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一錘敲死一高手
“那是?”</br> 看到趙客從自己身上抽出來的一團紅霧,王珂心頭猛地一陣收緊。</br> 但隨之而來的,是身體極度沉重的壓迫感。</br> “你對我做了什么!”</br> 王珂抬起拳頭,但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抬不起來了,仿佛胳膊上被捆著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br> “不?我的力量!我……”</br> 王珂一愣,回頭目光死死瞪著趙客,臉色猙獰的想要發(fā)狂,但任憑他怎樣去嘗試憤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一丁點憤怒的情緒。</br> 見狀,王珂臉色一變,想要迅速解除重力場。</br> “解……”</br> 然而不等王珂回應(yīng)過神,解除重力場,便見趙客突然從郵冊里,取出一柄錘子,對準王珂的腦袋就是一榔頭!</br> “咣!”</br> 一錘下去,王珂的眼睛一陣發(fā)直,那種強烈的震動,震的他腦袋瞬間發(fā)蒙了。</br> 他的腦瓜殼被趙客給掀飛了出去,所以及時用金屬化,在自己腦殼破裂的地方,封閉上了一層金屬來保護。</br> 但金屬這種東西,又怎么可能和有血有肉的頭蓋骨相比。</br> 就好比,一個摩托車頭盔,沒有墊海綿一樣,就一個空殼子,也就是擋下菜刀還行,面對鈍器,幾乎沒有任何防御。</br> 趙客手上很小的一柄錘子,趙客當時用這柄錘子砸了好幾下,才把吉,那只烏鴉敲死。</br> 可現(xiàn)在,在重力的加持下,這柄錘子的重量瞬間飆升了兩倍,至少達到了15斤的程度。</br> 趙客一只手提著都覺得費勁,真要的正面打,還不等他輪起來錘子,對方就能把自己給打死。</br>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王珂被一錘砸的腦袋發(fā)蒙,趙客能有充足的時間,抬起胳膊把錘子舉起來。</br> “咣咣咣……”</br> 揮起錘子,一錘錘下去,趙客覺得自己手掌都麻了,就見一縷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鼻腔和耳朵流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客,瞳孔已經(jīng)渙散無神了。</br> 王珂身上的金屬開始逐漸消失,身子重重倒在地上,腦袋里,已經(jīng)被震成了一鍋漿糊。</br> 怕是王珂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自傲無敵的防御,居然就敗在了趙客手上這柄微不起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錘子上。</br> 不過王珂如果知道,這柄錘頭,不禁砸死了他,連哪位足利以輝都曾經(jīng)被砸死過。</br> 這樣光榮的戰(zhàn)績,王珂怕心里多少也能有點安慰</br> 事實上,對這個結(jié)果,趙客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br> 金屬化、憤怒圖騰、重力加倍這三張郵票,在一起使用,威力確實不錯,甚至王珂在近戰(zhàn)上,甚至可以碾壓一些如飛馬這樣的近戰(zhàn)高手。</br> 趙客面對王珂的一拳,也只能選擇激活,《血靈珠》的血遁術(shù)來躲閃。</br> 這不需要懷疑,哪怕是自己激活了郵票《日夜虎賁》面對那一拳,自己被正面打中,不死也是殘廢。</br> 同時因為重力的緣故,那些擅長近戰(zhàn)的高手,甚至沒辦法使用重型武器。</br> 相信這就是為什么,王珂要選擇一張重力加倍的郵票。</br> 畢竟金屬化的身體,最怕的就是那些重武器,如大錘、狼牙棒、等等。</br> 可以說,他考慮的很周到很全面,絕對不是腦子一抽就突然想到了組合。</br> 但這三張郵票的組合,有一個致命的缺點。</br> 就是王珂自身的體格太重了。</br> 金屬化之后,趙客承認,這家伙就如同龜殼一樣。</br> 哪怕是自己剛才削掉了他的腦殼,可金屬化之后,連頭頂,都被金屬封閉起來,自己利爪抓上去,被一層金屬隔膜給擋下來,可見防御有多么驚人。</br> 除非是自己能夠用那柄反器械重狙擊,否則近戰(zhàn),只有被碾壓死的份。</br> 但同樣,他太重了,趙客看地面上被他一腳踩碎的石磚,粗略估計,這家伙金屬化后,至少體重達到了驚人300斤。</br> 趙客通過黃金瞳,能看到他身體,一團沸騰的血紅色氣霧,在源源不斷轉(zhuǎn)化成他的力量,支撐著他的身體,有6倍的力量支撐,這點重力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br> 趙客開始不明白,那團紅色氣霧是什么,只知道,那團血紅色的氣霧,是對方力量的源泉。</br> 不過等趙客抽出來之后,就知道了,原來是憤怒的情緒。</br> 沒有了憤怒,作為力量源泉,現(xiàn)在恐怖的重力,反而成了他自食其果的噩夢,令他無法動彈。</br> 當然,這里面也有一點僥幸的成分,如果沒有趙客先切飛了他的頭蓋骨,想要憑錘子敲死他,還真沒這么容易,不過縱然如此,失去了重力場和憤怒圖騰的加持,趙客有的是辦法玩死他。</br> 王珂死的冤枉,甚至有些茫然。</br> 不過趙客可沒興趣去告訴他,他會死的這么慘的原因。</br> 看了下王珂的郵冊。</br> 特殊郵票還不少,不過王珂的郵分不足以支撐他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不然結(jié)局會不會有變化,趙客也不敢保證。</br> 這就是郵票的弊端。</br> 在趙客的理解里,沒有最強的郵票,只有最強的人。</br> 王珂的郵分已經(jīng)不多了,趙客沒興趣,目光一目十行,掃過王珂的郵冊,從里面抽走了一張郵票。</br> 《辛酉刀法》</br> 收集本章郵票,本能掌握辛酉刀法。</br> 特殊能力1:丁字回殺</br> 消耗2點郵分,斬殺出丁字刀氣,</br> 特殊能力2:疾斬</br> 消耗3點郵分,使自身刀速度加倍。</br> (注:刀速加倍,需要一定的掌控力,否則會失去準頭)</br> 之所以選擇這張郵票,并不是因為這張郵票,有多強,相比金屬化來說,確實弱了點。</br> 不過金屬化的重消耗,讓趙客有些感到吃力。</br> 自己現(xiàn)在的郵票,已經(jīng)偏向重度消耗,高強度爆發(fā),對于貼身纏斗,長期戰(zhàn)斗,反而成了弱點。</br> 狐化的消耗太多,而且時間不長久。</br> 如果不是有攝源手,趙客這方面完全就處于空白。</br> 所以他需要,貼身近戰(zhàn)的能力,哪怕威力不強,可只要別讓自己處于完全的空白,自己終究還是有回旋的余地。</br> “這柄軟刀不錯!”</br> 趙客把地上,王珂果斷放棄的軟刀拿起來,發(fā)現(xiàn)刀刃異常的輕靈,幾乎就只有一瓶礦泉水的重量。</br> 按說,刀和劍不同。</br> 劍講究的是刺、挑、削、所以需要一定的軟度。</br> 也有專門的軟劍。</br> 而刀的要求是劈砍,對硬度的要求非常高。</br> 一般來說,刀刃偏軟,根本就沒辦法使用。</br> 眼下這把刀卻不同,刀刃雖然很軟,可只要用力捏刀柄的機關(guān),刀刃的龍骨就會瞬間變得很硬。</br> 放開機關(guān),刀刃迅速就會變軟。</br> 看材質(zhì),似乎相當不錯。</br> 唯一讓趙客不滿的是,這個家伙,平時似乎也不怎么仔細清洗,導(dǎo)致刀刃上那股血腥味,讓趙客有些作嘔。</br> 好在這是用來殺人的東西,趙客也不講究這么多,不然早就給扔了。</br> 不需要放進郵冊了。</br> 這柄軟刀攜帶很方便,只見趙客將王珂的腰帶解下來,刀刃沿著腰帶內(nèi)側(cè)的縫隙重新插進去。</br> “咔。”</br> 輕輕一扣,正和腰帶上的暗扣嚴絲合縫,看起來這個腰帶是專門配這把軟刀的。</br> 不仔細看,怕是也看不出來,這個腰帶會藏著一把刀。</br> 把王珂臉色的人皮面具撕扯下來,看到王珂的真面容,趙客心里不禁疑惑起來:“這家伙是誰,要冒充自己??是想讓自己頂什么包?”</br> 之前,自己看到,王珂從懷里拿出了一枚大印。</br> 趙客摸索了幾下,從王珂懷里摸索出來。</br> 仔細一瞧,大印只有一半,趙客嘗試轉(zhuǎn)化進郵冊,但被提示權(quán)限不夠。</br> 見狀,趙客不禁皺起眉頭,先把大印放自己懷里,把王珂的尸體扒光,換上他的衣服。</br> 畢竟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女裝,有些太寬大了,嚴重影響到自己的行動。</br> 換好了衣服,把尸體踢開到一旁,邁步向外走。</br> 此時外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趙客還不知道。</br> 不過此時,趙客到時能感應(yīng)到,自己的分身,已經(jīng)順利的通過,茨木童子的輸出管道,成功鉆進茨木童子的身體里潛伏起來。</br> 以至于盧浩是什么情況,趙客就不清楚。</br> 然而就在趙客前腳剛剛邁出殿門,卻聽身后,一人冷聲道:“站住!”</br> 聲音很耳熟,但更令趙客感到熟悉的,是對方神出鬼沒氣息。</br> 一道黑影悄然無聲的出現(xiàn)在趙客身后,伸手拍了拍趙客的肩膀道:“蓋牧君,你還往那邊走做什么?東西不是已經(jīng)拿到了么?”</br> “蓋牧??”</br> 趙客一愣,但他思維敏捷,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那個被自己殺掉的人,怕就是蓋牧。</br> 一想到這里,趙客的臉色瞬間陰鷙了下來,因為不需要回頭,他就知道自己身后的人是誰。</br> “媽的!總算是找到你了!”</br> 趙客心里冒出一陣邪火,之前光照寺的帳還沒算,現(xiàn)在就找人來冒充給自己,這筆賬,他可不想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忘了。</br> 只見趙客一轉(zhuǎn)頭,臉上生出燦爛的笑容,看著面前熟悉的人影道:“當然,那邊打的那么激烈,我可不會去送死,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接下來做什么,半藏君!”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