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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夭公主 !
索額圖從來沒有感覺哪一個早朝會過的如此輕松,康熙一看就是心情大好,索額圖想著自己的小盤算,便開口上奏道,“臣有本奏。”
康熙一抬眼,看著索額圖,心里便明白了索額圖這是為哪般,前段時間河工督查回鄉(xiāng)守孝,這樣河工這個位置就空了下來,康熙知道,索額圖有一個門人,他便盯上了這個位置。
“說吧。”康熙道。
“臣認為,河工督查一職空虛已久,河工不可一日無監(jiān)督,請皇上明鑒,早日定奪。”索額圖回道。
“會試的榜今日可張貼出去了?”康熙并未直接回答索額圖的話,“學子們可有何反應?”
索額圖一愣,他可是老油條了,規(guī)規(guī)矩矩回完康熙的話,心里便暗叫不好,難道皇上打算把這個肥差交給剛剛出榜的進士去做?索額圖百般不解,康熙到底是看上哪一個人了,這心里揣了事,自然便有些心不在焉,而康熙本就是有意要岔開這個話題,自是高興的散了朝。
今日是張榜的日子,康熙早就打算微服出宮去看看街上面的情況,而敬敏自打從康熙這里知道姚明遠竟然是這一屆的會元,那可是高興地好幾個晚上沒睡著覺,這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出宮去感受一下那種喜悅的氣氛。
“皇阿瑪,我們這就走吧。”敬敏早就把衣服換好了,這康熙一下朝,她便從側(cè)門趁著人不注意溜了進來,看著康熙還一身龍袍道,“皇阿瑪快去換衣服吧,我們趕緊出宮了。再晚就不熱鬧了,我早就聽人說,張榜的日子街上很是熱鬧。”
“今個怎么沒帶小九小十?”胤褆和胤誐都已經(jīng)和敬敏達到走哪里跟哪里的狀態(tài),康熙乍一看見敬敏獨自一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只是康熙剛問完,便知道自己這是想多了,那從乾清宮側(cè)門探出來的頭,可不是胤誐的是誰的,“進來,畏畏縮縮的像什么樣。這以后可都是你要來的地方,大氣點。”
胤誐拉著站成一條直線目不斜視的胤禟,笑著走進了乾清宮,“兒臣這不是覺得好玩嘛,皇阿瑪,我們什么時辰出發(fā)?”
“這就走,等著,朕去更衣。”康熙笑著說道,敬敏三人點了點頭,胤禟看著敬敏激動地樣子,打趣道,“八姐,你隱瞞的夠深啊,悄悄摸摸便盯上了人家姚大公子,如今這連中兩元,就只等著殿試,要是皇阿瑪給點面子,欽點個狀元,那豈不是連中三元?八姐,這除了出身外,還真的配得上你。”
“少在這里拿出身說話。”敬敏白了一眼胤禟,“漢人怎么了。你要知道,你八姐我上輩子也是漢人。”
“曉得曉得。”胤禟賣萌道,“這滿漢不分家,八姐便盡管想男人吧,兩輩子都沒男人,也難怪這小小年紀就開始想男人了。”
“胤禟,你給我滾,越遠越好。”敬敏指著胤禟,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腳,“有本事你就別想女人,等你哪一天春心萌動了,看我怎么埋汰你。”
“又在打鬧了。”康熙一出來便看見胤誐和敬敏兩人加起來在欺負胤禟,康熙如今最欣慰的便是,她的兒女們雖說有的不和睦,但是從總體來看,都沒有走上歷史上手足相殘的局面,這讓康熙很是滿足。他都想好了,為了不讓胤礽把太子當?shù)嚼希滴鯗蕚涫帐傲藴矢翣柧桶堰@大好河山交到胤礽手里,而他便要開始把目光放長遠,帶著其他的兒子們?nèi)ナ帐芭缘牟话卜值男摇ie的時候還可以帶著兒女們鬧一鬧,陪著表妹養(yǎng)養(yǎng)孩子,想起來就覺得很不錯。
“皇阿瑪,你快看看八姐吧,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粗暴了。”胤禟忙向康熙求救,“真是看不下去了,皇阿瑪,趕緊把她收了吧。”
“走了,再鬧就都不要出宮了。”康熙這一次沒有帶李德全,倒是帶了兩個漢臣,張英和陳廷敬。這兩人早就候在乾清宮宮門口,看著康熙帶著三個主子出來,互相看了一眼,感慨這八公主,九十阿哥果真是入傳言那般受寵,如今太子爺長大了,馬上就要大婚,誰都沒想到,在繼太子爺之后,皇上還會這么寵愛這些阿哥。
“敦復,朕聽說你有個兒子叫張廷玉,人很出色,怎么年紀也不小了,沒有參加這一次的會試。”康熙笑著問道,這還是剛剛敬敏得知有張英在,所以一下子想到了一門兩宰相的張廷玉,康熙略感興趣的問了些敬敏知道的資料,便對這個大器晚成的張廷玉頗感興趣。
“是臣的次子,他如今還沒有出師,自是要在家多磨練磨練。”張英不知道康熙怎么知道張廷玉的,他一直都在安徽桐城的老家讀書,參加過鄉(xiāng)試,但是礙于父親和大哥都在朝為官,所以打算磨礪幾年,這害怕的便是皇家的顧慮。
“你家老大可是在詹事府做的不錯,朕相信老二也不錯。下一次讓他也來參加考試,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謹慎,別壓根孩子們,朕沒有那么小氣,是人才就要為大清出力,也不枉寒窗苦讀多年。”康熙倒是真的好奇,張廷玉是有多出色,竟然讓敬敏大加贊賞。
“老臣謝過皇上恩典。”張英也不想刻意壓著自己的兒子,如今有了康熙這句話,他相信自己不用花費任何心思去大通一些關系,自己的兒子也不會被他的政敵故意刁難,畢竟一旦在皇上這里記了名,那便不是誰都可以想踩兩腳就能踩的。張英現(xiàn)在恨不得趕緊派人回桐城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兒子,他相信廷玉一定會高興的。
“要謝就謝公主,還是她說起,朕才知道你有一個不錯的次子。”康熙笑道,“這一此會試朕很滿意,交上來的試卷質(zhì)量都很高,這一次多虧了敦復監(jiān)考。朕可聽說了,你在學子中聲譽很好,大家都爭相傳告,有張英大人監(jiān)考,便不再害怕小人作祟。這話雖有些偏激,但是也可見你在學子心目中的形象。”
張英誠惶誠恐道,“這都是皇恩浩蕩,臣只是盡了本分,是不敢當如此盛贊。”
“剛說你謹慎,你這就又開始誠惶誠恐起來了,好了,陪朕出宮看看,朕倒是想知道,這些學子們私下的人品如何。”康熙帶頭走在前面,而敬敏走過張英的時候,明顯是看見他雙手向自己抱拳感謝,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張英的感謝。
“小丫頭,又賣了個人情。”張英的小動作康熙自是知道的,敬敏手一腕上他的胳膊,他便笑著打趣道。
“還不是都皇阿瑪?shù)模业木褪腔拾數(shù)摹!本疵粜Φ溃盎拾敚鋵嵨疫€很好奇一個人,貌似歷史上很出名,是四哥的軍師,叫什么田文鏡,說是超級厲害,但是就是科舉只考不中。不知為什么,野史上說,四哥能夠入了您的眼最后登上皇位,就跟他的背后謀劃有很大的干系。”
“田文鏡?”康熙早就習慣了敬敏時不時的驚人之語,“可有印象是哪一年參加科舉?”
“我怎么知道,皇阿瑪,我又不是學歷史的。”敬敏聳聳肩膀,“您讓人留意留意不就知道了,說不定就是這一屆呢。”
康熙記下了這個名字,越來越喜歡這種未卜先知收攏人才的感覺,用手拍拍敬敏的手道,“以后你可以多多想想忘記的歷史,皇阿瑪覺得你真是厲害,這樣我們可是走了不少的捷徑。”
“好。”敬敏點了點頭,“不過皇阿瑪要多把把關,因為我知道的野史可比正史多多了,都不怎么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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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敏和康熙怎么也不會想到,剛剛說到田文鏡,這日出宮便在學子們經(jīng)常聚集的天一樓遇見了。
“廷敬,去把那個叫田文鏡的給朕帶過來。”康熙看著舌戰(zhàn)群雄的田文鏡很是覺得世事無常,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奇妙。
“臣這就去。”陳廷敬笑道。
“敦復,可是覺得那田文鏡出言狂傲?”康熙要是沒有之前敬敏的說辭,肯定也不喜這等張揚之人。其實敬敏更納悶,歷史上雍正的軍師怎么看也和現(xiàn)在這個一臉狂傲,出言不遜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心里不由得感慨,這果然人的成長都是需要磨練的。看著康熙意味深長的目光,敬敏便知道,這田文鏡顧忌未來的磨練還要更加的凄慘,敬敏很好奇,這人會被康熙磨練的更加出色還是墮了歷史上的威名。
“老臣只是覺得年少輕狂,未免太孤傲了,不適合朝廷。”張英笑道,“這人的文章老臣有些印象,文筆間太過鋒利,為大家所不喜,便只把他壓在了三甲里,勉強算是進士出身。目前來看,不堪大用。”
“一會你表明身份,朕去外面走走,你敲打敲打他,等到殿試后,朕把他外放,你給他找個好地方去磨練磨練。”康熙看著陳廷敬帶著田文鏡上來,便起身帶著敬敏和胤禟胤誐出了包間。
敬敏看著和她們擦肩而過的田文鏡,心里為他默哀,本來沒有她說那些話,也許這家伙只要在外面受上幾次挫折就學乖了,如今被康熙盯上,還不知道要被打壓多少年,想要在康熙的打壓下成長,這心理素質(zhì)和意志力可是要非一般才行。
敬敏承認,她有一些小內(nèi)疚,當然,還有一絲看熱鬧的幸災樂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