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節(jié) 天霞的請求
,元鼎 !
逐鹿離去之后,天霞鎮(zhèn)危機(jī)雖解,但卻驅(qū)散不了眾人內(nèi)心的yīn霾。自己的親朋好友,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逐鹿手中,這如何能叫眾人提得起勁。雖然那些人在最后關(guān)頭放棄了大義,但他們畢竟是自己重要的人,自己這些人能夠放棄他們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阿牛哥,你說團(tuán)長一個月后,會去逐鹿傭兵團(tuán)嗎?”羽天齊所居住的院落內(nèi),月蓉正眨巴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正在栽植藥草的羽天齊,看著羽天齊那副恬淡,那副享受,月蓉怎么也想不出,羽天齊究竟在想什么。
一個月后,天霞很可能會決定親赴逐鹿,屆時,是死是生,誰也說不清楚,而作為逐鹿要求前去之人的羽天齊,此刻理應(yīng)關(guān)心團(tuán)長的決定,可現(xiàn)在他倒顯得像個局外之人一般,這倒叫月蓉有些疑惑。
聽見月蓉的問話,羽天齊莞爾一笑,站起身,拍掉手中的泥土,道,“月蓉,你信命嗎?”
月蓉一愣,怎么也沒想到羽天齊會突然反問了自己這么《 一句,當(dāng)即,月蓉眉頭微皺,陷入沉思,半晌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阿牛哥,這命理之說似乎有些玄乎,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會信,否則,我不可能遇見你,也不可能從一個平凡的女子,變成一名大夫!”
羽天齊哈哈一笑,走上前摸了摸月蓉的頭道,“不錯,天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命,所以,擔(dān)心是毫無必要的!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月蓉聞言,頓時有些不滿地擦拭掉粘在青絲上的泥土,嘟囔著嘴道,“阿牛哥,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看的可真夠開!”
羽天齊展顏一笑,并沒有解釋什么。其實,羽天齊的話只說了一半,天下所有人,的確沒有幾個能逃出天道輪回,只可惜,自己卻是個例外,自己既然看破了天道,那自然要跳出天道的束縛。而所謂的命,也是自己掌握的命,既然自己能夠掌控,自然無需擔(dān)憂。
不過這一切,月蓉是不知道的,其僅僅內(nèi)心一面欽佩羽天齊,一面替羽天齊擔(dān)憂,若是羽天齊真的羊入虎口,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半個月后,在羽天齊細(xì)心的照料下,周虎和開山豹終于驅(qū)除了心怡軒雨留下的影響。當(dāng)rì逐鹿退去,周虎和開山豹自然被天霞等人救下,只是由于中了毒,周虎一直陷入沉睡,這不,花費了羽天齊半個月有余,周虎才恢復(fù)了神智,只是這等恢復(fù),并不是完全恢復(fù),想要徹底恢復(fù),需要足夠的時間調(diào)養(yǎng)。
當(dāng)然,若是羽天齊不出手,周虎自然也可以恢復(fù),只是這時間,就要無限拉長了。
客房內(nèi),羽天齊平靜得站在床榻旁,看著月蓉喂周虎服食最后一帖草藥,半晌,待周虎喝完藥湯,羽天齊才微微一笑,道,“周大哥,你這恢復(fù),還需要三rì的時間,三rì后,你就能康復(fù)了!至于開山豹,你不用擔(dān)心,他的體格比你強壯,早已恢復(fù)!”
周虎聞言,眼中露出抹感激之sè道,“桑牛兄弟,這次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老哥這條命可就沒了,而我天霞傭兵團(tuán),更不可能迫退逐鹿傭兵團(tuán)!”
說到這里,周虎目光中的興奮忽然一暗,略微有些躊躇道,“只可惜,不知團(tuán)長會做出怎樣的決定,這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可她卻根本沒提過赴約的事,也不知團(tuán)長會不會為難兄弟!”
“呵呵,周大哥,這些事你就不用多想了,安心調(diào)理身體為尚。至于團(tuán)長的決定,我們根本無法左右,還是聽命行事吧!”羽天齊笑著安慰道。
“可是桑牛兄弟,你可是我天霞傭兵團(tuán)的福將,若不是你,我天霞傭兵團(tuán)不可能成長的這么快,此次我天霞傭兵團(tuán)遭受大難,更是因為你,我天霞傭兵團(tuán)才能化險為夷。現(xiàn)在逐鹿開口要人,想必若是兄弟過去,肯定會吃不少苦頭,甚至……”
說到最后,周虎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羽天齊這一次令逐鹿損兵折將,這股仇恨,可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雖然那鹿影肖表面上看起來像似極為欣賞羽天齊,可是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卻無從得知。而且退一步說,即使鹿影肖真的賞識羽天齊,可那些傭兵會服氣,會接受嗎?若是他們心存報復(fù),使點小yīn謀詭計對付羽天齊,羽天齊區(qū)區(qū)一凡人,又如何應(yīng)付呢?所以這一切,一直令周虎困擾。
似乎看穿了周虎的心思,羽天齊呵呵一笑道,“周大哥,你就勿要杞人憂天了,天下間想對付我的人多了去呢,可是卻沒人能夠得逞,你可知為何?那是因為,我比他們都聰明,手段都高!”
聽著羽天齊這句開玩笑的話語,周虎愣了愣,隨即才沒好氣道,“桑牛兄弟,或許如今就你最樂觀了!不過,我還真好奇你的來歷,你說你是獵戶,我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哈哈,周大哥,有些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過我沒騙你,我真的做過獵戶,我保證!”說完,羽天齊帶著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告辭了。
三rì后,周虎的傷勢果然全部康復(fù),其與開山豹,盡皆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這不禁令周虎喜不自禁。然后,恢復(fù)了的周虎,二話不說就去尋找天霞了,作為傭兵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又是一名實力強者,周虎的地位自然舉足輕重,周虎相信,憑借自己的地位,肯定可以保住羽天齊的。
可惜,令周虎失望的是,他想要見天霞,可天霞卻不見他。據(jù)傳,天霞自回來之后,一直在屋中閉關(guān),誰也不見。這不禁令周虎心中有些不舒服,看此刻天霞的態(tài)度,顯然是不想被赴約的事所打擾。
“難不成團(tuán)長已經(jīng)有了決定,才誰也不見的?”周虎心中暗暗存疑,但周虎知道,既然天霞不肯見自己,那自己就算死纏爛打也是無用,所以索xìng,周虎就住在了總部內(nèi),等待天霞出關(guān),可惜這一等,卻是無止境的等了下去。
又是七rì時間過去,羽天齊一直呆在自己的住處。這一rì深夜時分,羽天齊與往常一般在書房內(nèi)挑燈夜讀,可是,就在羽天齊隱隱感覺到一絲疲累時,忽然,羽天齊的目光一凝,驟然看向了屋門。
這一刻,羽天齊目光奇異地看向那個方向,許久,羽天齊才輕嘆一聲,站起身開門。
“幾呀”一聲,門開,在月光的照shè下,羽天齊看見屋外站著一道倩影,這來人,正是天霞無疑。此刻,瞧見羽天齊忽然開門,天霞有些意外,不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羽天齊便率先開口道,“天霞團(tuán)長,不知你深夜來訪,有何要事!來,屋里請!”
說著,羽天齊將天霞迎進(jìn)了自己的屋舍,轉(zhuǎn)身沏茶去了。
天霞走到羽天齊的書桌前,拿起那些書籍看了幾眼,半晌才略微好奇道,“桑牛,你對這些修煉功法很感興趣嗎?為何你一直都在看這些書籍!”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走到天霞身前示意其就坐,將一杯香茗擺在了天霞身旁的茶幾上,道,“看這些書,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見聞。像你們元力師,和我這樣的凡人,其實沒什么不一樣,都是人類之軀,要說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彼此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哦?那你可否說說,我們追求的有何不一樣!”天霞好奇道。
羽天齊展顏笑道,“很簡單,就比如我和你,你追求的是實力,保護(hù)傭兵團(tuán)的實力,而我追求的是問心無愧,一種我自己所認(rèn)為的道。”
“自己所認(rèn)為的道?”天霞眉頭微皺,半晌搖了搖頭,道,“桑牛,似乎你話里有話,你是不是懷疑我今rì來此的目的?”
“呵呵,天霞團(tuán)長多慮了,若是你當(dāng)真要出賣我,就不會來夜訪我了,現(xiàn)在還是說說團(tuán)長你來訪的目的吧,我相信,你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 庇鹛忑R自信道。
天霞聞言,嘴角終于露出抹笑容,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不過桑牛,不得不說,在來此之前,我的確想將你交出去,或許這樣能換來我天霞傭兵團(tuán)的一線生機(jī),只是后來,我好好思考了一番,覺得,比起逐鹿傭兵團(tuán),你更令我畏懼,因為你,實在太過聰明,我沒有把握對付你,至少,我不想在沒有應(yīng)付掉逐鹿傭兵團(tuán)之前,就被你將天霞傭兵團(tuán)擺平了。”
“呵呵,天霞團(tuán)長太抬舉我這區(qū)區(qū)一凡人了,不過能令天霞團(tuán)長器重,這是我的榮幸!”羽天齊笑言道,“現(xiàn)在,還請?zhí)煜紙F(tuán)長說說來意吧,若是我能相助的地方,我絕不會推辭!”
聽見羽天齊的問話,天霞終于恢復(fù)了其冰冷的外表,極為認(rèn)真道,“桑牛,這一次我來,只有一件事相求,我想知道,你對擒拿五階魔獸,有多大的把握!我需要你老實的回答!”
“嗯?”羽天齊聞言,瞬間明白了天霞的心思,有些詫異道,“天霞團(tuán)長,你是想擒拿五階魔獸,對付逐鹿的人?”
“不錯,我的確是這么想的。逐鹿有鹿影肖在,我們天霞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若是真要與他為敵,除了拿出比他更強的實力外,別無他法!如今,我沒有魔獸,但是只要我獲得一頭五階魔獸,我就有信心與逐鹿的人一拼,你也知道,五階魔獸是相當(dāng)于圣師境界的高手,若是有這等魔獸相助,鹿影肖不足為懼!”天霞極為嚴(yán)肅道。
羽天齊聞言,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對,若是有五階魔獸,我團(tuán)的確擁有了與逐鹿叫板的資格。不過天霞團(tuán)長,先不說我能否幫你擒拿五階魔獸,光是得到魔獸之后,你又有多少把握對付逐鹿?逐鹿的實力,至今沒有人知曉,恐怕其隱藏的實力不會弱,屆時,若是你不敵,恐怕整個天霞傭兵團(tuán)都要跟著完蛋。”
“的確,你說的很對!但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若是不一次xìng震懾住逐鹿的人,我天霞傭兵團(tuán),自此都難以崛起了!所以桑牛,我只問,你有多少把握,幫我獲得五階魔獸!”天霞追問道。
羽天齊一窒,看著天霞那無比清澈的目光,羽天齊心中不知作何感想,眼前這年紀(jì)與自己相若的女子,竟然如此要強,這直叫羽天齊內(nèi)心說不出個滋味。至少,羽天齊是個大男人主義者,很見不得女子逞能。
這一刻,瞧見羽天齊沉默不言,天霞心中慌亂,半晌,天霞才自嘲一笑道,“桑牛,看來的確是我癡人說夢了。當(dāng)rì你幫助周虎擒拿四階魔獸時,是遇見重傷的開山豹才僥幸成功的,而如今要去親擒拿五階魔獸,恐怕這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事,至少,我們不可能再次遇見一頭重傷的五階魔獸。”
說著,天霞站起身,神sè有些失落的朝外走去,顯然,其心里很不好受,因為最后的一個奢望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