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節(jié) 重臨冥域
,元鼎 !
圣城距離冥域并不遠,詹火僅僅花了一個月的功夫,便趕到了冥域。看著那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的高大城墻,詹火心中就充滿了興奮。只要穿過眼前的西門域,自己便能進入冥域,屆時,自己便能找到邢媠了。
當即,詹火按捺不妝切的心,朝前飛奔而去。只是,就在詹火剛剛啟動身形之時,卻是被遠處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吸引了注意。
“嗯?好強的能量波動,在這西門域的地界內(nèi),怎會有如此強者戰(zhàn)斗?”詹火心中疑惑,在冥域四大出口的地界內(nèi),不應該有宗師以上強者存在,就算有,也只是冥域的冥衛(wèi)。可如今,卻有這等強者對戰(zhàn),那唯一的解釋,怕就是冥衛(wèi)與人起了沖突。
“難不成有人挑釁冥域的威嚴,犯了過錯被冥衛(wèi)追殺不成?”詹火心中存疑,好奇地朝著戰(zhàn)場飛馳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詹火便來到了戰(zhàn)場邊緣,放眼望去,只見zhōng yāng的戰(zhàn)場上,匯集了不下二十名冥衛(wèi),這些冥衛(wèi)的實力,都是圣王< 以上的強者,更有甚者,達到了圣尊巔峰的境界,實力極為強大。而能夠引動如此多冥衛(wèi)一同出手,可見來人的實力有多么強悍。
這一刻,詹火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那被團團圍住的罪魁禍首身上。只是,當詹火瞧見那人時,目光頓時呆滯了。因為詹火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他
“天齊是你?”此時此刻,詹火又驚又喜,怎么也沒想到會在冥域外圍遇見羽天齊,當即忍不住的高呼一聲,縱身入場,眨眼間便來到了羽天齊身旁。
此刻的羽天齊,雖然渾身上下仍就透發(fā)著濃烈的血腥氣,但是其裝束也經(jīng)過稍稍打理,讓詹火一眼便認出了前者。此刻,來到羽天齊近前,詹火頓時忍不住的埋怨道,“天齊,你上次干么要跑,你知不知道,為了尋你,長老們都已經(jīng)傾巢而出了”
詹火的出現(xiàn),不僅令羽天齊頗為意外,就連那些冥衛(wèi),也是暗自提高了jǐng惕。因為詹火的修為,他們看不出,顯然,這到來的,又是一名強者。
這一刻,羽天齊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詹火,并沒有說話,僅僅暗嘆一聲,搖了搖頭。而那群冥衛(wèi),則是目光忍不住一凜,頓時喝道,“這位朋友,你和此人是一起的嗎?”
詹火聞言,知道冥衛(wèi)是在盤問自己,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位是我的朋友”說到這,詹火疑惑地看向冥衛(wèi)們,道,“不知諸位道友,因何事與我朋友為難,想必其中存有誤會吧?”
“誤會?”冥衛(wèi)嗤笑一聲道,“哼,我冥域存在無數(shù)載,從沒人能夠逾規(guī)而行域主五年前就已經(jīng)下令,冥域封域十年,任何人不得出入,而你這位朋友,不僅不聽勸誡,還一意硬闖,當真以為我冥域是處善地嗎”
說著,那冥衛(wèi)右手一招,所有冥衛(wèi)團團圍上,將詹火二人圍在了中間,“哼,莫要以為你們修為強橫就可以為所yù為這里是冥域,你們?nèi)羰巧藐J,定讓你們有來無回奉勸二位,就此離去,想要進入冥域,就五年后再來,否則,可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哼,若是我硬要進入冥域呢”這一刻,還不待詹火說話,羽天齊便冷哼一聲道,“今rì你們識相的就讓開,否則,可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羽天齊聲音森冷,渾身隱隱散發(fā)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殺氣,顯然,此刻的羽天齊,已經(jīng)動了殺心。
詹火見狀,神sè驚駭,其自然不擔心羽天齊,他擔心的是,羽天齊如果真殺了這些冥衛(wèi),無疑會引來禍事,所以詹火根本不敢讓羽天齊動手。趁著羽天齊尚未爆發(fā)之際,就一舉攔住了羽天齊,和顏悅sè地看向冥衛(wèi),道,“諸位稍安勿躁,此事實屬誤會冥域封域十年,我們自然知曉,此次行來,我們有通牒”說著,詹火根本不待那些冥衛(wèi)說話,就一股腦的從戒指內(nèi)取出了一塊令牌,丟向了冥衛(wèi)。
原本,冥衛(wèi)已經(jīng)被羽天齊狂妄的話語激發(fā)了火氣,想要出手,不過幸好,詹火的動作快,在冥衛(wèi)們爆發(fā)之前就出示了令牌。此刻,看著詹火丟來的令牌,冥衛(wèi)們各個神sè一變,神情遲疑了下來,有些不確定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方人士,這令牌怎會在你手?”
瞧見冥衛(wèi)們神sè稍顯好看,詹火也是暗松一口氣,道,“我們是玉衡的人,這令牌,是當初貴域的金長老親自所賜,此次過來,正是有事要辦,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原來是玉衡的人當初域主封域之時,就聲明玉衡的人可以不受限制。既然諸位能出示金長老的身份令牌,那自然做不得假”冥衛(wèi)緩緩言道,“不過,我還得提醒二位,進入冥域后,還請守冥域的規(guī)矩,莫要肆意妄為。”說著,冥衛(wèi)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羽天齊身上,顯然,這句話是沖著羽天齊說的。
羽天齊聞言,神sè并沒有任何變化,僅僅掃了眼身前的冥衛(wèi)們,便身形一展,朝著西門域飛去。詹火見狀,苦澀一笑,從冥衛(wèi)手中接過令牌,緊追而去,此刻重遇羽天齊,詹火自然不會任由羽天齊離去。
待兩人離開,那些冥衛(wèi)們才重新聚攏一處,此刻,其中一人神sè凝重地看著羽天齊兩人離去的背影,憂心道,“隊長,如此放任這二人離去,是不是不妥,那有令牌的強者倒還好說,可是那另一個,卻絕非善類,其身上所積聚的血腥氣,比起我冥域之人還要恐怖,這等絕世殺神,怕是會給冥域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的確,先前那人煞氣之重,是我平生僅見但是,以我們的實力,根本阻擋不了他們既然他們聲稱是玉衡的人,又持有金長老的令牌,此事還是上報,由長老們處理我們莫要多管”那隊長說完,便不再多言,心中顯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羽天齊長驅直入西門域,并沒有停留,仍就是繼續(xù)朝南飛去。詹火緊追在羽天齊后方,心中一陣的無奈,只能焦急的呼喊道,“天齊你慢點,等等我”
只可惜,令詹火失望的是,羽天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仍就是自顧自的朝前飛去,只能逼的詹火在后方拼命的追趕。
這一飛,就持續(xù)了足足半個月,羽天齊中間根本沒有停下,直到來到了冥域的南門域范圍,羽天齊才開始減速,這不禁令詹火暗松了口氣,趕緊追上前道,“天齊,你究竟要去哪里你初來冥域,人生地不熟的,這里可是南門域,并不是冥域的zhōng yāng地段,你還是隨我先去……”
這一刻,詹火話還沒說完,羽天齊便自顧自地朝下方落去,來到了一處山坳的瀑布前。詹火緊跟而來,疑惑的看著羽天齊,這一次,詹火沒有再度出聲,僅僅等待著羽天齊的動作。
只見羽天齊目光充滿追憶地看著眼前的瀑布,看著那瀑布下方的巨巖,雖然過去了十一年,但是羽天齊仍就記憶猶新。記得自己初來此處時,每天不就是在那瀑布下修煉嗎,而且,羽天齊也是在此處,領悟出的滄浪劍法。
“十一年了……這里沒有變……”羽天齊默默的呢喃一聲,右手一揮,頓時,自那瀑布底內(nèi)shè出了一物,快速落在了羽天齊手中,正是一個封印瓶。看著這久違的封印瓶,羽天齊心中充滿感慨,當年自己第一次中了戾氣,若不是星圖相救,怕是自己早已隕落在此。
“沒想到,你還是在這里,哎”輕嘆一聲,羽天齊右手輕輕一捏,頓時,一股混沌之元產(chǎn)生,瞬間將那瓶子泯滅為飛灰。而做完這些,羽天齊大袖一揮,直接轉身飄去,看的詹火一陣的驚訝。
“天齊,你來過這里?”追上羽天齊,詹火頓時好奇的追問出聲。只可惜,羽天齊仍就沉默,并沒有回答,這不禁使得詹火微微有些生氣,但其也知道羽天齊心中有事,所以并沒有再度發(fā)問,僅僅默默地跟著羽天齊。至少此刻對于詹火來說,羽天齊沒有甩脫自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事了。
羽天齊默默的前飛,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湖泊上空,看著那湖泊旁沒有絲毫變化的水榭,羽天齊的心微微的一顫,這一刻,羽天齊盡量保持平靜,落下身形,來到了水榭前。
只是,令羽天齊惆悵的是,在這水榭前的藥鋪內(nèi),已經(jīng)沒了靈藥,而且那四間木屋的房門,也是緊閉不開。羽天齊靈識一掃,就知道,這水榭已經(jīng)久無人居。
默默地走上前,看著那水榭前偌大的水缸,羽天齊的目光充滿了追憶。猶記得當初初來乍到,丹老不就是利用這水缸,幫助自己洗髓經(jīng)脈的嗎?緩緩地撫摸著水缸邊緣,羽天齊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良久,羽天齊才輕抬腳步,朝前邁去,走入了木屋中。
只可惜,羽天齊走遍四間木屋,均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跡以及留言,有的,僅僅是那積厚已久的灰塵。對此,羽天齊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想,隨即離開了水榭,朝著域主城而去。既然此處沒有洛淵四人的身影,那只能去域主城一看,說不定四老就在那里。
見羽天齊一聲不響的飛去,詹火也是倍感無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追去。只是這一次,詹火卻是失去了耐xìng,有些不耐煩的對著羽天齊問道,“天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說句話啊,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我很擔心,你知道嗎?而且不止我,很多人都很關心你,此次我來冥域前,就見過藥老,他這些時rì為了你到處奔波,你這樣玩失蹤,對得起那些關心你的人嗎?”
面對詹火的抱怨,羽天齊神sè不變,不過,這一次,羽天齊并沒有保持沉默,而是沙啞地開口道,“詹火,你回去吧不要跟著我了,你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說完,羽天齊便加速飛去。
詹火一愣,也沒想到羽天齊會開口,當即心中一喜,急忙緊追而上,對于羽天齊的勸解毫不理睬,繼續(xù)言道,“天齊,你終于肯說話了,那你先告訴我,你想要做什么”
無奈的看了眼詹火,見其目光中透著的堅定,羽天齊便知道想要勸退詹火極為困難,當即,羽天齊也懶得多言,搖了搖頭,繼續(xù)飛去。詹火見狀,雖然仍就有些郁悶,但羽天齊開口已經(jīng)是個好的開端,詹火也不急,就這樣跟著羽天齊。
兩人一路疾馳,僅僅一rì的功夫,便來到了域主城。看著這久違的城池,羽天齊心中頗為惆悵,當年第一次來此,羽天齊便感覺此城的不凡。此刻到來,羽天齊也總算明白此城的玄奧了。莫要看這域主城僅僅是簡單的一座城池,但其內(nèi)卻隱藏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很顯然,這域主城是一座龐大陣法的陣眼,雖然羽天齊不知究竟是怎樣的陣法需要如此陣眼,但羽天齊能夠感覺到,此陣一出,威力必將驚天動地。
深深的看了眼那高大的城墻,羽天齊也沒心思研究這陣眼,直接閃身而入,直沖域主府。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便來到了域主府的上空,靈識掃去,令羽天齊無奈的是,這域主府內(nèi)并沒有洛淵四老的身影,而且府中的所有護衛(wèi),也全部更換,就連管家,也再不是當初的瞿老
“沒想到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這南門域已經(jīng)物是人非也不知洛淵他們?nèi)チ撕翁帯庇鹛忑R暗暗一嘆,隨即身形一閃,就陡然出現(xiàn)在那管家的屋子內(nèi)。
如今這域主府的管家,乃是名圣師境界的中年人,此刻他正在自己屋子中修煉。感覺到周圍空間產(chǎn)生了抹波動,其便不自覺地睜開了雙眼,只是,當其看見有人突兀的來到了自己近前時,其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來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來此,修為絕對遠超自己。
“你是誰來域主府所謂何事?”這名管家神sè一驚,勉強保持鎮(zhèn)定地說道,而其右手,則是緩緩摸向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羽天齊淡漠地瞥了眼管家,雙肩微微一抖,頓時一股恐怖的威壓彌漫而出,籠罩住了管家,駭?shù)闷洚敿赐O铝诵幼鳌?br/>
“我來此并無惡意,只有幾個問題相詢,你若配合,我便離去,若是不然,你這域主府,也沒存在的必要了”羽天齊雖然聲音平靜,但話語中卻透著抹無盡的霸氣,這一刻,羽天齊雙目如電的盯著管家,一字一頓道,“我問你,你可知此處昔年的域主洛淵去了何處?”
管家聞言,神sè微變,有些忐忑地說道,“前輩,洛城主在十年前就已卸任離去,他如今身在何處,我也不知若是前輩想要知道,可以去圣域城找冥主詢問這人事調動,均是冥主安排的”
“找冥域之主?”羽天齊目光一凜,豈會不明這管家存在的心思,當即冷哼一聲,道,“哼,你倒是好心你放心,冥域之主,我自會去找,但用不著你來教我奉勸你最好收掉你的心思,否則,我可不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見羽天齊渾身繚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那管家心中驚懼,連連求饒道,“前輩息怒,前輩息怒,晚輩不敢了,晚輩不敢了。”
“哼,告訴我,如今的域主是誰,人在何方?”羽天齊也懶得和一名圣師計較,繼續(xù)追問道。
管家聞言,心中一片的苦澀,臉sè有些委屈道,“不敢欺瞞前輩,如今這南門域,并沒有域主自從冥主下令封鎖冥域,這南門域就再也沒有域主,平rì里,都是冥衛(wèi)大人們掌管這南門域的事”
“嗯?沒有域主?”羽天齊微微一愣,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這一刻,緩緩陷入了沉默,羽天齊頓時有些疑惑,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見冥域封閉的消息,難道這五年間,冥域發(fā)生了什么事?而這,與洛淵四人失蹤會不會有所聯(lián)系呢?
想到這里,羽天齊不再多想,怕是要搞清楚所有事情,真的要去冥域深處走一趟了。這一刻,羽天齊右手一揮,頓時一股無形的勁氣將那管家震暈,然后,羽天齊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府邸中的珍寶閣前。只可惜,如今的珍寶閣,早已改建,這里已經(jīng)再不是收納珍寶的地方,就連里面的密室,也完全打通,僅僅擺著一些尋常的典籍寶貝。
“看來這十幾年,這域主府已經(jīng)完全變樣了”羽天齊無奈一嘆,也沒了進去一覽的興致,直接閃身離開了域主府。
而在天空中久候的詹火見羽天齊回返,頓時心急的上前問道,“天齊,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羽天齊平靜地看了眼詹火,無奈地點了點頭,道,“走吧,離開這里再說”說完,羽天齊不再滯留,直接展開身形,朝著冥域深處飛去。
而詹火,聽見羽天齊開口,神sè也不禁有些愣神,多久了,自己跟著羽天齊多久了。此刻,羽天齊總算可以平靜的與自己說話了,這頓時令得詹火心情變得激動無比,根本沒有多想,詹火便趕緊追去,大聲道,“天齊,你慢點,等等我你快說說,究竟要做什么,我可以幫你一起啊”隨著話音消散,兩人的身形也已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