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奶香的記憶
孟如的效率很高,蘇溫熙已經(jīng)可以搬進去了。他租的這套單身公寓面積不大,兩室一廳的房型。周圍考察過了,環(huán)境優(yōu)美,最主要的是小區(qū)安保工作做得很好,對于蘇溫熙的職業(yè)來說,保障系數(shù)很高。
他東西不多,這里家具齊全,拎包入住即可。
蘇溫熙的原計劃是先用一個月的時間來熟悉這邊的環(huán)境,摸清溫錦年的作息時間,時不時來個偶遇什么的。
孟如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提出跟他合租,當場就被蘇溫熙拒絕了。開玩笑,老子是要追妻的,有你多礙眼啊,不行不行!
說完之后,想到孟如家也不在南陽,總不能讓他一直住酒店吧?身為他老板,自己也不是那么沒有人性。
蘇溫熙輕咳一聲,道:“這樣,你再租套房子,離這里不能太遠,方便我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知道嗎?”
孟如弱弱地問了一句:“老板,報銷不?”
男人聽到這話,揚聲詢問:“怎么,你老板像那種剝削階級的人嗎?先去,回來找我開單子?!彪S后,像是覺得沒什么氣勢,他又加了句:“趕緊的!”
看見孟如連忙奔走的背影,蘇溫熙滿意地點點頭。心里突然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他進軍演藝圈也不是不可能吧?
家里雖然家具齊全,但不包括這日常生活用品也齊全。打開冰箱,空空如也,連帶著調(diào)料罐、拖把、馬桶墊…他都需要重新買。
突然有點后悔這么急地搬進來了怎么辦?
估摸著時間,溫錦年快回來了。他必須趕在她之前出去,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打定主意,去臥室里換了套低調(diào)的衣服,戴上必備的“三件套”。
出門的時候,東張張西望望,還好這會兒看監(jiān)控的保安不在,要不非得把他當小偷抓了不可。
多年未歸,南陽這座城市倒有些陌生了。高樓聳立在云層之間,路上的車輛川流不息,已經(jīng)沒有在街邊擺攤的人了,經(jīng)濟發(fā)展很迅速,卻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
這里,大概沒人認得出他吧?蘇溫熙小小的松了一口氣,將墨鏡摘下來,認真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憑著記憶去了當?shù)氐陌儇洿髽?,卻被告知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寫字樓,南陽最大的購物商場在市中心的時代廣場。
他有些尷尬地對那人道了謝,乖乖地拿出手機搜地圖。站在原地,帽子掩著他低下頭讓人看不清楚,摘下的墨鏡掛在衣領上,男人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點點,修長的身型不論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很快,就吸引了很多路過的女生圍觀。
“好帥啊,這就是不看臉都知道帥的那種人!”女生激動地掐著好友的胳膊,她身側的人已經(jīng)圍滿了,都是拿著手機拍照的。
一時間,蘇溫熙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該出來。這種大熱天地跑起來,很熱的。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蘇溫熙連忙戴好墨鏡,他邁開腿就要走。
人群中有人喊了句:“他是不是蘇溫熙?。可硇秃孟?!”
“抱歉,不是,你們擋到路了。”他刻意將聲調(diào)往尖揚了揚,是跟他平時說話完全不同的嗓音,這樣就能完全排除自己的嫌疑。
果然,這么娘兮兮的聲音加上這么冷的話,勸退了眾人。她們讓開一條路,蘇溫熙就很順利地走了出去。關鍵時刻,還得智取。
照著手機地圖的指示他很快就找到了時代廣場。看著上方巨大的廣告牌,隔著口罩嘴角都抽了抽。
南陽之光——蘇溫熙
附贈,他的代言牌。
其實,他以為自己還沒這么火…
勾了勾唇角,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走進去。過安檢的時候保安看了他好幾眼,任誰見到進商場還捂得這么嚴實的人,都會奇怪吧?
因此確認了他好幾遍,身上沒有違禁物品,才放蘇溫熙進去。他倒也無所謂,反正時間夠,自己不著急,在這兒多晃晃,也遇不到溫錦年,何樂而不為?
算一算,他也有三四年沒一個人逛過超市了。回想起剛踏入娛樂圈的時候,誰都說他絕對火不了??沼幸粡埡闷つ?,寫的東西卻不被主流市場所認可,沒背景沒人捧,怎么可能?
他卻固執(zhí)己見,這家公司不要他,換一家,一樣的結果,沒事,回去再練再寫。他蘇溫熙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韌勁兒。
而這些經(jīng)歷,是組成他現(xiàn)在的重要部分。
蘇溫熙順帶發(fā)微信給孟如,問他需要什么東西,自己就一并買回去了。這下可把愛貪小便宜的某人樂壞了,發(fā)了一大串清單給他,最后還來了張賣萌的表情包。
跪謝大佬!
粗略地看了看,都是些家居用品,正好自己也需要,都買雙份就好了。蘇溫熙是個很有規(guī)劃的人,只要腦子里有計劃,完全按照方案執(zhí)行就好,他不喜歡多做無益處的事情。
商場的分類很齊全,他可以按照樓層來選購物品,大大地方便了他不宜在公共場合多待的身份。拉了購物車,手機上不停地點點畫畫著,選好的往車子里一扔,幾樓不停地跑下來,他出了一層汗。
將帽子脫下放進購物車里,口罩也取了。只戴著墨鏡側臉線條明顯,遮住眼睛總透露出一股神秘高冷的氣息。薄唇微抿,唇瓣帶著天然的粉色,怪不得從小溫錦年就說他的唇很好看,很像果凍,很誘人。
吃起來,一定很可口。
蘇溫熙輕咳一聲,像是在提醒自己一樣。購物車里已經(jīng)塞的滿滿當當了,無奈地表示今日份采購到此結束。
實踐起來呢,搬家真麻煩!
這是他得出的最終結論。
打電話叫孟如過來把東西運回去,他有點事。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電話里聽了吩咐,火速趕來。
烈日炎炎下,蘇溫熙舔著根冰激凌,左手扶著購物車倚在商場的廣告牌下。好巧不巧,那上面的代言人還是他。
這反差,絕了。
來來往往的車輛阻擋住孟如的視線。他擦了把汗,任勞任怨地跑向老板面前。狗腿地接過購物車,順手攔了輛出租車,還沒等他把東西裝進去,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玉手給截胡了。
“玉手”的主人把著車門,張揚地笑著,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齒,隨后道:“這車,我先用了,麻煩你就再叫一輛,我先走了,再見啊!”
蘇溫熙向來不會管孟如遭受的心理陰影,他只是得趕緊去寵物店看看。小可愛被別人買走了可不好。
溫錦年家有客房,因此蘇酥來了就不用出去住酒店,太麻煩。兩人乘電梯抵達所在樓層,溫錦年正在掏鑰匙,蘇酥環(huán)顧了四周,問她:“你隔壁新搬來了鄰居嗎?”
“???之前一直沒人啊?!睖劐\年邊開門邊回答她。蘇酥指了指門口放著的垃圾袋,門上的小廣告也全部都被撕了下來。
“嗯…可能是租出去了吧,改天還得拜訪一下?!睖劐\年在這里住了好幾年,之前隔壁一直都沒有人住的,現(xiàn)在有人了,還得去拜訪拜訪。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萬一有事還得麻煩人家呢。
蘇酥也同意,單身女性獨居什么的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系數(shù)的,跟鄰居關系打好了肯定沒壞處就對了。
“蘇酥,你把食材都拿過來,今天讓你嘗嘗大廚的手藝!”溫錦年笑著走到廚房里開始歸置買的東西,她們剛才就是去逛街然后大采購了。
平常她就一個人,做飯做多了又吃不完,基本就是靠外賣度日,或者溫爸溫媽來看她的時候給她帶些餃子之類的食品,方便冷凍。
明明是個會做飯的人,卻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沒少讓溫爸溫媽嘮叨她,之前發(fā)狠了,讓她搬回家去。還是溫錦年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這樣下去,才罷休。
蘇酥幽靈一般地出現(xiàn)在溫錦年身后,將手搭在她肩上,呼出一口氣,回答:“好的大廚?!背ㄩ_的門被風吹得發(fā)出怪異的響聲,剎那間,溫錦年的身體就僵硬住。
半晌,她也幽幽地回頭說:“你再嚇人今晚就別吃飯了!”顯然,最后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染上了怒氣。蘇酥默默將自己爪子放下來,在褲腿上擦了擦,然后一溜煙跑去關門。
啪地一聲響起,溫錦年無奈地把剛才舉起的刀放下。
嚇死人了。
突然關上的門把蘇溫熙懷里的貓咪嚇了個機靈。原本乖順地任由蘇溫熙撫摸,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這下毛瞬間炸了起來,作出一副要戰(zhàn)斗的樣子。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趕緊輸了密碼進去,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放在地上。
蘇溫熙壓低了聲音捧著貓咪軟軟的身子道:“你乖乖在這里,不要出聲知道嗎?”跟一只貓對話,他也是夠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黑黢黢的眼睛里亮亮的,他能從貓咪泛著綠光、像琉璃珠一般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樣。
再次揉了揉貓咪的頭,將燈打開,客廳里瞬間亮堂了起來。沙發(fā)茶幾上擺著一些購物袋,里面裝著他剛才買的東西。
騰開位置,打開某寶上搜索貓咪用的貓砂盆、餐盒、貓糧…爭取做一個合格的鏟屎官。
空氣中有些燥熱,貓咪根本不可能聽他的話乖乖待在那里,此時已經(jīng)四處欣賞起它的新家了。在貓咪小小的世界里,一切事物都顯得很大,它沿著地板走到廚房、臥室,來到蘇溫熙的床上。
當軟軟的肉墊碰觸到同樣綿軟的床鋪,貓咪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將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頭靠在自己的身體上,尾巴不時地在空中晃來晃去。
另一邊,蘇酥看著滿桌子的食材傻了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就是所謂的大餐?”
溫錦年很認真地看著她,用筷子燙了片生菜夾進蘇酥的飯碗里,然后指著桌上的美食一一介紹:“吶,海鮮、肉、蔬菜、甚至連水果都有,不是大餐是什么?”
蘇酥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咬著牙齒微笑著看她,從心底的怨念驟然升起。她就知道!溫錦年這只“鐵公雞”!想來,能請她吃一次火鍋都暗搓搓地心疼著呢。
“是是是,您說什么都對!”
溫錦年也回了她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笑得那叫一個大方溫婉,又把僅剩無幾的一只大蝦放進她的碗里。
火鍋的熱氣沸騰著,股股白煙升到上空,驟然消失。溫錦年起身到冰箱里拿出冰凍好的啤酒,隨著“啪”地一聲響起,啤酒花兒跟著白色的泡沫泛起來呈四十五度導入杯中。
吃火鍋怎么能沒有酒呢!
“干!”溫錦年大喝一聲,蘇酥也配合著她,舉起杯子碰撞了下。冰冷刺激的酒精從喉嚨傳入胃中,最后到達人的腦子里,上頭!
一杯接著一杯飲進口中,味蕾里滿是苦澀,蒸汽熏得她眼眶發(fā)紅,直想流眼淚。蘇酥已經(jīng)快不行了,臉頰微紅,眼睛瞇起來看著她,一只手撐著腦袋,傻笑著問:“溫錦年,你為什么這么多年還不談戀愛啊,還在等他嘛?”
喝醉酒以后的蘇酥,說話腔調(diào)里待著軟軟的,沒了那股凌冽的氣勢,更像當初溫錦年認識的那個姑娘了。
聽到蘇酥的問題,溫錦年也咧開嘴巴笑,一口一口地給自己灌著酒。她說:“是啊,在等他,但是他就是不回來??!不回來…”
后面的話她越說越低沉,腦子重重的,一頭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哎?什么啊,溫錦年你醒醒,酒量不行??!”蘇酥搖晃著從桌子那頭走到溫錦年旁邊,戳了戳她的臉,軟嘟嘟的還暖暖的。
沒勁!
她到衛(wèi)生間給自己臉上澆了把水,清醒了一些。擦干手把電磁爐的電源關了,鍋里的菜還剩了很多,因為煮的時間太久已經(jīng)泡得發(fā)脹。
蓋上鍋蓋端到廚房里,造下的這些東西等明天再讓溫錦年收拾吧。她看著桌上睡得昏迷八素的人,撇了撇嘴巴。
認命地拖著她去了臥室,可沒把她給累壞。
這頓飯吃的,還真不讓人省心。
靠著溫錦年的床呼呼地喘著粗氣,床上的人還翻了個身舒服地不行。小樣,等你明天起來有你收拾的!
蘇酥關上門出去,回到自己的臥室。她的腦子里也暈乎乎的,倒頭就睡。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她是被溫錦年的獅吼功給吼起來的。那尖叫聲,怕是二樓都能聽到,偶對,她們這里是十二樓。
“蘇酥!你昨天晚上怎么沒有收拾啊啊啊啊,都不能吃了?!睖劐\年此刻捏著鼻子,頭發(fā)凌亂,眼睛瞪得老大,一臉控訴她的表情。
“什么???你自己收拾吧,我要睡覺?!碧K酥一把扯過被子悶在頭上。管你怎么說,我就是不出來。酒精上頭這個東西,往往只能在第二天回憶的那一刻才能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
溫錦年見蘇酥指望不上,捏著鼻子到廚房去收拾殘局。
剛才那一聲,把睡夢中的蘇溫熙跟貓咪都驚醒了。他趴在墻根聽隔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那一聲尖叫過后就沒什么聲音了。
是說這房子隔音效果好還是不好呢?
一聲慘烈的貓叫響起,他尷尬地看著腳下的貓咪,被貓爪殘害的腳腳露出幾條紅色的劃痕,原是他踩著了貓咪的尾巴。
蘇溫熙一臉鄭重地看著貓咪,揪起它命運的脖頸道:“是誰讓你上我床了???那里,才是你的窩知道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是一個簡易的紙盒上鋪著一塊兒爛了的海綿。
沒辦法,他訂的貨還沒到呢,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貓咪了。卻沒想到,這只貓如此膽大妄為,還敢上他的床跟他同床共枕了?
他的清白,絕對不能被一只貓毀了!尤其,這還他喵是只母貓!
提溜著貓咪放回它的專屬區(qū)域,蘇溫熙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今天得叫家政阿姨徹底地將房子打掃干凈,他看網(wǎng)上的貓糧不太放心,得去店里看著買,而且昨天的采購還沒結束。
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叫上孟如一起,畢竟有個丑的在身邊,就吸引不到那些妹子的注意了。
平心而論,孟如不丑,甚至還帥。只是沒有蘇溫熙帥罷了。
孟如路上問蘇溫熙,怎么想起來養(yǎng)貓了?換來他神秘的一笑,道:“你懂什么,這叫計策?!?br/>
他們走的時候家政阿姨剛到,蘇溫熙簡單地跟她講了下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走了。當然,走的時候還是偷偷摸摸的,拉著孟如當掩護。
阿姨提著她的工具箱進來看看,家里挺干凈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麻利地開始干活,蘇溫熙的要求就是在他回來之前,家里要全部打掃干凈。
對于常年在職的阿姨來說小菜一碟。她去衛(wèi)生間洗抹布準備開始擦拭灰塵,一只貓的身影從她眼前掠過,直奔門外。
壞了,她還沒關門!
可人的速度哪里比的上四條腿的生物。等她追出去貓咪已經(jīng)不見了。
壞了壞了!這怕是工資都不夠給人賠的??!阿姨急得在門口急打轉(zhuǎn)兒。
溫錦年之前下樓扔垃圾去了,可憐那一頓火鍋了,原本還能再吃一頓的。沮喪地從電梯里走出來,看見門前站了位阿姨,正在猶豫要不要敲門一樣。
她拍了拍阿姨的肩膀,問:“您是有什么事嗎?”
“哦哦,小姐您見到一只白色的貓了嗎?我剛一會兒沒看住,它就跑出來了,要是讓這家主人知道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看阿姨急得不行,額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溫錦年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然后說:“別著急,我?guī)湍艺遥f不定啊,那貓就在我家呢?!彼χ参堪⒁?,一邊拿鑰匙開著門。
“哎?蘇酥,你見一只白貓了嗎?”
蘇酥指了指她懷里,說:“這兒呢,我剛聽見外面有貓叫,開門它就竄進來了?!?br/>
溫錦年嗔怒了她一眼,然后對門外的阿姨說:“阿姨,您進來吧,貓在這兒呢!”
“哎哎哎,謝謝姑娘,我就不進去了,一會兒還得干活呢。要不,貓就先放您這里,我那邊干活它在也不好,晚上等主人回來了,上您這兒拿,您看怎么樣?”看著阿姨眼角的皺紋和額間布滿的汗水,溫錦年讓蘇酥倒了杯水端過來遞給她。
“您放心吧阿姨,這貓就放我這兒了,您喝了水再回去干活,別太累著?!?br/>
“好好好。”阿姨一連說了三個好,她的確口干舌燥的,喝杯水潤潤嗓子,這姑娘真是個好人。
阿姨走后,溫錦年這才仔細看了那只貓。通體雪白的毛色,眼睛不是像別的貓只有晚上才發(fā)出綠光,而是瞳色就是綠色,認真看人的時候就像兩顆琉璃珠,很神秘很特別。
也難怪剛才阿姨那么緊張了,看著就是很名貴的品種。
許是她打量地太久了,貓咪一個躍身走到了她面前,蹭著她的小腿。穿著裙子,溫錦年的小腿被它蹭得癢癢的,蹲下來揉揉它的頭。
貓咪還配合她的叫了叫,發(fā)出喵的聲音,格外可愛。蘇酥盯著看了會兒,說:“它可能是餓了?!?br/>
“那,家里好像還有牛奶?!睖劐\年不養(yǎng)貓,自然沒有貓糧,但牛奶冰箱里還有。她取了過來,用剪刀剪開一個小口,蘇酥拿來一個小盤子,倒進去。果然,沒一會兒,貓咪就順著奶香味過來了,舔得可香了。
兩人對視一眼,久違地找到了兒時的記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