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用撥浪鼓給你來個大逼斗
等他們到的時候。</br> 大部分人都到了。</br> 白清瑤換了身衣服,褪|去了昨天的狼狽,又是那個高高在上,驕傲矜貴的小公主。</br> 還有兩個人。</br> 一個穿著一身鐵黑,身形魁梧,瞧著滿身武氣,胸口掛著的名牌寫著——柳折腰。</br> 另一個穿著一身鐵青,身形消瘦,瞧著略微文氣,胸口掛著的名牌寫著——石成磊。</br> 琉璃仙抱著卿酒酒走到兩個人的面前。</br> 觀眾席唏噓。</br> “這小奶娃娃,這是喝酒喝醉了?”</br> “我靠,難道說強者都這么隨意?這可都決賽了啊!”</br> “決賽又怎么樣,你沒看見她昨天一個凡品撥浪鼓就把那修士給直接拍死了,今天怕還是隨意打。”</br> “但據(jù)說決賽的妖獸可是神品。”</br> “嘖嘖嘖,誰知道呢,總之今年這個妖獸大比來對了,實在是太精彩了。”</br> “是啊,昨天那個小少女打的也很精彩啊!”</br> 觀眾們期待起來。</br> 白清瑤看著琉璃仙懷里的卿酒酒。</br> 她心里居然有些羨慕。</br> 昨天吃了九轉(zhuǎn)回魂丹之后,她醒了過來,父皇就來她的房間。</br> 嚴厲斥責,責備她在比賽場上救人。</br> 救得還是些廢物。</br> 并責令她今天絕不允許救任何人,包括卿酒酒。</br> 白清瑤藏在袖籠中的手,緊緊攥緊。</br> 規(guī)則官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br> 那笑假的就好像是貼了一張人皮面具在臉上。</br> 看的人心里面十分不舒服。</br> 他目光落在卿酒酒的身上,琉璃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br> 規(guī)則官緩緩開口。</br> “昨天諸位表現(xiàn)的很好,接下來將是你們今天的比賽,沒有輸贏,活下來的,都可以直接入天機閣外門。”</br> “成為天機閣外門成員。”</br> 那兩人一聽眼眸瞬間晶亮。</br> 要知道,進入了天機閣各方各面都會不一樣。</br> 從資源到地位,他們整個人生都會發(fā)生翻天地覆的變化。</br> 兩人整個激動起來。</br> 規(guī)則官看了一眼邊上燃燒的香。</br> 抬起手來。</br> 巨大的場地上,整個升起了一個籠子,將賽場全部籠罩。</br> 比第二場的場地整整大了四倍。</br> “請諸位入場。”</br> 規(guī)則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br> 琉璃仙看著懷里的卿酒酒,用力的搖了搖。</br> “小酒兒,該比賽了!”</br> 卿酒酒翻了個身,跟個小豬崽子似得蜷縮在琉璃仙的懷里,抱著他的胳膊,繼續(xù)睡著。</br> 琉璃仙皺眉,求救似得看向規(guī)則官。</br> 規(guī)則官依舊保持著笑容,“就算是沒有醒,也該進入比賽場地了。”</br> 琉璃仙只好抱著卿酒酒走向賽場,把她放在了場內(nèi)的草地上,然后退了出去。</br> 場務(wù)員關(guān)上了門,加了鎖。</br> 琉璃仙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就被場務(wù)員請離,回到觀眾席上。</br> 眾師兄們都慌了。</br> 葉幽情沒好氣道,“現(xiàn)在怎么辦啊?話說卿酒酒的酒量不是很好么?怎么會喝醉呢?”</br> “就是,誰給她的酒啊!”二師兄惱怒道。</br> “昨天比賽的時候,酒兒就拿出了一大的壇子酒,會不會是那個?”四師兄道。</br> 三師兄搖頭,“不可能的,我就是怕小師妹會喝醉,特意讓酒樓老板給酒里面兌了很多水,就那大壇子兌了酒的水,不可能喝醉人的。”</br> 大師兄:“……”</br> 賽場上。</br> 規(guī)則官按下了機關(guān)。</br> 頓時,地面上直接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br> 眾人詫異,這是不等著他們四名修士先比賽,就直接放妖獸了?</br> “吼!”</br> 一聲嘶吼,如狼如豹。</br> 巨大的妖獸從里面跳了出來,‘砰’一聲,足有四層樓那么高。</br> 渾身鐵青,包裹著鱗片,看起來就像是穿了一件刀槍不入的戰(zhàn)甲。</br> 眼睛泛著金光,就像是有雙鐳射眼似得,讓他們不能直視。</br> “這是……青頭金眼獸!”</br> “果然是神品妖獸啊!這妖獸……好像是稀缺神品,喜歡吞食雷電,眼睛還能射出雷電,自己不怕神兵利器也就算了,它射出的雷電還能將神兵利器灼爛。”</br> “嘶!恐怖如斯!”</br> “太可怕了!我感覺這次,他們四個人都活不了了!”</br> “嘶,太可怕了!”</br> 觀眾席一陣唏噓。</br> 赤云宗也全部緊張起來,一顆心全部提著。</br> 地上。</br> 卿酒酒翻滾一圈。</br> 砸吧砸吧嘴,繼續(xù)睡著。</br> 她做了一個美夢,夢里面好多酒,自己也長大了,一下突破至最巔峰。</br> 站在宇宙的中央,成為無敵強者!</br> 白清瑤等人往后退了一步。</br> 能吞噬雷電,這就說明,這最后一局,她不能再用雷電了。</br> 不過昨日,哥哥已經(jīng)告訴了她,所以她早有準備。</br> 她右手攤開,一柄通體漆黑長約一米五的劍便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br> 看起來都快要趕得上她人高。</br> 白清瑤卻直接執(zhí)在手中,足下一踏,飛身而起,對著青頭金眼獸的眼睛直直的刺去。</br> 青頭金眼獸渾身刀槍不入,唯有眼睛是死穴。</br> 只有趕在它出手之前,刺瞎它的雙眼,才有決勝的可能!</br> “天!她這是在干什么!”</br> “好像是準備刺瞎這青頭金眼獸的雙眼。”</br> “不會吧!她沒有搞錯吧!”</br> “這東西是她能刺瞎的?”</br> “是啊,也太可怕了,等會兒她就會被這青頭金眼獸的雷電,刺穿了吧!”</br> 觀眾們滿是期待的低呼著。</br> 果然,就看到青頭金眼獸‘哼’一聲,鼻孔里出了一口氣,一提脖子,眼睛‘滋’一聲,大|腿粗的雷電,朝著白清瑤劈了過去。</br> 白清瑤快速閃避,直接躲開。</br> 但也因此,一個翻轉(zhuǎn)落在地上,刺眼計劃失敗。</br> 那雷電卻沒有停下,繼續(xù)射出去。</br> 直直的正對著卿酒酒,眼看著就要將酒酒直接劈死!</br> “酒酒!”</br> “小師妹!”</br> “小酒酒!”</br> “酒兒!”</br> 赤云宗齊齊站起身,大喊著。</br> 卿酒酒卻不知道夢到了什么,懶懶的滾了一圈,繼續(xù)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睡著。</br> 雷電劈在了她原本的位置‘噼啪’一聲,發(fā)出巨響。</br> 地面被灼出一個大坑!</br> 眾人愕然……</br> 啊這……么巧?這小奶娃子是裝睡吧?</br> 扮豬吃虎?讓對手放松警惕,再趁機出手?</br> 一定是這樣!</br> 來不及反應(yīng),那青頭金眼獸又轉(zhuǎn)動著脖子‘滋滋滋’一連幾道閃電,朝著他們劈了過去。</br> 白清瑤反手一揮,朝著她劈過來的雷電,竟被她一劍直接劈開。</br> 另兩人狼狽的躲開。</br> 而卿酒酒那邊,直接兩道閃電,朝著她飛了過去。</br> 卿酒酒又翻了個身,躲開了左邊的,四仰八叉的躺著。</br> 然后又翻了個身,躲開了右邊的,四仰八叉的趴著。</br> 地面又出現(xiàn)了兩個大坑。</br> 眾人不由的抽了抽嘴角。</br> 整個就離譜!</br> 青頭金眼獸也怒了,轉(zhuǎn)動脖子的速度,更快了。</br> “嘟嘟嘟……嘟嘟嘟……”</br> 閃電跟機關(guān)槍似得不停的射了出來。</br> 白清瑤快速的揮舞著劍,劈砍著。</br> 另兩名修士哪里敢正面劈砍,只能不停的閃躲,好在能闖進最后一關(guān)的,都是實力不弱的,速度極快,也全部都躲避了。</br> 只剩下——卿酒酒,仍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br> 這次卻不像先前兩次,只有一根或兩根的閃電。</br> 而是跟雨點一樣密集!</br> 眾人抽吸。</br> 白清瑤握劍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br> 但想起父皇的叮囑,只得按捺在原地不動。</br> “小乞丐!你這個蠢貨!快起來!你的命是我的!你只能被我親自斬殺,你這個蠢貨!”</br> 場外。</br> 赤云宗也跟著大喊著。</br> 觀眾席。</br> 所有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br> 識海內(nèi)。</br> 系統(tǒng)簡直要崩潰了。</br> 【宿主,發(fā)現(xiàn)危險,請使用一劍開天門進行絕殺!】</br> 【宿主,發(fā)現(xiàn)危險,請使用一劍開天門進行絕殺!】</br> 【宿主,發(fā)現(xiàn)危險,請使用一劍開天門進行絕殺!】</br> 卿酒酒的深度睡眠,終于被這些嘈雜的聲音給驚擾。</br> 豈有此理,想要好好睡一覺都不行!</br> 卿酒酒睜開了眼,結(jié)果一看,竟是閃電雨。</br> “臥槽!”</br> 卿酒酒低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原地跳了起來。</br> “嗖嗖嗖”</br> 卿酒酒的快速的躲避著,快到出現(xiàn)了殘影。</br> 躲開閃電之后,她終于看清楚了發(fā)射這些雷電的東西是什么,是個比巨無霸恐龍還丑的玩意兒。</br> 她張開小肉手。</br> 扎著紅頭繩,比她半個人還大的,凡品撥浪鼓就落在了她的手里。</br> 她雙手舉了起來,對準了青頭金眼獸的腦袋用力的砸了下去。</br> “砰!”一聲,震耳發(fā)聵。</br> 四方皆驚愕的瞠目結(jié)舌。</br> 卿酒酒砸了一下還不解氣,一邊砸一邊大喊。</br> “讓你打擾我睡覺!”</br> “你不知道睡不好會長不高么?”</br> “你不知道睡不好還會變笨么!?”</br> “看你長得這個丑樣,就知道瞪著兩個青蛙眼放電,你以為你是誰啊!”</br> “讓你打擾我睡覺!還敢不敢打擾我睡覺了!”</br> “砰!砰!砰!”</br> 一聲接著一聲,每砸一下,青頭金眼獸的腦袋就往下點一下。</br> “嗷嗷嗷……”</br> 青頭金眼獸疼得嗷嗷叫,兩個前足捧著腦袋。</br> 觀眾席:……</br> 參賽選手:……</br> 赤云宗眾師兄師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