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沒辦法,主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魏騰飛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br> “你、你說什么,我不知道,什么誰指使我的?指使我什么?”</br> 卿酒酒看著他這副表情,不像是作假的樣子。</br> 但……</br> 他明明兩次都是挑事者,不可能沒有人指使。</br> 還是說,他演戲的技巧,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br> 卿酒酒手中的劍流轉(zhuǎn),手腕微動,打量著魏騰飛。</br> 劍尖時不時的輕輕觸碰著魏騰飛的皮膚,魏騰飛嚇得險些又眼前一黑暈過去。</br> “不是他。”</br> 一道輕淺的聲音響起。</br> 卿酒酒尋著聲音看去。</br> 女帝一身金粉色長袍裹挾,頭戴珠釵,在神侍女的攙扶下,雍容華貴的走了過來。</br> 眾人瞧見女帝,連忙附身跪下。</br> “女帝安康。”</br> 女帝微微點頭,反手一揮。</br> “你們都散了吧。她已經(jīng)贏了。”</br> “是。”</br> 觀賽者全部退去,邊退心里面邊腹誹。</br> 女帝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和這小公子對打?</br> 還是說要直接輸給他,不希望他們觀戰(zhàn)呢?</br> 算了,算了,女帝都發(fā)話了,又豈是他們能質(zhì)疑的?</br> 眾人全部退出了比賽場。</br> 比賽場內(nèi)就只剩下了女帝自己人。</br> 卿酒酒抬眸看向女帝。</br> “女帝方才說‘不是他’是什么意思?”</br> “意思就是,他并未受人指使,而是受了一種名為‘牽絲’的術(shù)法。”</br> “你看他的后脖頸處。”</br> 女帝抬手指去。</br> 魏騰飛也詫異了一下,忙抬手將自己的后脖頸的衣服,往下拉扯了些。</br> 卿酒酒足尖一點,懸浮在半空之中。</br> 果然就瞧見魏騰飛的后脖頸處有一根極細(xì)的絲線冒出了一寸,在陽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xiàn)。</br> 卿酒酒仔細(xì)想了一下,師尊教她的眾多術(shù)法之中,的確有一種名為‘牽絲’的術(shù)法。</br> 她微微點頭。</br> 那露出來的一寸擺動著。</br> 卿酒酒忽然上前,兩指將其一捏,用力往外一扯。</br> “啊!”</br> 魏騰飛疼得跪在了地上。</br> 卿酒酒反手握著玄皇劍一揮,將絲線斬斷。</br> 魏騰飛就像是被抽了一條骨頭似得,疼得滿頭大汗。</br> 卿酒酒輕輕的落在地上,將帶血的絲線丟在了魏騰飛的面前。</br> “你被人利用了。”</br> 魏騰飛眼眸一怔,“這,我不知道啊,我沒想過要害你,我為人處世,向來光明正大。”</br> “這一點,女帝可以作證,否則我們這群獵人為何要遠(yuǎn)離神界,到了邊緣地區(qū)去狩獵?”</br> 魏騰飛知道卿酒酒的手段。</br> 生怕卿酒酒怪罪下來,一劍了結(jié)了他。</br> 卿酒酒翻了一個白眼。</br> “行了,快起來吧,要殺你早就殺了你了,還幫你解這‘牽絲’?快走吧。”</br> 魏騰飛一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去找自己的伙伴。</br> 找到之后,竟發(fā)現(xiàn)這群人居然都被卿酒酒收為神侍了,他大罵他們沒有骨氣。</br> 結(jié)果……</br> 眾人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沒辦法,主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br> 魏騰飛氣的咬牙:“多少能讓你們連臉都不要了?”</br> 眾人:“攏共20個億,我們這么多人分。”</br> 魏騰飛膝蓋一軟,悔不當(dāng)初,早知就也該抱住卿酒酒的大腿,求收留了。</br> 當(dāng)然,這是后話。</br> 卿酒酒朝著女帝拱了拱手:“我已經(jīng)履行承諾,贏了這第二場,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br> “哦,對了,記得要給我獎勵,別的都免了,我就要美人蜜,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br> 女帝眼眸含著笑意,朝著卿酒酒伸出手掌,只見里面躺著一只儲物戒。</br> “這是……”</br> “你要的美人蜜。”</br> 女帝淺笑。</br> 卿酒酒眼眸一亮,接了過來,然后用神識一探,居然發(fā)現(xiàn)里面至少有數(shù)百壇美人蜜。</br> 她看向長樂女帝,瞬間感覺長樂女帝整個人都被渡上了一層光輝,簡直太好了!</br> “謝謝女帝!”</br> “那個什么?我要不,給你點報酬怎么樣?10個億夠不夠?”</br> 卿酒酒踮著腳尖,湊到長樂女帝的面前柔聲道。</br> 長樂女帝搖了搖頭:“不必了。明天控制魏騰飛的幕后主使,肯定要照過來,到時候他必定會挑起,讓你我一戰(zhàn),到時……”</br> “放心,我會輸給你的。”卿酒酒反手一揮,笑道。</br> “不,你要贏。”女帝反駁道。</br> 卿酒酒一愣,手里的儲物戒險些沒有拿穩(wěn)。</br> “女帝這意思是……想要嫁給我?”</br> 卿酒酒深吸了一口氣。</br> 女帝又笑:“是也不是,總之,你明天能贏我便是。”</br> 她要趁著明天那人來此之際,將帝位傳給這祁梵梵。</br> 等她成為十二神帝,十二神帝相應(yīng)的星耀自然會入她命宮。</br> 那屬于十二神帝之一的力量,便會到她身上。</br> 倒時……她想要置之事外,都不行了。</br> 卿酒酒看著長樂女帝這表情,怎么……有種被算計的感覺。</br> 罷了,算計來算計去,也繞不開混沌劫的事,隨便她怎么算計吧。</br> “反正先說好,就算我不得已娶了你,我現(xiàn)在還小,沒有那個能力,給不了你幸福,我們只能做名義上的夫妻。”</br> 卿酒酒一臉認(rèn)真的說著。</br> 女帝聽了不由的掩唇淺笑,抬起手指,溫柔的點了一下卿酒酒的額頭。</br> “你這小腦袋瓜子,成天想什么呢?”</br> 卿酒酒摸了摸腦袋。</br>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么?”</br> “對了,再像你打聽個事。”卿酒酒道。</br> “嗯?什么事?”長樂女帝問。</br> “怎么去下神界啊,我飛升的太突然,他們都不知道我去哪兒了,肯定非常擔(dān)心,我想要給下神界的朋友給你捎個信。”卿酒酒道。</br> 長樂女帝皺眉,奇怪的看了一眼卿酒酒。</br> 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一入太上神界,就自然和下界所有切斷關(guān)系了。</br> “不用了,在你飛升來到這太上神界的那一刻,你下神界的朋友,就會被自動抹去記憶,他們不記得你了,就算你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不會認(rèn)識你。”</br> “什么?”</br> 卿酒酒低呼。</br> 爸媽祁梵梵師尊,他們把她全都忘了?</br> 她不信。</br> “不會的,他們不會忘了我的。”</br> “你只要告訴我,去下神界的方法就好,其他的,無需顧慮。”</br> 卿酒酒暗下去的眼眸,瞬間就又亮了起來,朝著女帝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