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都追到家里來了
寧云舒昏昏沉沉,直到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她在昏睡中蹙起了眉頭。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鐵青著臉徑直往樓上走。
寧云舒不敢開門,不會是和別的男人躲在里面,不敢出來了吧?
果然是昨天晚上他把她送回家之后,就開始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傅承景連續(xù)推開了幾扇門,里面都是空空如也,直到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間。
他臉色陰沉如昨晚的天氣,推開門,入目的是微隆起來的被子。
“寧云舒!”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正準備當場捉奸。
掀開被子,寧云舒發(fā)出了不舒服的嚶嚀聲。
“冷……”
她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了蝦米狀,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這女人臉色煞白,嘴唇也如同干裂的土地,她不是在撒謊,真的病了?
冷?這個天氣,怎么可能冷,現(xiàn)在外面正熱,他在外面待的這半個小時,衣服都快濕透了,此時,臥室內(nèi)一點也不冷,反倒透著一股燥熱。
“怎么搞的?昨晚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傅承景心臟一緊。
明明剛剛他氣的暗暗發(fā)誓,等會上來的時候,要把寧云舒從樓上給丟出去!
順便開了她!
可現(xiàn)在,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他突然不敢伸出手了,怕自己哪怕輕輕地碰觸一下,都會讓她渾身疼痛。
寧云舒費力地睜開眼皮,看到一個不甚清晰的人影。
但她還是能從模糊的身影中辨別出,這個人是傅承景。
她本能地拉起被子蓋住臉,她不要把自己的丑樣子暴露給他看。
“傅……承景,你怎么進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沒給鑰匙給他啊。
“剛剛叫人用切割機把門給割開了。”傅承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現(xiàn)在怎么說沒用就沒用了?”
寧云舒不舒服,但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聽了這話,恨不得當場猝死。
“什么叫……我壯地跟頭牛……似的……”
這種評價適合女人嗎?再說她體重這么輕,怎么壯了?
她咬住快干裂的唇,下一秒,嘴邊被冰冷的物體碰觸,她本能地蹙眉躲閃。
“不是要喝水嗎?我沒你這么陰暗,從不會耍陰暗的手段,想渴死就別喝!”
明明是給她遞水,就不能態(tài)度好一點嗎,語氣這么惡劣,她還病著呢。
聽了他這話,她倒是乖乖地張開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嗓子里的干渴這才緩解了不少。
杯子被收回的同時,她的額頭上傳來了溫熱的觸覺。
“這么冰,寧云舒,你昨天是沖了涼水澡?”男人問道。
她費力地搖了搖頭,別說沖涼水了,現(xiàn)在冷水她都不敢喝。
“是吃壞什么東西了?”
她又搖搖頭,昨天她十一點多才到家,那么晚了,能吃什么啊,她一向就沒有晚上吃夜宵的習慣。
沉默了一會,男人的聲音有些扭捏道。
“還是說女人那方面的問題?”
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
寧云舒腦筋拐了幾個彎,他說的是女人每個月都來的……
床上躺著的女人慘白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絲紅云,她咬牙辯解。
“都不是。”
話音未落,她渾身一輕,似乎被人從床上抱了起來,鼻端涌入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么溫暖。
在國外,多少次犯病的時候,她都一個人撐過去了。
她能自己撐過去,不代表她不渴望溫暖。
這幾年,她最希望的就是身上疼的時候,那個人能過來噓寒問暖,關心幾句。
沒想到,回國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這個小愿望就實現(xiàn)了。
寧云舒眼睛一紅,腦袋靠在男人的頸窩里,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無比脆弱。
她以為要在床上躺上一天呢,他怎么就過來了?
“你帶我去哪兒……”寧云舒費力地呢喃。
“還能去哪兒?你都這樣了,不去醫(yī)院,是想死在家里嗎?!”傅承景暴怒。
下樓的時候,頸窩里突然一涼,男人身體頓時一僵,剛剛那是寧云舒的眼淚?
這女人倔的時候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上次以一己之力暴揍小混混的時候,比男人還剛,現(xiàn)在卻乖巧無力地在他懷里哭了?
“咳咳……好嗆!”下樓的時候,寧云舒蹙眉,將臉藏在男人的胸口處。
傅承景脾氣也太臭了吧,那一扇門要好幾十萬呢,專門防火防盜防寧家的,說拆就給拆了!
之前她要報銷酒精繃帶費都不讓報,現(xiàn)在對別人的東西就可以這么隨隨便便!
傅承景將寧云舒送到車上,她卻跟八爪魚似的死死地黏住他,就是不從他身上下來。
“真是受夠了!寧云舒,你是在故意吃我豆腐吧!”
寧云舒假裝沒聽見,從來就沒說過女人吃男人豆腐的,傅承景這是在給自己長臉?
“出發(fā),去醫(yī)院!”
“哪家醫(yī)院?”司機問道。
“隨便哪家,總之要最近的一家!越快越好!”傅承景脾氣差地道。
司機渾身一涼,瞥了一眼后視鏡,一大把年紀,臉都看的臊紅了。
只見寧云舒?zhèn)壬碜诟党芯暗耐壬希X袋靠在男人的懷里,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拱來拱去,就這,像是生病的樣子嗎?
怕生的是缺男人的病!
不過主子這次也是奇了,其他的女人就是病死,他都懶得搭理。
怎么這女人病了,主子著急成那樣,班都不上了,直接追到家門口,硬是把人家的門給拆了,難道主子終于……煥發(fā)第二春了?
傅承景怒氣未消,看著懷里臉色蒼白的人兒,心臟在止不住地痛。
記憶一片空白,但分明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曾經(jīng)也看到某個女人這么虛弱而心疼。
是因為她有著和他前妻一樣的眼神,還有那笑的時候,會露出的淺淺梨渦嗎?
司機一路疾馳,終于將車停在了市立第一人民醫(yī)院。
車門剛打開,傅承景就抱著女人,一路往急救室沖去。
顛簸之中,寧云舒頭痛欲裂,每個骨縫都在叫囂著疼,可心里卻仿佛灌入了一股甜蜜。
她現(xiàn)在總算是有人疼了。
狗男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嘛。
她不過半天沒去公司,都追到家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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