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殺人者被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克魯斯爾爾一邊摟著自家‘哥哥’往前走,一邊大掌不停的捏著他的肩膀。</br> 白若初的肩膀隨著克魯斯爾爾的動作發(fā)出“噗嘰噗嘰”的聲音。</br> 白若初的臉色微紅,心里暗道‘糟了’。</br> 易容符只是類似于障眼法而已。</br> 雖然他看上去和克魯斯達達一樣,實際上他的身形還是原本的身形,所以克魯斯爾爾捏到的不過是被東西填充過的地方,手感跟棉花一樣,不是肌肉的質(zhì)感。</br> 這克魯斯爾爾應該是有所察覺了吧?</br> “那個,哥哥,你屁股上的那個瘊子,坐下來的時候,還疼么?”</br> 克魯斯爾爾忽然朝著白若初問道。</br> 白若初面色一僵,“呵呵呵……你忽然說這個干什么?也不給你哥我留點面子?”</br> 克魯斯爾爾腳步一頓,扣著白若初肩膀的手,更加用力,眼眸里迸發(fā)出兇光,死死的鎖定著白若初,厲聲低呵。</br> “你是誰?為什么要假扮我哥哥?”</br> 卿酒酒眼眸一瞇。</br> 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看樣子只能動手干了!</br> 她暗暗要從儲物戒里拔出撥浪鼓。</br> 機密閣其他人也暗暗做好了決斗的準備。</br> 白若初心里打鼓,面上強撐著,然后罵罵咧咧的反手一巴掌朝著克魯斯爾爾的腦袋拍過去。</br> “我是你大爺!還我是誰!我當然是你哥哥了!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連你哥我都不認識了,你信不信我一錘子錘爆你的腦袋?”</br> 白若初兇神惡煞的看向克魯斯爾爾。</br> 神皇大人說,要囂張,只要夠囂張,就能立住克魯斯達達的人設。</br> 他應該夠囂張了吧……</br> 卿酒酒眾人:!!!</br> 卿酒酒抽了抽嘴角。</br> 這白若初還真是將‘囂張’領悟的融會貫通。</br> 克魯斯爾爾眨巴眨巴眼睛盯著白若初看著,差點就信了,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自家哥哥的瘊子不是長在胸口,而就是長在屁股。</br> 但他特么又不是傻子!</br> “老子信了你的邪!”</br> 克魯斯爾爾從身后拔出兩把大刀,凝聚著濃濃的靈氣朝著白若初砍過去,“你特么的假扮我哥,還敢拍老子的腦袋,我砍死你!”</br> “轟隆!”</br> 刀鋒帶著兩道藍色靈氣光波,朝著白若初揮過去。</br> 白若初縱身一躍想要躲開,卻發(fā)現(xiàn)腳下竟像是生根了一樣,被鎖定住了。</br> 卿酒酒皺眉,這克魯斯爾爾的攻擊,也和小朱朱一樣,自帶鎖定功能。</br> 眼看那兩把刀就要將白若初劈成三瓣。</br> 卿酒酒反手一揮,一道藍色護盾,籠罩在白若初的身前。</br> “砰!”</br> 雙刀砍在了護盾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震得克魯斯爾爾虎口發(fā)麻,手里面的刀差點扔了。</br> 克魯斯爾爾吸了一口氣。</br> 這是什么鬼玩意兒?</br> 他拿著刀又是橫著一揮,朝著白若初身上的護盾砍去,結果這次砍得他虎口直接裂開了一道口子,疼得鉆心,那藍色護盾也沒有一點點的缺口。</br> 克魯斯爾爾瞠目結舌。</br> 卿酒酒身形一閃,擋在白若初的面前,小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一個儲物戒。</br> “里面放著炮臺和炮彈,你先帶著他們殺到城門上去,用最快的速度占據(jù)高處,得了高處有了這炮臺,便是我們的天下!”</br> “明白!”</br> 白若初接過儲物戒,然后對著其他機密閣的人揮手。</br> “走!”</br> “是!”</br> 九十余人身形一閃,朝著城門的方向飛去。</br> 他們邊飛,身形、容貌、衣服便改變了顏色,除了白若初一身白衣一外,其他人都變成了一身黑衣。</br> 這是、這是……</br> 克魯斯爾爾驟然反應了過來。</br> 這是九州天機閣機密閣!</br> “來人,戒備!關城門!快戒備!”</br> 克魯斯爾爾朝著城墻上的守衛(wèi)軍們高呼著。</br> 雖然九州的普通修士不足為懼,機密閣的人還是要忌憚一下的。</br> 就算不能直接攻城,也能讓他這城出現(xiàn)不菲的損失。</br> 守衛(wèi)軍們聽到這如同山崩的呼喊,連忙手忙腳亂的關城門。</br> 克魯斯爾爾氣的大聲催促道:“特么的,你們的速度就不能再快、”</br> “砰!”</br> 克魯斯爾爾的話還沒說完,卿酒酒就直接一個撥浪鼓朝著他的后背拍過去,克魯斯爾爾一個趔趄往前沖了好幾步,差點沒趴下來。</br> 克魯斯爾爾扭過頭來想看看是誰在偷襲。</br> 結果一看,沒有看到人,再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扛著大撥浪鼓的小孩兒?還是個小女孩兒?</br> 簡直奇恥大辱!他居然被一個小女孩兒給打的往前沖了好幾步!</br> 等等、小孩兒……小女孩兒……</br> 根據(jù)傳言九州出現(xiàn)了一個天才,而他哥接到的聯(lián)合州任務,似乎便是誅殺九州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孩兒。</br> 難道……</br> 克魯斯爾爾驚愕的看著卿酒酒。</br> 卿酒酒一手扛著撥浪鼓,一手淡定的挖著鼻孔。</br> 有點意思。</br> 受了她這一撥浪鼓,這克魯斯爾爾居然沒直接被打飛,而只是趔趄幾步,說明他這防御值也很高。</br> 卿酒酒沒有用冥輪眼,一時間生了想要玩玩的意思。</br> 她咧開嘴,身形一閃,縱身一躍,一撥浪鼓對著克魯斯爾爾的腦袋拍了下去。</br> 克魯斯爾爾被面前忽然消失的卿酒酒嚇了一跳,然后又忽然的感覺到了上方有殺氣,連忙抬起胳膊,將雙刀交叉,護住腦袋。</br> “咚!”</br> 又是一聲巨響。</br> 卿酒酒的撥浪鼓砸在了他的雙刀之上。</br> 克魯斯爾爾竟硬生生的接下了卿酒酒的這一下,然后再用力一抬,卿酒酒竟被彈了出去,一個空中翻轉(zhuǎn),輕輕的落下。</br> “我哥呢?你把我哥怎么樣了!?”</br> 克魯斯爾爾赤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卿酒酒。</br> 卿酒酒輕嗤一聲:“當然是被殺了。”</br> “什么!?你居然敢殺我哥?”克魯斯爾爾瘋了一樣大喊著。</br> “怎么了呢?只準你哥去我們九州濫殺無辜,我殺了他就不行了么?還是說,你們區(qū)淺州的人命是命,我們九州的人命便不是了?身為一個施暴者,你有什么資格為死去的家人難受!”</br> “殺人者被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br> 卿酒酒譏諷的看著克魯斯爾爾。</br> 克魯斯爾爾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br> “啊!一個小女孩兒也敢教老子做人!老子就替你爸媽好好的先教訓你一頓,再要了你的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