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求神
第一九二章求神
王妃舒了口氣,斟酌著問道:
“這調(diào)經(jīng)的方子?要不要……胡太醫(yī)看?”
胡太醫(yī)微微低著頭,笑了一陣子,恭敬的說道:
“王妃也是太心急了些,少夫人身子極好,世子爺,太醫(yī)院每隔十天就過來診一回脈,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這子嗣的事,王妃且放寬心,不過早晚的事。>雅文吧·-=.=y=a·`e-n=8=.com”
王妃也跟著笑了起來,輕輕嘆了口氣,
“你也別笑我,哪能不急的?小恪今年都二十一了,您那第三個(gè)兒子,今年也是這個(gè)歲數(shù)吧?我記得是前年生的長子,如今都滿地跑了吧?你說說,我哪能不急的?”
胡太醫(y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王妃且放寬心,這孩子的事,急也急不得,世子爺這個(gè)年紀(jì),也不算大,少夫人年紀(jì)還小,晚些也好,王妃往后抱孫子的時(shí)候多著呢也不過早一年晚一年,倒也不必急著。”
王妃笑著點(diǎn)著頭、嘆著氣,胡太醫(yī)又寬解了幾句,也沒留方子,就告退出去了。
李小暖扶著王妃坐到東廂榻上,奉了茶上來,看著不停的嘆著氣的王妃,想了想,笑著說道:
“都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子孫上頭,只怕也系著天命,要不,我和母親去福音寺上柱香,要不,再求菩薩個(gè)指引,若是能找空秀方丈卜上一卦,就更好了。”
王妃立即坐直了身子,拉著李小暖的手,露出滿臉笑容來,
“你這主意好可說到我心里去了,你不知道,當(dāng)年我生小恪前,也是急的不行,到處求神拜佛,后來拜到了福音寺,擎了根好簽出來,回來沒多長時(shí)候,就懷了小恪這福音寺,最是靈驗(yàn)不過咱們明天一早就去”
李小暖滿眼的笑意,急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著,王妃心情好轉(zhuǎn)了起來,拉著李小暖,感慨的回憶起生程恪前,差不多十年的求子經(jīng)歷來,越說越心酸,越說越感慨,直拍著李小暖的手安慰道:
“……你別急,這兒子,咱命中該有,也不過早晚的事,別急”
李小暖感慨而憐憫的看著王妃,也跟著心酸不已,那十年,她是怎么熬過來的?換了自己……他們程家,不會都是這樣的吧?
李小暖心里閃過絲陰影,這真是件沒有法子的麻煩事
晚上,程恪回來,兩人吃了飯,李小暖屏退了丫頭婆子,拉著程恪,低低的說了今天請幫胡太醫(yī)診脈的事,程恪一口茶差點(diǎn)噴了出來,睜大眼睛,抬手點(diǎn)著外面,
“這成親才一個(gè)月,她就……叫人給你診脈?”
“你叫什么?你都二十一了,她能不急嗎?”
李小暖拍回了程恪的手,
“養(yǎng)了你這么個(gè)不讓人省心的逆子,她不知道多操多少心,哭了多少回你好歹也體諒些你要是聽話些,十七八歲成了親,如今孩子也滿地跑了,她自然就不急了”
程恪直著眼睛看著李小暖,悶了半晌才說出話來,
“你我十七八歲成親?你才多大?就算成了親也生不了孩子”
李小暖瞪著程恪看了片刻,笑意慢慢綻放出來,伸手捂住程恪的眼睛,飛快的在他唇上點(diǎn)了下。>雅文吧·-·.·
程恪被李小暖捂著眼睛,伸手往她這邊摸過來,李小暖松開手,由著他把自己攬?jiān)趹牙铮仡^看著他,低聲商量道:
“要不,明年年底,咱們就……要個(gè)孩子?”
程恪低著頭,吻著李小暖脖頸間,含糊的說道:
“不行后年年底,你生月小,我問過太醫(yī),說是十七八歲最好,你別理她”
李小暖輕輕“哼”了一聲,程恪抬起頭,在她唇上吻了下,用手指溫柔的劃過她的額頭,低聲說道:
“你別理她她反正也急了二十幾年了,也不在乎再多急這一年兩年的,你年紀(jì)太小,這會兒生孩子,這是要命的事不行”
李小暖仰著頭看著程恪,滿臉苦惱的說道:
“那怎么辦?這才一個(gè)月,還好說些,要是過了半年一年的,還沒個(gè)動(dòng)靜,母親非急出病來不可,要怎么說辭才好?”
程恪擰著眉頭,也發(fā)起愁來,想了片刻,猶豫著建議道:
“要不就說你身子不好?要不說我身子不好也成”
“身子不好,哪里不好?總要有個(gè)說法,有了說法就要吃藥,那藥,你吃還是不吃?吃了藥,好還是不好?再說,說身子不好,也得太醫(yī)那邊說才行,為了這個(gè),讓太醫(yī)們陪著你瞎說?那也得人家肯才行啊。雅文吧>`.”
李小暖一迭連聲的問道,程恪張口結(jié)舌了半天,皺著眉頭建議道:
“要不,就說,咱們沒在一處?”
李小暖無語的看著程恪,程恪自己也笑了起來,不等李小暖說話,急忙擺著手說道:
“就當(dāng)我沒說,這個(gè)肯定不行,也說不過去唉,算了,你別管了,沒有就是沒有,這還要什么理由原由的?就是沒有別理他”
李小暖看著程恪,耷拉著肩膀,長長的嘆了口氣,贊嘆道:
“果然是霸王本色”
程恪也不理會李小暖的嘲笑,攤著手腳躺在榻上,舒服的伸展著身子說道:
“母親就是嘮叨些,你別理她就是,父親那里,我去說,只要父親不說話,母親也就是嘮叨嘮叨,沒事你放心。”
李小暖被程恪拉著倒在他身上,掙扎著坐起來,拍著他的胸口說道:
“你看看你,這事,就這么著,就算處置好了?母親嘮叨嘮叨也就算了,我不過聽聽,再勸勸,她如今急得睡不著覺再急下去,就得病了,要是把母親急病了,是你不孝,還是我不孝?”
程恪微微抬起頭,看著李小暖,突然嘿嘿笑了起來,一把攬過李小暖,低聲說道:
“你必定是有了主意了,說來聽聽。”
“哼”
李小暖低低的“哼”了一聲,伏在程恪胸前,眨了下眼睛,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
“我和母親說了,明天陪她一起去福音寺燒香求簽去。”
“然后呢?”
程恪看著李小暖問道,李小暖抿嘴笑了起來,慢吞吞的說道:
“母親說福音寺的簽,最是靈驗(yàn)不過,若是能在福音寺求那么個(gè)簽,就說這子早來不吉,晚個(gè)一年兩年才好,你說,母親會不會信?是不是就能安心些了?”
程恪睜大眼睛,連連點(diǎn)著頭,
“這主意好,若求來了這么支簽,母親心也定了,就說這一兩年有子對我不利就這樣一定要搖出這支簽來……嗯,你放心,這事我來辦,明天一早我就讓洛川趕去寺里,滿簽筒里就放這一支簽,隨她怎么搖,也只好搖出這一支來”
李小暖拍著程恪,笑得伏倒在程恪胸前。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暖到正院和王妃一起出了門,在二門里上了車,往福音寺祈福求簽去了,洛川和平穩(wěn)天不亮就啟程,早早去福音寺準(zhǔn)備了。
李小暖陪著王妃在寺里下車時(shí),觀音殿里已經(jīng)凈了殿,一切安置妥當(dāng)了。
王妃帶著李小暖跪在送子觀音像前,虔誠的上了香、磕了頭,又上了香、又磕了頭,舉著觀音像前放著的簽筒,禱告了一會兒,閉著眼睛,搖了支簽出來,又把簽筒遞給李小暖,示意她也搖支簽出來,李小暖學(xué)著王妃,禱告了片刻,也閉上眼睛,認(rèn)真的搖了支簽出來。
王妃急忙揀起李小暖搖出的簽,滿臉驚訝,她和小暖,竟然搖出兩支一模一樣的簽來
空秀方丈滿眼笑意的站在旁邊,接過兩支簽,仔細(xì)的解著簽,
“此簽大吉大利,求子必能得子,只是,”
空秀方丈頓了頓,滿眼笑意的看著李小暖,又轉(zhuǎn)眼看著王妃,接著說道:
“這一兩年只怕不能如愿,看這簽上的意思,世子這兩年犯著兇煞,若是有子,只怕不利父子,世子命硬運(yùn)旺,萬事都克得住,這子嗣上,王妃且放寬心。”
王妃滿臉驚竦的聽著空秀方丈的話,急忙跪在觀音像前,又磕了幾個(gè)頭,虔誠的禱告了半晌,才站起來,和空秀方丈商量著:
“我想再給小恪多點(diǎn)盞長明燈,給恪兒媳婦也點(diǎn)一盞,煩方丈費(fèi)心安排,回去我讓人送些冬衣、柴炭來,若有那貧苦無依的,方丈替我散些給他們,也是積了福德。”
空秀方丈微笑著,雙手合什答應(yīng)著。
李小暖陪著王妃,又拜了各個(gè)菩薩,磕了無數(shù)的頭,才啟程回了王府。
天氣一天比一天轉(zhuǎn)涼,轉(zhuǎn)眼間,離十月一日已經(jīng)沒幾天了,王府里上上下下的棉服也都一一齊備,裘嬤嬤將各色棉衣棉服送了給王妃過目,開始準(zhǔn)備十月一日授衣生火的事。
李小暖也急切著興奮起來,往年在古家,李老夫人并不拘著她,周夫人是個(gè)不管事的,她也能由著性子,九月不過半就讓人在屋里生起火來,燒得滿屋子暖意融融,如今王府規(guī)矩重,不到十月一,沒有開爐生火的理兒,她自然不敢做這種違了規(guī)矩的事,更不敢在程恪面前流露出一星半點(diǎn)來,屋里的陰冷一天比一天濃重,李小暖只好熬著,眼巴巴的盼著十月一日的開爐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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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噢,還是得晚,兩點(diǎn)前吧,閑對手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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