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章葉氏覆滅,設(shè)局
,重生之嫡女無雙 !
“回太后娘娘的話,正如娘娘所吩咐的,已經(jīng)安排棘陽州報急。現(xiàn)在李明昊已經(jīng)是一等侍衛(wèi),又深得皇上寵信,如果向皇上請旨領(lǐng)兵出征,皇上定然會允許。等到打了幾場勝仗之后,凱旋回京,想在京城或者地方領(lǐng)個駐軍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該不難。”世子夫人雖然對太后有所怨懟,但對太后的政治決斷卻還是信服的,不敢隱瞞。
因為頭上懸了皇帝這么一柄寶劍,頓時讓葉氏和太后團結(jié)起來。
“那就好。”太后原本以為,皇帝對她十分敬重,對葉氏十分維護,葉氏雖然沒有兵權(quán),卻也只是一種缺憾。但現(xiàn)在知道皇帝跟她并不一條心,甚至一直都在記恨她和葉氏,兵權(quán)這個短板頓時更加顯眼緊迫了。“雖然說皇帝要對葉氏動手,但景芫的事情畢竟過去了幾十年,證據(jù)早就湮滅,皇帝也不能拿這個定哀家和葉氏的罪名,反而容易被詬病說不孝,以及忘恩負義。所以,皇帝要對付葉氏,也只能從明面的罪行上說,就像兆敏的案子。這樣一來,就有了咱們能夠操作的余地……。”
太后緩緩分析著,微微陷入沉思。
聽太后這樣說,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情緒稍稍鎮(zhèn)靜,的確,近三十年前的事情,皇帝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葉氏畢竟聲勢浩大,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和罪行,就算是皇帝想要動葉氏也要三思……
“太后娘娘,妾身覺得,堂老爺?shù)陌缸硬荒芫瓦@樣讓裴諸城定案,不然的話,皇上只怕以為葉氏當(dāng)真是拔了利刃的老虎,沒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越發(fā)會助長了皇上想要鏟除葉氏為前太子妃報仇的心思!”世子夫人莫海芋道,“這星星之火,絕不能讓皇上燃燒起來,應(yīng)該要在萌芽中就扼殺,讓皇上認清楚現(xiàn)實才行。”
“哀家也是這樣想的……”太后點點頭,“兆敏的案子絕不能讓皇上順心。”
葉國公夫人道:“太后娘娘,主審之人是裴諸城,能不能讓裴四小姐牽線,讓世子去和裴尚書談一談?”
“只怕是不行,裴諸城的性情,太后娘娘和母親只怕也是知道的,不是能夠威逼利誘的人,而且為人也很穩(wěn)重,即使是皇上授意他這樣做,但既然他敢公然把這樁案子鬧開,就必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若是由他主審,只怕堂老爺是在劫難逃。”莫海芋搖搖頭,“最好能夠換個主審官。”
葉國公夫人疑惑道:“既然皇上欽點了他,又有心要對付葉氏,怎么會換主審官呢?”
“那倒也未必。”莫海芋目光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如果說裴尚書突然病重或者受傷,甚至因故身亡,就算皇上想要不換主審官,只怕也不可能吧!”
“不行!”太后斷然道,“裴諸城主審兆敏的案子,如果他在這時候出了事端,誰都會想到是我們?nèi)~氏做的手腳。即使將來皇上察覺到葉氏的聲勢浩大,不是能夠輕易對付的,但他畢竟是皇上,我們總不能跟他對著干,到時候元歌就是最好的臺階。裴諸城畢竟是元歌的父親,如果她懷疑到我們身上,在緊要關(guān)頭搗亂,那可不是好事,畢竟,她長著那么一張神似景芫的臉!”
因為皇后的事情,莫海芋總對裴元歌深存恨意,原本想要借此殺掉裴諸城,沒想到卻被太后拒絕。
雖然說日后還有機會,但是看著裴元歌現(xiàn)在如此風(fēng)光,莫海芋就覺得心有不甘,想了想,又道:“太后娘娘言之有理,只是若裴諸城是主審官,堂老爺只怕兇多吉少。”沉思了會兒,又道,“既然不能暗中動手,不如明著來。裴諸城本就跟御史臺是死仇,如果能夠把握好這點,便能夠順利地捋掉他主審的權(quán)限,也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nèi)~氏身上,太后以為如何?”
如果說是御史臺的話,倒也順理成章……。
為官之人,誰還能夠沒點把柄?裴諸城任職鎮(zhèn)邊大將幾十年,天高皇帝遠,又遲遲沒有拿到爵位,心中怎么可能沒有其他成算?如果能夠抓到確實的證據(jù),將裴諸城拿下大獄,他就無法再主審葉兆敏的案子。而且,這樣一來,裴元歌必定要依仗她和葉氏搭救裴諸城,自然會更加盡心盡力。
這樣一來,倒是一舉兩得。
太后盤算著,正要繼續(xù)說話,忽然張嬤嬤匆匆地從外面進來,神色有些慌亂。
對眾人行禮過后,張嬤嬤才焦慮地道:“太后娘娘,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不好了!奴婢剛得到消息,說皇上離開萱暉宮后,便到御書房與眾臣商議荊國之事,李明昊李侍衛(wèi)請旨領(lǐng)兵出戰(zhàn),眼看著皇上就要同意,結(jié)果九殿下卻突然摻和進來,也自請出征。而且從兵部尚書到武將都一力推舉九殿下,說他與荊國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又屢戰(zhàn)屢勝,比李侍衛(wèi)更適合出征。最后,皇上欽點了九殿下領(lǐng)兵奔赴秦陽關(guān)!”
聽到這個消息,殿內(nèi)的三人都如聞晴天霹靂。
莫海芋心中苦澀,原本讓李明昊在秋獵上挑釁眾人,是想要他力壓群雄。同時,李明昊這樣得罪眾武將,也必然會被眾武將孤立,如果他想建功立業(yè),升官加爵,就更加只能夠依靠葉氏。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能夠到達預(yù)期的目的,還導(dǎo)致現(xiàn)在李明昊孤立無援,才會眾武將群口一詞推薦宇泓墨。
葉氏的勢力只在文官之中,在這種推舉絕對沒有武將更有說服力啊!
而且,秦陽關(guān)的戰(zhàn)事根本就是棘陽州刺史虛報,原本想著找機會給李明昊立功,誰能想到宇泓墨竟然在這時候橫插一腳?現(xiàn)在先不要說李明昊無法積累軍功,奪取兵權(quán)了,如果真讓宇泓墨就這么率兵到秦陽關(guān),以他的狡詐陰險,只怕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荊國根本就沒有進犯大夏,這一切只是棘陽州刺史在弄虛作假!
“這個宇泓墨,真是陰魂不散!”太后恨恨地道。
見太后面如金紙,神色很不對勁,莫海芋嚇了一跳,生怕太后再被這件事嘔得吐血。眼下內(nèi)外交迫,可謂葉氏生死存亡的緊要關(guān)頭,正需要太后這樣政治敏銳,閱歷豐富的老人為葉氏掌握把航,而且,現(xiàn)在太后是葉氏在宮內(nèi)最大的依仗和消息來源。如果太后在這時候倒下,葉氏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太后娘娘,這也未必不是好事。”莫海芋急忙勸慰道,“九殿下離開京城的話,就無法再插手堂老爺?shù)陌缸樱倭怂麛嚲郑覀兊内A面就更大些。至于秦陽關(guān)那邊……。這些事情都要仰仗太后娘娘您運籌帷幄呢!”遇到危難,莫海芋終于意識到了太后的重要性。
太后原本已經(jīng)覺得頭暈?zāi)垦#黹g一片腥甜,聽了莫海芋的話,這才勉強壓住,臉色慢慢回緩。
越是緊要關(guān)頭,就越是不能急,越要冷靜。
太后在心中一再地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從頭整理局面,慢慢地分析著形勢。
的確,宇泓墨去了秦陽關(guān),的確打亂了她原本的部署,但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想到這里,太后心情稍微平靜了下,吩咐道:“回去告訴哥哥和兆遠,讓他們聯(lián)系在兵部的人,想辦法盡量拖延奔赴秦陽關(guān)的軍隊的籌集速度:戶部尚書是咱們?nèi)~氏的人,讓他上折子說,戶部存銀不多,軍餉糧草成問題,竭力打消皇帝派軍奔赴秦陽關(guān)的念頭,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盡量拖延軍餉糧草的籌集速度……。總之要爭取盡量多的時間!”
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糧草成問題,想打勝仗幾乎不可能。
這樣雙管齊下,總能拖延一段時間。
“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太后說著,眼眸中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睿智平穩(wěn),“讓哥哥飛書給棘陽州刺史,想辦法從駐軍中抽調(diào)一部分人,穿上經(jīng)過的軍隊服飾,冒充荊國的軍隊。記住,等到宇泓墨到秦陽關(guān)后,以騷擾為主,千萬不要和他正面交戰(zhàn),只要能夠?qū)⑺显谇仃栮P(guān)就好,直到京城的事端平息再說。”
莫海芋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心情微微放松:“果然還是太后娘娘足智多謀,轉(zhuǎn)眼間就拿出了章程。妾身方才還在擔(dān)憂,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是好。”
太后的計謀的確很高明,畢竟打仗都隔著幾十里,只要衣服類似荊國兵卒服飾,想要冒充也并不算難……。
宇泓墨熟悉荊國軍隊,也只限于和經(jīng)過三皇子已經(jīng)趙華軒作戰(zhàn),如今荊國三皇子和趙華軒都已經(jīng)身死,即使隨便找個人冒充荊國將領(lǐng),宇泓墨也未必能夠認出來。這樣就算經(jīng)過軍隊作戰(zhàn)風(fēng)格有變,也有合理的解釋;而且打仗這回事,打個一年半載再正常不過,隨便拖延些時間,等宇泓墨從秦陽關(guān)回來,京城究竟會變成什么情形可就不好說了……。
太后聞言,心中終于覺得舒暢了些。
沉吟了下,太后又道:“不過,葉氏沒有兵權(quán),始終是軟肋,想要靠文官和皇上對抗,這可是曠日持久的事情,而且皇帝對葉氏越忌憚,恐怕會越伺機想要除掉葉氏,到底沒有兵權(quán)就沒有威懾力……。等等!李明昊沒有去秦陽關(guān),說不定反而是好事。哀家記得,現(xiàn)在的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兼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王敬賢,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秋獵時帶人追查刺客的人也是他,這樣一來…。”
聽太后道出心中的算計,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頓時都流露出又驚又喜的笑容。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題外話------
因為冬天生有暖爐,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蝴蝶煤氣中毒了,好在不算嚴重,只是頭昏昏沉沉的,實在沒辦法寫文,今天還有點小不舒服,暫時沒有補昨天的章節(jié),明天補!~家里生有煤火的親們都要注意,要吸取蝴蝶的慘痛教訓(xùn),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