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惹惱了她,她不介意大開殺戒
石勤天又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手里的石斧,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br> 真、真的被他砸碎了……</br> 他回頭看向屬下們。</br> 屬下們連忙退后了一步,望望天看看地,吹吹口哨,快速撇清關系。</br> 都看到了啊,是將軍自己砸碎的,和我們無關,我們當時離得很遠。</br> 石勤天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看向卿酒酒。</br> “你是故意的!”</br> 卿酒酒嘿嘿一笑,“當然是故意的,你才知道啊?”</br> 石勤天感覺受到了畢生最大的嘲諷。</br> 看來,他不使用絕招是不行了!</br> 石勤天抬起石斧,怒目圓睜,提丹田之靈氣,快速涌向雙臂,匯聚于雙斧之上。</br> 頓時雙斧靈氣翻涌著,四周都昏暗下來,烏云密布。</br> 站在不遠處的屬下,衣服都被這靈氣給刮得飛舞著。</br> 他們深吸了一口氣,驚愕的看著這一幕。</br> 將軍要出絕招了是么!</br> 據(jù)說將軍的這一招絕招,得過仙人指導,雖然將軍不過只是合道巔峰的修為,但這一招使下,足有渡劫期的威力。</br> 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輕易不用。</br> 他們嚇得連連后退,掃了一眼卿酒酒,為她默哀。</br> “將軍這一招殺招,這個九州新神皇怕是必死無疑了!”</br> “沒錯!沒錯!據(jù)說死在將軍這一招下的大乘修士起碼有十個!”</br> “將軍威武!”</br> 卿酒酒挑眉,抬頭看了一下云層。</br> 云層里除了夾雜著這石勤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靈氣,的確還有極淡極淡的仙氣。</br> 而這仙氣,和之前在區(qū)淺州的三座仙劍城里面的仙氣極為相似。</br> 難道這拓美城也有仙劍碎片?</br> 卿酒酒瞬間就興奮起來了,躍躍欲試的等著石勤天的這致命一擊。</br> 石勤天見卿酒酒狂妄的樣子,心里冷哼一聲。</br> “小屁孩兒!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br> “轟天神劈!”</br> 石斧落下,兩道強大的靈氣柱相互交織著,朝著卿酒酒沖過去。</br> 一時間地面上的地磚都被直接掀起,摧枯拉朽似得,沖擊著。</br> 石勤天一張臉通紅,哼哧哼哧的喘著氣。</br> 這一下幾乎將他的靈氣全部耗盡了,依舊是有束縛力的功法,此時已經鎖定了她,她逃不能逃,只有一死!</br> 呵,只要一死,他就能把石像的事情,全部推給她!</br> 卿酒酒一動不動,黑溜溜的大眼睛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這靈氣柱,果然有仙氣。</br> 卿酒酒唇角勾勒著,抬起手里的撥浪鼓,雙手握住,反手兩下。</br> “咚咚!”</br> 靈氣柱被拍了出去,不遠處的城樓,“轟隆!”倒塌。</br> 石勤天張大著嘴,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br> “怎、怎么會這樣?”</br> 石勤天的屬下們驚愕的下巴都險些掉了。</br> “居然把將軍的致命一擊給接住了!這致命一擊里面可是夾雜著仙力的!”</br> “九州神皇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武器?我沒看錯吧?好像是一個仙品撥浪鼓,連神品都不是啊!”</br> “嘶!可怕!太可怕!”</br> 卿酒酒唇角勾勒著,還不等著石勤天有所反應,一個瞬息便來到了他的面前,反手一撥浪鼓對準了他的頭拍了下去。</br> 石勤天直接頭差點沒被這強大的力給拍掉,一下趴在了地上,腦袋嗡嗡的。</br> 卿酒酒輕輕一蹦,跳到了他的肚子上。</br> “啊噗!”石勤天虎軀一震,口吐白沫,但是沒死。</br> 卿酒酒的撥浪鼓指著他的腦袋,奶乎乎的聲音輕柔道:“來,我問你,你剛才那個致命一擊里面的仙氣是怎么回事?”</br> 石勤天的眼珠子還在咕嚕嚕轉著暈眩中,說不出話來。</br> 卿酒酒皺眉,可真夠沒用的,她不過是一撥浪鼓而已,就成這樣了。</br> 那她剛才要是直接把那致命一擊給拍回來,他豈不是得直接灰飛煙滅?</br> 卿酒酒搖了搖頭,朝著石勤天的屬下看去。</br> 屬下們嚇得面色慘白,連連后退,結果腳后跟打絆,一摔摔倒一片。</br> 卿酒酒舉起撥浪鼓指向他們。</br> “來,我問你們,這石勤天剛才的致命一擊里的仙氣是怎么回事。”</br> 他們連連搖頭,跟個撥浪鼓似得。</br> “我們不知道,不知道。”</br> “是啊,我們都是小兵小將的,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br> “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br> 卿酒酒眼眸一瞇。</br> 看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說真話了。</br> 她身形一閃,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舉著撥浪鼓,左右一揮。</br> “咚!咚!”兩個人被直接拍飛出去,成了天邊最閃亮的星。</br> 剩下的人嚇的一抖,差點直接跪下。</br> 要知道被拍飛的可是小將,小將的修為就差了石勤天兩個小階層,結果就這么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拍飛出去了。</br> 他們還怎么打?根本沒法打!</br> 卿酒酒邪肆一笑,肉乎的小臉上,噙著陰鷙,把玩著手里的撥浪鼓。</br>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說或者不說,你們自己看。”</br> 她不是做慈善的。</br> 惹惱了她,她不介意大開殺戒。</br> 反正,對北梅州來說,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br> 石勤天的屬下們哪里還敢瞞著,連忙“撲通通”的跪了下來,一個人帶頭開口。</br> “我們真沒撒謊,這石勤天其實幾百年前和我們一樣,都是出身低微的小兵小將。</br> 結果忽然有一天修為突飛猛進,靈氣里面還夾雜著那么一點點仙氣,上頭官員下來問過,他就說是得到了仙人指點,上頭這才提拔他成了這拓美城的將領。</br> 這些年我們時常見他靈氣強一陣子又弱一陣子的,這里面肯定是有緣故的,但是他是將軍,我們哪里敢多問?”</br>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普通小修,您就饒了我們吧。”</br> “饒了我們吧!”</br> 卿酒酒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看來他們還真的不知道,看來還是得找石勤天。</br> 倒在地上緩過神來的石勤天,撐著坐起身來,咬牙切齒滿是不甘。</br> 區(qū)區(qū)九州小屁孩兒,給他提鞋都不配。</br> 他怎么可能會被她打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 他慢悠悠的爬到那片天女石像的廢墟邊上。</br> 卿酒酒一回頭,就看見原本倒在地上的石勤天不見了。</br> 她秀眉輕挑,居然還能爬走,倒是還有點心氣兒。</br> 不錯,不錯。</br> 孺子可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