時明白這件事情的不止是岑文本和房玄齡二人,長孫無忌等人也相互望了一眼,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這三人也明白這里面的道道,只是三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免禮。”盧照辭從龍輦上走了下來,眉心間的一縷焦慮和憤怒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呵呵的說道:“今ri良辰吉時,朕要為皇太子加冠,眾卿做個見證。”
“臣等遵旨。”眾大臣連連點(diǎn)頭。
“太常卿,開始!”盧照辭掃了一邊的太常卿許敬宗一眼。
男子加冠當(dāng)有儀式。根據(jù)《儀禮士冠禮》上所載貴族男子到了二十歲由父親或兄長宗廟里持冠禮。行加冠禮先要挑選吉ri選定加冠的來賓并準(zhǔn)備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后由父兄引領(lǐng)進(jìn)太廟祭告天地、祖先。冠禮進(jìn)行時由來賓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頂帽子先加用黑麻布材質(zhì)做的緇布冠表示從有參政的資格能擔(dān)負(fù)起社會責(zé)任;接著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軍帽表示從要服兵役以保衛(wèi)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紅中帶黑的素冠是古代通行的禮帽表示從可以參加祭祀大典。三次加冠完成后人必須設(shè)酒宴招賓贊人(贊是賓的助手叫“禮賓”。“禮賓”后受冠者入內(nèi)拜見母親然后由賓取“字”代表今后自己社會上有其尊嚴(yán)。古人認(rèn)為成年后只有長輩才可稱其“名”一般人或平輩只可稱其“字”因要取“字”便于別人稱呼。接著再依次拜見兄弟拜見贊者并入室拜見姑姊。之后受冠者脫下最后一次加冠時所戴的帽子和衣服穿上玄se的禮帽禮服帶著禮品去拜見國君、卿大夫。
皇太子加冠,規(guī)矩卻是更多。遠(yuǎn)比平常的百姓人家要多的多。
“授命承天,大皇帝詔,皇太子已屆成年。今ri良辰吉時,行太子冠禮。”許敬宗大聲的宣讀著圣旨。
“行百官上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大臣再次拜倒在地。
“皇太子已屆成年,命字為宏。令其行監(jiān)國事。行大禮。”
“一加緇布冠。”
“二加皮弁。”
“三加皇冕。”
一項(xiàng)接著一項(xiàng)的太子冠禮隨之而行。太廟前,黑壓壓的跪著一排。許敬宗的聲音響徹整個太廟廣場。象征著從今ri起,大唐皇朝的下一個繼任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再無更改的可能,象征著盧承烈從今ri起,不但可以監(jiān)理國事,更重要的是,從今ri起,一旦他監(jiān)國,就可以處置國事。再也不用坐在那里,只是做個樣子的主了。整個儀式持續(xù)了一上午才結(jié)束。
大殿內(nèi),眾大臣濟(jì)濟(jì)一堂,卻是盧照辭在舉行國宴,一方面是招待眾大臣,也同樣是用來恭賀盧承烈加冠之事。
“魏兄,你今ri可是來的晚了點(diǎn)啊!”房玄齡與魏征距離魏征很近,笑呵呵的朝魏征舉了手中的酒杯。雙目中卻盡是詢問之意思。不遠(yuǎn)處的岑文本也朝魏征望了一眼。雙目中的探究之意很是明顯。
“有大事生了。”魏征掃了房玄齡一眼,也不隱瞞,說道:“東都洛陽有大案生,有人舉報說在東都建造過程中,上下官員聯(lián)手貪污,其錢財(cái)達(dá)數(shù)十萬貫,甚至百萬貫左右。原本應(yīng)該支付給那些建造東都的民夫們的銀錢,不過十之一二而已,還有大部分的銀錢都不知道去向了。”
“有這回事?”房玄齡面se一變,驚訝的問道:“此事怎么不見鄭仁基行書朝廷,莫非他也在里面?”
“他有沒有不知道。只是陛下已經(jīng)下旨,讓他去江都做一個太守。還派刑部郎中王智去調(diào)查了。”魏征冷哼道:“自從盤古開天地以來,百姓們都是有勞役的,一般都是百姓白給朝廷干事,只有到了陛下當(dāng)政的時候,才從無償變成了有償。陛下以前修馳道的時候,多是用俘虜,而很少用民夫,所以所耗也沒有多少,但是這次修建東都洛陽,用了許多的民夫,這些民夫并不知道朝廷會給予他們錢財(cái),用來作為他們興建東都的報酬。所以因此,那些官員們才可以輕松的做手腳。哼哼,只是不知道會有哪些官員涉及了。”一邊的房玄齡面se一變,他知道一場風(fēng)波恐怕要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場風(fēng)波會席卷到哪些人。
當(dāng)眾大臣還趁機(jī)在太子加冠這件大事的時候,遠(yuǎn)在西南的西南四部開始興兵,攻入和蠻部落,和蠻部雖然得到高尚的預(yù)激ng,但是到底是對方實(shí)力強(qiáng)大,加上祿東贊也在其中,論及武勇,或許高尚很是武勇,但是若是論及行軍打仗,高尚哪里是祿東贊的對手,族中大軍被他打的狼狽而逃,損失慘重,被迫領(lǐng)著部分族眾退入大唐境內(nèi),若非秦懷玉領(lǐng)著前鋒兵馬及時趕到,恐怕連高尚自己都會成為祿東贊的俘虜,但是饒是如此,昆侖鎮(zhèn)也是岌岌可危,告急奏章一封接著一封的朝長安而來。
而此刻的長安城內(nèi),一隊(duì)人馬出了長安城門朝洛陽而去,這隊(duì)人馬打著欽差的旗號,大張旗鼓,緩緩而行。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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