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林凡才結(jié)束治療。
    柳秋頭部的淤血，中度腦震蕩，腹腔內(nèi)的淤血這些都全部處理好。.o
    “宋院長，我媽還要幾天才能醒來，接下來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宋朝卿點頭：“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的。那個我去安排一下餐食送到我辦公室，你肯定也餓了！”
    恩了一聲林凡沒有拒絕。
    拿出給柳秋治療之前開靜音的手機(jī)，有十多個未接電話。
    分別是葉惜，江康和沐雨竹打來的。
    林凡先給江康回了過去。
    “林凡，你去哪里了？怎么我和沐小姐的電話都不接？濟(jì)生藥堂沒生意了。”
    剛接通就傳來江康焦急的聲音。
    林凡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仁生診所開始營業(yè)了？”
    “今天一大早就開始營業(yè)，老卑鄙了。”江康氣憤回答：“不單止請了一個老醫(yī)生帶著一群醫(yī)生坐診，還直接打出了免費(fèi)治病的口號。現(xiàn)在所有病人都去了對面他們的診所，我們這蒼蠅都沒有。”
    聞言，林凡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唐慧之前大概就和他說過。
    宋連城開診所后會請仁生集團(tuán)的首席顧問錢揚(yáng)中坐診。
    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卻好利不好名的老先生。
    只是沒想到宋連城竟然會用免費(fèi)這樣的方式來擠壓濟(jì)生藥堂的生存空間。
    聽林凡沒了反應(yīng)，江康追問：“怎么辦？繼續(xù)這樣的話，生意都被搶走了。”
    林凡收斂情緒說道：“治病救人從來都不是生意。雖然宋連城這樣有點卑鄙，但只要他的人能把病人治好就行。”
    “你意思是不管了？”
    “當(dāng)然不管，我還要幫他打響名聲呢。”
    江康納悶了：“幫他打響名聲？”
    掠過一抹玩味，林凡說道：“讓雷旭接電話。”
    等雷旭把電話接過去，林凡說道：“你現(xiàn)在帶上黃云縱和馬文杰出去轉(zhuǎn)悠一下，盡可能讓整個江州知道仁生診所免費(fèi)病的事情。我想，這宋家的財力能支撐多久？”
    “哎喲，我怎么沒想到那么損……那么棒的辦法？這就去！”
    結(jié)束通話，林凡又給葉惜回電話。
    接通正想開口，葉惜的聲音就先傳來：“我早上聽說阿姨出事，想問你怎么樣了。但我現(xiàn)在外面，你出來再說吧。”
    從葉惜的話語中林凡聽出了不安。
    皺皺眉頭回了一句：“好！”
    掛掉電話，林凡換掉滅菌服走出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
    外面除了葉惜外秦若男也在，而且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阿姨怎么樣了？”
    葉惜迎上前來。
    林凡握住她的手：“沒事了，過幾天就會醒來。不過你的臉色怎么不是很好？”
    回頭了眼秦若男，葉惜說道：“我進(jìn)去下阿姨，你和秦隊去聊吧。”
    見此，林凡更加肯定有問題。
    但他沒有追問葉惜：“那你去吧，我等等再找你。”
    ……
    林凡和秦若男到了院長辦公室。
    提前出來的宋朝卿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什么，給林凡送來餐食就退出了他自己的辦公室，把空間留給林凡和秦若男。
    后者復(fù)雜的了林凡一眼，說道：“你先吃完再說吧，省得說了你沒有胃口。”
    林凡皺皺眉頭，打開飯盒：“別想的我承受力很差，你邊說，我邊吃。”
    “這……也行。”
    而后林凡一邊吃飯，秦若男一邊把柳秋撞死人的前因后果，目擊者的證詞等等，還有死者家屬的態(tài)度都告訴了他。
    林凡咽下嘴里的飯，無驚無喜：“不接受和解？只要我媽坐牢？”
    “對，甚至喊出哪怕你給一千萬都不和解。”
    扒拉一口飯，林凡說道：“家里老人死了，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我也不會追究他們悲憤狀態(tài)下打傷我媽。其他的，過后安排我跟他們親自談！”
    既然各種證據(jù)都表明是柳秋把人撞死，林凡也不是無理之人。
    但柳秋終究是自己的母親，林凡也愿意為了她去取得家屬原諒。
    一千萬不行那就一個億，一個億不行那就十個億！
    秦若男苦澀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不你吃完再說？”
    她怕說了林大山的事情后林凡就真沒胃口。
    甚至還會火山爆發(fā)！
    林凡扒拉著飯菜道：“剛已經(jīng)說了，我不是那種沒有承受能力的人，有什么就說吧。是不是家屬還有什么過分的要求？”
    “不是！”秦若男搖搖頭：“而是你爸也出事了。”
    林凡雙手一抖，面色一沉。
    但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說！”
    秦若男醞釀下，把林大山出事的前因后果也告訴了林凡。
    末了輕嘆：“你爸傷勢不重，那個跳樓的學(xué)生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簡單的骨折和擦傷。但學(xué)生家長態(tài)度很硬，哪怕被控制了也揚(yáng)言坐牢都要拉著你爸！”
    林凡眉頭深皺。
    但卻始終不發(fā)一言，就如和自己無關(guān)一般，認(rèn)認(rèn)真真把飯吃完，一粒米都沒有剩下。
    這種異常的安靜讓秦若男非常壓抑：“林凡？”
    把飯盒放下，林凡起身：“陪我去我爸。”
    離開院長辦公室到了林大山病房。
    后者已經(jīng)清醒。
    見到林凡，他趕緊出聲：“小凡，你知道了吧？快點幫我去那個學(xué)生有沒有事，那孩子怎么就那么沖動的啊？”
    “爸，他已經(jīng)沒事，我給你傷勢再說。”
    不管林大山焦急，林凡給他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余大礙，林大山又催促，林凡于是離開了病房。
    走到過道處，林凡的眼皮輕挑：“我爸這也是意外嗎？”
    知道林凡的意思，秦若男回道：“根據(jù)教室的監(jiān)控，你爸這就是意外，他沒收了學(xué)生手機(jī)，學(xué)生偏激爬上窗戶不慎掉落。”
    停頓下，秦若男補(bǔ)充道：“但我外公說，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fā)生，也很正常。可如果發(fā)生在一家人身上，那就太巧合了！”
    “所以我外公的意思是，你自己家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林凡問道：“那你覺得是巧合嗎？”
    不知道林凡為何問自己，秦若男反問：“那你自己覺得呢？”
    “安排一下，我要見學(xué)生家長和死者家屬。但我妹那邊，別讓她知道我爸媽出事了！”
    林凡漠然轉(zhuǎn)身。
    是巧合一切安好。
    是陰謀……他不介意殺幾個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