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新聯(lián)邦
    這座名為倫斯格勒的城市發(fā)展得比較不錯,人口不算少,面積也大。
    不過,雪國本來就地廣人稀,所以,一些大城市的占地面積是比較離譜的,建筑稀稀拉拉,一路上也不見幾個紅綠燈,在這里開車,幾乎都是一路狂飆來著。
    雪國的天氣寒冷,動輒零下十幾二十度,而且,下雪的時間非常長,往往十月份左右就開始下雪,然后下到第二年的三四月。好多城市,一年十二個月里,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古辛斯基又給齊等閑送上了紅酒,喝一杯下肚之后,身體便暖和了起來。
    “大家都預(yù)想到了龐然大物一樣的雪國會倒塌,政權(quán)會分崩離析,但這一天真正到達來的時候,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的不真實。”古辛斯基對著齊等閑說道,他手里端著一杯伏特加。
    身為雪國人的他,向來喝的都是白酒,紅酒這些玩意兒,他不是很喜歡。
    齊等閑點了點頭,道:“別的事情我都不是很關(guān)心,我只想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把托卡列夫斯基給整死?!?br/>
    古辛斯基笑了笑,道:“人狂必有天收!托卡列夫斯基此人太過狂妄,大家早看他不爽,趁著這次雪國政權(quán)崩塌解體,彼此通過暗中的試探,也已經(jīng)達成了一致。”
    齊等閑說道:“就怕米國佬插手,這家伙跟米國佬把關(guān)系處理得不錯?!?br/>
    古辛斯基道:“尤利婭小姐跟米國佬的關(guān)系不也還好么?最后,還不是通過你尋求援助?”
    齊等閑皺了皺眉,古辛斯基繼續(xù)道:“他和米國佬是保持著不錯的關(guān)系,但到了這種級別,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友誼?他不同意米國佬針對雪國提出來的經(jīng)濟方案,與他們產(chǎn)生了一些分歧,而且,他手里掌握著這么多的資源,米國佬又哪里可能對他放心。我們把他給干掉,米國佬扶持起一個真正聽話的家伙來,去掌控分崩離析后的雪國政權(quán),豈不更好?”
    就大局觀這方面來說,齊等閑肯定是不如古辛斯基的。
    畢竟,人家大鵝可是一步一個腳印積累起了曠世財富來的,這其中的每一步都非常兇險,都是與頂尖政客之間的博弈,但凡失誤就會落入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上次kgb的事情,表面上看是索斯科夫這條狼被多科斯基養(yǎng)熟了,實際上,托卡列夫斯基才是幕后推手?!?br/>
    “沒有他暗中支持,kgb的權(quán)力再大,又怎么可能將那計劃運轉(zhuǎn)得下去?最后又從哪里弄來軍費與武器收拾高臣!”
    “那位市長先生,已經(jīng)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br/>
    古辛斯基一臉得意地說道,同時,也是心有余悸,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的景象。
    齊等閑說道:“這位市長先生想必也是有著過人之處的,不然的話,托卡列夫斯基也不會與中央政權(quán)暗中達成協(xié)議,花費資源與代價推舉這樣一個人上來當(dāng)總統(tǒng)收拾你們。”
    古辛斯基點了點頭,道:“也還好這件事恰巧被二當(dāng)家你撞破,不然的話,他一上臺,收拾了高臣,一下席卷名望,再騰出手來收拾我們,就憑各大寡頭之間相互猜忌的這種情況,遲早被逐一攻破,讓他獨攬大權(quán)?!?br/>
    齊等閑淡淡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和老維頭一起聯(lián)手組建一個聯(lián)邦出來?!?br/>
    古辛斯基道:“這都多虧了幽都監(jiān)獄的人脈,所以,八個人里,我與老葡萄的關(guān)系處得還算不錯。當(dāng)然了,這其中也是有你母親的一些出謀劃策,給予了不錯的建議,讓我們兩者都覺得合作起來能獲得更多的利益?!?br/>
    自基羅國第一個宣布退出雪國聯(lián)盟之后,另外的國家也都相繼宣布獨立,因為,偌大的雪國政權(quán)實在太過腐朽了,中央政權(quán)對下面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而古辛斯基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提高自己下轄地區(qū)政府以及人民的福利,讓在該地區(qū)生活的人都有了脫離雪國之心。
    所以,他與維諾格拉多夫一合計,往外將消息稍微一擴散,當(dāng)?shù)厝嗣癖懔⒖讨С至似饋怼?br/>
    實際上,還有很多人在懷念往昔那個強大無比的雪國……當(dāng)然,他們懷念的只是那個強大的國家,那種世界地位,而非是懷念那種生活。
    因為,那種籠罩于一個人陰影之下的鐵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成功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齊等閑問道。
    “當(dāng)然是好好干嘍,政體既然都從頭到尾改革了,那就沒必要再去走回頭路了。”古辛斯基老神在在地說道。
    “那權(quán)力呢?財富呢?”齊等閑又道。
    “我都已經(jīng)享受過了,而且,我又沒有子女。對我來說,留下一個好名聲,現(xiàn)在是首要目標(biāo)?!惫判了够愕?。
    沒多久之后,車隊便進入了豪華無比的大宅當(dāng)中來,這里裝修得富麗堂皇,宛如皇宮一樣,而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其防衛(wèi)之森嚴(yán),甚至比紅宮還要夸張。
    齊等閑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一切,道:“喲,你這里防衛(wèi)的森嚴(yán)等級有些夸張啊,哪怕是我想來暗殺你,恐怕都不容易了?!?br/>
    古辛斯基一個哆嗦,說道:“二當(dāng)家你少開我玩笑,我可不敢跟你對著干。”
    齊等閑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托卡列夫斯基倒下去之后,咱們可就沒有了共同的敵人,路在腳下,怎么走得看你自己?!?br/>
    古辛斯基笑了笑,道:“除非你自廢手腳,不然的話,我可不敢想那么多。當(dāng)然,老葡萄要是多想,我可管不著?!?br/>
    說完這話之后,他引著齊等閑到了會客廳里來坐下。
    會客廳里,坐著一個金發(fā)白膚的中年男子,身上帶有一股陽剛之氣。
    “這位是?”齊等閑沒見過此人,不由問道。
    “哦……他叫弗拉基米爾,是那位市長先生。也將是我們新聯(lián)邦的……國務(wù)卿?!惫判了够f道。
    弗拉基米爾這個名字,在雪國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名字,這邊的人取名往往沒什么創(chuàng)造力,弄來弄去,也就那幾個名字。
    之前,東海省開設(shè)的梅羅醫(yī)院的院長,也叫弗拉基米爾。
    此人站起身來,對著齊等閑伸出右手,道:“您好,領(lǐng)袖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