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賽馬爭鋒
,重生之嫡女無雙 !
秋獵前兩天不過是供人游玩散心的,連皇帝也不會拘束眾人,都是在隨意騎馬賞秋。唯獨(dú)第三天的秋獵大賽是重頭戲。按照大夏王朝的規(guī)矩,在秋獵前,禮部就會奉皇命打造一把金色彎弓,作為秋獵大賽魁首的彩頭,等到秋獵結(jié)束,以獵物多寡定勝負(fù),最后由皇帝親手將這把金色彎弓賞給魁首。
這種事情,彩頭尚在其次,最要緊的是魁首的風(fēng)頭,以及皇帝的看重。
能夠參加秋獵的人,必定是朝廷重臣或者帝王新貴,大部分都是出類拔萃的人,而大夏王朝又是文武兼重,能夠在這群英薈萃之中搶得魁首,箭術(shù)武藝自然超群。因此,每次秋獵的魁首,都會得到帝王的重用。
這其中,最盛名遠(yuǎn)揚(yáng)的,就是九皇子宇泓墨。
三年前,在眾人眼中,宇泓墨尚且是個情形乖張,邪佞恣肆的紈绔子弟,與當(dāng)時如日中天的宇泓哲完全不能相比。然而,在當(dāng)年的秋獵大賽上,這位年僅十三歲的皇子展露出精湛的騎術(shù)箭術(shù),力壓群雄,以絕對的優(yōu)勢贏得魁首,這才引起了皇帝的重視,隨后經(jīng)過歷練,被派往邊疆,又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同彗星一般崛起,與五皇子宇泓哲分庭抗禮。
如今,經(jīng)過臨江仙的事情,宇泓哲聲譽(yù)掃地,又加上廢后事件,以及最近朝堂數(shù)起針對葉氏的事端,更是聲勢大跌。而與之相反,柳貴妃掌宮,原本安靜的柳氏也慢慢顯山露水,宇泓墨如今的聲勢,已經(jīng)壓倒宇泓哲,成為名符其實(shí)的大夏王朝第一人,尤其是在這秋獵場上。
“九殿下,今年的秋獵大賽,您參不參加?”大賽開始前,一位年約二十一二,身著藍(lán)色勁裝的男子笑著問道。他叫林謙,是名偏將,曾是宇泓墨在邊疆征戰(zhàn)時的部下,雖然很多人覺得宇泓墨喜怒無常,囂張自私,很難親近,但曾經(jīng)跟他共同征戰(zhàn)的林謙卻不這樣認(rèn)為,戰(zhàn)場情形瞬息萬變,生死只在瞬間,許多想要靠軍功起家的紈绔子弟都是躲在后方,然后搶將士的功勞為己用,但九殿下卻能夠跟他們一同廝殺重逢,永遠(yuǎn)在最前方,勢如破竹地撕裂敵人的陣容,更沒有輕賤他們這些將士的性命,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舍身相救。
也正因?yàn)檫@樣,林謙對九殿下有著難言的愛戴之情,才敢這樣說話。
“黃將軍說了,這次我難得能參加秋獵,不能給秦陽關(guān)將士丟臉,總得朝著魁首沖一沖!可是,如果九殿下您也參加秋獵大賽的話,那我拿第二名就等于魁首啦,這叫非戰(zhàn)之罪,黃將軍說了不怪我!”林謙笑嘻嘻地道,雖然論年紀(jì),他比宇泓墨還要大,但臉上卻猶自帶著些稚氣。
從十三歲那年參加秋獵大賽,年年都是宇泓墨奪冠,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懸念。
“算啦,我已經(jīng)拿了三把金弓,再多我都沒地方擺了,這次的金弓就送給你們?nèi)ネ姘桑 庇钽市χ溃牧伺牧种t的肩膀,沒有翻身上馬,而是朝著高臺上皇帝等人的座位走去。他的傷勢很嚴(yán)重,又要在皇帝和太后面前遮掩,無法安靜養(yǎng)傷,因此傷勢痊愈得很緩慢。但是,他的臉色非但沒有因?yàn)槭軅n白虛弱,反而神采飛揚(yáng),眼眸中光華璀璨,宛如一顆光彩煥發(fā)的寶石,一顰一笑都帶著耀眼的光彩。
尤其,當(dāng)他的目光掠過太后身邊的裴元歌時,那種光彩就更加湛然。
看著宇泓墨光華瀲滟的模樣,太后眉頭暗蹙,雖然說宇泓墨武藝超群,眾所周知,但是要說他能夠毫發(fā)無傷地將葉氏派去的殺手全部殺掉,未免也太離譜了。何況,當(dāng)時有人親眼看著,宇泓墨渾身浴血,昏迷著被暗衛(wèi)帶入圍場……。但眼前的宇泓墨再怎么看,都看不出絲毫受傷的模樣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他是強(qiáng)行遮掩的話,那待會兒就要讓他原形畢露……。
太后眼眸中掠過一抹精芒,對著旁邊的張嬤嬤使了個眼色,張嬤嬤會意,朝著不遠(yuǎn)處做了個手勢。
“九殿下請留步!”就在這時,李明昊忽然從眾人之中出列,寶藍(lán)色的衣衫上用金銀線繡出精致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野性十足的眼眸更是湛然望著宇泓墨,笑容看似謙和,卻帶著難言的自傲,“早就聽說九殿下武藝超群,每年的秋獵大賽都是魁首,恰好今年蒙皇上格外開恩,李某也能參加秋獵。倘若九殿下缺席這場比賽,那我豈不是勝之不武?”
顯然,他將其他參加秋獵的人視若無物,只把宇泓墨當(dāng)做對手看待。
奪得文武狀元后,李明昊這個名字隨著他狂妄野性的個性,早已經(jīng)傳遍京城。但誰也沒想到,在秋獵這樣的場合,當(dāng)著皇帝和太后,以及眾妃嬪官員的面,他也絲毫不收斂,竟然當(dāng)眾向九皇子叫囂,話語更是如此的目中無人,妄自尊大。
太后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忍著傷勢前來觀賽的柳貴妃則秀眉微蹙,心思暗沉。
裴元歌坐在太后身后,眉眼沉靜,心中卻在暗暗沉思。李明昊這般出言挑釁,究竟是不服泓墨的名聲,想要借此一戰(zhàn)成名,還是說……。李明昊已經(jīng)投靠了太后,這是幫太后來試探泓墨的傷勢?昨天她親手幫宇泓墨上的藥,自然清楚,他此刻的傷勢,連這樣行動自若都很勉強(qiáng),全靠他強(qiáng)自忍耐才不漏破綻。
如果李明昊堅(jiān)持要和泓墨比斗,要么泓墨落敗,要么傷勢就會暴露。
更有可能,兩個后果都會出現(xiàn)……。
想著,裴元歌下意識地將目光望向皇帝,卻見他神情依舊淡漠低沉,不露絲毫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明昊,隨即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宇泓墨,晦暗難測。
見狀,裴元歌心中有些失望,原本想著,李明昊這般當(dāng)眾挑釁宇泓墨,畢竟太過狂妄,似乎有藐視皇室之嫌,若能借皇帝的口推掉這件事,自然最好不過。但眼下看皇帝的神情,顯然并沒有這個打算。也是,即使皇帝真的心中惱怒,也應(yīng)該在泓墨贏了李明昊后再發(fā)作,更加理直氣壯。
這下要怎么辦才好?泓墨現(xiàn)在的傷勢,根本就不能參加秋獵。
宇泓墨這時候剛剛在宇泓瀚旁邊坐下,聞言,神情微凝,眼眸定定地看著李明昊,勾唇而笑:“李大人好氣魄,居然視在場這許多朝廷勇將如無物!只是未免太過妄自尊大了吧?”
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參加秋獵的眾人多以武將為多,性情耿直,哪里能夠忍受被李明昊這樣輕視侮辱,頓時勃然大怒,不等李明昊再度挑釁宇泓墨,便叫喊著要與李明昊一較高下,嘈雜聲亂成一片。
見狀,李明昊非但不懼,反而仰天大笑起來,神情篤定。
“諸位,不是嗓門越高,本事就越大,想要反駁我的話語,除非你們真的能贏我,否則,聲音越大,只能說明你們越心虛而已。”李明昊笑著道,看著眼前群情激奮的情形,思索了下,道,“既然如此,在秋獵大賽之前,不妨先來場賽馬調(diào)劑調(diào)劑。秋獵考驗(yàn)的,無非就是騎術(shù)和箭術(shù),如果誰能夠在賽馬上贏我,那我就收回方才的話,并且向各位道歉,否則就只能說明我所言不虛。怎么樣,諸位敢嗎?”
之前向宇泓墨挑釁,而眼下更是向秋獵眾人挑釁起來。
這個李明昊,還真是狂妄!
眾人哪里能忍受,當(dāng)即轟然應(yīng)是。就連皇帝也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年年秋獵都是一樣的行程,也有些厭了,來場賽馬讓眾人見識見識也不錯。既然如此,朕就居中來做個公斷,看到底誰輸誰贏,最后贏的人,朕就將這柄金玉如意賞賜給他。”
說著,皇帝一招手,張德海立刻帶人取出一柄金玉如意,赤金如耀,玉澤生輝,顯然十分名貴。
李明昊的挑釁已經(jīng)讓人難以忍受,如今皇帝又設(shè)了彩頭,眾人自然更加激動。
宇泓墨靜坐在座位上,凝視著眾人準(zhǔn)備賽馬事宜,依然是那副眉眼含笑,唇角微彎的邪魅模樣,但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就會察覺到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在某個人的身上,而是落在遙遠(yuǎn)的虛空,似乎在凝神思索著什么。
裴元歌袖中的雙手緊握,她緊緊盯著那些騎馬列成一條直線,準(zhǔn)備賽馬的人,希望這其中能有人贏得李明昊。只要這些人里能有人挫了李明昊的威風(fēng),贏了他,那接下來,李明昊就再沒有顏面向泓墨挑釁。否則,李明昊贏了眾人后,再向泓墨邀戰(zhàn),在那種情形,泓墨如果拒絕,只會引人猜疑,只能接受……。
但是,他現(xiàn)在的傷勢,根本就不能夠參加秋獵!
因?yàn)閰⒓忧铽C的人數(shù)眾多,沒有那么大的場地供眾人一同比賽,因此分為七撥,眼下第一撥比賽的人已經(jīng)就位,李明昊身著寶石藍(lán)衣裳,騎在一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上,十分顯眼,再加上這場賽馬因他而起,自然更引人矚目,一時間無數(shù)人都將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尤其那些芳心可可的少女們。
而李明昊卻微微仰頭,看向高臺上太后那個水紅衣衫,靜若秋葉的女子,嘴角笑意更深。
就在這時,站在賽線邊上的令旗兵舉起紅底黑邊,繡著大大的“夏”字的令旗,看著眼前肅容爭先的眾人,猛地?f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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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蝴蝶昨天有事情耽誤了,沒有更新,明天補(bǔ)上~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