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東土大糖》第243章
這就完了?
“哦?!彼怯行┎桓市?,但又不能現(xiàn)在告訴她自己恢復(fù)記憶了吧?
回臥室的路上,他始終和她保持半步的距離,到了臥室門口,他站在外面:“進去吧?!?br/>
“嗯?!?br/>
有點可笑的畫面,跟初戀男女約會似的,只送到家門口。
“垚垚?!彼趾鋈唤凶∷?br/>
“嗯?”
“這個皇冠也是慶祝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你可能不記得,明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br/>
“結(jié)婚紀念日?哦,好的,謝謝?!彼奶摰氐皖^,因為這不是裝的,是真忘了。她好像不是一個特別有儀式感的人。
原以為顧阮東要走了,結(jié)果他繼續(xù)站在門邊,問:“你剛才還沒回答我?!?br/>
“回答什么?”
“18歲的你,有沒有愛上我,或者有沒有產(chǎn)生一絲好感?垚垚,我在很認真追你。”
這個問題陸垚垚還真沒有辦法回答,因為她不是真的18歲,所以并不知道18歲的自己會不會真的愛上他。
故而轉(zhuǎn)移話題,掩飾道:“你追人的方式一點新意都沒有,就知道用錢砸。”
顧阮東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該慶幸不是在她18歲時遇到她,否則真有可能追不上,或者說搞不定她。
“什么樣的算有新意?或者你喜歡什么樣的追求方式,我好好學(xué)學(xué)?!彼嬲\求問。
“這要你自己想?!彼譀]有被人追過,哪里會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追求方式。
說完,她便關(guān)上了房間門,靠在門邊心情很愉悅,偷偷聽著外邊的動靜,確定他離開之后,才去衣帽間把那頂皇冠小心翼翼摘下來欣賞了好一會兒,放進旁邊的首飾保險柜。
保險柜里,雖也有不少他不時送的價值不菲的各種首飾,但都不如這頂皇冠貴。
小心翼翼鎖好,又有一點心虛,她不知道顧阮東追她會這么大手筆,這么認真。
今晚他的攻勢,讓她有點想繳械投降了,再裝,就有點過份了。
但現(xiàn)在她又被架在那里騎虎難下,想自然而然“恢復(fù)記憶”需要好好想想辦法。
但要怎么自然而然,又不被顧阮東這個人精發(fā)現(xiàn),還真是挺難的,想得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才睡著呢。
第二天的結(jié)婚紀念日,顧阮東本是想休假在家陪她的,但無奈,公司事情太多,掌管那么大一家集團公司,他擁有的只是可以自由分配時間的權(quán)力,但關(guān)鍵是,沒有時間可讓他分配。
關(guān)于森兵集團股市的動蕩,如宋京野所說,他狙擊趙霆行,逼他出局,確實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某種意義上說,他和趙霆行類似,也是一個賭徒,只是他精于算計,勝券在握才會下注。
在森兵集團開了一個上午的會議,幾位高層按捺不住,
“股市再這么跌下去,怕到時很難再起死回生?!?br/>
誰也沒想到,趙霆行這么能抗,始終沒有拋售自己手中的股份,大有傾家蕩產(chǎn)也要跟顧阮東斗到底的架勢。
顧阮東沉得住氣,幾位高管不行,只求穩(wěn),不想玩這心跳。
“外界現(xiàn)在都在揣測,森兵和上層的關(guān)系鬧僵,接不到訂單,破產(chǎn)是遲早的事?!逼渲幸晃徽f。
很多事,顧阮東也拿不到臺面上來說,例如宋家是森兵強有力的后盾,只要宋父在職,只要宋京野不出意外。
宋京野所在的部門,是掌管各jun區(qū)每年的研發(fā),采購,以及整體發(fā)展規(guī)劃的,別說起死回生,只要趙霆行出局,顧阮東完全掌控森兵集團,一定能帶著集團騰飛再創(chuàng)一個新的輝煌。
但這些事,無法明說,只能由這些高層們自己去揣摩。
偏偏顧阮東這人是老奸巨猾,他們哪能揣摩到他,只能憑直覺跟隨他準沒錯。
開會到最后,顧阮東只說:“再耐心等兩天?!?br/>
趙霆行想以不變應(yīng)萬變,顧阮東只好下點猛火,逼一逼了。
從森兵集團回顧氏的途中,便給徐澤舫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布置一番之后,才收回手機,讓大腦放松下來。
一到公司,就聽秘書來匯報說顧太太來了,在休息室等他。他心一跳,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無論多少次,她沒有通知的突然來訪,都讓他充滿驚喜。
休息室里,垚垚正一個人無聊地拿著球桿打球,她早就來了,來了才知道他今天去森兵集團開會了,不想影響他,所以沒聯(lián)系,安心在顧氏等著。
她的球技本來就是戀愛時顧阮東教的,半吊子,又很久沒碰,所以打得一塌糊涂。
顧阮東進來時,就見她皺著眉看一桌殘局無計可施,他笑笑什么也沒說,甚至沒打招呼,直接從身后把她整個圈進他的懷里,用手帶著她的手,找準角度,擊球。
他的手就像有魔法,她的手和她手中的球桿都被施了魔法,靈巧、精準,在撞擊,碰撞中,球一個個落袋。
全程,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貼得太近,她的后背能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耳邊能觸到他溫熱又潮濕的呼吸。
陸垚垚完全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
他握著她的手,有時就著那個手勢擊球;
有時又與她十指相扣,換另外一個角度;
她的身體有時是直著的,有時又是整個匍匐在桌面上;
桌面的球,在他來之前,被她打的毫無章法,所以難免有些角度刁鉆,而她的姿勢也十分刁鉆,刁鉆到讓她覺得尷尬,覺得心快跳沒了。
她直起身,“這個球你自己打吧?!?br/>
她想脫離他的控制。
他卻不松手:“這是最后一個球,我想帶你一起贏?!?br/>
不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一手把她抱起,側(cè)坐在臺球桌的邊緣
:“這個球,要坐著打,球桿垂直,擊那個中心點?!?br/>
球桿始終在她的手中,顧阮東只是協(xié)助她打,幫她調(diào)位置。然而她覺得自己才是他的球桿,被他放在手心里肆意翻轉(zhuǎn)。
她坐著,被他圈在懷里,握著手專注在找角度,她稍轉(zhuǎn)頭,唇便掠過他的喉結(jié)。
她只感覺身后的人輕顫了一下,好聽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專心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