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怎么不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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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蓁實屬不知,顧淮之的反應(yīng)怎么如此之大。不過,她也沒過于糾結(jié)。
    只是抬著那張白凈的小臉。
    實事求是道:“世子雅人深致,這身衣裳與您甚配。”
    顧淮之一頓。
    幽深的眸子落在女子身上。
    他神色淡淡,可眼里劃過荒謬和一絲阮蓁看不懂的隱藏極好的情緒。
    “阮蓁。”
    他嘴里念著這個名字。
    阮蓁就這樣看著他。
    男人用鼻音哼了一聲。似拿她的大膽袒露心跡沒轍。
    “說這種話,你怎么不臊得慌?”
    嘴里說著這種話,可顯而易見,男子眉頭一松,顯然情緒不錯。
    顧淮之嘴角稍稍上揚一個弧度。而后從容不迫的繼續(xù)轉(zhuǎn)著指間的玉扳指。
    阮蓁:……
    顧淮之看了眼長肅。
    長肅有眼力見,一個激靈,二話不說連忙帶著小灰走遠(yuǎn)。
    見此地再無第三人,顧淮之這才施恩般輕飄飄道。
    “尋我作甚?”
    阮蓁語氣溫婉,她小步走近。
    “你的傷口可需換藥?”
    顧淮之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
    “我來吧。”
    阮蓁慢吞吞補了句:“現(xiàn)在就換成嗎?”
    顧淮之氣笑了,一朵芙蓉花罷了,他還能看得上眼?
    昨夜不慎已讓此女得逞一次,沒想到,她念了一晚上,醒來就想著給他上藥。
    顧淮之正要出聲諷刺。
    可阮蓁眸光水亮,俏生生立在一處,溫婉的如水墨畫。
    眼看著到喉嚨里的話。卻如何也吐不了。
    他吐出兩個字眼:“隨你。”
    阮蓁唇瓣上揚,隨著她這一笑,面容靜添嬌艷。
    她嗓音輕軟,一字一字砸到顧淮之耳里:“那你這次要蝴蝶結(jié)還是芙蓉花。”
    說著,她又補了一句,不經(jīng)意間帶著哄:“我還會旁的,日后給你每日不重樣可好。”
    顧淮之眸色漸深,指骨泛白,捏著玉扳指的力道加大再加大。他心不甘情不愿,萬分勉強的又帶著別扭的瞥了阮蓁一眼。
    “可。”
    ————
    國公府主院。
    盛挽正招待著登門的易夫人。
    盛挽見她一臉愁容,也忍不住嘆口氣:“你家易哥兒這幾日可還好?”
    易夫人品著茶,聞言,用帕子擦了擦唇瓣。
    “如何會好?這孩子對容家那位也算是上心,好生生的親事沒了,心里怎會好受?”
    說著,她指尖摩挲著茶盞紋理。
    易霖嘴里不說,但她也知曉兒子是受了刺激。
    可容歡的八字實在是兇。
    她也只能當(dāng)回惡人,不等易霖點頭便生生同意斷了這份姻緣。她就易霖這個孩子,也早早沒了丈夫,實在不舍得拿去賭。
    盛挽:“這容家不厚道但倒也識趣,聽聞那日便離了京?”
    “不錯。”
    說著,易夫人長吁短嘆:“你許是不知,這孩子曾打造了兩支金簪,又大又重還閃,這次像是受不了刺激,愣生生給扔了。”
    她私下傳了易霖身邊伺候的小廝,又在其平日藏寶貝的箱子里翻了底朝天,卻是未見其蹤跡。
    盛挽一聽這話說正襟危坐:“這么嚴(yán)重?”
    就易霖這么摳,竟然舍得扔金子!!!
    “可不是,我不放心的問了他好幾次,這孩子回回都以送了人來搪塞我。”
    易夫人愁!
    她這個兒子像是能隨地撒金子的人?
    還送人?這種鬼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別人能在易霖面前要到一個銅板,都算那人厲害。
    盛挽聽罷,連連搖頭。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瞧著,不若你也早些為他再定一門親事。”
    易夫人不是沒試過,可也要易霖愿意啊!
    易霖被綠一次,就留下了后遺癥,總覺得那群女人,就是想用他的錢,養(yǎng)別的男人!他不想再蠢的被綠第二次!
    因此,易夫人回回提及,他總尋了理由拒絕。
    易夫人搖搖頭,抿了一口茶,嘴里都是苦澀。
    “也罷,不提他了,提著就心煩。他若真不愿意,就算娶了媳婦,我還能拉著他入洞房?”
    說著,她不由羨慕盛挽。
    “你家淮哥兒一貫是省心的。若易霖有他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盛挽:可拉倒吧!
    她只能笑的萬分尷尬。
    實在沒臉提顧淮之平素那氣的人牙癢癢的舉止。若不是阮蓁脾氣好,誰受得了他這么個糟心玩意。
    易夫人:“我今兒來,實則有樁事。”
    盛挽睨她一眼,倒是很痛快:“成”
    “你竟不問何事?”
    “你這不是廢話,若我辦不到,你會來尋?你閑的?”
    盛挽抬了抬下巴:“這臨安就沒什么事,我是辦不到的。”
    易夫人笑了:“這話放到旁人嘴里,我是不信的。”
    可這是盛挽說的,易夫人一萬個相信。
    她娓娓道。
    “昨兒柳太傅家的夫人尋了我。”
    盛挽瞇了瞇眼。
    “祝椒?”
    易夫人臉上溢出難堪,還不等她點頭,盛挽擼了擼袖子。
    “這種貨色還有臉跑到你跟前?”
    也不怪她激動。
    這祝椒算是已逝易父的親表妹,因家道中落,雙親逝世,就一直住在易家。
    那是易家只是小門小戶。
    易夫人見她可憐,就把她當(dāng)做親妹子。
    然,這祝椒卻是個白眼狼。
    背著易夫人懷有身孕,就意圖爬上易父的床。險些成了事。
    易夫人當(dāng)場氣的小產(chǎn)。
    易父到底心里念著結(jié)發(fā)妻子,那日發(fā)誓,將心懷不軌的祝椒送去莊子。
    卻私下送了不少田鋪莊子。
    后,易父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氣急攻心就沒了,易家也徹底倒了。
    然這祝椒再也得不到易家的接濟,也不說取出先前得到的地契幫著還債,轉(zhuǎn)眼靠本事勾搭了年輕時候剛喪偶的柳太傅。
    若不是易霖小小年紀(jì)撐起這個家……
    盛挽:“呸!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怎么,你來刁難你了?”
    易夫人苦笑:“我這人嘴笨,實在說不過她,易霖這樣我便沒和他提。可實在又忍不住這股氣。”
    盛挽暴躁:“說不過就扇她!不過是做了柳家繼室,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竟有臉跑到你跟前耀武揚威。”
    盛挽:“孔婆子。”
    “老奴在。”
    “去叫蓁蓁,就說干娘帶著她去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