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說吧,你對誰動了感情,我去殺了他
“嘶……行吧,那我就去見見韓纓,不過我先說好,就算她為我做的再多,我也不能以身相許,也不可能和她牽絆太深。”</br> “還有你啊也是,不要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產(chǎn)生感情,總有一天我們是要離開的,這里的每個人對我們來說都不過是游戲里的npc罷了,你對他們產(chǎn)生感情,若是有一天從這個世界出去了,你想他們了,要打開電腦,對著屏幕抒發(fā)感情么?”</br> 祁梵梵語速極快的說著。</br> 卿酒酒眼睫顫動了一下,臉色微變。</br> 說的很有道理,當(dāng)初在凌云峰的時候,她也正是因此,不敢太釋放自己的情感,故意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br> 祁梵梵看著卿酒酒臉色不對,立即抬起手指來,不敢置信的指著她。</br> “你、你、你不會對這個世界的誰動心了吧?你醒醒啊,就算我們在這個世界活得再久,出去了也不過是個高中生啊,高中生談戀愛那是早戀,要是被媽媽知道了,肯定會打斷腿的!”</br> 卿酒酒的小臉擰巴了起來。</br> 道理誰都懂,只是……感情這回事,哪里是能控制就控制的了的?</br> 祁梵梵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雙手捂著腦袋。</br> “靠!你來真的!?說吧,你對誰動了感情,我去殺了他!”</br> 說著,祁梵梵的手掌一張,一把黑乎乎的平底鍋出現(xiàn)在了掌心之中。</br> 卿酒酒搖了搖頭,小嘴抿著,似在沉思,又似在因情而苦惱。</br> 祁梵梵瞳孔放大,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 “你這個表情,難道你喜歡的不止一個人?”</br> 卿酒酒點了點頭,悶哼一聲:“嗯。”</br> “那、那、那那……那是多少個?”</br> 祁梵梵直接嚇到結(jié)巴。</br> 卿酒酒先是心算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心算有點難,便默默的掰起了手指頭。</br> 祁梵梵看著卿酒酒的手指頭,從1一直掰到了10……然后還在繼續(xù),祁梵梵的表情從驚愕到震驚再到巨驚最后到嘴可吞雞蛋。</br> “10個還不止?”祁梵梵終于忍不住朝著卿酒酒問道。</br> 赤云宗兩百多個,天機(jī)閣十幾個。</br> “大概三百個不到吧!”</br> 祁梵梵的身子一歪:“有沒有搞錯,三百多個,你當(dāng)你是皇帝吶!”</br> 卿酒酒翻了一個白眼:“難不成,在你眼里感情就只有男女之情?友情、親情、戰(zhàn)友情不行?”</br> 祁梵梵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胸腹,松了一口氣。</br> “原來不是對誰動心了啊,那就好,那就好,不過……”</br> 祁梵梵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你最好也不要對他們有過多的情感牽絆,不然離開的時候,會痛苦的。”</br> 說著,祁梵梵抬手拍了拍卿酒酒的肩膀。</br> “這就跟當(dāng)初媽媽跟我們說,游戲只是虛擬的,不能真情實感,沉溺其中只會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是一個道理,你明白么?”</br> 一直沒有說話的卿酒酒忽然抬起頭來,認(rèn)真的看向祁梵梵。</br>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現(xiàn)在都是真的。他們對我的關(guān)心,對我的愛護(hù),對我的情誼,全部都是真的。”</br> 祁梵梵表情一滯,定定的看著卿酒酒。</br> 她竟變了。</br> 要知道,從前爸媽因為這些離婚,身為理智派學(xué)霸,酒酒可都是站在媽媽那一邊的。</br> “行吧,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祁梵梵低聲道。</br> 卿酒酒點了點頭。</br> “嗯,我有點累,我要休息,你呢?”</br> 祁梵梵:(??ω??)</br> 好不容易自己的身體回來了,那當(dāng)然是先出去浪一波,找點好吃的什么的。</br> “嘿嘿,那你休息吧,我不累,我去找韓纓說說話。”</br> 祁梵梵朝著卿酒酒柔聲道。</br> 卿酒酒眼眸微瞇,抬起小臉,死死的盯著祁梵梵滿臉警告:“你可不能出去瞎闖禍明白么?雖然現(xiàn)在五大仙境是和我們簽訂友好協(xié)議了,但是誰知道別的哪個仙境主、仙國國主、仙島島主什么的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明白了么!”</br> “誒呦,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快去睡吧,快去吧。”</br> 祁梵梵彎下腰,雙手按在卿酒酒的肩膀上,把她往床邊推著。</br> 卿酒酒反手一揮:“行了,你快去吧。”</br> “那我走啦,白白~”</br> “嗡”的一聲,祁梵梵在線表演什么叫拔腿就消失。</br> 卿酒酒翻了一個白眼,但嘴角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寵溺的笑。</br> 憋壞了吧?那么久都沒有回自己的身體,莫說是祁梵梵,換做是她也得憋壞。</br> 祁梵梵不在,卿酒酒又恢復(fù)了萌噠噠的樣子,抬起肉乎乎的胳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脫掉鞋子,爬上了床,翻滾一圈,準(zhǔn)備睡覺。</br> 結(jié)果……</br> 竟沒能睡的著。</br> 嗐,在下界的時候都有花夕子姐姐陪睡來著。</br> 在這仙界……emmm……司寒兒?嗯~不行,膽兒太小了,讓她睡在我身邊,不得把她嚇?biāo)溃?lt;/br> 韓纓?嗯~似乎也不行,她對祁梵梵有那種心思,盯著我這和祁梵梵一模一樣的臉,那不得……</br> 算了算了,還是自己睡,淺眠一下吧。</br> 卿酒酒嘆息一聲,自己給自己蓋好被子,閉上了眼。</br> ……</br> 祁梵梵從卿酒酒的房間出來,一路沿著長廊往一樓跑。</br> 結(jié)果速度太快,迎面差點撞上一個人,一個急剎車,才發(fā)現(xiàn),這人剛好就是韓纓。</br> 其實剛才,他說要找韓纓說話,不過是哄卿酒酒玩來著,沒想到還真就撞上了。</br> 這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br> “玄皇大人?”</br> 韓纓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但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br> 玄皇大人怎么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br> 韓纓皺了皺眉,仔細(xì)看著祁梵梵的眉眼,其實單論神情,祁梵梵和卿酒酒是截然不同的。</br> 卿酒酒是清冷囂張且萌。</br> 祁梵梵是清冷囂張且……咳咳、賤嗖嗖的。</br> “你不是玄皇,你是……祁梵梵?”</br> 祁梵梵左右看了看,連忙將她拽進(jìn)了房間里,豎起手指:“噓,小點聲。”</br> 韓纓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梵梵,眸色透出欣喜,只是沒有祁梵梵想象中的辣么欣喜。</br> “你還真的復(fù)活了?”韓纓脫口道。</br> 祁梵梵見她這般樣子,腦海里又回想起卿酒酒的那些話,頓時心有點軟。</br> 算了,就抽點時間,和她好好說會兒話吧。</br> “嗯,我是祁梵梵。”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