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桂姨,該喝藥了
這個王八蛋系統(tǒng)絕對是早有預(yù)謀,從上次任務(wù)結(jié)束,系統(tǒng)給的獎勵就能看出來一絲端倪,大意了啊,葉晨不禁恨的牙根癢癢,啊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做明鏡了。
沒辦法,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硬著頭皮都要撐下去,不過自己的支線任務(wù)這回是真的有完成的可能了,以明鏡的個性,懟天懟地懟空氣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葉晨召喚出系統(tǒng)面板,點開了上次的獎勵,女子儀態(tài)大全,開始學(xué)習(xí)起來,一段數(shù)據(jù)流瞬間塞進了他的腦子,他閉上眼睛消化了一會兒,又站起來按照大全的描述走了幾步,感覺無礙了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的女傭阿香在門外說道:
“大小姐,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桂姨”的女人找您!”
葉晨的眉毛一跳,這個日本女間諜孤狼可是個狠角色,還好自己早有準(zhǔn)備,那就會一會吧!
“讓她在客廳等一會,我換身衣服就下來。”葉晨模仿著明鏡的語態(tài)說著。
“好的,大小姐。”阿香回道。
葉晨打開了衣櫥,里面基本都是旗袍,葉晨的臉有點黑,這尼瑪怎么辦?沒辦法,穿吧。
沒過一會兒,葉晨換上了旗袍,除了邊上開的太高,有些讓他不適應(yīng),其他的倒是還好。
下面就該進入角色,扮演好明鏡了。明鏡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順著樓梯,來到了樓下,在客廳見到了代號“孤狼”的日本女間諜桂姨。
“好久不見了,大小姐。”桂姨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到她這樣,葉晨心說話,這是要飆演技嗎,好啊,那就來試試吧。
“桂姨,您坐,你是打小看著我和明樓長大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葉晨說道。
“其實當(dāng)年把你趕走,一直是我最大的一件憾事,因為我不敢相信打小就照顧我們的桂姨是那樣的一個人。
后來明家的勢力逐漸強大,我派人去找尋關(guān)于你的真相,才發(fā)現(xiàn)你也是一位命運多舛的女人。”
其實桂姨年輕時也是也很悲苦,和一位姓于的商人生了個兒子,為了能等到商人將孩子送去孤兒院。可商人拋棄桂姨將孩子接走了。
再后來桂姨領(lǐng)養(yǎng)了阿誠,把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怒火發(fā)泄到了阿誠的身上,被明鏡和明樓發(fā)現(xiàn),趕出了明家。
于是桂姨流落街頭被日本軍官所救,愿意為日本人賣命以求找姓于的湘繡商人報仇。
桂姨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慌亂,卻又被她很好的拿捏,低頭輕輕的抽泣。然而讓桂姨沒想到的是坐在她對面的明鏡又拋出了一個大雷。
“后來我在找尋明臺父親消息的時候,無意間找到了有關(guān)那個姓于的湘繡商人的消息。”明鏡說道。
桂姨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心心念念了多少年,變成了如今這個鬼樣子,都只為了找出那個姓于的商人。她急忙開口問道:
“大小姐,他到底在哪?”這時候的桂姨還沒發(fā)現(xiàn),說話的節(jié)奏已經(jīng)全被明鏡掌握,這是因為明鏡在對她進行催眠,要在她心里埋下一顆種子。
“有些東西不在身邊,在蘇州那邊的工廠里,我呆會兒會叫人去取,畢竟這種事情口說無憑,你說是吧?你后天來的時候應(yīng)該就能看到了。”明鏡慢條斯理的說道。
桂姨一時語塞,然而想到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了,找到那個混蛋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兒子了,心里不知不覺的有了一絲喜悅。
明鏡當(dāng)然不會放過桂姨情緒波動較大的機會,見縫插針的用催眠的手法對她進行著潛意識的引導(dǎo)。
桂姨走后,葉晨捋了一下時間線,現(xiàn)在的明臺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于曼麗在重慶接受訓(xùn)練了,而明樓和阿城則是剛剛暗殺了原田熊二,被日本特高課菊機關(guān)的南田洋子所懷疑,桂姨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派過來。
明鏡的嘴角劃過了一絲淡淡的冷笑,那就過過招吧。
過了沒兩天,桂姨再次登門拜訪,阿香照舊把她帶到了客廳,明鏡落落大方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茶幾前放著兩個檔案袋。
“桂姨來了,快坐。”明鏡說道。
桂姨還是老樣子,擺出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明鏡看到后,沒再說什么,心說這演技火候還有待鍛煉啊,桂姨。
明鏡拿出了一份檔案袋里的報紙和照片說道:
“我們找到那位于姓商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因病過世多年,家里的產(chǎn)業(yè)都由你和他的兒子繼承了,他成了一位湘繡商人,這是你兒子的照片。”
桂姨接過了照片,仔細的觀瞧,照片上的男子依稀能看到當(dāng)年那個拋棄自己的混蛋的影子,眉眼卻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母子連心,她能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兒子。雖然那個混蛋已經(jīng)死了,但是能找到自己的兒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然而讓桂姨沒想到的是,明鏡接下來又給她來了一記暴擊,只聽明鏡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時候,找到你兒子我感覺非常的開心,打算把他接過來和你見上一面,我都已經(jīng)動身了,可等我到了地方,卻接到了一個噩耗。”說完明鏡呷了一口茶水。
此時的桂姨已是心急如焚,但卻不敢有絲毫禮數(shù)上的逾越,她牢記著自己的身份。
明鏡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位于姓湘繡商人,也就是桂姨你的兒子,在從北平返回湘南的途中,被一伙水上慣匪給劫殺了。”
“啪”,桂姨水中的水杯掉落在了地上,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仿如經(jīng)歷了晴天霹靂一般,坐在那里眼神呆滯。
“這件事還有后續(xù),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明鏡說道。“阿香啊,過來收拾一下。”女傭阿香過來打掃了一下茶杯的殘渣,進行了簡單的擦拭,然后退下。
“我事后仔細的調(diào)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桂姨你這個兒子實在是一位宅心仁厚之人。
有個女孩子身世挺慘的,她十四歲就被養(yǎng)父賣到青樓,也學(xué)了些歌舞彈唱,十五歲就開始掛牌接客,小小年紀(jì),閱人無數(shù),備受摧殘。
十六歲那年,她染上很重的病,氣息奄奄,眼看就不得救了。鴇母想半夜里把她扔到亂墳崗去,偏遇著一個忠厚老實的湘繡商人于老板,用兩幅湘繡贖了她的身。這個人就是你的兒子。
于老板特地請名醫(yī)為女子治病,半年后,居然恢復(fù)如常,也算奇跡。女子感恩,跟著學(xué)了刺繡,學(xué)了些生意經(jīng),并立志要嫁給于老板。
于老板不同意,倒要送她去念書,學(xué)些知識。于是,女子跟了這個商人姓于,改名于曼麗,去了北平念書。于老板時常往返于湘南、北平,二人開始以兄妹相稱。
于老板出事后,沒過多久,這個于曼麗就從學(xué)校里消失了,而一個叫錦瑟的煙花女子重出江湖。
她找到劫匪后,總是費盡心機,要嫁給他,使盡一切手段,逼他休妻、棄子,這三個劫匪本已金盆洗手,各歸家園,被她一一攻破,一個個家破人亡。她每每于新婚之夜下手殺人,手段殘忍至極。
民國二十七年,黑寡婦殺盡最后一個兇徒后,她主動自首,此案告破,驚天動地。于曼麗被處以極刑,我也是那時才得知她是你兒子的義妹,于是疏通了關(guān)系,把這位巾幗奇女子救了下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兒子的案子上有疑點,劫掠財物實屬正常,畢竟兵荒馬亂,殺人滅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后來派人繼續(xù)查了下去,然而查到最后我不敢查了。”
桂姨急忙問道:“大小姐,難道這中間還有什么隱情嗎?”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