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兄弟猜疑
奇烈皇子皺了皺眉頭,他方才只是粗粗的一看,卻是沒有注意這些小的細節(jié)。
越文寒接過,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看之后,驀的臉上一僵。
“越大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烈皇子發(fā)現(xiàn)了越文寒的反應(yīng),問道。
“沒什么,這上面的字體……看不太清楚,本官帶回去查一查。”越文寒道。
“越大人覺得這上面的是什么字?”奇烈皇子伸了手,他方才沒看清楚,現(xiàn)在這么一看卻覺得有些眼熟。
越文寒順手把耳環(huán)遞過去,奇烈皇子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同樣是對著窗外的光線處,仔細的辨別了一下,而后眼睛處閃過一絲幽色。
“二哥,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奇雅公主急切的問道。
奇烈皇子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耳環(huán)遞給了越文寒:“越大人,這字體看著象是古體,但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些眼熟,還望越大人查問清楚之后,給我們一個消息。”
“二皇子放心,這件事情有了結(jié)果,必然會第一時間告之皇子。”越文寒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接下來查看的時候,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比較顯眼的東西了。
刑部的人和京兆尹的人離開的時候,大門處留了不少的人,其他的人各自歸府……
知道這消息的官吏,一個個上奏子,兩國和談,北疆的使臣,包括他們的皇子和公主差一點點被刺殺,這事情可就大了……
朝堂上,皇上動怒,守衛(wèi)京城安全的官吏們,跪了一大堆,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的人已經(jīng)得了消息,方才已經(jīng)上了奏子,有的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罵的莫名其妙不說,還慌亂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出了大禍事。
太子和景王站在下面,一個個鼻觀口,口觀心,緊閉著嘴,一動也不動。
他們兩個倒是知道一些消息了,但也只是知道一些罷了,還沒來得及查證,心里都清楚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那就是對方了?
在京城能有這么大的能力,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看都跟對方有關(guān)系。
但這目地是什么呢?真的想不明白。
北疆的二皇子死了或者不死,對于對方來說,也沒什么好處,對于自己來說,同樣也沒多大壞處。
但如果不是對方,那是誰?
裴元浚嗎?
偷眼看了看裴元浚的位置,這位今天告假了,聽說昨天去了城外的青云觀,這事是真的,盯著英王府的人早就暗中來回報了,看到這位英王去青云觀。
裴元浚不在,城里出這么多的亂子,這事是跟裴元浚有關(guān)還是無關(guān)?
這事也不好說。
但如果他也不是……那又是誰……
裴洛安和裴玉晟兩個,雖然站在品階臺前,看似安安靜靜,心里其實一點不安靜。
不安靜的還有滿朝文武,大家小心翼翼的看向這兩位,都在猜測這兩位跟這件事情的關(guān)系,這事……看著很不妙啊!
在京城,能有這么大的手筆,出動這么多的人,最后又無聲無息的消息,看著……可不象是普通人的手筆,這兩個莫不是又爭斗起來了?這位北疆的皇子不過是他們爭斗的一枚棋子?
大家心里猜測不停,臉上卻不敢顯。
被罵了狗血噴頭之后,皇上責令刑部、京兆尹,以及大理寺大力的追查此事,務(wù)必要給北疆的使者一個說法。
別人家好好的上門來和談,最后連性命都不能保全,還要這些大周的官吏做什么,光吃飯不干事的嗎……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官員們退朝了。
往日里一邊走還一邊說說笑笑,大家的心情基本上還是可以的,今天退朝的時候,臉色都很沉重。
很少有三三兩兩說閑話,大家都垂頭喪氣的走出大殿的門。
裴洛安依舊走的晚,走的時候看到裴玉晟叫住一個內(nèi)侍在問什么,也就沒理會他,轉(zhuǎn)身往外就走,一邊走一邊想著這事情,這事……怎么看都很蹊蹺,誰會這么不開眼,在這個時候破壞議和的事情?
是誰不愿意議和?
裴元浚嗎?他當時不在京城里,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意外?
“大哥!”腳才踏出大殿的門,忽聽到背后傳來裴玉晟的聲音,臉上微微一僵,但隨既露出一個溫雅的笑意,轉(zhuǎn)身頭:“二弟。”
裴玉晟快走幾步,追上裴洛安,這才問道:“大哥,覺得這事會是誰干的?”
裴洛安搖了搖頭:“孤也不清楚,這事……誰會想著破壞和談。”
“大哥,會不會有人故布疑陣?其實目地并不是破壞和談?”裴玉晟問道,目光緊緊的落在裴洛安的臉上,查看著他細微的表情。
“故布疑陣?”裴洛安一愣,眉頭一皺,“真實的目地不是為了破壞和談?何解?”
“大哥你想,現(xiàn)在北疆那邊就是受了一場驚嚇,其實什么事情也沒有,最多就是奇雅公主差一點出事,不過她必竟只是一個公主,就算是真的出了事情,比起奇烈皇子,危害性小了許多。”
裴玉晟暗示道。
裴洛安聽懂了,抬眸不動聲色的也審視著自己的這個兄弟:“二弟,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可能性挺大,而且還有一點。”裴玉晟微微一笑。
“什么?”裴洛安道。
“大哥應(yīng)當也知道,奇雅公主就要嫁給本王了吧?若她嫁給本王,對于本王來說是好事,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未必是什么好事,可能這件事情和這件還沒有宣揚出去的親事有關(guān)系!”
裴玉晟笑道。
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主辦的,劉藍欣已經(jīng)同意下來,北疆那邊現(xiàn)在還在合議,但是別人不知道,裴洛安又豈會不知道。
“二弟覺得有人花了這么大的心力,只為了破壞這門親事?”裴洛安臉色冷了下來,哪里不懂裴玉晟話里的含義。
“大哥覺得不是嗎?這種事情誰知道呢!”裴玉晟不以為然的道。
“既然跟后院有關(guān)系,會不會是有人嫉妒奇雅公主,不愿意她進門,女子……有時候還真的不好說……但有時候,可真的是難以說清楚,特別是一些性子比較強勢,自小和京中的世家小姐不一樣的女子。”裴洛安微微一笑。
“大哥清楚?聽聞先太子妃就是比較強勢一些的。”裴玉晟笑盈盈的問道,往裴洛安心口上扎刀子。
“不是很清楚。”裴洛安臉色一沉,“先太子妃雖然是將門女兒,但自小在京城中長大,教養(yǎng)和京城的世家小姐一般無二……性子也溫柔,為人和善,不會與人結(jié)仇。”
裴洛安同樣不客氣,還擊道。
奇雅公主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他又豈會不清楚。
景王妃自己是干凈不了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不干凈,奇雅公主也不會強賴到裴玉晟的頭上。
裴玉晟只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卻沒想過他同樣頭上綠云蓋頂。
北疆的這門親事,之前或者大家覺得都不錯,可細想下來,有些事情其實未必如表面上看到的。
這一次輪到裴玉晟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想起劉藍欣,莫名的覺得不安。
“大哥,這話莫不是暗喻誰?”裴玉晟反問道。
“二弟說笑了,這種事情哪里是能暗喻的,內(nèi)院之中,能有這么大手筆的,還真的不多。”裴洛安感慨道。
既然是將軍之女,景王妃身邊未必沒有這種人手……
皇家兄弟兩人是不歡而散的,看著表面上很是不以為然,但是坐在自家的馬車里,各自都有些不安。
裴洛安稍好一些,回府之后,問過太子妃在做什么,下人說太子妃一直安靜的在府里,什么地方也沒去,什么事情也沒做,也沒派人出來,安份的很。
聽手下的人這么說,裴洛安才松了一口氣,這事不可能跟柳景玉有關(guān)系,那就好,他就怕這件事情鬧到自家府上。
后院之事,這么一個說法,他現(xiàn)在聽到心里就莫名的慌……
裴玉晟回到府里同樣也問劉藍欣的行蹤。
劉藍欣的行蹤被下人一五一十的打探上來之后,裴玉晟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臉色陰沉若水。
“王妃就去了青云觀住了一夜?”
“就去了青云觀住了一夜。”
“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裴玉晟陰沉著臉問道,“回府之后有沒有見什么人?”
“回府之后……王妃的確是見了她的陪房,聽說是一些種植上面的東西,王妃叮囑陪房的人去做。”下人稟報道。
劉藍欣的陪房,當初嫁到京城之后,劉藍欣的嫁妝還是從邊境送過來的,但是一些田地鋪子卻是在京城早早購置下的,這些東西一起歸劉藍欣管著。
“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其他的?”裴玉晟冷聲問道,見下人一時答不上來,又特意的提醒了一句,“和北疆那邊有沒有聯(lián)系?那天從宮里回來后,王妃有沒有做什么反常的事情?”
“王妃那一日很生氣,砸了好幾件瓷器,但也只是僅此而已,之后就決定要去青云觀。”下人想了想道。
正說話間,一個小廝在門口恭敬稟報:“王爺,王妃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