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皇上賜婚,太子定親
肖氏被凌安伯府的太夫人杖責(zé)的事情,悄悄的在世家中傳了開來,大家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肖氏最近一段時間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都覺得可能是真的,據(jù)說還是因為肖氏不小心在太子妃的靈前,把太子妃的燈籠給打碎了,才惹得凌安伯府太夫人動怒的。
東宮在青云觀給太子妃祭典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原本還有許多人要去祭拜的,是太子說不用別人過去,說他只想靜靜的陪陪太子妃,也因此沒人過去,也不知道肖氏的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肖氏可真是大意,這種事情是能大意的嗎?也怪不得太夫人回府要杖責(zé)肖氏了,不管打了多少,肖氏的顏面都是丟了,而且這事還傳了出來。
如果不是真的,這樣的傳言出來,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必竟是太子妃的娘家,為什么會有人傳這樣的話呢?如果說一定有人想踩太子妃娘家的臉面,那就只有未來的太子妃了,所以說這位景玉縣君要對凌安伯府下手了嗎?
眾人的疑惑還沒有消去,皇上的一道圣旨下來,直接就驚破了整個京城的平靜。
皇上賜婚了,賜婚的就是太子和景玉縣君。
如果是之前,大家必然一面倒的表示真心的祝福,但這個時候出來,令許多心里對太子和景玉縣君多有了幾分懷疑。
太子是真心的對前太子妃的嗎?
景玉縣君的人品真的能足以擔(dān)當(dāng)太子妃嗎?
自打太子妃過世之后,太子和這位景玉縣君的事情不少,每一件聽起來似乎都不象是真的,但這么多聯(lián)系起來,還有一些正巧在當(dāng)場的,私下里這么傳來傳去,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了。
太子不一定是深情,可能只是做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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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側(cè)妃也沒什么姐妹情義,甚至可能還踩著太子妃才進(jìn)的東宮,不知道哪里還有人傳言說側(cè)妃氣死了太子妃。
景玉縣君真的鐘情太子,還是和永寧侯世子有關(guān)系?
景玉縣君真的容得下東宮的這位側(cè)妃,沒打算對太子妃和側(cè)妃的娘家動手?這一次凌安伯府二房的肖夫人挨打,真的跟這位景玉縣君沒有關(guān)系?
必竟早早的就傳說這位景玉縣君和太子一起過七夕節(jié)。
就算是沒有正式的圣旨下來,世家之中也早已經(jīng)知道這位景玉縣君是未來的太子妃,但這一消息是誰放出來的?
是柳尚書為自己的女兒造的勢嗎?這是一定要嫁入東宮的意思了,聽聞這位景玉縣君最初還和景王關(guān)系過密。
到底是景王,還是永寧侯世子,或者最終還是眼下的太子?
大家表面上慶祝不已,暗中卻都在議論此事,都覺得里面頗有幾分玄妙,太子和眼下的這位新的太子妃,恐怕都不是最適合的。
于是又有人感嘆起上一位太子妃,之前的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多么的相配……
東宮,裴洛安的書房里面,書案上的折子被扔了一地,一片狼藉,裴洛安臉色氣的鐵青,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上面放著的一個香囊立時掉落在地上,這個往日他看起來珍惜異常的香囊卻沒有人敢去拾起來。
“進(jìn)宮!”裴洛安平了平怒火,轉(zhuǎn)身就往
外走。
幾個內(nèi)侍緊緊跟隨,一起往府外行去,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向前,沒一會功夫就繞到了正面的宮門前。
裴洛安下了馬車,門口的侍衛(wèi)一見是太子,急忙行禮,裴洛安手一揮,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宮里行去。
進(jìn)了宮門,徑直去了皇后娘娘的椒房殿。
滿臉喜色的皇后娘娘一看兒子的臉色就知道不好,揮手讓其他的人都下去,才問道:“兒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母親,父皇怎么突然之間就下了旨意,之前不是說還要再緩緩的嗎,太子妃尸骨未寒,這個時候并不合適。”裴洛安強(qiáng)忍了忍之后,才開口說話。
“這是你最早的話,你之前不也是說,待這番給季寒月祭典之后,就定下你跟柳景玉的事情,現(xiàn)在不是更好?”皇后娘娘不解的問道。
“母后,之前是這么說的,但昨天孤不是也跟您說起過,說這事不急,再等等。”裴洛安煩燥的道。
“你是一國的太子,怎么能這么兒女情長,季寒月已經(jīng)死了,輔國將軍的女兒卻是要上京了,聽說那邊一門心思的想娶了這位劉小姐,和輔國將軍攀上親家,你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做為,就晚了,難不成等那邊正式得了手之后,你這個太子光有太子之位,卻沒有任何兵權(quán),誰會在意你?”
皇后娘娘恨鐵不成鋼的道,“本宮昨天想了想,覺得你既然已經(jīng)松了口,這事就早點(diǎn)辦下來,齊國公現(xiàn)在雖然手里不掌兵權(quán),但勝在以往的老下屬多,都掌有兵權(quán),在武將一系中,輔國將軍看到齊國公,也不得不伏低身子說話,況且還有柳尚書,柳尚書的能力人,你父皇一直稱贊不已。”
皇后娘娘不覺得這賜婚突然,其實這個時候還有她的意思在,皇上昨天也問過她了,她覺得也好。
“母后,我不是這個意思!”裴洛安在椅子上坐定,伸手按了按額頭眉心。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莫不是為了季悠然?”皇后娘娘的臉色一沉,“太子,你要記住,季悠然不過是一個側(cè)妃,凌安伯府也敗落了,就算是讓她當(dāng)一個側(cè)妃也勉強(qiáng),這還是看在季寒月的份上,她才能坐穩(wěn)這個側(cè)妃的位置,難不成她還想登上正妃之位不成?”
皇后娘娘以為季悠然挑了裴洛安來跟自己鬧,氣惱的道。
“母親,您又誤會了,昨天季悠然已經(jīng)讓孤打發(fā)到之前準(zhǔn)備的偏遠(yuǎn)的側(cè)妃的院子里去了,沒有住主院,起因也是因為她在太子妃的祭禮上不用心,連她的生母肖氏也被孤警告后,回府被季太夫人打了。”
裴洛安道,“這個時候傳言頗多,孤一時也意外,父皇的旨意這個時候下來,越發(fā)的讓孤難辦了。”
一聽這里面還有這么多事,皇后娘娘愣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
“母后,不只是孤的事情,還有柳景玉的事情,母后覺得她真的能勝任太子妃的位置嗎?”裴洛安反問道。
這話問的皇后娘娘不樂意了:“這滿京城的世家小姐,除了柳景玉,還有誰跟你合適?既便那些皇家公主生下的郡主,又有幾個有實權(quán)的,柳景玉的背后不但有文官一系,還有武將一系,比起那位輔國將軍的女兒,只強(qiáng)不弱
。”
“母后,孤知道柳景玉不錯,可她……可她之前跟二弟兩個……還有永寧侯世子……”裴洛安一時間說不下去了,這話原本是他的推托之言,但說出來后,莫名的覺得的確心頭不悅。
他雖然沒對柳景玉上多少心。但是想到柳景玉之前跟二弟兩個有些曖昧,還是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膩歪的難受。
“太子,你這話說的不對,之前跟景王兩個,也是何貴妃和她母親的事情,跟她沒有關(guān)系,這事她母親已經(jīng)解釋給本宮聽過了,至于那位永寧侯世子,更是一場誤會,曲府二姐妹鬧的事情,不小心扯到了柳景玉的身上,她也是極冤的。”
皇后最近跟柳尚書夫人關(guān)系極佳,下意識的為柳景玉辯解。
見皇后娘娘一心站在柳景玉這邊,太子氣的幾乎無語,心里莫名的多了幾分惱意,以往訂下季寒月的時候,母后在自己耳邊一個勁的說季寒月這里不好,那里不好,甚至連季悠然都比季寒月好,處處挑季寒月的毛病。
雖然被自己制止了,但是在人后一次次的跟自己說。
眼下,卻為個柳景玉說這么多的好話。
明明季寒月比柳景玉好上許多,不,或者兩個人根本就不能比的,母后倒底哪里看出來柳景玉比季寒月好了?
眼下也不是議論這個的時候,用力的壓了壓脾氣,裴洛安道:“母后,說不定輔國將軍的女兒更合適。”
一句話把皇后娘娘嚇了一跳,急忙壓低了聲音道:“太子,你莫不是看上了輔國將軍的女兒?聽說還是一個有眼疾的,有什么可以看上的人,你父皇的意思,是要讓她嫁進(jìn)鄖郡王府,說鄖郡王府一直沒有女主子,對上那位,誰也得不了好!”
皇后娘娘說這話有幾分興災(zāi)樂禍,景王想娶這位輔國將軍的女兒,不說輔國將軍的意思,皇上這里就不太能說服。
那邊的那個女人是厲害,當(dāng)初可以借著進(jìn)宮照顧元后,就這么留在了宮里,甚至還在元后死后生下了兒子,但再厲害,還能有那小子厲害,這位可不象是會給人面子的,當(dāng)初太后娘娘的面子都敢頂。
裴洛安陰沉著臉沒說話,他也希望裴玉晟沒娶到這位輔國將軍的女兒,但如果讓裴元浚娶呢?他也不喜歡。
“太子……”
“母后,這事就暫時如此吧,父皇已經(jīng)下旨了,孤也不能拒了,但是請母后切記,不宜去催婚,這婚事自有國家的定法處理,走流程慢一些,也是正常,如果母后再私加干涉,別人就更會懷疑孤對太子妃的情義了。”
裴洛安道,太后大婚,禮部自有流程,什么時候走禮,什么時候下聘,甚至于什么時候迎娶,都得按照規(guī)矩來,裴洛安是怕皇后娘娘插手此事,讓人誤以為他著急著想成親,于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費(fèi)了。
皇后娘娘點(diǎn)頭:“你放心,本宮知道這事的輕舉,接下來都是禮部的事情,本宮不會插手,甚至不會過多的去問,禮部怎么做,自有定數(shù)。”
見皇后娘娘如何說,裴洛安才松了一口氣,心里稍定。
他這里稍稍安定下來,卻有另外的一個人,也因為這件婚事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