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聽說,傅今安不是靖國公親生的
岳婉禾有些擔(dān)心洛染說錯話,正在想怎么提醒,就見洛染噘著嘴,高傲地?fù)P起下巴,嬌嗔道:“他敢!”
顯然皇后也沒想到,一時愣住。
就聽洛染繼續(xù)驕蠻地道:“臣婦是縣主,還有爹爹和舅舅表哥給我撐腰,他不敢的!”
“呵,呵呵。”
皇后干笑幾聲,拉著洛染的手不自覺第松開了。
虧她以前還覺著這位縣主聰明,當(dāng)初甚至還想過把她許配給太子,幸好早早知道她命格不好,不然后悔藥都沒地方找去。
這么想著,看向岳婉禾的眼里又添兩分喜愛。
又似不經(jīng)意般問道:“那靖國公夫婦呢,對你可好?”
洛染歪著腦袋想想,含糊不清道:“還行吧。”
皇后嘆了口氣:“哎,可惜了,謝姐姐走得早,倒是沒看到你這個兒媳婦,不然一定會喜歡你的。”
洛染嬌羞地垂下了頭。
皇后讓兩人坐回去,又閑聊了會,不經(jīng)意地問道:“本宮聽聞前幾日你跟傅大人吵架了?還是在沈家門前,因為什么啊?這傅大人也是,就算不看在冠軍侯的面子,怎么也要顧及沈家啊。”
一副很失望又很心疼的樣子。
洛染心中冷笑,皺著小臉低聲道:“沒什么。”
皇后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說實話,好心勸導(dǎo):“他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自然有許多迫不得已,更何況,這么多年他也囂張跋扈慣了,你就多體諒一些。”
“哦,臣婦知道了。”
洛染蔫蔫地答應(yīng),小臉寫滿不服氣。
皇后仿佛想起什么,惆悵地道:“說起來今安那孩子也可憐,從小沒了娘,靖國公又是個拎不清的,前些年京中還總傳說他不是靖國公親生的呢。”
“怎么會?”
沒等洛染開口,岳婉禾先驚訝道。
洛染也跟著一臉不可思議。
皇后眼神閃了閃,盯著洛染的臉試探道:“難道今安他沒跟你說過這些?”
洛染茫然地?fù)u搖頭:“沒有啊。”
皇后臉上一訕:“嗨,不過都是那些夫人亂嚼舌根罷了,既然今安沒跟你說,應(yīng)該就當(dāng)不得真的。”
話雖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另有隱情,故意勾起聽者的好奇心。
果然,洛染探過身子小聲道:“不瞞皇后娘娘說,臣婦也覺得靖國公對夫君很不好呢,兩人一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皇后眼睛一亮,看向岳婉禾,道:“婉禾啊,前些日子內(nèi)務(wù)府將喜服的樣式送過來了,你跟嚴(yán)嬤嬤去看看,若是哪里不滿意,好叫人抓緊改。”
岳婉禾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洛染,站起身,誰知這時候洛染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沒看她。她只好隨嚴(yán)嬤嬤離開了。
大殿中不知什么時候,只剩下皇后跟洛染兩人。
皇后招招手。
洛染起身來到皇后跟前,雙膝曲下,比其略矮了一些。就聽皇后低聲道:“本宮聽聞,靖國公倒是有位長子,只是多年前被人害死了,而如今的傅今安,則是冒名頂替的。”
洛染捂著嘴,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皇后仔細(xì)打量她的神色,道:“難道你不知?”
洛染搖頭,意識到不合規(guī)矩,忙將手拿開,道:“臣婦怎么會知道啊。”
學(xué)著皇后的樣子,低聲問:“那夫君的親生父母是誰啊?”
皇后道:“本宮也是聽說。聽聞當(dāng)年謝姐姐嫁給靖國公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身懷有孕了,只是那個男人因為身份特殊,沒辦法將他們母子帶回去,只好委托靖國公幫忙照顧。這也是為什么靖國公為什么不立傅今安為世子的原因。”
洛染看著皇后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深色,想起謝念儀與謝家的關(guān)系,問:“那婆母的家人呢?這么多年為什么沒來找夫君呢?”
皇后臉上露出一絲輕蔑:“家人?一個孤女,哪來的家人。”
洛染又問:“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呢?就這么拋下孤兒寡母了?還說什么身份特殊,依臣婦看,就是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皇后噎住:“本宮怎么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或許有苦衷吧。”
“哼,臣婦才不信。”
洛染不屑道:“臣婦養(yǎng)了一只貓,名喚將軍,前幾個月跟外面的野貓懷孕了,生下幾只小貓崽兒,就連外面的流浪貓都知道抓幾只老鼠去看望將軍,更何況是人?真若是那樣,臣婦倒覺得,那個男人真是不配為人父呢!”
皇后的臉由紅轉(zhuǎn)白,又轉(zhuǎn)青,深覺再說下去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隨便說幾句就將人打發(fā)了。
嚴(yán)嬤嬤將洛染和岳婉禾送走后,回來道:“依皇后娘娘看,這位縣主的話可信嗎?”
皇后點點頭:“她這才嫁過去幾日,怎么會知道那么多,本宮不過是給她心里埋下一顆好奇的種子,只等著她幫本宮證實了。”
嚴(yán)嬤嬤想了想,道:“難不成傅大人真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
皇后搖搖頭:“本宮也不知道,只是查了這么久,京中差不多年紀(jì)的男子都查過了,唯有他了。之前礙于錦衣衛(wèi)咱們不好下手,這回總算有人幫咱們了。”
出了鳳鸞宮,岳婉禾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外人,低聲問:“皇后剛剛跟你說什么了?”
洛染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道:“婉姐姐不必?fù)?dān)心,不過是閑聊罷了。”
以后皇后是岳婉禾的婆母,無論親疏,這事都不能跟任何人講。更何況,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岳婉禾也不多問,只是囑咐道:“凡事多留個心眼,別叫人當(dāng)槍使了。”
洛染感激地點點頭:“嗯,我記住了,謝謝你婉姐姐。”
岳婉禾:“好了,不說了,咱們快走吧。”
后面仿佛有什么追著似的,一刻也不想在宮里多留。
一出宮門,果然看見那道身影站在原地。
回去的馬車上,傅今安看著低頭沉思的小腦袋,道:“皇后把人都支開,跟你說了什么?”
洛染笑著看他:“我以為錦衣衛(wèi)手眼通天,什么都瞞不過你們呢。”
傅今安寵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有你在,爺還至于再派個人?”
洛染驚訝,沒想到真的有人能把偷聽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理直氣壯,雙手交疊放在腰側(cè),假裝行了個禮:“多謝傅大人信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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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長影忍不住感嘆:果然,能讓大人開懷的只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