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香肉
第一百七十一章香ròu
我的心情終于稍稍的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壓抑,但是卻比剛才要好的多了,只見錢扎紙對著我說道:“剛才你嚇?biāo)牢伊耍悴恢溃俊?br/>
說話間,錢扎紙便將他剛才看到的一幕告訴了我,原來就在馬天順對我倆說出那罐頭之事的時候,錢扎紙心里也十分的震驚,而就在這時,我出現(xiàn)了過jī的反應(yīng),錢扎紙對著我說道:“那時候你正在楞神兒,忽然從咱倆后面就竄出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在你眼前這么一晃。”
錢扎紙對著我用手在眼前一抹,然后繼續(xù)說道:“之后你就好像瘋了似的,表情都變了,我對你說話你好像也聽不見似的,之后那三個人就朝咱倆過來了,我打不過他們,而且見你好像瘋了似的跑了,于是便也跟著跑了,你跑的真快,就好像劉翔似的,嗖嗖的。”
錢扎紙說,當(dāng)時我跑的飛快,而且這片樹林十分的茂密,所以就把那四個人甩了開來,而他則趁luàn躲在了一棵樹后,等著那些人不見了蹤影之后,這才出來找我,我這才知道,原來剛才的我跑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
我聽到了此處,心中便對錢扎紙充滿了歉意,我對著他說道:“對不住,我剛才好像真的瘋了。”
錢扎紙倒是不在意,只見他對著我說道:“這不怪你,是你的債主搞得鬼,咱們都太大意了。”
我聽他這么一說后,心里終于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原來我剛才崩潰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yàn)槲疑砗蟮哪侨狐S皮子鬼魂。
要說這些黃皮子的鬼魂害我的招數(shù)不外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趁著我心里恐慌或者無措的時候?qū)ξ沂┱筸í術(shù),將我心中的負(fù)面情緒搞大,以至于使我崩潰然后做出傻事。
想來這些年我的心理素質(zhì)越發(fā)的成熟,所以它們也沒有機(jī)會害我,而我見它們這樣,也確實(shí)放松了些警惕,要說這次真的是防不勝防,先是那道安的事件,然后又聽到了韓萬chūn其實(shí)也想害我的消息,于是我的心里終于出現(xiàn)了破綻,看來正是因?yàn)檫@樣,所以才讓那些黃皮子鉆了空子。
我想著想著,便嘆了一口氣,心中苦笑道:如果這一切都是那黃皮子的幻覺還好了呢?起碼韓萬chūn還是那個韓萬chūn,但是現(xiàn)在,即使我知道了剛才失控是因?yàn)橹辛薽í術(shù),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將來的路我該怎么走呢?等回到了哈爾濱后,我又能去哪兒呢?
想到了此處,我心里竟不像之前那樣對那些黃皮子充滿了憎恨,相反的,我覺得比起人類,它們倒也簡單的許多,它們也是為了報(bào)仇,起碼不會無故的害人。
恢復(fù)了理智之后,我又低下了頭陷入了思考,而就在這時,錢扎紙對著我說道:“姚子,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啊,趁著他們還沒找上mén先下山去?”
我抬起頭望了望他,然后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對著他說道:“不,不下山,今晚我要和馬天順做一個了解。~~<!->”
沒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現(xiàn)在下山的話,也毫無意義,說起來這一切都是那馬天順搞的鬼,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倒不如跟他拼一拼,細(xì)想一下,這個人真的是太壞了,我心里忽然覺得,這個家伙跟我說那罐頭之事,是不是也是他的一個想要打擊我的yīn謀呢?
雖然這只是我單純的一個猜想,但是想到了此處,我的心里竟好受了一些,起碼我又出現(xiàn)了一絲希望,韓萬chūn并沒有背叛我的希望。
而錢扎紙聽我這么一說后,便嘆了口氣,要說我倆認(rèn)識了這么長時間,他是了解我的,而且他現(xiàn)在心里也tǐng不好受,因?yàn)殡m然他天生心xìng豁達(dá),道安的事情也根本沒給他造成影響,畢竟他跟道安的關(guān)系不熟,但是在想到韓萬chūn害了我們之后,心里倒真有些酸楚,后來他對我說,那一晚其實(shí)他也動了殺心,想要干掉馬天順這個罪魁禍?zhǔn)祝谑撬銓χ艺f道:“那把他干掉之后呢,咱們要去哪兒?”
我用腳跺滅了煙頭,然后開始用手挖著腳下的土地,一邊挖一邊對著他說道:“不知道,走一步說一步吧。”
確實(shí),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
我一邊挖著冷冰冰的土,心里一邊狠狠的想著,馬天順,你不是想害我么,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你讓我沒有去處,那我也不能讓你活著下山!
在地上挖出了一個淺淺的坑后,我從背包里面取出了之前用剩下的柳葉和白酒,調(diào)和了之后抹了眼睛,然后我起身四下敲了敲,在樹林的遠(yuǎn)處似乎看見了幾個黑影,我嘆了口氣,沒有理它們,只是隨手又取了開元鼓。
我望著這面鼓,心中情緒很是復(fù)雜,所有的事情都是因這鼓而起,為了這鼓,我遭到了很多迫害,而起還遭到了朋友的背叛,但是我卻也不憎恨這東西,因?yàn)槲颐靼祝鋵?shí)鼓并不能害我,能害我的,只有人。
于是平靜了一下情緒之后,我敲響了鼓,之前也說過很多回,這鼓的聲音出奇的嘹亮,特別是在這種樹林之中,想來聲音能夠傳出老遠(yuǎn),我也明白如果我敲鼓的話,多半會把馬天順?biāo)麄円齺恚沁@也正是我所想的,我現(xiàn)在就是要跟他們做一個了斷。
就在我敲鼓的時候,錢扎紙折下了一根樹枝,用小刀將樹枝削成了一根長矛的形狀,就在我唱了大概三分鐘左右的時候,我看見左邊的方向出現(xiàn)了幾點(diǎn)光亮,我也知道那是馬天順帶人朝著這邊來了,于是便加快了速度。
幾秒鐘之后,一陣熟悉的涼風(fēng)吹過,一條白sè的狐貍從旁邊的樹林里竄出,那狐貍來到了我的近前,正是那胡白河,等它變化人形之后,瞧見了我當(dāng)時的表情,只見它愣了一下,然后對著我說道:“姚少,你這是怎么了,眼睛腫的怎么這么厲害?”
我對著它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沒事,今天找你來見個老朋友。”
說話間,只聽不遠(yuǎn)處一陣腳步聲傳來,在應(yīng)急燈的光亮映照之下,馬天順帶著那三個中年漢子終于尋到了這里,只見他們在三米開外站定,馬天順對著我冷笑道:“沒想到你還tǐng能跑啊,現(xiàn)在還把狐貍給引來了,這是想跟我拼命么?”
胡白河瞧見了馬天順之后,不由得雙眉緊鎖,一張嘴,獠牙已經(jīng)探出,只見他對著我笑了笑,然后說道:“謝了姚少,真想不到你又送了這么大一份禮給我。”
而我則無奈一笑,然后走上前去,對著那馬天順將手中的鼓丟在了地上,然后從錢扎紙手里接過了一根兩頭削尖了的木棍,指著馬天順說道:“別廢話了,你不是想要我的鼓么,它就在這兒,如果你想要的話,就自己上來拿吧。”
要說看著馬天順這個死對頭,我本來tǐng煩躁的心竟然恢復(fù)了平靜,我現(xiàn)在想的只是該怎樣把它干掉,這樣也好,起碼夠簡單。
而馬天順見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便對著我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其實(shí)這樣也好,那我就陪你玩玩…………”
就在他這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胡白河已經(jīng)撲了過去,要說胡白河跟馬天順這算是第三次見面,它對這個叛徒出奇的憎恨,于是哪里還愿意聽它的廢話?這一次它甚至已經(jīng)發(fā)了狠心,覺得不管怎么說,這次都不能帶它回遼寧了,而是要就地?cái)夭莩?br/>
于是它剛一動手就用了全力,只見它縱身一躍間,滿頭黑發(fā)已經(jīng)變的雪白,雙手指甲變得異常尖銳,一條尾巴從后身探出,渾身散發(fā)出了一股耀眼的白芒,之前同那雙頭怪物惡斗的時候它正是這幅模樣。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已經(jīng)躍到了馬天順的頭頂,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見胡白河已經(jīng)右手握爪朝著那馬天順的天靈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劈了下去,它大叫了一聲:“惡賊,納命來!!”
這一擊真好似雷霆之勢,就連我都沒有料到胡白河居然這么快,那馬天順自然也沒有料到,以至于他根本避無可避,眼瞅著就要被拍碎了腦袋,可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馬天順急忙伸出了左手格擋,強(qiáng)咬著牙大喝了一聲,只見他的左手綠芒閃耀,硬生生的接下了胡白河的這一爪。
他用的正是他左手上的妖怪本事,不過要說這人重傷尚未恢復(fù),而且那綠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強(qiáng)行催谷并沒有給它帶來什么好處,雖然他這一手救了他一命,但是擋下了胡白河一爪之后,馬天順皺著眉頭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手痛的說不出話來。
而胡白河滿腹的憤怒,說起來它也能料到,我這幅樣子儼然之前受了很大的打擊,而這一切也自然是馬天順造成的,所以它這次真的發(fā)了狠心,當(dāng)它被綠氣彈開之后,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又朝著那馬天順撲了過去。
馬天順當(dāng)時坐在地上,儼然已經(jīng)沒了力氣,眼見著避無可避,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旁的三個人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見三人分別從后腰拽出了一根武器,這東西我很眼熟,和以前黃善曾經(jīng)用過的靈頭旛很相似,只見兩個漢子抓著靈幡朝著胡白河打去,而那個黑瘦的漢子則擋在了馬天順的身前。
說起來這三人雖然也是邪教徒,但卻并沒有高強(qiáng)的本事,只見胡白河轉(zhuǎn)身一腳就把兩人踢倒在地,那個黑瘦的漢子見到情況不好,于是便一邊攙扶著馬天順一邊對著他說道:“掌教快跑!!”
可是這一句話剛說出口,只見馬天順忽然一捂吧,然后抬頭朝著那人的臉上噴出了一口吐沫,被馬天順這么一噴之后,那人頓時‘哇’的一聲,之后便朝后倒去,我當(dāng)時心中一愣,心想著這個老家伙是要干什么?
只見那馬天順上前一把扶住了那個人,然后左手無名指微微回勾,剩下四根手指掐了一個奇怪的法訣,并用這四根手指飛快的扣住了那黑瘦漢子的面mén,只見他張開了嘴巴發(fā)出了一聲怪叫,之后將左手這么一擰,那人頓時翻了白眼,渾身不停的chōu搐,而就在這時,胡白河已經(jīng)踢翻了另外兩個人,并且朝著馬天順又撲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只見馬天順伸手這么一指,那個黑瘦的漢子頓時轉(zhuǎn)身朝著胡白河撲了過去!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也是金巫教的一種邪術(shù)。
之前講過,能進(jìn)這邪教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心理yīn暗的歹毒之人,不得不說,加入了金巫教之后,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會得到一些好處,或是金錢,或是‘合法’的殺掉自己想殺的人,而金巫教管理慎言,自然不能輕易相信他們,所以掌教每天都要他們服用一種yào物,這種yào物就好像是咱們所說的催幻劑,但又有些像是降頭之術(shù),如果他們聽話的話,就不會有事發(fā)生,但如果他們之中有人犯了事,就會被處以大刑,之前在那山莊的地下室里,黃善正是用這種方式把那些邪教徒nòng暈的。
而這東西可怕之處還不止于此,如果教徒之中有人叛教而被抓到的話,就會被掌教利用另外一種方式處置,這種方式可以通過yào物的翠huā,將人的神智剝離,之后這人就同傀儡無異,往往這種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變成那些金巫教徒轉(zhuǎn)移惡業(yè)的‘香ròu’。
而剛才馬天順噴的那一口東西,正是催化他們體內(nèi)降頭的yào物,那人已經(jīng)失去了自主的意識,而另外兩人見到馬天順居然做出了這種事后,頓時嚇的滿頭大汗,只見他倆不住的朝著那馬天順求饒道:“掌教饒命,掌教饒命!!”
而馬天順哪里能放過他倆?只見他趁著那黑瘦漢子擋住了胡白河的空擋,便兩步上前,從口袋里面掏出了yào含在了嘴里朝著那兩人噴了過去,他對著那兩人冷笑著說道:“我的命都快沒了,哪里還顧的了你們?能幫我爭取一些時間是你們的榮幸,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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