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二公主相中了和親對象
馬車停下來,奇烈皇子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玉國公父子在前面,大步走上前,微笑道:“玉國公,是到了嗎?”
抬眼看看遠(yuǎn)遠(yuǎn)的城墻,眼底意味不明。
“二皇子先休息一下,等皇上派人過來,我們就可以進(jìn)城了。”玉國公的目光也落在城墻上,離開京城這么長的時間了,又豈會不想回京,特別是想到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找到了,更是覺得激動。
激動之斜又有些遺憾,如果自己再早一點找到女兒,女兒大婚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幫著籌備。
想起夫人說的,女兒自小就被冷落,生病發(fā)燒燒壞了眼睛,不但沒有人理會,還被扔到了城外的莊子里,讓她自生自滅,玉國公就心疼不已。
曲志震還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初他離京之前,就聽說他有寵妾滅妻的傳言,現(xiàn)在看更是不堪。
“這一路有勞玉國公了。”奇烈皇子微微頷首,客氣的道。
“二皇子客氣了,這原本就是份內(nèi)之事。”玉國公微微一笑,這一路上過來,對于這位奇烈皇子,感官上是真的不錯,不管是對任何人,這位二皇子都平易近人,仿佛什么人都可以跟他平輩論交。
對任何人都不看輕。
不說他,就算是兒子對于這位二皇子也頗有好感,覺得這位二皇子頗有古代風(fēng)士的風(fēng)范,不拘小節(jié)而且還待人以禮。
但實際上呢?
和北疆的戰(zhàn)事,之前一直膠著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位二皇子,恐怕就不會讓人覺得這位二皇子無害了。
這件事情還是刑國公的秘探告訴他的,否則他就真的被奇烈皇子這副無害的模樣迷惑了,誰能想到在北疆最能決斷戰(zhàn)事的不是其他人,就是這位隱在幕后的北疆二皇子,這一次又是和談的主力。
玉國公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這位奇烈皇子力排眾議,一心要和大周和談,是主和派的代表,但實際上,他才是主戰(zhàn)派的核心。
人……果然不可貌相,看起來這位二皇子野心勃勃的同時,對于大周,也存在著很大的野心。
“玉國公,之前說的事情還要麻煩玉國公,大哥離開這么久,也該收收心,和呼和雅回北疆了。”說起北疆太子和呼和雅公主,奇烈皇子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之前他一再的拜托過玉國公。
“皇子客氣了,既然奇澤太子到了大周,大周總是會盡地主之誼的。”玉國公不動痕變跡的看了一眼奇烈皇子,這一位的話還真不能正著聽。
聽著象是關(guān)心自己的大哥,關(guān)心這位奇澤太子,卻在自己這個“敵國”的將領(lǐng)面前一再的提起,這是提醒自家,找到這位奇澤太子不必客氣,雖然說兩家現(xiàn)在在和談,但必竟還沒成。
這個時候還算是敵人,能讓敵人的太子無聲無息的消息,還是一個打擊敵人最好的方式。
借刀殺人,用的這么溫文爾雅,這位奇烈皇子還真的不可小窺。
北疆皇族……早在之前就亂成了,那位北疆太子也早早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這里面必然一些隱秘。
“還有呼和雅妹妹,她不知道怎么的也跟著大哥一起胡鬧,居然跟著大哥一起離開,這一次,一并找到回去,父皇才會放心。”奇烈皇子又嘆了一口氣,而后若有所覺的笑了笑,“讓玉國公見笑了,如果有大哥的消息,請玉國公告之,北疆會感謝倍至。”
玉國公微微一笑,點點頭,招呼這位奇烈皇子到亭子里休息,又讓人備了涼茶,送到馬車?yán)铮俏欢鳑]下馬車,只掀起車簾,好奇的看著窗外的景致……
一溜馬隊從京城出來,當(dāng)先一人裴元浚,他接迎接北疆使者進(jìn)京的旨意。
看著馬隊過來,玉國公站了起來,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來了。”
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雖然看不清楚是誰,但這一馬隊看著就不象是一般人,氣勢很不一般,也唯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馬隊才會有這樣的氣勢,莫不是來的是英王?
如果是英王,那就是自己女兒的夫婿了?
這么一想,玉國公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聽說女兒是以沖喜的名頭嫁進(jìn)英王府的,這讓他很不喜。
他的女兒不需要這么卑微,哪怕對象是英王。
如果女兒真的不喜歡,他會想法子跟英王換取籌碼,以求得女兒的自由。
“來的莫不是英王殿下?”奇烈皇子跟著玉國公站起身,看了看遠(yuǎn)處飛奔過來的馬隊,當(dāng)先一個紫色衣袍,身后的侍衛(wèi)一應(yīng)黑色勁裝,遠(yuǎn)遠(yuǎn)的只能看到這些,這么飛奔過來,馬隊奔行的極有度。
既便是奔行之中,馬腿的起落之間,極為協(xié)調(diào),起落之間雖然不是整整齊齊,卻能護(hù)住任何一個角度,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
這種錯落之間的護(hù)衛(wèi),不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奇烈皇子很明顯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看完之后,眸色沉重了幾分,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能讓他真正忌諱,除了這位英王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之所以愿意和談,也是因為和這位英王耗著的時間過長,自打他暗中掌了兵權(quán)之后,這位奇烈皇子就覺得對面的裴元浚是他生平大敵,比之太子與他來說,更強(qiáng)大的對手,每每他覺得要勝利了,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最后卻落入泥淖。
也幸好這位英王當(dāng)時沒對他乘勝追擊,否則他覺得北疆這個時候早就敗了,當(dāng)初被大周國追擊的恥辱,還是北疆皇族最大的黑暗,那個時候他還小,還不太懂,現(xiàn)如今卻不愿意品嘗。
奇烈皇子甚至有種感覺,覺得北疆和大周,更象是貓捉老鼠,這種感覺很不好,這也是奇烈皇子這次主和的原因。
自己國內(nèi)的情況也不太好,這個時候他也沒心力對付大周國,還得等自己穩(wěn)定了后方,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才有可能再次和大周對上,希望那個時候英王已經(jīng)敗落了。
心里這么想的,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笑容越發(fā)的溫和。
馬隊飛奔而來,最后在亭子前面停下。
當(dāng)先一人正是裴元浚,一襲紫色的王袍,映的他的臉越發(fā)的俊美無雙,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矜貴,以及那張精致的過份的臉,從馬上瀟灑的跳落下來,抬眸間,笑意溫雅如玉,既便是從馬上跳下,也不減他的風(fēng)彩。
甚至讓人覺得眼前這位才當(dāng)?shù)闷鹫嬲目∶莱C健。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舉止,高大英挺的身姿,讓原本在馬車上斜靠在窗口賞景的二公主驀的坐直了身子。
北疆的女子最是欣賞這種英挺的男子,特別這種男子還俊美如斯,二公主的嬌臉上不由的泛起紅暈,兩眼激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樣的男子才是她心中向往的男子,不是那種聽說沒什么大用的文弱公子哥。
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還看著比女兒家還嬌弱,實在不是北疆女子所愛。
眼前這位是誰?
二公主不由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如果能嫁給這樣的男兒,就算是為妾,她也是愿意的,況且以她的身份,再怎么著也得是個平妻,只要這位不是太子裴洛安就行,不過她聽說太子裴洛安可不是眼前這種英挺的男子模樣。
當(dāng)然這位也不可能是魏王,魏王聽說是一個病的快不行的病殃子,嫁給這位,幾乎就是當(dāng)寡婦的命,二公主雖然知道自己過來,自己相當(dāng)于就是和親,也認(rèn)了自己的命,但如果能嫁的好一些,嫁一個自己滿意的,還是愿意的。
眼前這位就很好,她要嫁給他,只要他還沒有娶,哪怕他有未婚妻,關(guān)乎于兩國的國事,他也得退婚娶自己,如果是娶了,有辦法就讓他把人休了,如果實在沒辦法,就讓那個女人暫時在正室的位置上呆著,她為平妻。
他日有機(jī)會再除了那個女人就是。
電閃火花之間,這位二公主已經(jīng)想清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有了新的目標(biāo)。
目光灼灼的看向馬車外面的裴元浚,滿眼的勢在必得。
眼前的這位很好,她就要嫁給他,大周不是要和談嗎?這就是自己的條件,其他,誰也不行……
想的激動,白嫩的臉上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滿心滿眼的落在裴元浚的身上,看著他進(jìn)到亭子上,看著他和玉國公說話……
無一不迷人,無一不讓她心動……
再一次證明,眼前的男子就是為她所生,因為她北疆的二公主所有,這么契合她的男子,自然是她的……
其余的女子,任誰都是不配的,都得把他讓出來,為她讓步……
她雖然只是一位二公主,但在北疆向來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既便這次不得不來大周,也同樣是這個理……
裴元浚不知道這位北疆的二公主在見到他之后,腦補(bǔ)了這么多出來戲,甩鐙下馬之后,把馬鞭扔給一邊的侍衛(wèi),舉步往亭子里過去。
“見過英王!”玉國公上前行禮。
玉國公世子莫以軒緊緊相隨,單膝跪地。
“免禮。”裴元浚懶洋洋的揮了揮手。
玉國公挺起了腰板,目光帶著審視看向裴元浚,他以前自然是見過裴元浚的,但現(xiàn)在不同,他以一個女兒的父親審視著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