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表妹去那兒伺候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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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余光暗淡,永安侯府早早掌燈,亮如晝。
    葛媽媽端著膳食進(jìn)屋。
    “前院的還熱鬧著,宴席未散。”
    下一瞬,她笑了笑,面上的皺紋顯得異常慈祥。
    “不過那定國(guó)公夫人倒是厲害,老夫人被落了面子,聽說臉色難看的很。卻只能強(qiáng)顏歡笑,硬生生撐到現(xiàn)在。”
    阮蓁聞言抬了抬盈盈如秋水般的眸子。
    嗓音柔美:“定國(guó)公夫人身份尊貴,又有誥命在身,就連皇后娘娘都要給幾分薄面,老太太也只能吃這啞巴虧。”
    檀云伺候阮蓁凈手,小聲道:“誰說不是呢,平素那老太太就端著架子,就連身旁伺候的婆子都能趾高氣揚(yáng),對(duì)姑娘您指指點(diǎn)點(diǎn)。今兒卻連大氣都不敢喘,原來也只是個(gè)窩里橫的。”
    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定國(guó)公夫人?
    阮蓁百思不得其解。
    用了膳,一番洗漱畢,阮蓁穿著寬大的寢衣。耐心的抹上香膏。
    上塌安寢。
    剛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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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巨大的吸力吞噬著阮蓁的神經(jīng),將她推入夢(mèng)境。
    夢(mèng)里的自己到底沒有離開臨安。
    臨安街道零星幾個(gè)路人埋頭匆匆,瑟瑟縮縮,風(fēng)一刮過,是刺骨的寒。
    禁衛(wèi)軍兇神惡煞挨家挨戶的搜:“陛下遇刺,臨安就算翻個(gè)底朝天,也得將刺客找出來!”
    “關(guān)閉城門,嚴(yán)加把手!對(duì)方受了傷,跑不遠(yuǎn)!”
    阮蓁的馬車也被攔了下來。
    主仆三人被驅(qū)趕下了馬車。
    好不容易能離開侯府的機(jī)會(huì),也被徽帝突然遇刺給毀了。
    前面有人紅著眼求著禁衛(wèi)軍。
    “大人,小的在賭坊輸?shù)牡壮欤缃袢┏琴€坊一夜之間都易了主,那邊放了話,說銀子一月之內(nèi)若還不上,要送小的去吃牢飯。小的家住城外,求大人通融我回家取銀子!”
    “滾!別妨礙辦事!”禁衛(wèi)軍不為所動(dòng)。
    那人無助的蹲在地上哭。
    喃喃自語:“天殺的,彭員外的小妾和兒子搞上了,他一把年紀(jì)受不了打擊人沒了也就沒了。可憐我賭上了全部身家,卻不想臨到頭那小妾生的男嬰還是彭家血脈。全給賠了。”
    阮蓁懷里抱著包袱,唇色發(fā)白,她上前撒了個(gè)謊:“小女家道中落,是出城投奔姨母的,您行行好,可否通融一二?”
    她生的美,若是換成旁人早就心生不忍,偏偏是冷心冷面的禁衛(wèi)軍。
    “不成!”
    阮蓁也因此落到了范坤的手里。
    范坤從沒想到一向乖巧的阮蓁竟敢生出這種心思。就像養(yǎng)在籠里的金絲雀,探頭探尾想擺脫他。
    葛媽媽和檀云被范坤的人堵了嘴押了下去,阮蓁不由后退幾步,眼角泛紅,帶著哀求:“表哥,你放過她們。”
    范坤看著萬分抵觸,見他就想逃的阮蓁。突然歇了把她帶回府的心思。
    他一步步靠近。
    “我會(huì)對(duì)祖母說,你成功離開了京城。”
    阮蓁一怔,心里產(chǎn)生希冀。
    卻被范坤接下來的話生生打碎,一滴不剩。
    “回了侯府,還得顧忌許氏,摸不到,吃不著。我怎么舍得?”
    “表妹只要不想著跑路,這兩人還能活命。”
    “我想要你很久了。”
    “我名下有一處宅子,表妹去那伺候我怎么樣?”
    范坤貪婪的臉定格。
    他想將自己藏起來,當(dāng)外室。
    阮蓁猛然驚醒。
    這是繼上次燙傷手后做的完整的夢(mèng)。
    素白的手捂住心口,她急促的平復(f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