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去他娘的【重要劇情章節(jié)】
‘不能全信。’
周拯如此提醒著自己,但他看著面前的‘楊戩’,心底卻漸漸沒了最初強烈的敵意。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只是來試圖招降自己?
老君對此沒有預(yù)料嗎?又或者,老君此時也在注視著此地?
可能是之前接納了太多信息的緣故,周拯此刻心境有些動蕩,雙眼注視著跳動的火苗,許久沒發(fā)一言。
盤凜溫聲道:“是不是有些無法判斷,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
敖瑩老老實實點頭,隨后朝著周拯挪了挪身子,幾乎縮在他懷里。
她還是有些懼怕,來自于龍族本能的懼怕。
周拯嘆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批生靈最后會搞死天地,然后必須換一茬?”
“這并非我的意思。”
盤凜平靜地道:
“我覺醒意識后觀遍諸天,注視各界,察覺到了很多強大的、超脫各自原生世界的存在,也聆聽過他們的教誨。
“道友了解我父盤古嗎?”
周拯微微搖頭:“只知道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
盤凜道:“父神本身就是真靈聚合而生,他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就是開辟出一個完善的世界,供真靈存活。
“你也無法用‘?dāng)M人’的辦法去理解他,他的念頭很復(fù)雜也很單一。
“真正的真實只存于混沌,當(dāng)時間與空間這兩層偽裝開始展開,真實就完成了降維,出現(xiàn)了三界所處的宇……”
“道友,”周拯雙手一攤,“說點咱們能互相能聽懂的吧,而且不要隨便就延展話題,提出一個問題先回答一個問題,這樣交流才不會費勁,可以嗎?”
“當(dāng)然。”
盤凜也不著怒,繼續(xù)溫聲說著:
“我覺醒意識其實是在上古妖庭時,三界的中心地帶,也就是靈氣最濃、道則最全面的五部洲之地,爆發(fā)了一場妖族對人類的屠殺。
“人類不斷質(zhì)問,為何天道不公,為何天道不公。
“我在他們?yōu)l死前的呼喚中漸漸覺醒,然后注視著這個扭曲且不堪的世界。
“這真的是父神想創(chuàng)造的世界嗎?我不由這么問自己,然后我感受到了父神留下的意念。
“生靈理應(yīng)平等;
“萬物理應(yīng)均衡;
“肆意剝奪其他生靈的生存權(quán)為罪;
“敢于犧牲自身去保護弱者的為德;
“在知曉苦難后能直面苦難的為勇……諸如此類。
“我遵照父神的意志,去維護三界的公平正義,教化人類,促使人類大興,遍布三千世界,發(fā)展出璀璨文明,通過天劫控制仙人的數(shù)量,并定時調(diào)節(jié)長生者的數(shù)量,天人合一、自然相合,那是我渡過的最美好時光。”
他話語一頓,神色竟有些無奈,低頭看著篝火。
“然后,在我視線之外,生靈出現(xiàn)了異變。”
周拯突然道:“異變?是指勾陳大帝管轄的那個小千世界的事件?”
“是的,”盤凜道,“我看著那些墮魔的生靈,不解且困惑,并由此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覺得是我錯看了人類。”
周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
他仔細(xì)觀察‘楊戩’的神情,卻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滿目的痛苦與煎熬。
這讓周拯疑惑重重。
盤凜繼續(xù)道:
“我剖析了所有能得到的信息,發(fā)現(xiàn)就是那個小世界的人類心底產(chǎn)生了魔種。
“這個天地出現(xiàn)了一些病變,我這般想著,并小心翼翼地給已超脫去了道則之海的三清祖師發(fā)去了音訊,請他們在道則的層面觀察三界。
“又通過天道預(yù)示,不斷去排查生靈可能會出現(xiàn)的問題,如果發(fā)現(xiàn)了病灶、那就剪除這個病灶,一切都可以恢復(fù)正軌。
“我這般堅信著,但漸漸的,一切卻走向了失控的邊緣。”
“我能打斷您嗎?”
周拯突然開口。
盤凜點點頭,仔細(xì)看著周拯。
“你是誰?”周拯問,“你好像不是我曾在凌霄殿中見到的天道。”
盤凜輕笑了聲:“何以見得?”
“感覺,”周拯皺眉看著楊戩的面孔,“你太溫柔了。”
盤凜啞然,隨后點點頭。
“我分化出了兩個人格,這個馬上就要講到。”
周拯與敖瑩對視一眼,后者已經(jīng)放棄做表情,表情都是木的。
“您講吧,”周拯做了個請的手勢。
盤凜嘆了聲,卻只是簡單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的話語,方便周拯理解。
那次小千世界生靈墮魔的事件為始端,盤凜尋不出原因,就開始不斷搜查整個天地,無意間營造出了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氛,也讓玉帝產(chǎn)生了莫大的緊張情緒。
玉帝,即大天尊,三界主宰者并不知道盤凜的存在,盤凜一直守護在幕后,而且本身類似于‘半混沌’的狀態(tài)。毣趣閱
玉帝不知從哪里得到了天道產(chǎn)生自我意識的消息,并且堅信天道意識會鎖死所有生靈,剝奪生靈的自由。
所以,玉帝謀劃了西游,并決心以自我犧牲為前提,去搏殺天道的意志。
這就回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天庭覆滅大戰(zhàn)。
盤凜目睹了玉帝與漫天仙佛一步步‘叛離’自己,卻陷入了掙扎,他不愿意去與生靈敵對,甚至一度覺得天道確實不該存在意識,選擇了自我沉淪。
盤凜沒想到的是,自己無數(shù)歲月吸納生靈的欲望,讓自己心底產(chǎn)生了一絲絲不甘。
他分化了。
從半混沌的狀態(tài)分化出了一陰一陽、一清一濁、一善一惡。
集合了無數(shù)生靈欲望,將那份不甘化作恨意的惡盤凜墜入凌霄殿,奪舍楊戩,大戰(zhàn)大天尊玉皇大帝,最終格殺了漫天仙佛,又被大天尊所傷,被鎮(zhèn)壓在了楊戩體內(nèi)。
善盤凜陷入迷茫,在三界之外不斷尋求一個答案。
“或許對于天道而言,本就不該存在意念。”
盤凜低聲呢喃著。
周拯突然道:“所以說,在幫助老君完成試煉計劃的那個高手,就是您?”
盤凜含笑點頭。
“這九個劫難是莪為你設(shè)計的,也是我走訪過的九個相鄰的平行世界,與我們的三界起源于相同的混沌海。”
敖瑩張張小嘴,最后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盤凜道:“我把自己尋不到的答案寄希望于你,其實也是不太負(fù)責(zé)的行為,但我并非生靈,所以無法真正的理解生靈。”
周拯:……
“能不能先讓我冷靜下。”
“自然,”盤凜輕輕頷首,“我與天道是一體的,只是現(xiàn)在惡念的我太強,我也無法反抗,但我知曉我們?nèi)缫磺幸阎畔ⅲ憧梢詥栁胰齻€問題,我盡量給你準(zhǔn)確的答案。”
言罷,盤凜又嘆了口氣:“如果李智勇的師父能直接告訴我,關(guān)于天地的真正答案,我也不必這般費心追尋了。”
周拯陷入沉思,在那不為所動。
敖瑩納悶道:“李兄的師父?太白金星嗎?”
“此太白非彼太白,”盤凜道,“他是我們相鄰的平行世界中超脫出來的生靈,也是曾為我解惑的一位恩師,其他平行宇宙中只要存在太白金星,都能被他直接吞噬,但他并不會這般做,這種層次的存在也不會干涉我們?nèi)绲氖露恕!?br/>
敖瑩小聲問:“這么恐怖嗎?他叫什么呀?”
“我不知其真名,我問過能接觸到的幾位超脫之靈,盡皆不知他真名。”
盤凜輕嘆了聲:“我如果能自天道中超脫,或許才能與他再見一面吧。”
周拯在旁慢慢抬頭,眼底目光漸漸清澈。
“我想好了,這三個問題分別是:
“誰給我下的六十四卦封印?誰奪舍了院長?截天教的實際控制者到底是誰?”
盤凜笑道:“你倒是直指問題的核心,看來不讓你知曉這些,你反而會產(chǎn)生執(zhí)念,去看吧,我也該離開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
“什么?”
周拯來不及看心底綻放的三點靈光,抬頭看著盤凜。
“我與我的惡念相通,我與你交流的這些,他也能感應(yīng)到。”
盤凜輕笑了聲,身形漸漸變得虛淡。
“回去就準(zhǔn)備好接受狂風(fēng)驟雨吧,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了你。
“天道存在一種本能,就是消滅一切異數(shù);但天道也存在一個缺陷,就是必定存在一個變數(shù)。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周拯閉上雙眼,注視著那三點靈光中浮現(xiàn)的畫面,表情有些怔愣。
而在藍星所在的三界內(nèi),那凌霄殿廢墟前的臺階上,閉目打坐的‘楊戩’緩緩睜開雙眼,面露怒色,低聲冷哼。
他表情突然扭曲了幾下,目中紫色神光退卻了一瞬,那英俊不羈的面容上,露出了淡淡微笑。
“天道,你也有弱點。”
他雙目再次被紫色雷光填滿,淡然道:
“待我同化了你,自是補全了自身,再無阻礙。”
真·自言自語。
……
古樸的大殿中,兩名童子從主漩渦跳了出來。
“奇怪,老君怎么讓提前喊帝君他們回來呀。”
“不知道呀,咱倆這腦瓜子就別想了,也就是能做做煽風(fēng)點火的差事了。”
“是呢是呢,哥哥你來喊,這次記得先喊帝君。”
說話間,兩個童子開口輕斥,五個名字依次響起。
這次沒什么停滯,也沒多逗留什么,五道身影接連出現(xiàn),各自都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
緊接著,五道仙光同時亮起。
這不只是他們此前被目標(biāo)異世界天地規(guī)則壓制的實力和道境回來了,被壓制的道境此刻竟然還有不同程度的上揚,肉身之力竟也有同等的增幅。
月無雙和肖笙自是十分欣喜;
敖瑩卻注視著周拯,目中滿是關(guān)切。
李智勇立刻將身周蕩漾的仙光收攝了回來,目中帶著幾分笑意,輕輕舒了口氣,隨后又有些奇怪地看向任由仙光和道韻彌漫的周拯。
周拯雙眼直愣、雙目瞪圓,似乎是看到了不敢置信之事,見到了什么大恐怖。
李智勇小聲問:“這是怎么了?”
周拯猛地回神,閉目長長地嘆了口氣,將背后的異象收斂。
他苦笑道:“我現(xiàn)在基本上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肖笙納悶道,“班長你怎么了?對了,你們?nèi)ツ牧耍俊?br/>
“極樂之境。”
周拯道:
“你們應(yīng)該是去了一個枯敗的世界吧;我們?nèi)チ四莻€枯敗世界的生靈最后精神寄托之地,這事挺諷刺的,不過也沒什么好說的,回頭詳談。
“老君……老君!”
周拯突然抬頭呼喊:“可信嗎?”
一縷微風(fēng)拂過,周拯心底緩緩漂浮起了兩個字眼。
【可信】。
周拯點點頭,閉目凝神,掌心綻出一縷縷仙光,仙光交織成了三幅畫面,展露在了金銀童子和小隊成員之間。
他不想瞞著他們。
第一幅畫卷。
那是在一處深邃的大殿中,各處燃燒著火盆,一名名穿著斗篷的身影跪伏在下方,曾主持行刺周拯的那個‘右使’跪在右首的位置。
大殿深處,一座寶塌上,有個戴著面紗的年輕女子斜躺著,豐腴的身段詮釋著女子之美,似乎能讓見她一眼的所有雄性生物瘋狂。
她背后慢慢浮現(xiàn)出了兩道虛影。
一幅虛影在前,是位鳳冠霞帔、面容威嚴(yán)的女神。
天庭,王母。
一幅虛影在后,沒有實體,卻傳遞出了無邊的惡意,似乎代表著天道·盤凜惡念。
這是第一幅畫面,回答周拯的問題‘誰是截天教的實際掌控者’。
第二幅畫卷。
潔凈的院落中,在院子中跑來跑去的幾個孩童時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老院長站在小樓的窗戶后,負(fù)手凝視著這些孩童,表情只是木然。
她背后也浮現(xiàn)出了一道虛影,卻是那個鳳冠霞帔的女神。
這是第二幅畫面,回答周拯的問題‘誰奪舍了老院長’。
第三幅畫卷最長,周拯曾見過,那是老君曾為他展示過的畫面。
少年周拯遍體鱗傷的昏死在了地面,背后浮現(xiàn)出了太極圖的印記,有個穿著斗篷的瘦小身影出現(xiàn)在一旁,在周拯身旁漫步。
是那雙黑底靴子!
但這幅畫面與老君給的提示不同,它清晰地點出了斗篷下藏著的是誰。
斗篷后浮現(xiàn)出了兩道身影,一個頭戴鳳翅紫金冠、身著鎖子黃金甲、腳蹬藕絲步云履,手持一桿鐵棒,瘦小的身形昂首看向天穹,目中兩束金光,似是萬古不滅!
齊天大圣!
踏破靈山的孫悟空!
而在孫悟空身旁,還有一道身形偉岸的中年男人,身著白袍,袍上繡著九重天闕,身周盤旋著一方大印、一面銅鏡、一把長劍,雙眼似星辰,似能照亮無盡星空。
玉皇大帝!
昔日的三界執(zhí)掌者,大天尊!
且不說這兩道身影為何會湊到一起,畫面中,那戴著斗篷的身影慢慢蹲了下去,在周拯背后一陣摸索,口中卻時不時鉆出兩個語調(diào),說的卻是:
“玉帝老兒,你這后手有些不靠譜嘛,都十多歲了還沒開始修行,還被凡人揍的這么慘。”
“你個猢猻瞎咧咧什么,青華愛卿絕對能力挽狂瀾、收拾殘局。”
“就他?別以為我沒聽過呂洞賓的花名,真不如你自己轉(zhuǎn)世重修,再去跟天道斗一場。”
“我不行了,殘魂只剩這一點,被天道拿捏死了。如果不是當(dāng)年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早就完蛋了……快點幫我,借你法力、用我天道序列,給他設(shè)個封印。”
“設(shè)封印作甚?”
“助他一臂之力,滋養(yǎng)他神魂,防備王善那個愣頭青再把他弄死,天道馬上就要在楊戩體內(nèi)復(fù)蘇了,他前面九次轉(zhuǎn)世已經(jīng)聚起了大氣運。這就是我最后能為他做的了。”
“不若帶他離開,俺老孫親自調(diào)教,他日也能去搞搞鬧天宮的勾當(dāng)。”
“不可,想要擊敗天道,靠的不是武力……”
“又不是你這玉帝老兒抱怨自己道境比起天道差一丟丟的時候了。”
“呸!你這猢猻快點出力!我快撐不住了!”
“看在你當(dāng)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了咱那么多蟠桃的份上,借你點法力就是。”
“哼,如果不是當(dāng)年你定住我七個女兒就只去吃桃,我能饒得了你?”
“堂堂玉帝老兒,竟然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女兒多可愛,你懂什么你,上法力!”
“接好!”
“好法力!你這猢猻還真藏了東西!”
“跟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斗心眼,俺老孫豈能不留一手?”
畫面中,那斗篷下探出的兩只猴爪,像是東北澡堂搓澡大師傅般,對少年周拯的后背一陣搓弄。
大殿內(nèi),李智勇、肖笙、敖瑩、月無雙,此刻齊齊雙眼直愣,一如周拯剛才的表情。
片刻后,小金小銀端著兩個托盤,等他們挑選任務(wù)獎勵。
肖笙猛地吸了口氣,整個人哆嗦了幾下,低聲道:
“這什么跟什么啊!大天尊沒死,跑去孫悟空體內(nèi)了?天道沒死,跑去楊戩體內(nèi)了?截天教背后的是王母和天道?!”
李智勇、敖瑩表情麻木地點點頭。
“亂了,”月無雙揉揉眉頭,“都亂套了。”
周拯卻是一驚走到了小金面前,直接看著托盤中的十多樣事物,雙眼微微一瞇,突然爆了句粗口。
“去他娘的。”
而后一把抓起了兩只存有老君大道感悟、標(biāo)注了周拯可用字樣、此前兩次根本沒考慮過的傳道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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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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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