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我思慮再三,決定將帝位傳給祁梵梵
“不說?很好,那我就擰斷你的脖子,捏碎你的腦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魚!”</br> 卿酒酒眼眸微瞇,冷聲道。</br> 黑衣人聽得只覺得脖子、腦袋、眼睛一疼。</br> 他心虛的支支吾吾道:“我、我說了啊,我就是來觀戰(zhàn)的,怎么了?不行么?”</br> “觀戰(zhàn),你穿一身黑?觀戰(zhàn),你把眼睛、臉都蒙上了?”</br> 卿酒酒輕嗤。</br> “我、我、我重感冒,我怕傳染給別人不行啊,咳咳咳……”</br> 黑衣人說著,還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幾聲。</br> 眾人一聽,連忙退散開一個圈來,保持距離。</br> 卿酒酒輕輕的搖了搖頭。</br>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br> “我真是……很久沒有赤手空拳的揍過人了呢。”</br> 黑衣人默默咽了咽口水。</br> 怎么辦,這個祁梵梵看起來好可怕。</br> 但要是將無妄神帝供出來,他也活不了了。</br>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條。</br> 算了,拼了!</br> 黑衣人一咬牙,往后一仰,快速躲開卿酒酒的劍,拔腿欲跑。</br> 卿酒酒收了玄皇劍,一把拽住黑衣人的腳踝,然后用力一拖,帶著他飛向百花鏡,用力的朝著鏡面摔去。</br> “咚!”</br> 黑衣人的腦袋砸在鏡面上彈了三彈。</br> 眾人看的不由吸了一口氣,看著都疼!</br> 卿酒酒又反手一甩,拎起黑衣人的腳踝,帶著他朝著右邊摔去。</br> “咚!”</br>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br> 卿酒酒又拎著他往左邊摔去。</br> 只見‘左、右、左、右、左……’,所有人的眼神也跟著‘左、右、左、右、左……’</br> “咚咚咚……”</br> 一陣美妙的聲音之后,黑衣人的面巾散了,面罩掉落,鼻青臉腫,眼含熱淚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br> 有些眼熟的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br> “這不是無妄神帝身邊的副將么?”</br> “嘖嘖,估計是不好意思來觀戰(zhàn),所以讓副將來觀戰(zhàn),這、這也太慘了。”</br> 卿酒酒摔人的動作一滯。</br> 無妄神帝?果然是他。</br> 她將黑衣人摔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手,蹲在了黑衣人的面前。</br>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無妄神帝讓你做的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只有死了。”</br> “唔唔……你既……唔……知道我是無妄神帝的人……唔唔……還出手如此殘暴,豈有此理!”</br> 黑衣人口齒不清,恐懼又憤怒的開口。</br> “這么看來,你是選擇死了,那我成全你。”</br> 卿酒酒反手凝結出玄皇劍來,對著黑衣人就要砍去。</br> 臺下的人看不下去了。</br> “小公子啊,這無妄神帝派人來觀戰(zhàn)也是正常的么?不要趕盡殺絕啊。”</br> “是啊,是啊,就算是他偷偷摸摸的來看,不合規(guī)矩,但也沒有犯死罪啊。”</br>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br> “……”</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著。</br> 卿酒酒挑眉。</br>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他做了什么。”</br> 卿酒酒抬起黑衣人的手掌,左手掐著他的手腕處,右手快速捏訣,對著他的手腕處一點。</br> 一個和長樂女帝長得一模一樣的木偶出現(xiàn)在黑衣人的手掌之中,一根透明的絲線連著長樂女帝和木偶。</br> 木偶滾落下來,牽扯著上面的絲線一動。</br> 一盤的長樂女帝的身體也跟著一動。</br> 臺下,百曉生展開扇子,慢慢的扇了扇,緩緩開口。</br> “‘牽絲’秘術,只要按照比例做出木偶,寫上生辰八字,再配以咒語,便可控制對方。修為越低控制的時間越長,修為越高控制的時間越短。”</br> “這長樂女帝看來是被此人給控制了。”</br> 卿酒酒看向百曉生,淺淺一笑。</br> “不錯,是個聰明人。”</br> “過獎,過獎。”百曉生朝著卿酒酒拱手,笑了笑。</br> 臺下一片嘩然,滿是憤怒。</br> 他們都是長樂神域的神,自然有身為長樂神域的神的尊嚴。</br> 他們的堂堂女帝,居然被控制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br> “殺了他!”</br> “豈有此理!千刀萬剮!”</br> “不錯,殺了之后,還得鞭尸!”</br> “誰給你的膽子,一個無妄神域的人,居然也到我們長樂神域來叫囂,真當我們長樂神域沒人了么?”</br> 一聲聲吶喊聲,群眾的情緒全部激發(fā)出來。</br> 臺上黑衣人聽得一抖,然后強行大喊道。</br> “我是無妄神帝的人,你們敢動我?”</br> 卿酒酒輕嗤一聲:“也就是說,是無妄神帝派你來控制女帝的?要我說,你們無妄神帝可真是不死心,真心喜歡我們女帝,就該坦誠一點,用真心來感動我們女帝,專門做這些小偷小摸不入流的事情,也難怪我們女帝看不上你們。”</br> “祁梵梵,別跟他廢話,打死他!”</br> “沒錯!你贏了女帝,那你就是我們的駙馬了,殺了他!為女帝解氣!”</br> “快殺了他!”</br> 一聲聲叫囂一聲蓋過一聲。</br> “怎么?不覺得我過分了?”卿酒酒眉頭輕挑,看向他們。</br> 他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br> 黑衣人趁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溜走。</br> 卿酒酒反手一揮,玄皇劍驟然變成四十米長,對著他的腹部拍去。</br> “啊,噗!”</br> 黑衣人一口血噴灑出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br> 卿酒酒踱步,走到女帝跟前,捏了一個訣,對著她的后脖頸按去。</br> 絲線驟然從她的骨縫中吐了出來,卿酒酒用力一扯,抬起玄皇劍,將‘牽絲’快速拔除。</br> 長樂女帝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br> “梵梵。”</br> 長樂女帝淺笑著溫柔的喊道。</br> 卿酒酒聽著覺得怪怪的,她心里有些發(fā)寒。</br> 這也溫柔的眼神。</br> 她低咳一聲:“那個,女帝,你沒事吧?”</br> “我沒事了,就是……好像丹田虧空的更厲害了。”</br> 長樂女帝支撐著站起身來。</br> 卿酒酒扶了長樂女帝一把。</br> 長樂女帝看向臺下的眾人。</br> “諸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剛才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看見了,無妄神域野心昭昭,多次來犯我長樂神域。”</br> “如今我修為大不如前,就算想要抵抗,也有心無力。所以我思慮再三,決定將帝位傳給祁梵梵。”</br> “諸位,可有意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