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貪心被打
四小姐,我們小姐來差奴婢問一聲之前跟您提的糕餅鋪子的事情。”青菊給曲莫影行了一禮之后,笑道。
“還有什么事情?”曲莫影放下手中的琴譜,抬眸看向青菊。
“我們小姐說那家鋪子是夫人后來自己的,想請四小姐把地契和店鋪的帳本,都給我們小姐送過去。”青菊道,說的頗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意思在。
“二夫人的鋪子?這不是我們夫人留給我們小姐的嫁妝嗎?”雨冬挑了挑眉,看向青菊,神色不善的道。
“店鋪的底契最早的時候的確是四小姐的,但是我們夫人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家鋪子又不是什么值錢的鋪子,我們小姐顧念著夫人,就想留下這家鋪子,這以后到了景王府里,也可以當(dāng)做閑暇的時候,練練手,圖個念想。”
青菊笑嘻嘻的解釋道。
這意思就是說不管這家鋪子以前是誰的,以后就得是曲秋燕的了!
依靠著背后的景王,曲秋燕這是來宣誓來了,曲莫影心頭冷笑,曲秋燕還真是把自己太當(dāng)一回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進(jìn)景王府是為景王妃的,現(xiàn)在居然還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到現(xiàn)在還沒認(rèn)清楚自己以后的身份、地位!
這一局曲秋燕脫身已經(jīng)不易,眼下還以為是柳暗花明,重開一線機會,還沒怎么樣,就想在曲府作威作福了?
其實在最早的時候,曲秋燕就問起這家鋪子,看著象是打聽什么,之后曲莫影特地去查過,查來查去就是說那家鋪子里面的主要的人,都是于氏的人,如果要換人,估計得全換了才行。
這也是曲莫影一直沒動手好好整整的原因,現(xiàn)在這家鋪子直接送了出去,也就不用費這番麻煩了。
“告訴你們小姐,這家鋪子的是我母親留下的,讓她不用多費心了。”曲莫影抬起頭,淡淡的看著青菊道。
“四小姐……”青菊愣了一下,沒想到曲莫影會拒絕的這么果斷。
“青菊,我送送你。”雨冬已經(jīng)不客氣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把她拉著就往外走,嘴里聽起來倒似乎挺客氣的。
雨冬手下的勁不少,直接就把她拉了出去。
待到了門外才松了手,“青菊,你到我們小姐這里來,為的就是這家鋪子,這是我們夫人留給我們小姐的,三小姐難不成還想伸手不成?”
雨冬是一個丫環(huán),青菊也不甘示弱的道:“不就是一家小小的鋪子嗎?這么小的鋪子,四小姐也舍不得嗎?又不是那幾家好的鋪子,我們小姐以后去了景王府,以后還會照顧到四小姐的。”
“照顧?我們四小姐還真不需要,三小姐什么時候進(jìn)景王府?府里可準(zhǔn)備好嫁妝了?”雨冬冷冷一笑,不屑的道。
一句話,青菊的臉色暴紅,做為庶妃名份的曲秋燕,府里哪里會準(zhǔn)備多少嫁妝。
“雨冬,你敢這么說三小姐!”青菊咬牙。
“我可什么也沒說,我以為府里會給三小姐準(zhǔn)備嫁妝的,可不管如何,這嫁妝也不歸我
們小姐管吧!”雨冬不甚在意的笑道,很是輕慢。
青菊氣的臉都青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不帶一絲怕的,又急又惱,索性一轉(zhuǎn)身道:“雨冬,你等著!”
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青菊你走慢一點啊,可別不小心摔倒了,又怪我們這里的地不平整!”雨冬笑道。
青菊氣的差點真的被一塊石子絆倒,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聽到身后傳來淺月居其他下人輕輕的嘲笑聲,青菊哪里還能再呆下去。
一路回來到芙蓉院,進(jìn)門看到曲秋燕心情不錯的坐在上面,平了平氣,才上前見禮。
“怎么了,她說了什么?”曲秋燕心情頗佳的道。
“四小姐說,這鋪子是這鋪子是先夫人留下的,讓您不必費心。”青菊氣乎乎的道,“奴婢本來還想跟四小姐好好說道說道的,可四小姐身邊的雨冬拉著奴婢,直接就把奴婢拉出了門。”
“這個丫環(huán)可不是什么好相于的。”曲秋燕冷笑道。
上一次青梅之所以出了事,據(jù)說就是壞在這個叫雨冬的丫環(huán)身上,這么一個小丫環(huán)看著沒怎么樣,倒是一個厲害的,害的二哥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青梅都出了事,甚至之后還連累到了二哥。
想起這件事情,曲秋燕又覺得糟心的很!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四小姐的意思是絕對不會拿出這家鋪子來的。”青菊問道。
“急什么,這事不還得看看嗎,曲莫影又不能做父親和祖母的主,不是嗎?”曲秋燕冷笑道,她還真不擔(dān)心曲莫影不愿意。
就那么一家小小的鋪子而已,她就不相信要不到。
只是曲秋燕沒想到這一次,她還真的沒要到。
曲志震回來的消息傳過來之后,曲秋燕就去了曲志震的書房。
書房里曲志震冷冷的看著小女兒臉上的嬌柔,臉色氣的鐵青,方才他派人去查過,這件事情的確才傳出不久,傳說的人還少,但如果真的再傳個一天以上,恐怕京城的人都會傳說這件事情。
越氏已經(jīng)死了,柳尚書那邊雖然名聲有損,但也比不得他。
如果傳揚開去,他該是多么無能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頭上綠了一片的男人!
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最丟人的。
因為懷疑于氏,曲志震查的時候,特意的從于氏的娘家那邊查下去,一查就得了手,果然是于氏娘家那邊宣揚出去的,于氏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兒子昨天又沒有回府,唯一能跟于氏扯上關(guān)系的就是曲秋燕。
回府之后,曲志震也讓人查了一下曲秋燕的行蹤,立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詳,就算曲秋燕當(dāng)時再小心,她出門的時候還是有人看到,更何況還有人似乎看到于氏身邊的海蘭姑姑去了芙蓉閣。
就在入夜后的事情,曲志震想來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己離開于氏之后的事情。
于氏這個女人,他已經(jīng)警告過她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妄動。
而這個女兒,也跟著在里面挑事情,想到自己
差一點沒臉見人,曲志震的臉色就好不起來,正想讓人去找曲秋燕,沒想到她倒是自己撞上門來了,來的可是正好!
“父親!”曲秋燕見曲志震的臉色不好,心里也有些虛,但是想想今時不同往日,自己背后有景王,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立時平了平氣。
“何事?”曲志震的目光落在這個女兒的身上。
這個女兒是他以前最喜歡的,也最看得進(jìn)眼的,她的容色比于氏年輕的時候更出彩幾分,又有幾分才學(xué),在京中也是有數(shù)的才貌雙全的世家小姐,京中還真的沒幾位能比自己的這個女兒出色,之后還引得景王眷顧,想借著她一步登天的,也對她厚愛不已。
只是沒想到,眼下卻落到這種地步,成為景王府的庶妃已經(jīng)讓曲志震臉面丟盡,必竟他也是侍郎的身份,曲秋燕算起來是他嬌養(yǎng)的手心的嫡長女,眼下把個嫡長女送到景王府為庶妃,知道的感念他也是沒辦法,不知道的覺得他是站隊,而且為了站隊把嫡長女都送給了景王。
賣女為榮,而且還這么不顧廉恥的把嫡長女送到景王府為庶妃。
最近曲志震就聽到一些官員私下里對他指指點點。
如果是側(cè)妃,至少只差了正妃一頭,又有皇上的旨意,別人也不會說什么,可這是庶妃,聽著象是妃位,但實際上總讓人覺得只是搪塞給曲府的,可以騙騙那些不懂的百姓,卻騙不得那種世家官場上的人。
就只是聽著好聽罷了!
原本就憋著火,眼下更因為于府的事情,更是一肚子的火氣。
“父親,我之前去找了四妹妹,想要四妹妹手中一間小小的鋪子,我以后就要去景王府,手里如果沒有閑錢,怕也不得過,就算景王府現(xiàn)在沒有女主子,我也得多使一些錢財,店鋪是最好的可以生錢的方式,我之前也管過家……”
曲秋燕不知道曲志震已經(jīng)知道了她暗中的一些動作,還在柔聲道,她的臉色依然蒼白,說的話又很實在,看著楚楚可憐之中,帶著幾分得體,這是以往曲志震最喜歡她的地方,覺得自家的這個女兒,就算是以為位列中宮也是使得的。
而且如果是位列中宮,也必然是最得寵的那一個。
而眼下的曲秋燕落在曲志震的眼中,卻是濃濃的厭惡,這個女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貪婪,變得跟于氏一副模樣,一心想貪圖別人的東西,卻偏偏還做出這么一副大度、從容的樣子,自己以前就被于氏蒙敝,眼下難不成還要被于氏教出來的這個東西蒙敝不成?
越想越惱火,手按在桌子上面,抓住上面的一本案卷,狠狠的就往曲秋燕的頭上砸了下去,厲聲斥道:“你一天到晚的就是對付你妹妹,一天到晚的就是想占你妹妹的便宜,也不看看你以后-進(jìn)了景王府是什么貨色,一個庶妃?一個妾室,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上天了不成?”
案卷砸在了曲秋燕的頭上,直接就把她砸蒙了,她愕然的捂著頭,看著曲志震,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