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水里來火里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水里來火里去
怪不得這里從來都沒有被人找到呢,感情就在那狐仙故鄉(xiāng)的外圍存在著如此棘手的‘雷區(qū)’,要說我還真佩服那幫狐貍,他們這是在哪兒找的這么多死人啊?而且還都是橫死之人,這真的讓我心里郁悶異常。書mí群4∴⑧0㈥5
算了,還是別想這個我不永遠都想不清楚的問題了,還是想點實際的吧,道安說剛才錢扎紙遇到的那情況只是個開始,雖然nòng不懂這片墳地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但試想一下,剛才錢扎紙只是撫了撫那棵樹就招來一吊死鬼,而類似的這種情況接下來我們還要碰到多少呢?
你可別說讓我左手老七右手金刀的直接沖過去,別開玩笑了,要知道這里離那雙山有多遠?就算是一路砸核桃也會把兩手累斷的,更何況是這種毫無預知xìng就和陷阱一般的鬼魂了。
思前想后,我也想不出個具體的辦法,眼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頂?shù)奶炜沼l(fā)yīn霾,風起了,吹來一股淡淡的腥氣,而我們當時全都沒有了言語,旁邊的那棵樹上,吊死鬼的繩子迎風飄dàng。
“真喪氣。”錢扎紙朝著旁邊吐了口吐沫,然后大聲說道:“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大哥,我苦笑了一下,望著遠處雙山心里面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絲抱怨,我心想著祖師爺啊祖師爺,你可真夠能玩兒人的了,既然你死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我會到這破地方來,為啥還要留下這么尷尬的一個難題呢?
嗎的不管了,真是想想就來氣,你說我到底招誰惹誰呢,為什么就這么不順呢?想到了此處,我便對著兩人說道:“嗎的,直接闖過去好了,我就不信我還推不倒這面墻了!”
可當時的我哪里知道,真正的南墻我還沒有遇到,聽我說出此話之后,錢扎紙便對著我問道:“就這么干闖啊?好幾里地呢啊可。”
“那還有什么辦法?”我嘆道,而錢扎紙想了想后則對著我說道:“要不,你把那姓胡的姐姐叫出來,讓它再叫點妖怪跟咱們一起沖過去?”
你說什么呢大哥,我聽到這話之后不由得心中無語,我心想著錢扎紙這是怎么了?于是便對著他哭笑不得的說道:“錢哥,你說我找你去拆你家你能幫我不?”
“我能打你。”錢扎紙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不就完了。”我無奈的說道:“咱們現(xiàn)在可是要去人家狐貍的老家偷東西,你想我有什么臉去找人家?guī)兔Π。俊?br/>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只見錢扎紙撓了撓后腦勺,然后對著我說道:“瞧我這腦袋,那咱們怎么辦啊?要不請后邊的那些朋友幫幫忙?”
暈,你這不又繞回去了么,我尷尬的笑了下,然后回頭望去,只見河邊的方向立著四五個黑影,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是我的那些債主,要知道它們不趁luàn害我就好不錯了,我還哪里能指望它們這些黃皮子幫忙?而就在這時,只見沉思中的道安嘆了口氣,然后對著我們說道:“我大概能有辦法,只不過要費很多時間就是了。”
道安的辦法和我的辦法說起來大致相同,但是卻有本質的區(qū)別,要說他深懂風水秘術,剛才樹底下那個好像土包似的墳就是他發(fā)現(xiàn)的,所以他便對著我們說,等下他打頭陣,一步一步的探過去,利用他所學的本事來找出一條相對安全的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于是我們全票通過,之后便是全副武裝,道安一手托著木羅經(jīng)另一只手則好像抓鐵餅一樣抓著銅羅經(jīng),而錢扎紙則就地燒了一大堆紙扎,從匕首到長槍,真是全副武裝上了,我相對來說就簡單了,金刀一直在手里握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于是,等做好了準備之后,我們便踏上了這片極兇之地。
可是即便有道安在前探路,不過我們卻依舊遭受了很多的驚嚇和危險,畢竟我們當時的心里都存在著恐懼,那塊大石頭上的字跡儼然已經(jīng)在我們的心里留下了yīn影。擅闖此地必定遭受萬鬼纏身之咒,我終于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因為這片luàn葬崗中好像真的有一萬多只惡鬼,各種各樣,想的到的和想不到的都有,而這里最惡心的地方就是大多的墳塋已經(jīng)抹平,在草叢里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所以盡管道安仔細的觀察,可我們卻依舊踩到了很多的墳。
這些爛墳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大眼看上去幾乎一點異象都沒有,但只要離的近了,那墳中的惡鬼就會忽然對你發(fā)動襲擊,搞得我們措手不及,只覺得只要腳離地之后就不敢下落,生怕腳底下會竄出來個什么,這種感覺真的tǐng惡心的,就好像是游樂園里的鬼屋一樣,你明知道那個拐角處會冒出個傻b道具來嚇唬你,但是真等它冒出來的時候你卻依舊會大叫一聲。
“哎呀我地媽呀!!!”錢扎紙車開了嗓子嚎叫了起來,稍微一不留神,他的腳就被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只剩半截身子的,分不清楚是男還是nv的鬼魂給牢牢抱在了懷里,請大家試想一下,在那種及腰深的草叢中,忽然冒出一個只剩半截身子且看上去血ròu模糊的鬼魂抱著你的大tuǐ,你會是什么感想?
反正錢扎紙是叫了,叫的好像殺豬一樣,很顯然,即便是從小跟鬼玩到大的他也受不了這等突然的驚嚇,更何況那鬼不僅僅是單純的抱著它,更是一把將他拽倒在地,朝著旁邊的一個小土包拖去,錢扎紙不停的叫道:“滾,你抱我干撒子哦?!”
干,居然把他的家鄉(xiāng)話都給嚇出來了,可想而知他當時有多么的崩潰,見此情景,我慌忙提刀就上,剁碎了那只鬼魂后將錢扎紙一把拽了起來,可是我倆剛想回到道安身后,忽然我感到腳下土地一軟,心中緊跟著大罵了一句。
沒錯了,這里惡心就惡心在如果你一腳踩錯的話,那很容易引起一陣連鎖反應而被鬼魂圍攻,而道安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的tuǐ上有傷,所以只能焦急的望著我們。
提刀再次將一只鬼魂放倒了之后,我渾身汗如雨下,雙手不停的顫抖,才走了兩個小時不到,沒想到就已經(jīng)遇到了這么多的鬼魂。
而那雙山離我們依舊很遠,沒有辦法,雖然累得不行,但是我們只能一點點的向前推進,好在有道安在前邊探路,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幫了大忙,如果沒有他的話,估計我們根本就到不了這里,風水之術真是一mén高深的學問,只見道安走走停停,通過不時蹲下身來查看泥土以及植物的生長就能查探到前方是否有兇墳的所在。
他說他這mén本事叫《望墳斷》,又稱《鬼靈經(jīng)》。也是古時候一個tǐng有本事的風水先生留下的風水秘笈,貌似那個風水先生姓李,不過是不是李北川那一脈留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貌似這mén本事極消耗腦子和眼神,畢竟當年留下這本事的那高人也想不到若干年后會有一個傳人利用這本事淌墳塋地吧。
就這樣,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已經(jīng)是下午了,我們早已累得筋疲力盡,道安托了一上午的羅盤,手腕生疼,而兩只眼睛更是累得滿是血絲,我和錢扎紙自然不用說了,渾身泥濘搞的一個比一個狼狽,就好像剛從泥坑里面爬出來似的,且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惡臭,不過當時我們卻也在乎不過來這些細節(jié)了。
實在走不動了,我們只好就地休息,翻出水來喝了好幾口,飲用水消耗的太快,而現(xiàn)在再回去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能省則省,畢竟我們還有一下午的路要走,草草的吃了口干糧,錢扎紙仰頭躺在了草地里,只見他帶著哭腔感嘆的說道:“嗎的,真沒想到,我也能讓鬼給bī到這種地步。”
唔苦笑了一下,也沒說話,只是不停的嚼著干糧,畢竟體力恢復的越多越好,我轉頭望了望那雙山的方向,又望了望四周,忽然心里竟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于是我嘆了口氣,然后對著錢扎紙說道:“小錢,真對不住了,讓你跟著我一起冒險。”
這話我是發(fā)自真心的,盡管我和他的關系在這兒呢,但是把他拉進了這么危險的地方,我的心中也很是過意不去,要知道這件事真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而錢扎紙接下來的一句話則讓我的心里出奇的溫暖,只見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罵道:“反正我平時也沒事做,跟著你比打游戲有意思多了,所以你還分這么清干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是兄弟就往火坑里去…………”
誰讓你往火坑里去了啊大哥!我聽他說出這話之后,心里又出現(xiàn)了一絲無奈,于是我便無力的對著他嘆道:“你想說的應該是:好兄弟水里來火里去吧?”
“都差不多。”錢扎紙嘿嘿一笑,然后對著我說道:“無論兄弟你怎么選擇,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支持你的選擇罷了……哎喔去,錢哥這句話真文藝。”
錢扎紙似乎就是這樣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自嘲和自我恢復的心態(tài),對此我真的自嘆不如,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后,我的心里卻是好受了許多也踏實了許多,只見錢扎紙說到了這里之后便坐起了身子,一邊róu了róu自己的脖子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說道:“你要是真過意不去的話,回頭就給我沖二十塊錢q幣我就原諒你了。”
暈,我心想著咱倆的jiāo情難道就指二十塊錢么?于是便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看來這孩子真的已經(jīng)是被企鵝給洗腦了,所以我也沒說什么,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錢扎紙來這里的目的是陪我,道安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贖清自己心中的自責,而我呢?
想到了這里,我便下意識的拿起了電話,我忽然想聽聽蘇譯丹的聲音,于是便撥了韓萬chūn的號碼,沒一會兒電話通了,這老家伙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只聽他對著我說道:“小遠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對著電話說道:“chūn叔,我已經(jīng)看見雙山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能到,你們都tǐng好的?”
老家伙在電話那頭說道:“嗯……tǐng好的,聽你的聲音怎么這么乏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你可得多加小心吶,如果不行的話就別逞強,別把命搭進去知道么?”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著都什么時候了,我還哪能就這么回去啊?想想現(xiàn)在即便是要拼命我也得試一試了,想到了此處,我便對著手機說道:“嗯,我明白了chūn叔,對了,蘇譯丹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把電話給她,我想跟她說點話。”
在我說出這話之后,電話那邊的韓萬chūn竟然好像有些遲疑的說道:“她tǐng好的,只不過身子太虛了,剛才打過針,現(xiàn)在睡著了…………等她醒了再給你打電話唄?”
“到底怎么了?!”我聽到他這種語氣之后,心里忽然涌現(xiàn)出了極度不安的感覺,于是便對著電話帶著顫音的說道:“chūn叔,你可別嚇唬我,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你可別騙我,我求求你了!”
確實,在那段日子里,我的內心十分的敏感,以至于韓萬chūn對我說出這話后,我的心里頓時忐忑不安,跟這種恐懼和不安相比起來,方才和那么多惡鬼搏斗時的恐懼簡直不值一提,而聽我說出這話之后,身旁的錢扎紙和道安的臉sè也變了,他倆不發(fā)一語的望著我,而我則等著韓萬chūn在電話那邊的回答。
只聽韓萬chūn在電話那邊對著我說道:“嗨,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愛尋思呢?沒事兒啊,放心吧,我真沒騙你。”
“我不信!”我咽了口吐沫后,繼續(xù)對著手機說道:“你現(xiàn)在就把電話給她!”
“真拿你沒辦法。”只聽電話那邊的韓萬chūn對著我說道:“那行,你等會兒啊我進病房。”
他說完之后,我只聽見電話里面?zhèn)鱽砹碎_mén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蘇譯丹的聲音才從手機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拔梗恳h?”
電話里蘇譯丹的聲音很輕很虛弱,但是我的心卻已經(jīng)落了地,太好了,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蘇譯丹沒有出事,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后,我長出了一口氣,嗎的韓萬chūn個老雜máo真是嚇壞我了。而見我的表情緩和之后,道安和錢扎紙也都放了心,只見他倆對我一笑,也沒說什么,而我則對著電話說道:“阿喵你現(xiàn)在怎么樣?我很快就可以帶著那東西回去給你治病了。”
顯然韓萬chūn并沒有騙我,電話那邊的蘇譯丹聲音確實帶著倦意,只聽她對著我說道:“嗯,姚遠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勉強,知道么?”
我對著電話說道:“沒事兒,很快了,你好好養(yǎng)病,是不是困了?那你接著休息吧,把電話給chūn叔。”
蘇譯丹在電話那邊對著我說道:“恩,那我等著你。”
蘇譯丹說完后,電話那邊又傳來了韓萬chūn的聲音,只聽他對著我說道:“這回安心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手機說道:“確實,我現(xiàn)在確實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了,對了chūn叔,這兩天你受累,等我回去一定請你吃飯按摩。”
“你小子。”只聽電話那邊的韓萬chūn對著我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對了,可千萬要小心啊知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命要沒了可真的什么都沒了。”
“放心吧chū說道,之后我又跟這韓萬chūn聊了一會兒,這才掛斷了電話,不得不說,蘇譯丹的聲音給了我莫大的勇氣,以至于現(xiàn)在我覺得這片所謂的兇地也沒那么恐怖了,于是,午休時間結束,等到道安和錢扎紙都休息好了之后,我們繼續(xù)上路。
和上午時一樣,道安在前邊慢慢的走著,我和錢扎紙緊隨其后,在習慣了這片luàn葬崗的環(huán)境之后,明顯我們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又道安坐鎮(zhèn),雖然一旁時不時的還蹦出個鬼魂,但卻也被我和錢扎紙在第一時間消滅,不知不覺間猛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那雙山就在眼前,我甚至可以看清楚那山上的樹木,太好了,看來我們終于要走出這片惡心的luàn葬崗了。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身前的道安又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而這次一次他思考的時間相當之長,好一會兒后,他這才喃喃的說道:“前邊不能走,又是個麻煩的主兒。”
說完后他便轉身朝著又邊慢慢走去,可是剛走兩步他又立住了,我和錢扎紙都不敢說話,只見過了好一會兒,道安又朝著右邊走去,如此走走停停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道安這才轉頭對著我們嘆了口氣,然后對著我們說道:“小遠,沒辦法了,從這里開始沒有路了。”
“什么?”我驚呼道:“你是說前面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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