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開靈機密
“砰、砰、砰……”</br> 張鵬的腦袋很堅硬,為了把這個腦袋砸開,趙客也是用了吃奶的力氣。</br> 一時間血肉和金屬的碰撞聲,令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視。</br> “你不講信用!”</br> 傣妹站在一旁卻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客一錘一錘把張鵬的腦袋砸個稀巴爛,一時看向趙客的眼神厭惡之極。</br> “你放心,我會親自給你寫個表彰,鼓勵你大義滅親。”</br> 趙客仿佛沒聽到傣妹的話一樣,反而大聲鼓勵道。</br> 至于信用這個問題,呵呵,趙客不覺得和一個隨時會報復自己的毒蛇講信用是一種明智的做法。</br> 張鵬的死亡,除了貢獻了他15點積分外,同時還為血錘帶來了整整兩萬點的怨氣。</br> 可想而知,張鵬內(nèi)心對自己是怎樣的怨恨。</br> 殺掉了張鵬后,趙客從他的郵冊里,又抽出一張白銀郵票,這才收起血錘,心滿意足的轉(zhuǎn)過身,向其他賓客:“罪人已經(jīng)伏誅,相信大公子在天有靈也會倍感欣慰。”</br> 趙客話音落下,就見一眾賓客神情復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br> 稱贊王留守大快人心,破案神速?</br> 看看一旁宗人令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個時候稱贊也不合適啊。</br> 而全真教幾位弟子,對趙客殘忍的手法感到厭棄,卻是更覺得趙客這個人,蛇蝎心腸,不可深交。</br> 至于黑卓、天諭這倆家伙早就走了,顯然不打算再留下來給趙客當槍使。</br> 只有傣妹氣的全身發(fā)抖,卻又無可奈何。</br> 趙客代表的官身,就朝廷,更是權(quán)力。</br> 他們可以暗殺趙客,但絕不能公開和趙客翻臉。</br> 或許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區(qū)區(qū)的官員,卻是讓眾人感到如此棘手。</br> 其實這樣不怪他們想不到這個問題。</br> 只是成為郵差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很少接受過來自官方的統(tǒng)治。</br> 官員!</br> 這兩個字在大多數(shù)郵差的腦海里,更像是隨手可拿捏的木偶一樣,無論是現(xiàn)實還是恐怖空間。</br> 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能擺脫王法的束縛,不再受任何法律、國家、集團的擺布。</br> 成為自由自在的人。</br> 或許正是這個想法,才是真正害死張鵬的原因。</br> 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趙客成為一名官員,居然會對他們產(chǎn)生如此之大的威脅。</br> 也只有趙客才會想到,利用官方的權(quán)力去打擊這些實力強大的候選者,占據(jù)到最有力的位置上。</br> 一場喜慶的宴會,轉(zhuǎn)眼變成了一場悲劇。</br> 趙客也就沒有再留下去的意思,迅速帶著人離開,順便把張鵬的尸體交給宗人府。</br> 相信宗人府會把他的尸體,碎尸萬段,千刀萬剮。</br> 自己幫盧浩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br> 至于張鵬,那完全也是意外的收獲。</br> 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情后,趙客相信其他郵差也會發(fā)現(xiàn)官身的好處,遠遠大過加入那些所謂的大教之中。</br> 這里或許沒有那些大教里的神秘功法,或許沒有什么奇特寶物。</br> 但身居大都,卻是有著令人忌憚的權(quán)力。</br> 如果這些家伙不傻,怕是也會在最短暫的時間里去轉(zhuǎn)投向朝堂。</br> 唯一惋惜的是,張鵬的黃金郵票,確實很獨特。</br> 是一件詛咒系郵票,能夠令自身的詛咒,變成神圣屬性,不受任何能力的驅(qū)散。</br> 想要使用,需要很多特比的要求。</br> 這些要求,無論是趙客還是整個團隊,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標準。</br> 不過這張郵票并非無用,自己可以拿來當作祭品,以黃金郵票作為祭品,自然先知者的威力應該絕對不亞于上次的超能寶石。</br> 至于那張白銀郵票,同樣也沒有太大的用途,不過能夠給自身的能量系攻擊,加持上一層獨特的衰敗詛咒。</br> 詛咒會隨著攻擊疊加,所以攻擊速度越快,越能發(fā)揮出這張郵票的效果。</br> 趙客想了想,打算把這張郵票留給卡米萊或是王麻子。</br> 自己屬于高爆發(fā),高機動、高恢復類型,不適合這種比較適合持久戰(zhàn)的郵票。</br> 趙客走出宗人府后,沒有乘坐轎子回去,而是獨自一人,消失在人群中。</br> 按照和苗道一的描述,趙客走進一條小巷。</br> 巷子里盡頭,一間不起眼的房屋里,傳來一陣陣咳嗽聲。</br> 不用進去,趙客也能聽到房間里,苗道一那陣噓寒問暖的聲音。</br> 見狀趙客干脆也就不打算進去了。</br> 聽苗道一的口吻,就知道,那個蜘蛛精算是活過來了。</br> 這次僥幸不死,算是這只蜘蛛精命大,甚至因禍得福,修為還有了不少提升,只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恢復后,實力還會提升許多。</br> 趙客就坐在門外等著,聽里面稱呼越來越肉麻,身上不由的起上一層雞皮疙瘩。</br> 對于這個結(jié)果,趙客一點都不意外。</br> 少年男女,本來就是對情愛有著各種各樣的沖動和幻想。</br> 什么清規(guī)戒律,什么大道,除了把人的感情束縛起來外,只會讓人性情變得孤僻怪異。</br> 一旦有朝一日打破了枷鎖,那些禁錮的感情反而會猶如潮水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br> 大概等了好一陣功夫后。</br> 房門打開,就見苗道一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對于坐在墻角的趙客一點都不意外。</br> 趙客還未靠近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趙客。</br> 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向趙客拱手道:“這次的事情,多謝王兄。”</br> “客氣了,互相幫助才對。”</br> 趙客心情不錯,目光瞄了一眼房間:“你打算這樣藏多久,還有你身上一股子妖氣,你就這樣回去,我保證你家的掌教真人能把你揍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br> “掌教真人不會打我。”</br> 苗道一說完又覺得有些心虛,或許掌教真人不會打他,可他師父絕對會讓他明白明白,不收清規(guī)的后果。</br> 想到此,苗道一正色道:“只要我元陽不泄,不會出什么大問題。”</br> “呵呵!”</br> 趙客對于苗道一的話,極其不屑:“那是你還沒掌握要領,相信男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想法,覺得自己天賦異稟,等幾次后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br> 苗道一嘴角一抽,不想和趙客再討論這個問題:“雖然你幫了我,可定光珠和四玉劍經(jīng),你還是要還給我,掌教真人最近已經(jīng)開始追問我定光珠的下落了,而且很著急,命令我盡快交回。”</br> 本來在張志敬手上的造化珠和狻猊珠,因為趙客合成四象珠后,產(chǎn)生了空間排斥,導致兩顆珠子相續(xù)粉碎。</br> 張志敬自然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收回定光珠。</br> 趙客心頭一動,想起來了自己合成四象珠時候的提示,可能會產(chǎn)生蝴蝶效應,影響到接下來佛道之爭的平衡,也不知道究竟是會產(chǎn)生什么效果。</br> 至于東西還給苗道一,那是不可能的。</br> 四象珠已經(jīng)和自己融為一體,絕不可能還給苗道一。</br> 至于那四把玉劍,趙客一樣不能還給他。</br> 對此趙客只能無奈的捂著自己的心口,道:“抱歉,珠子碎了,玉劍丟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真的如此,我對天發(fā)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老婆以后睡在棺材里。”</br> 苗道一對此一臉半信半疑,信的是珠子碎裂的問題,畢竟狻猊、造化兩顆珠子同時碎裂,定光珠也碎裂的可能還是很大的。</br> 至于玉劍丟了……苗道一打死都不相信。</br> 不過苗道一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趙客糾結(jié)太多,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拍腦門,目光看向趙客道:“對了,你知道上次在開靈寶剎的時候,我從什么地方拿到了大覺惡念本體的珠子么??”</br> 苗道一若是不說這個,趙客都快要忘記了,上次苗道一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br> 當即眼睛一亮,這可能就是自己支線任務的線索。</br> 急忙追問道:“對啊,你是什么地方找到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我找到了一個墳,珠子就是我從墳里挖出來的,但相比墳里的東西,那個墓碑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你知道墓碑上落款寫著誰的名字么?”</br> 苗道一想到這里神情一時嚴肅起來,他覺得這個秘密,可能會引爆整個佛教。</br> 可這件事他不能和掌教說,也不能告訴自己師父。</br> 否則不僅暴露出來自己和趙客一同去開靈寶剎的事情,還可能會把整個全真教推進萬丈深淵。</br> 但這個秘密壓在心里,苗道一說不出來的難受,此時終于能夠向趙客道出,一時心情舒展了許多。</br> 只聽苗道一低聲道:“那個墓碑下面的名字,居然是三戒。”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