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節(jié) 內(nèi)殿激辯(下)
,元鼎 !
正文]第二百八十四節(jié)內(nèi)殿激辯(下)——
看著五長老和六長老極力懲罰自己,羽天齊心中閃過抹冷笑。兩人之所以如此jī烈,正是因為此二人便是吳飛與程源的師父,也難怪,能夠?qū)さ揭唤z機會為自己的弟子出口氣,這兩個護短的長老自是不會輕易錯過機會!
而火老,在聽聞兩名老者主張的建議后,頓時神s-不滿的起身道,“二位,這事可不能如此武斷!天齊是為了追查那潛入內(nèi)堂的學(xué)員才會誤入禁地,要歸根結(jié)底,也是那圖謀不軌的黑衣人的錯!我們這些做長老的,理應(yīng)全力追查那黑衣人的身份,這樣才能給內(nèi)堂眾人一個公道的說法,此刻在這里商榷處理天齊,豈不是避重就輕,虛以為蛇?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外人又怎樣看待我們內(nèi)堂?”
火老的話句句在理,一時之間竟是辯得五長老和六長老無言以對,而其余的旁聽長老也是暗暗點頭,快速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
半晌,那五長老才冷哼一聲,道,“火老,我知+ 道此子乃是你的弟子,你有包庇之心我等也是理解!但是請你記住,那黑衣人也只有他一人見過,至于是否存在此人,誰都無法證實!難道你敢保證那黑衣人真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那黑衣人憑什么能夠進入內(nèi)堂,難道我們這么多長老坐鎮(zhèn)內(nèi)堂,還能讓外人潛入不成?”
五長老此話一出,眾人又都暗暗點頭,而羽天齊,則是淡漠地看了眼五長老,朗聲說道,“五長老此話說得好!那黑衣人為何會進入內(nèi)堂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敢問五長老,你可勘察過現(xiàn)場?”
五長老一怔,目光凌厲地瞥了眼羽天齊,道,“老夫雖沒有親自查看過,但卻也有所耳聞,確實只有你一人見過那黑衣人,其余長老都未曾見過!”
聞言,眾人又再次點了點頭,五長老說的話沒有錯,只有羽天齊一人見過!
“哈哈,五長老既然沒去過現(xiàn)場,就休要胡言了!”說到這里,羽天齊也不管五長老難看的神s-,目光轉(zhuǎn)向三長老,道,“三長老,您是親自去過現(xiàn)場之人,您可有查看過那附近的氣息?”
三長老微微沉凝,隨即點了點頭,道,“老夫查看過!”
“好,既然如此,那不知三長老可在那里感覺到紫陽炎的氣息?”羽天齊一臉平靜地問道。
三長老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那里確實留有著一股恐怖的高溫,以老夫的感知,應(yīng)該是紫陽炎造成的不假!”
三長老此話一出,火老頓時面s-一喜,當(dāng)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其余長老則是極為不滿地看向火老,目光中都帶著一絲譴責(zé)!
“火老,你這是何故?”五長老眉頭不悅地質(zhì)問道。
火老嘿嘿一笑,當(dāng)即收斂了笑聲,道,“我笑你等無知!”說到這里,火老神s-一正,也不管那五長老漲得通紅的臉s-,說道,“我這弟子雖然天賦馬馬虎虎,但是恰巧不具紫陽炎!”
“恩?”聞言,五長老眉頭一皺,道,“不可能,能讓你收為煉器弟子的學(xué)員,又豈是普通的陽火元力師!”
“哈哈,我就說你無知,你還不信!我這弟子,確實沒有紫陽炎,至于原因!”說到這里,火老看向羽天齊,道,“天齊,給他們看看你的元力屬x-ng!”
羽天齊微微一笑,隨即平舉起雙手,右手凝聚出一團紅芒,左手則是凝聚出一團綠芒,頓時,所有長老看得為之傻眼,半晌才有人驚呼出聲道,“火木雙系元力師!”
“不錯,我這弟子,就是火木雙系元力師,現(xiàn)在我倒要問問,我這個弟子,是否具有紫陽炎?”火老面帶嘲諷地對著五長老說道。
五長老頓時為之氣結(jié)!雙系元力師是不會具備極致本源的,這是人所共知的常理。而原因,就是因為雙系元力師本就天賦出眾,若是在具備極致本源,恐怕其也會成為最為可怕的元力師,所以上蒼極為公平,才給予了他們出眾的天賦后,也讓其有了困難的修煉難度!
“哼!”此時此刻,五長老已經(jīng)確信那黑衣人的存在,所以也無顏繼續(xù)與火老辯駁,只能怒哼一聲,重重地坐回了座位。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那追查黑衣人才是首要任務(wù)!我看大家還不如多分派些人手,全力追查那黑衣人的身份才是王道!”火老得意地瞥了眼五長老,然后朗聲說道。
頓時,場下的長老紛紛點頭,畢竟那追查源頭才是首要任務(wù)!
“等等,此事暫且不急!”繼五長老之后,六長老緩緩起身,然后掃視過眾人,說道,“在事情發(fā)生之后,我等已命人守住那內(nèi)堂出口,也派遣內(nèi)堂執(zhí)法長老搜尋內(nèi)堂之中的各處,相信那黑衣人肯定無所遁形!所以此事可以暫擱,為今之事,還是好好商討下如何處罰眼前的這名學(xué)員為尚!畢竟擅闖禁地,可不是小事!”
火老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將矛頭指向那黑衣人,可誰知六長老又舊事重提,想要制裁羽天齊,頓時,火老忍不住火氣道,“六長老,你要清楚,天齊是為了追捕那擅闖內(nèi)堂者才誤入禁地,照我說,我們不該懲罰他,理應(yīng)獎賞!否則若是日后遇見潛入者,大家因為畏首畏尾不敢追捕,那我內(nèi)堂的顏面又該置于何地?”
六長老聞言冷笑一聲,道,“追捕潛入者理應(yīng)獎賞,但是你這弟子,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事實,反而以躲避之法想撇清麻煩,這才進入禁地!再者,你敢保證他進入禁地是沒有任何企圖?”
火老一窒,頓時無言以對,而羽天齊,也是心中叫苦連連,被人抓住了把柄,縱使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一時之間,安靜的內(nèi)殿又再度變得熱鬧起來,開始討論起對羽天齊的懲罰!縱使眾人知道羽天齊如此做是因為想避嫌,誤入禁地,但是此刻,眾人卻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
半晌,直到那議論聲漸漸變?nèi)酰巧戏降娜L老才微微一嘆,道,“既然諸位意見不一,那還是由長老團投票先進行表決吧!”說到這里,三長老目光緩緩掃過其余四人,l-出抹詢問之意!
二長老微微思肘片刻,然后才點了點頭,道,“三長老,你既然負責(zé)內(nèi)堂一切事務(wù),那此事由你做主便可!”
三長老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們五人先進行裁定,現(xiàn)在,四位長老各自說說你們的觀點吧!”
三長老一發(fā)話,五長老和六長老當(dāng)即義正言辭,異口同聲道,“還是按照規(guī)矩辦,內(nèi)堂的規(guī)矩不可廢,既然sī闖禁地,就得禁閉他終生!”
“哼,你們這樣說不覺得太武斷了嗎?天齊只是誤入,而且是情有可原,照我說,此事不如就此作罷,我們還是緝拿真兇要緊!”火老絲毫不讓地反對道。
三長老聞言,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二長老,道,“二長老,你也說說吧!”
二長老聞言暗暗一嘆,道,“其實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支持火老,畢竟法不外乎人情!”
火老頓時一喜,感jī地看了眼二長老,隨即將期盼的目光投注到三長老身上,因為此刻,三長老才是最后的裁定者!
三長老看著五長老,六長老和火老投來的期盼目光,頓時暗暗搖頭,沉凝了良久才說道,“諸位說的都有理,但是請記住,我們是內(nèi)堂長老,雖然我也不愿輕易處罰學(xué)員,但是不成規(guī)矩,無以成方圓!所以對于這名學(xué)員的處罰,我還是支持五長老和六長老的意見!”
三長老做出了最后的裁定,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五長老和六長老當(dāng)即面l-喜s-,而火老,則是臉s-極為yīn沉地看向三長老。而羽天齊,也是極為無奈地靜立場中,心頭暗暗一嘆,要來的總歸要來,只是羽天齊疑hu-的是,五長老和六長老因吳飛和程源的事懷恨在心倒還情有可原,可為何三長老也會如此不通情達理?一絲疑hu-襲上心間,讓羽天齊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既然判定已出,那今日的議案也有了結(jié)果,這名學(xué)員,應(yīng)當(dāng)受到內(nèi)堂的重責(zé)!”五長老當(dāng)即面帶yīn霾的看向羽天齊,嘴角劃過抹冷笑道。
羽天齊嘴角冷笑,將五長老與六長老的神s-看在眼中,心中也產(chǎn)生抹厭惡感,若說長老秉公執(zhí)法,羽天齊倒還甘愿受罰,但此刻卻是報復(fù)之舉,直叫羽天齊心中瞧不起這些高高在上的長老!
“慢著!”見到那內(nèi)殿外走上來的執(zhí)法長老要帶走羽天齊,火老頓時焦急出聲,制止了來人的舉動,而后面s-yīn沉地看向三長老,道,“三長老,難道此事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禁閉終生,這等處罰你不覺得太過嚴重了!”
二長老也是站起身,頭一次目光中爆發(fā)出兩縷jīng芒道,“火老所言不假,這樣的懲罰太重,還請三長老三思而后行!”
見到二長老也有些心生不滿,三長老頓時神s-微驚,暗暗思肘一番才笑道,“二位所言不錯,雖然我支持處罰這名學(xué)員,但禁閉終生確實太過殘忍,不如就封困他元力,禁閉十年吧!”
聞言,二長老微微考慮一番,才黯然一嘆,放棄了繼續(xù)求情,畢竟他是因為邢塵兄妹的面子而為羽天齊開脫的,也犯不著為這事與其他三名長老心生隔閡!倒是火長老,在聽聞三長老的處罰后,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三長老執(zhí)意如此判罰?”
三長老一怔,隨即有些驚訝地看向火老,道,“火老,此事我也是秉公執(zhí)法,并未有所偏幫,還請你平息怒火,遵照長老團的決定!”
“哈哈,好一個長老團的決定,倒不如說你們sī心作祟也就是了!”說到這里,火老震怒地指著五長老和六長老,道,“他們兩個之所以如此做,在場的人都是明眼人,因為自己弟子無能便來遷怒于我的弟子,嘿嘿,你們兩個老不休的還真是夠要臉啊!”
“火老頭,你說什么!小心禍從口出,我等只是為了維護內(nèi)堂威嚴才做此決定,絕沒有任何sī人恩怨!”五長老頓時怒道。
“哼,有沒有你還不清楚嗎?大家又不是三歲孩子,你也別隱瞞了!”說到這里,火來飄身而下,來到了羽天齊身旁,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我就看看,誰敢傷害我這個弟子,要是你們要處罰他,就先殺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