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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夭公主 !
“索大人,你這么快就開脫,是不是有些焦急了?”佟國維很是諷刺的看著索額圖道,“證據(jù)確鑿,你難道還沒有這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嗎?敢做不敢當(dāng),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呢。”
“你這是什么話。”索額圖大怒,“我好言相勸,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英威你下去。”佟國維看著還杵在靈堂的佟英威道,佟英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幾人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索大人,你覺得我們兩家鬧翻了,誰最受益呢?”佟國維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改剛剛的盛氣凌人,到是讓敬敏在一旁擔(dān)驚受怕了半天,她剛剛真的以為自己這便宜外公是一看見索額圖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才剛剛那么沖動,可這么看來,敬敏心里直嘆,真不愧是一個個的老狐貍,太會演戲了有木有?
“你是說納蘭?”索額圖很快就回過神來,似笑非笑道,“感情剛剛你是做戲試探我!”
對于索額圖的話,佟國維并不回答,試探與否有那么重要嗎?在他心里,他只是做一出戲給索額圖和所謂背后的人,到現(xiàn)在他也不會輕易的就把索額圖從嫌疑犯的名單上劃掉,對他來說,赫舍里氏、納蘭氏都是他重點(diǎn)懷疑的對象。
“索大人大人大量,不會記仇的。”佟國維道。
索額圖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心里卻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懷疑我呢,不過這樣也沒什么損失,只要你不會盲目認(rèn)為是我做下的就好,懷疑嘛,人之常情,不懷疑他才要覺得奇怪呢。
兩人密謀了有好些時候,最終索額圖嫁妝氣呼呼的甩著袖子離開佟家。而敬敏和皇貴妃也很快便回了宮。
承乾宮
雪蕓看著皇貴妃牽著敬敏走進(jìn),忙上前道,“娘娘,太子爺剛剛派人給公主送了些東珠過來。”
“知道了。”丫鬟打起簾子,皇貴妃和敬敏一前一后進(jìn)了正殿,看著桌上的木盒,皇貴妃對敬敏說道,“打開看看,太子爺也太寵著你了,前兩天你還嚷嚷著想要東珠做項(xiàng)鏈,沒想到這會就送來了。據(jù)本宮所知,這東珠可是前些日子才上供,皇上賞給太子爺?shù)摹!?br/>
“那皇阿瑪也太偏心了,也沒說給我?guī)最w。虧我跟皇阿瑪念叨這么久。”敬敏癟癟嘴,打開盒子,看著盒子里一顆顆飽滿的東珠,心里高興極了,拿出了兩顆最大的遞給皇貴妃道,“額娘,這兩顆你讓人配上旁的東西,做兩串項(xiàng)鏈,我們母女一人一個,剩下的我自己可就藏起來了。”
“我還以為這兩顆你是專門孝敬額娘的。”皇貴妃打趣道,“知道了,最愛美了,一定讓匠人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聽著皇貴妃還能和她說笑,敬敏便知道這么半天,她便宜娘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從佟國綱的死轉(zhuǎn)移到了找兇手,這對敬敏來說也是好事一件,死者已矣,可活著的人還是要一路向前,她私心以為,便宜娘不再難過才是她要考慮的頭等大事。
“額娘,你是怎么想的?”敬敏問的沒頭沒尾,可是皇貴妃卻聽懂了。
“我只看事實(shí),怎么想不重要,但是終有一天,我會把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皇貴妃堅(jiān)定的說道。
“額娘,如若真的是索額圖賊喊捉賊,你會不會....”敬敏不敢問了,她真的怕到那一天出現(xiàn)她不愿意看見的場面。
“敏兒,這些事情已經(jīng)不是你能管的了,你不要再過問了。”皇貴妃沒有告訴敬敏的答案,但是敬敏卻知道,真的查出來是索額圖所為,她額娘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而那個時候,太子勢必要和她們承乾宮撕破臉,而她,也要和她太子二哥針鋒相對。
看著敬敏抱著東珠很是不開心的離開,皇貴妃心里嘆息,她也不想讓女兒傷心,但是如若真的是赫舍里氏一族欺人太甚,那么她也不會手軟。政治本就是殘酷的,心軟一步,便是萬劫不復(fù)。
無聲的嘆息響徹在心里,皇貴妃閉上眼睛對雪蕓吩咐道,“你們都出去,這些天的膳食都食素,去吩咐小廚房準(zhǔn)備下去。晚膳讓公主過來一起用。”
“奴婢知道。”雪蕓輕聲道,退出去的時候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敬敏一回到自己殿里,便看見床上的阿貍,興奮的上前對阿貍道,“你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宮里發(fā)生大事了。”
阿貍道,“你讓所有的人退出去,我有好消息要和你分享。”
敬敏聞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四個丫鬟道,“都下去吧,本宮要休息,這里不用侍候。”
“是,公主。”看著四人退下,敬敏這才問道,“你先說你的好消息吧,我的壞消息一會再說。”
話一說完,阿貍便在敬敏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變成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小男孩,讓敬敏一時間把他和之前拇指大的小人無法聯(lián)系在一起。
“怎么樣?”阿貍攤開雙手笑著問敬敏。
“你怎么突然就這么大了?”敬敏捏捏阿貍的臉,“樣貌沒變,就是從微型蘿莉變成了小型正太,這變化也太快了。”
“我這是進(jìn)階了,恭喜我吧。”阿貍高興道,“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去溜達(dá)覓食了。之前太小了,我怕一現(xiàn)身嚇?biāo)廊恕K砸院竽憧梢涯愕牧慊ㄥX分我哦!”
“這個沒問題,咱兩誰跟誰。”敬敏拍著胸脯道,“不過阿貍,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大外公去世了,還是非正常死亡,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我太子二哥后面的索額圖。我現(xiàn)在好害怕,萬一真的是索額圖賊喊捉賊,我真的怕我那額娘做出讓我難以抉擇、不好面對太子二哥的事情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我才不在一個月,宮里就發(fā)生這等事了?”阿貍想了一下道,“要不要我?guī)湍闳ゲ椴榭矗窟@事要真是索額圖做的,那么太子真的是脫不了干系,你還真是挺為難的。”
“我想自己去查,親手查出來。”敬敏道,“你幫我出宮吧。我們一起去查。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出來個水落石出。”
“你不怕皇貴妃娘娘擔(dān)心?”阿貍道,“而且你過些天就要和皇上南巡了,你愿意放棄這個機(jī)會?”
“都什么時候了,我顧不上這么多了,我這人膽小怕事,可是我更害怕面對我在乎的人變成敵人。阿貍,這一次只有你能幫我了。”敬敏道。
“我不幫你誰幫你,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出宮,不過你想好先去哪里查嗎?”阿貍問道。
“納蘭府上,再去佟府,你幫我看看我大外公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敬敏想了一下道。
阿貍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敬敏的要求,敬敏笑著對阿貍到了謝,兩個人便窩在床上說著接下來的計(jì)劃。
敬敏一直都是一個行動派,在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多年,但骨子里的利落爽快卻是從不改變。這晚膳不動聲色的陪著佟皇貴妃用完,便收拾了小額的銀票和平時攢下來的月俸,放不放進(jìn)儲物手鐲后,便在阿貍的幫助下離開了宮。
“沒看出來啊,你這些年了,謹(jǐn)慎的性格還是沒變。”阿貍笑著看著敬敏不知道什么時候私藏的一身相當(dāng)樸素的便服道。
“別打趣我了,明天還得上街再買兩身換洗的,今晚現(xiàn)就這樣吧,帶我去納蘭府上吧。”敬敏如今一身輕,有了阿貍送的儲物手鐲,她基本上沒有什么包袱,金銀細(xì)軟全部都放在里面,又不怕人偷,也不怕自己不小心丟掉。身上多余的任何會暴露身份的東西都沒有,這也是敬敏往日里電視看多了,總覺得夜探別人地盤時,會二不啦嘰的掉一些象征身份的東西。
敬敏沒想到,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還會干這些私闖民宅的事情。此刻她趴在納蘭明珠的書房外守株待兔。
為什么說守株待兔?這完全是因?yàn)榇丝碳{蘭明珠完全是在書房內(nèi)看書,什么動靜也沒有,里面也沒有旁人。敬敏寧愿相信是納蘭明珠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也不愿意相信這是索額圖為了太子所做下的事情,所以她盡管現(xiàn)在腿都酸了,但還依舊靜悄悄的貼在書房的房梁之上靜候“佳音”。
看著納蘭明珠終于離開書房,敬敏松了一口氣,“阿貍,你說這明珠大人也挺拼命的,這么晚了還在學(xué)習(xí)看書。”
“都不容易。”阿貍感慨道,“你呢,趁現(xiàn)在沒人,趕緊下去找一找看看書房里有什么重要文件信件之類的東西。”
敬敏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從房梁上跳下來,從書房屏風(fēng)后面繞到前面,帶上自制的手套,開始在納蘭明珠書房內(nèi)尋找任何蛛絲馬跡,只是,敬敏終是忘了,書房雖是重地,但是這些老狐貍都是算計(jì)人的好手,怎么可能會留下敬敏認(rèn)為的證據(jù)呢?這開門不利,敬敏終要無功而返。
“好了,你不要鬧情緒了。”阿貍制止敬敏快要發(fā)飆的情緒,“這本來就是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第一次就能讓你查到線索?再說了,你不是也知道,這也只是你額娘的猜測而已,納蘭明珠只是嫌疑犯,不是真兇。”
敬敏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只是心里著急,先走吧,趁著下半夜大家熟睡,去佟府驗(yàn)尸去。”
阿貍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法術(shù)卷起敬敏,兩人很快便消失在納蘭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