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爭吵,丫環(huán)攔夫人
“奴婢不知道。”丫環(huán)瑟瑟發(fā)抖。
看著就是一個沒什么大用的,曲彩月把人放走,正想說話,卻見含玉郡上大步上前,一把把謝氏從床上推了開去。
“你們這么多人圍著,讓英王妃呼吸多困難,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fēng),這屋子里什么味,這么濃,病人身體不好,點(diǎn)什么熏香。”
“這是……這是曲二夫人帶來的熏香,說……說對身體好。”一個丫環(huán)怯生生的答道。
“好什么好,病成這個樣子,還熏香,不是要人命嗎!”怡玉郡主沒好氣的道,走到熏香的爐子前面,一伸手把里面的香給掐了。
曲莫影幾乎要目瞪口呆了,她是真沒想到怡玉郡主會是這么一個人,這可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徑庭了。
一通忙亂之后,曲莫影終于“緩”過來了,丫環(huán)們服侍她喝了幾口水之后,退在一邊。
這幾位也在床前的椅子上坐定,其他人還好,倒是這位怡玉郡主讓曲莫影大感吃不消,她就眼神灼灼的看著她,帶著幾分明顯的嫌棄,又有一些探究。
被這么一個人這么盯著,就算曲莫影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都覺得有些壓不住。
“郡主,我身體不適,勞你過來看望了。”曲莫影忍不住開口道。
怡玉郡主搖了搖手:“不適不算什么,就是……你這樣子看起來很是……”她似乎一下子找不措詞,側(cè)過頭帶著幾分疑惑直言道,“你是真病還是假病?”
曲秋燕的臉色一僵,她怎么也沒想到怡玉郡主會當(dāng)著曲莫影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這真的不是傻的嗎?
曲彩月也有些懵,看了看曲秋燕又看了看怡玉郡主,很知趣的不說話,她的身份相對于在場的幾位來說,實(shí)在是太低了。
能讓她過來也是看在她是景王府的人,又跟曲莫影關(guān)系不一般的份上,否則這里怎么會有她的座位?
“郡主說笑了,英王妃的身體不好,自然是真的病了。”謝氏急忙干笑著解釋道。
“是真的病了?怎么看著……”怡玉郡主偏頭又上下打量了曲莫影一眼,忽然伸出手,似乎要替曲莫影把脈似的。
謝氏從旁里伸手過來,拉住曲莫影的手,替她往里放了放,正巧避過了怡玉郡主的手。
“郡主難得過府來,今天就在府里用了午膳再回去。”曲莫影勉強(qiáng)的道,眼眸看向怡玉郡主,有幾分歉意,“原本應(yīng)當(dāng)陪著郡主看看的,只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不太方便,他日等我身體好了再陪郡主。”
怡玉郡主搖了搖手:“英王妃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我又豈敢讓你陪著。”
說話間,一個丫環(huán)進(jìn)來,手里又拿了一個藥碗進(jìn)來,之前的藥碗還在桌上,這時候居然又來?
曲莫影看了一眼謝氏,謝氏會意站了起來,“郡主和側(cè)妃稍待,等王妃用完了藥再請幾位過來。”
怡玉郡主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在一邊的廂房坐坐吧,也不去外面了,天氣也熱。”
見她如此說,曲秋燕和曲彩月也沒有什么意見,雨春帶著幾個人去一邊的廂房休息,這里服侍曲莫影用藥。
雨春把她們領(lǐng)進(jìn)門后,讓小丫環(huán)上了茶水之后,退了出來,正屋那邊還需要幫忙。
“郡主,我們就在周圍走走?英王妃屋子里的香氣太濃,還夾著一些藥味,熏的有些難受。”曲秋燕在窗口望了幾眼之后提議道。
怡玉郡主略思想了一下,同意了。
幾個人帶著下人從廂房出來,在院子里隨意的走走看看,曲莫影的這正院比一般的正院大了許多,還種了一些花樹,這會開的并不多,但枝繁葉茂的卻是涼快的很,在樹蔭下走過,也不覺得熱。
院里的丫環(huán)、婆子見她們幾位貴人隨意的閑逛,也不敢攔著,一個個退在一邊生怕驚擾了她們。
走著走著就轉(zhuǎn)到了院子后面,曲秋燕抬眸看到正屋后面的一棵花樹,此時開了幾朵,顏色倒也誘人。
她緩步走了過去,很巧,花樹一邊正巧是正屋的窗戶,方才窗戶的已經(jīng)被打開,隱隱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曲秋燕抿了抿嘴,站定在花樹邊細(xì)聽了幾句之后,里面居然在爭吵,立時大喜,從后面轉(zhuǎn)過來果然沒錯,伸手向怡玉郡主招了招,又把手指按在她的唇角示意怡玉郡主別發(fā)出聲音。
然后又向她招了招手,一臉震驚的樣子。
一看就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曲彩月站定腳步?jīng)]跟過去,不打算攪和到這場混水中,這位怡玉郡主未必就是那么聽曲秋燕的話,曲秋燕看著也沒那么大的本事左右別人,況且她看曲莫影是真的病了,而且還是病的不輕的那一種。
景王是讓她交好曲莫影,不是讓她和曲莫影爭斗的。
看曲秋燕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跟曲莫影爭斗是沒有好下場的,沒那么大的本事,就別染這種事情,曲莫影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如果那么好對付,當(dāng)初那個曲莫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曲莫影才回府的時候,于氏和曲秋燕氣勢正盛,而今地位尊貴的是曲莫影而不是曲秋燕,于氏死的不能再死了。
怡玉郡主看著倒是有幾分興趣,腳下放輕,從側(cè)面轉(zhuǎn)過去,看這樣子也是去聽墻角了。
這可不是世家貴女該做的事情。
含玉郡主是因?yàn)樾宰尤绱耍镅嗍且驗(yàn)橛X得有利……
曲彩月看著她們兩個一前一后的到窗前站定,側(cè)耳傾聽,無奈的轉(zhuǎn)過頭去,當(dāng)作沒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失禮的行為。
腳下是一塊石子,她的腳往上踩上去,只要稍稍用力,或者不小心踢出去,里面的人必然會有所驚覺,但最終,曲彩月的腳從小石塊上面滑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幾個丫環(huán)低頭站在一邊也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這是院子的后面,這會也看不到英王府的下人,方才轉(zhuǎn)過來賞景的時候,曲秋燕特意多了一個心眼,讓這些人不要跟過來,以免打擾她們的興致,也因此這會
周圍居然一個英王府的丫環(huán)、婆子也沒有。
“曲二夫人,你的藥和檀香真的沒什么大問題?”窗內(nèi)雨秀一臉不悅的擋在曲莫影的床前,厲聲責(zé)問謝氏。
雖然只是一個丫環(huán),看著卻有些氣勢,特別是這種時候。
如果雨秀是曲府的丫環(huán),謝氏上前就給她兩個巴掌,哪里容她這么囂張,但這是英王府,眼前的是英王妃的貼身丫環(huán),就相當(dāng)于英王身邊的貼身內(nèi)侍,又豈是她現(xiàn)在能隨意折辱的。
“怎么可能有事,都是一個溫妥的藥,王妃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就是看著有些身子不適,之后調(diào)理好就沒事。”謝氏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意,安撫這個丫環(huán)。
“之后沒事,那現(xiàn)在呢?王妃稍稍用了點(diǎn)藥,就暈過去了,你……是不是想要了王妃的性命,用王妃的性命去向王爺求情,讓王爺?shù)綄m里為曲二老爺求官職?”雨秀咬牙切齒的道,擋在床前,就是不讓謝氏近前,一副生怕謝氏謀害了自家主子的樣子。
謝氏也很急,她也怕曲莫影真的出事情,“你讓開,讓我看看王妃。”
“不讓,死也不讓,我不是王妃,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說讓王妃裝病替曲二老爺求官職,說病的越重越好,還給我們王妃吃你給的藥,這會又用上了熏香,王妃要被你們害死了。若王妃被你們害了,我就算拼了命,也要給王妃報(bào)仇。”
雨秀伸手?jǐn)r著她。
“你一個當(dāng)丫環(huán)的胡說什么,你們王妃是自己身體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跟曲府更沒有關(guān)系。”謝氏不耐煩的道,被一個丫環(huán)這么一直擋著她也很沒面子。
“二夫人,你別以為你跟王妃私下里說的話沒人知道,我都聽到了……而且聽的很清楚,就是你……誘哄王妃為了二老爺?shù)墓俾殻[這么一出的,王妃都要讓你們害死了,之前添妝的事情就算了,你求到我們王妃面前,我們王妃看你可憐,又看在二老爺?shù)姆萆希赡恪阕隽耸裁矗约和低档哪昧嗽S多吧?最后還強(qiáng)按在我們王妃的頭上。”
“這一次又是如此,我們王妃錯在生為曲氏女吧?如果不是曲氏女,就不會被你們這么吸血了,曲府的一切,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緊緊的盯著我們王妃不放,你們可以去找曲側(cè)妃,可以去找曲夫人,讓她們裝病求景王,何必一定要把我們王妃害成這個樣子?”
雨秀噼里啪啦的道。
一番話說的氣憤異常,目光冷冷瞪著謝氏,這氣勢居然比謝氏這個侍郎夫人還要足。
聽她這么一說謝氏氣的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臉色暴紅,伸手指著雨秀大怒:“放肆,你一個丫環(huán)說什么胡話,什么叫我們曲府的事情,我們府上的事情就不是王妃的事情了?王妃的娘家好了,王妃就沒好處?”
她這時候也不能拿嫁妝的事情說事,只能就著眼前的話題發(fā)橫,以圖壓制住這個無狀的丫環(huán),床上曲莫影聲息全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謝氏也是真的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