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南洋
    滔天巨浪已然淹沒不了齊等閑,他現(xiàn)在身處一艘漁船之上。
    曾經(jīng)跟齊等閑有過合作的船長正叼著一個煙斗,對齊等閑道:“二當(dāng)家的,你最近幾天,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啊?”
    齊等閑緩緩?fù)鲁鲆豢跉鈦?,道:“我的好兄弟被人逼死了,然而我現(xiàn)在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海上等著消息,你說我心情好得起來嗎?”
    船長給齊等閑倒了一杯朗姆酒,說道:“以二當(dāng)家的武力,直接跑到帝都去大開殺戒,也沒幾個人能攔得住的?!?br/>
    齊等閑搖了搖頭,他不能這么做,他雖然很想,但還有牽掛。
    人有了羈絆,就不能隨性而為。
    陸戰(zhàn)龍的死訊,讓他心情沉重了好幾天,甚至,臉上都長滿了黑溜溜的胡須。
    “不如我把船開到杰澎國去玩幾天,那里的風(fēng)俗店可是一絕,二當(dāng)家你指定喜歡。而且,你又這么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船長笑道。
    “不了,陳家的消息應(yīng)該就快到了?!饼R等閑冷漠地說道。
    船長說道:“有錢就有生活,真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的想法,為什么會這么復(fù)雜!”
    齊等閑道:“那是你個人的看法?!?br/>
    船長哈哈笑道:“我就是個俗人,喜歡錢,討厭種族歧視者,嗯……還有黑人?!?br/>
    齊等閑一口飲盡味道古怪的朗姆酒,眼神不由變得深邃起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像洪天都那樣藏身于華國,而不被任何人找到。
    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那就是解救陸戰(zhàn)龍的妹妹陸零零。
    “噠噠噠噠——”
    遠(yuǎn)方,忽然傳來直升機(jī)螺旋槳轉(zhuǎn)動的聲音,一架運(yùn)輸型直升機(jī)出現(xiàn)在了海面上空,向著這艘漁船而來。
    齊等閑說道:“陳家的人到了,這些天來,多謝照顧,我先走了?!?br/>
    船長齜牙咧嘴一笑,道:“你給我的米金,完全值得起這樣的照顧?!?br/>
    直升機(jī)到了上空后,放下了纜繩來。
    齊等閑一手抓住纜繩,與船長這家伙揮手告別,纜繩被上面的人拉起,片刻后,他進(jìn)入了機(jī)艙內(nèi)部。
    一個年輕的男人正等在機(jī)艙內(nèi),看到齊等閑來了之后,咧嘴一笑,道:“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齊等閑淡淡道:“陳慶?看來南洋那邊的局勢也沒你們說得這么嚴(yán)重,不然的話,你怎么會有空來接我?!?br/>
    陳慶說道:“你和大當(dāng)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你落難了,我要是不親自來,難免被人戳脊梁骨說我忘恩負(fù)義!”
    齊等閑有些不屑地說道:“我救了你的命,你都沒告訴我你有個這么漂亮的姐姐,不是忘恩負(fù)義是什么?”
    “……”
    陳慶直接無語,想把這個騷貨一腳從直升機(jī)上踹下去。
    “走吧,先跟我到南洋去。我們陳家費(fèi)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找到了關(guān)于陸零零的線索……”陳慶說道。
    “我很急,所以,別給我玩什么幺蛾子,不然的話,我會生氣的?!饼R等閑很認(rèn)真地說道。
    “放心吧!”陳慶拍了拍他的肩膀。
    齊等閑靠在機(jī)艙內(nèi)休息了一陣,睜開眼來的時候,直升機(jī)正在停機(jī)坪當(dāng)中降落。
    陳慶看他睜眼了,就道:“這里是馬拉塔市,南洋最靠北的一個城市,非常的安全,你放心。”
    跳下飛機(jī)之后,齊等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座莊園,裝修得跟他媽皇宮一樣。
    看來,人家稱呼陳氏為南洋國的土皇帝,還真是一點(diǎn)也沒錯。
    “慶少!”
    陳慶領(lǐng)著齊等閑往莊園內(nèi)走,路過的仆人們看到他之后,都立馬站住腳步,恭恭敬敬鞠躬問好。
    陳慶笑著說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齊等閑先生,以后大家見了他,也要尊敬對待?!?br/>
    “明白了,慶少!”仆人們慌忙答應(yīng)。
    進(jìn)入莊園的屋子里之后,冷空調(diào)的氣息撲面而來,立刻就涼快了不少。
    陳慶直接在沙發(fā)上坐下,對著一旁管家模樣的人道:“拿點(diǎn)酒水飲料來?!?br/>
    管家立刻下去安排,沒多會兒,端了上好的美酒出來,還奉上了兩個大椰子。
    椰子已經(jīng)開殼,里面放了冰塊,插上吸管來一口,簡直不要太美滋滋了。
    齊等閑喝下一大口冰鎮(zhèn)的椰汁,覺得非常舒坦,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問道:“人呢?”
    陳慶道:“我姐正在帶人趕過來了,不用著急?!?br/>
    正如陳慶所說,陳漁在二十分鐘后趕到了地方,身旁跟著好幾個保鏢,保鏢手里還提著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
    這個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曬多了太陽的南方人。
    “啊哈,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齊總嗎,怎么邋遢成這模樣了?”陳漁看到齊等閑之后,不由笑了起來。
    南洋的天氣太熱,陳漁理所當(dāng)然不會穿齊等閑最愛看的黑絲,一條超短褲搭配著短袖襯衣,兩條美腿卻是照樣吸人眼球。
    齊等閑一擺手,說道:“廢話少說,這人什么來頭?”
    陳漁的保鏢把男人隨手扔到了地上,這男人嚇得渾身哆嗦,連聲說著齊等閑聽不懂的鳥語,貌似是在喊著饒命。
    “這說的是玉石國的話吧?”齊等閑皺了皺眉,問道。
    “他叫左欽,的確是土生土長的玉石國人。不過,他會說華國官話的,這是在裝死呢!”陳漁冷笑著說道,輕輕伸手扶了扶寬大的無框眼鏡。
    齊等閑問道:“他知道陸零零的下落?”
    陳漁就道:“你自己問他咯!”
    齊等閑噢了一聲,然后把旁邊的一顆椰子抓了起來,五根手指用力一捏,就聽砰的一聲,只見椰子在他手中像氣球一樣炸開了,椰汁爆得滿地都是。
    “我沒心情問話,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饼R等閑看了一眼左欽,語氣冷淡地道著。
    他壓根都懶得用上什么目擊或者武學(xué)高手的那種特殊氣質(zhì)壓迫,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說話。
    但是,這威懾力卻也足夠了。
    人的腦瓜子,可不見得就比椰子殼要硬。
    陳漁笑嘻嘻地走過去,把被捏爆了的椰子接過來,正好還剩半個,往里面扔了幾塊冰塊,插上吸管,就美滋滋喝了起來。
    左欽這個時候不敢裝傻充愣了,哆哆嗦嗦地道:“我說,我什么都說,不要捏爆我的腦袋……”
    齊等閑淡淡道:“不要說廢話,簡明扼要,我耐心有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