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他死的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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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而無信了。昨晚更新之后困的扛不住了,打算睡一覺,十點鐘起來...誰知道一睜眼到早上了。大家打臉吧。今天第一章,感謝47432,孤獨de寶寶,freaky幾位的打賞捧場和月票支持。)
唐千軍驀然驚醒,所謂高手,斷然不會是一個人躲在家里每天耍幾遍拳腳就可以成就的名號,力量,速度,眼界,實戰(zhàn)經(jīng)驗,缺一不可。百戰(zhàn)不死后,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種近乎本能的危機感,事實上如果不是唐千軍受傷過重的話,王復(fù)興一群人只要一站在門口,唐千軍就會有所察覺,根本就不可能讓王復(fù)興等人沖進病房的時候還保持著昏睡狀態(tài)。
只不過雙子那一刀刺的著實太過酣暢,三菱軍刺,那是絕對的大殺器,刺入唐千軍身體,拔出來后能勉強縫合傷口不死已經(jīng)算是難得,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已經(jīng)讓這位唐家的主要戰(zhàn)斗力虛弱到了極點,神智意識都已經(jīng)模糊,防范意識自然直線下降。
但高手終歸是高手,龍頭打在唐千軍 臉上,瞬間就讓他驚醒過來,沒有尋常人剛剛睡醒的渾噩,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眼神就恢復(fù)了清明。
視線中,今晚本來是自己獵殺目標的年輕人提著本該屬于自己的那把龍頭,眼神冷漠而不屑,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具毫無感情波動的尸體。
唐千軍身體一震,劇烈顫抖起來,內(nèi)心的恥辱感覺洶涌,眼神也變得異常狂亂!
這是我的刀!
當年師父自信滿滿的手握龍頭去參與那場震驚了整個京城的圍殺,結(jié)果在還沒來得及拔刀的時候就被人一劍劈死,給這把名刀帶上了不可洗刷的恥辱,從那一天起,唐千軍就發(fā)誓,這把龍頭只要被自己握在手里,以后不管是誰,面對龍頭,都只有被自己劈死的份!
這么多年來,他確實一直都是這么做的,二十年的時間,死在龍頭刀鋒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身份也五花八門,國內(nèi)的,國外的,有黑道大佬,有販夫走卒,有商界巨擘,有狡詐政客,國內(nèi)國外,不管是誰,只要是阻擋唐家發(fā)展的人物,龍頭都會在第一時間出鞘,用鮮血蕩平所有障礙。
千軍所致,雞犬不留,誅九族!
唐家千軍,一把龍頭,這些年幾乎已經(jīng)成了鐵血和殘忍的代稱。
唐千軍一直認為自己已經(jīng)將這把視作生命的名刀身上攜帶的恥辱洗刷掉,特別是這一次唐家高層決定要以絕對武力擊殺王家繼承人的時候,原本的人選并不是唐千軍,但他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將這件事包攬到了自己身上。
二十多年前,龍頭的主人被王家老一輩的第一人一劍劈死。
二十多年后,這把龍頭劈死王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在唐千軍看來,這就是輪回。
所以他來了,大張旗鼓,異常高調(diào),來到金陵的第一天,就揚言自己是為殺人而來。
這不是腦殘,而是屬于一個武者的執(zhí)著和驕傲!
可如今,自己重傷躺在床上,而自己要殺的人卻拿著自己的刀站在床邊,用刀鞘敲打著自己的臉,一臉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
**裸的蔑視。
這一刻,唐千軍終于體會到自己的父親唐天耀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
憤怒和絕望,從來都只屬于弱者。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去憤怒,也不會趕到絕望,因為他們手中掌控著絕對的實力,足夠?qū)⒚胺缸约旱娜巳颗阑蛘吲獨埖膶嵙Α?br/>
唐千軍內(nèi)心慘笑,雖然憤怒,但卻無力報復(fù)什么。
“你是唐天耀的第二個兒子?唐家現(xiàn)任家主唐千里的親弟弟?好高的身份啊,不知道你死了能不能讓唐家肉痛一次?最起碼也要讓唐天耀嘗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這感覺應(yīng)該不錯的。”
王復(fù)興的聲音輕輕響起,直接將唐千軍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殺了我。”
唐千軍輕聲道,聲音平緩,臉sè變得異常麻木,憤怒過絕望過不甘過,如今萬念俱灰,只求一死,他不可能像條狗一樣跪在王復(fù)興腳下求饒,那不是他的xìng格,他是高手,即便是現(xiàn)在,也是受了傷的高手,就算一敗涂地,也想保留著自己的尊嚴。
還是死了好,死了就都解脫了,無關(guān)恥辱,無關(guān)榮耀,就此長眠不醒,家族的輝煌,世人的罵名,對手的嘲諷,一切都是過眼云煙,再也聽不到看不見了。
這一刻的唐千軍,身體依舊在輕輕顫抖,心境沒有變得平和,而是徹底的自暴自棄,萬念俱灰,強烈的屈辱下,只想求死。
王復(fù)興緩緩拔刀,刀鋒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滑出刀鞘。
這是唐千軍曾經(jīng)最喜歡聽到的聲音,可現(xiàn)在對他來說,卻像是死神的喪鐘。
唐千軍苦笑一聲,內(nèi)心黯然,這個小子,果然如父親所說,很邪xìng,本來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一次擊殺,結(jié)果沒成功不說,自己反而還要交代在這里,尸體運回京城,恐怕要讓唐家sāo亂一陣子了吧?
短刀出鞘。
王復(fù)興冷漠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唐先生,借人頭一用,怕是給你留不了全尸了。”
“你!”
唐千軍猛然瞪圓了眼睛,大怒出聲,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子會狠辣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個全尸都不給自己留下!
刀光起。
血光現(xiàn)。
下一秒鐘,唐千軍的聲音驟然停頓,鮮血噴灑,大好的頭顱瞬間滾落,最終停在了王復(fù)興的腳邊。
唐千軍依然睜著眼睛,帶著不甘,帶著屈辱,帶著怨念,死不瞑目!
所有人甚至包括劍三內(nèi)心都一陣發(fā)冷,張晟帶來的十多號jīng銳身體劇烈顫抖了下,眼神恐懼。
他們不怕殺人,也不怕被殺,但殺人后割人頭的殘忍做法,卻讓所有人都頭皮一陣發(fā)麻。
王復(fù)興彎腰,將地上的人頭一把抓了起來,面無表情道:“裝好!”
深夜時分。
省委大院五號別墅。
省紀委書記楊旭坐在沙發(fā)上面,滿眼血絲,瞳孔轉(zhuǎn)動,顯得有些呆滯。
這幾天絕對是楊書記自從進入仕途以來最難過的幾天,提心吊膽,時時刻刻都處于一種忐忑的狀態(tài)中,僅僅幾天的時間就白了不少頭發(fā),連身軀都佝僂了許多。
女兒‘指使人殺人’的錄音就掌握在王復(fù)興手中,這就等于女兒的前途,自己的政治生命,都隨時被別人掌控著,紀委書記這個位置著實太過敏感,楊旭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將情況反應(yīng)給了唐天耀,那位唐家的老家主在電話中沉默了一會后,并不慌亂,自信滿滿的說這件事由他來安排。
楊旭內(nèi)心稍定,但仍舊是不敢大意,大清早就跑出去拜訪了王復(fù)興,受了一肚子氣回來后,靜靜等著唐家那邊的動作。
省紀委書記的位置著實太過敏感,唐家方面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迅速做出反應(yīng),唐家千軍,當天下金陵!
高調(diào)出現(xiàn)在祿口機場,揚言是為殺人而來。
這擺明了是絕殺!
楊旭沒有驚喜和期待,請了一周的假期,呆在家里,靜靜等著各方傳來的情報消息,他當然知道唐家千軍的盛名和犀利程度,但王復(fù)興到底有多難纏,他同樣了解,外人眼中的一次絕殺,在楊旭心里,其實根本就是一場龍虎斗,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而且若是王復(fù)興死了,唐家仍然沒有找到那份錄音的話,自己的處境同樣不容樂觀,若是王復(fù)興沒死,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立刻站隊。
楊旭深呼吸一口,坐在沙發(fā)上,垂下頭,雙手插進頭發(fā)里面,默默無語。
所有的頭緒完全成了一團亂麻,尤其是剛才,楊旭接到電話:唐千軍殺王復(fù)興未成功,重傷垂死!
僅僅一句話,就讓楊旭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沒成功!
這三個字,幾乎就將楊旭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站在王家這條風雨飄搖的破船上面,會是個什么前景,楊旭根本就不能想象。
“爸,你怎么還不休息?”
楊雪的聲音響起,這個在吳越也算是頂級官二代的大小姐臉sè疲憊,緩緩下樓,這幾天的風云變幻,同樣讓這個大小姐心力交瘁。
“馬上就睡,丫頭你也早點休息吧。”
楊旭緩緩道,嘆了口氣,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女兒嘴賤惹得禍,但現(xiàn)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每rì看著女兒惶惶不可終rì的模樣,楊旭也不忍心多說什么。
“嗯,爸,不要擔心了,唐叔叔那么厲害,一定可以擺平王復(fù)興將錄音拿回來的。也許明天早上就會有好消息也說不定。”
楊雪勉強笑道,臉sè蒼白,有些魂不守舍。
“好消息?”
楊旭一臉苦笑,搖搖頭,無力道:“好消息沒有,你唐叔叔今晚去找王復(fù)興,重傷而回,這次怕是沒人能幫我們了。”
“啊?!”
楊雪臉sè瞬間變得蒼白,眼神驚恐道:“唐叔叔重傷?那王復(fù)興呢,王復(fù)興死了沒有?對,一定是死了。唐叔叔那么厲害都重傷,王復(fù)興怎么可能活著?怎么可能?爸,你說話啊爸,難道你想妥協(xié)嗎?不行,王復(fù)興是想害你,我們不能離開唐家的。我們明天去找唐叔叔商量一下,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對不對?”
楊旭嘴唇蠕動了半晌,想說什么,最終重重嘆了口氣。
“勞煩楊小姐掛念,本人一直吃得飽穿得暖,暫時還沒死。至于你的唐叔叔,哦,我給你帶來了。”
一道yīn沉的嗓音悠然響起,不急不緩,話音剛落,別墅大門已經(jīng)被從外而內(nèi)的打開。
楊雪在這道嗓音響起的一瞬間身體猛然開始抽搐,似乎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致。
楊旭臉sè灰暗,靜靜等著王復(fù)興出現(xiàn),一言不發(fā),似乎一瞬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jīng)消失。
出現(xiàn)在這位省委大佬面前的,似乎真的只剩下一條末路。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單手持劍的中年男人跟一個年輕卻異常凌厲的女人率先出現(xiàn)在大廳,眼神jǐng惕,確認沒有危險后,站在了一邊。
王復(fù)興一腳踏出玄關(guān),臉sè蒼白,猛然將手中提著的一個盒子扔了出去。
楊旭瞳孔驟然收縮。
紙盒凌空,自動打開,一件黑乎乎的物體瞬間掉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楊旭身邊。
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狠狠瞪著省紀委書記楊旭。
坐在一旁渾身顫抖的楊旭驀然瞪大眼睛,喉嚨中發(fā)出了一陣格格的聲音,連尖叫都沒叫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楊旭手掌猛然一抖,煙頭燙到手指,劇痛之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看著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面前臉sè蒼白的王復(fù)興,眼神驚恐。
這是徹徹底底的恐懼。
一顆人頭,在這一夜,瞬間摧垮了楊旭的心神!
王復(fù)興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面,抬起腳,一腳將唐千軍的人頭踢下茶幾,眼神盯著留在茶幾上面的一灘粘稠血跡,輕聲笑道:“他死的可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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