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戰(zhàn)事將起群星聚
嘯月抬抬抓子,端了下那雙‘狗帶牌’眼鏡,抬頭看了眼時間。
中午一點多。
算算日頭,周拯他們第四劫應(yīng)該過了,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后續(xù)的問題;冰檸去蹭感悟、蹭修行機會,也不知能否向前踏出一步。
嘯月確切地感覺到了一股急迫感。
不只是外圍環(huán)境的急迫感。
一向清靜無為,在天庭漫長歲月間,只有寥寥幾次出手記錄的老君,現(xiàn)在卻直接干預(yù)周拯等人的修行之事。
這在以前是極為罕見的,甚至說是從未有過的。
換句話說,老君的判斷中,現(xiàn)如今的復(fù)天盟毫無勝算,只能把希望壓在兩世為仙、九世純陽的它周哥身上。
嘖,它開始就說了,周哥絕非尋常人啊。
“丫,丫丫。”
旁邊傳來孩童的笑聲。
嘯月扭頭掃了眼,就見朱蓮兒追在靈貓后面,兩個靈在那一陣嬉鬧。
“還是你們好啊,根本不知道什么大局之爭。”
嘯月輕嘆了聲,繼續(xù)打量著面前的平板電腦,在一座座狗窩別墅設(shè)計圖中挑選著中意的方案。
一旁忽得閃爍仙光。
嘯月抬頭看去,頓時眼前一亮,自是冰檸回來了。
她身著冰藍素心裙,反手握持玄冰劍,云鬢長發(fā)還在飄舞,雙目之中流露出幾分疑惑。
她扭頭四顧,發(fā)覺自己已是回了此地。
又低頭看向掌心,那里躺著一只小小的玉瓶,其內(nèi)有兩顆九轉(zhuǎn)金丹。
冰檸腳尖輕點,身形已是飄去老君畫像前,俯身叩拜。
“多謝老君成全。”
嘯月拱著鼻尖嗅了嗅,只是聞到了一股清雅的芬香,再定睛瞧一瞧,卻見冰檸身周道韻竟是玄妙難懂。
這塊人形玄冰好似有了溫度,大名鼎鼎的冰仙子仿佛融化了少許,踏入了一層全新的天地。
“啊這!你成了?”嘯月狗耳朵都豎了起來。
“成了,”冰檸輕聲嘆著,低頭看著手中的冰劍,目中帶著點點感傷,“若我早日成就此道境,如何能見百花慘死,如何能見昔日諸好友受戮。”
“你這不是馬后炮嘛,”嘯月訕笑,“這一步自古不知困住了多少人,你經(jīng)歷天劫了?”
“金仙劫九死一生。”
冰檸道:“若非有老君給的感悟,又將我送去了玄冰福地,我怕已回不來了。”
“帝君他們呢?”
“他們應(yīng)該是要開辟第二場試煉,我未來得及見他們,”冰檸瞧了眼時間,“他們應(yīng)該再三個小時后會回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嘯月一甩腦袋,將眼鏡扔到桌子上,納悶道:“如果一切順利是什么意思?還會有危險嗎?”
冰檸身形輕輕一閃,原地留下一只冰藍色的六角雪花,身形坐在了沙發(fā)中。
她抬手攝來涼茶,緩聲道:
“體驗過老君設(shè)置的試煉,自是能知曉老君的用心良苦。
“雖只有三年的時光,卻足以抵我三百年苦修。
“你在那里修行時,不只是身周被相近的大道包裹,更是會有一扇大門在你靈臺開啟,元神踏入其中,就可無限臨近道則之海,仔細感悟,才知那是老君為你打開的方便之門。
“我只花費了一年時間,就抵達了天仙境一品圓滿,悟出了玄冰不壞之道,且在玄冰之中感悟出了一絲時間之道,若朝著這條路走下去,說不定能悟出歲月停滯、紅顏不老這般神通。
“他們五個卻是要經(jīng)歷九次這樣的試煉,也不知最終會成長成怎樣的高手。”
“那個,”嘯月皺眉道,“我怎么聽肖保安幾次抱怨,他們在里面又是被追殺,又是遇麻煩,幾經(jīng)生死的那種。”
“是嗎?”
“有沒有可能,是老君單獨給你開了個后門?”
冰檸一怔,隨后微微頷首:“或許,不過我今日倒是能幫上一些。”
言說中,她纖細的手指慢慢拂過冰劍劍刃,眼底帶著幾分凜然戰(zhàn)意。
“我有一事想去問問王母娘娘,而今應(yīng)該也有這般機會了。”
嘯月哆嗦了幾下,切實被冰檸的道韻所影響了。
她剛渡劫不久,道韻尚未能收放自如。
這天狗的眼底流露出滿滿的羨慕,卻也只是唉聲低頭,并未多說什么。
墻上鐘表秒針不斷轉(zhuǎn)動。
而那古樸的大殿內(nèi),五道身影再次聚集。
……
老君是不是對女修有點過于照顧了?
大殿中,周拯看著面前這兩位‘仙子’,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點什么,默默地拿出一顆珍藏三年的檸檬糖送入口中。
嘶,酸。
敖瑩似是經(jīng)歷了連場苦戰(zhàn),身著戰(zhàn)甲、長槍在握,那雙杏眼竟帶著幾分兇煞,渾身上下環(huán)繞著一縷縷血芒,背后時而有白龍之影浮現(xiàn),但那白龍鬃毛飛揚,修長龍目醞釀著濃烈的威壓。
小魚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周拯剛想去關(guān)心幾句,但他剛要抬手,敖瑩似如夢初醒般,有些緊張地轉(zhuǎn)過身去。
她身上泛起濃郁的仙光,背后龍影消失不見,長裙裙擺也自仙光中滑落,遮住了她那雙純白修長的小腿。
等敖瑩轉(zhuǎn)過身,烏黑長發(fā)披散,一襲抹胸連衣裙讓她光彩照人,有些清瘦的瓜子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眸光也是那般溫順可人。
周拯:……
好家伙,這兇神惡煞女將軍到‘海中甜妹’的轉(zhuǎn)變,是不是忒快了點!
這該不會預(yù)示著自己婚后生活……
“要開第五劫嗎?”
周拯溫聲道:“我純陽無極功已經(jīng)到第五重了,而且不是勉強升上來的,算是特別圓滿,我也感覺到了自己那驚人的潛力。”
似乎一點都沒變的李智勇沉吟幾聲:“會不會過快了?”
“我也覺得,”敖瑩柔聲道,“周,我現(xiàn)在能單挑金仙呢,其實你不用這么勉強自己,慢一些修行吧。”
“啊,這個,”周拯蹭蹭鼻尖。
他確實想早日邁過金仙劫,成為真正的一方高手,能去獨當(dāng)一面。
總是被人保護著,總歸是有些不爽利。
“大家投票吧,”周拯道,“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再經(jīng)歷一劫。如果是現(xiàn)在就出去,我們拿任務(wù)獎勵的時候,就選一些保命用的,繼續(xù)修行就選感悟玉碟。”??Qúbu.net
幾人頓時你看我、我看你。
李智勇笑道:“班長你該學(xué)會直接下令了。”
“從藍星環(huán)境成長起來的,如果沒什么心理負擔(dān)地搞獨裁,那才不正常。”
周拯正色道:“我的意見是繼續(xù)修行,充分利用接下來三個小時的機會。”
“可,”李智勇立刻點頭。
肖笙和月無雙也是毫無意見。
敖瑩道:“我自是都聽你的,不過……我得了個好寶貝呀,看這個!”
她晃了晃手腕,那里有一串亮晶晶的手鏈。
周拯目露疑惑,敖瑩笑道:“祖龍龍骨,類似于佛門舍利,除此之外還有十二滴祖龍精血,是當(dāng)年祖龍在混沌海與混沌生靈廝殺遺留的,在老君指引下,我都拿回來了呢。”
言說中,敖瑩已飄到周拯面前,手中玉瓶塞到了周拯手中。
“這個你用來強化肉身,肉身強大了才能更好護持元神,截天教接下來肯定是要對你起歹意,我也用不了十二滴……”
六滴祖龍精血。
周拯感覺這瓶子沉甸甸的,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低頭瞧著她。
如果不是旁邊有兩個童子,他怕自己有什么親密舉動教壞了他們,周拯必是要當(dāng)場以身相許,以報恩德了。
“那我就用了,”周拯溫聲說著。
敖瑩抬頭看著他,卻是乖巧地笑了。
一旁端著獎勵托盤的小金小銀催促幾聲,小隊五成員連忙向前。
除卻李智勇依然選擇九轉(zhuǎn)金丹之外,其余人都選了老君的大道感悟,繼續(xù)拔高自身道境。
小金問:“老君問你們,可是要直接開始第五次試煉?”
“是,”周拯回答地頗為果斷。
那通往異世界的漩渦停滯復(fù)轉(zhuǎn)動,那晦澀的道韻流轉(zhuǎn)開來,十分清晰,卻無法理解。
小銀收起托盤,翻手拿出了一只玉瓶,笑道:
“這是莪們師兄弟兩個煉制的一些小丹藥,可能對帝君有幫助呢,以前給那些老神仙煉剩下的,您不要嫌棄唷。”
“老君也在幫你煉制這類丹藥的九轉(zhuǎn)級靈丹唷。”
“嗯?”周拯打開玉瓶瓶塞,臉直接漲紅,趕緊把玉瓶塞住。
這不是他臉皮薄什么的,這純粹是物理反應(yīng)。
天庭神仙這么會玩?
靈丹分九品,六品為寶丹。
一般來說,六品寶丹已是近乎活死人、肉白骨,對大部分對應(yīng)傷勢都有不錯的效果。
而自己手中這瓶丹藥,竟是七品的那啥藥!
好家伙。
周拯直呼好家伙。
等會!
“兩位剛才說,老君在煉制九品的這類丹藥?”
“是呀!是呀!”
“老君說了,感官刺激哪有丹藥來的直接。”
“既然不擇手段了,那干脆沖天而起。”
周拯只覺得頭暈?zāi)垦!㈦p腿發(fā)軟,如果不是一旁敖瑩及時攙扶,說不定就昏在這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此時還是以純陽無極功為輔,提升道境依靠的是青木功法,若前者境界再深一些,花費些功夫自可取代后者,就能成為自己道境提升的強勁動力。
第五劫!
待第五場試煉過后,自當(dāng)有機會邁入純陽無極功第六重!
周拯將手中玉瓶收起,對兩位童子道了聲謝,這次不用兩位童子介紹異世界的情形,五人直接魚貫而入。
各尋區(qū)域,各領(lǐng)任務(wù),各自修行。
……
時針剛過四點,天府酒店頂層就出現(xiàn)了道道流光。
一位位天庭仙人直接挪移來此,四位神將定下了規(guī)矩,來此地的眾仙各自封鎖仙識,各自撐開結(jié)界,身上的一應(yīng)通信類寶物盡數(shù)收起。
兩位天師的道韻籠罩此地,也算多了一重保證。
靈沁兒已帶朱蓮兒去了角落房間,與那狐女待在一起,同樣被陣法完全籠罩。
靈沁兒仔細盯著這個狐女,只要她有任何異動,就直接把朱蓮兒扔過去。
越來越多的高手抵達天府酒店頂層。
還想再開兩把的紅孩兒與木吒,也滿臉凝重地放下了鼠標鍵盤,被黑熊精拽出了房間。
此地的氛圍逐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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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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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