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這個人族小瓜娃子,怎么和九州前神皇長得一模一樣?
就這樣,紅布飛舞著,魔皇沖撞著,一下撞在墻上,一下撞在樹上,一下又撅在地上。</br> 來來回回大半個時辰,卿酒酒就跟遛狗似得遛著魔皇。</br> 偏偏魔皇還無法控制自己,根本停不下來,看見那紅布,就想撞上去。</br> 魔皇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br> 心里快速的想著。</br> “可惡,這個卿酒酒究竟用了什么厲害的術法,難道就和我的魔音一樣,能蠱惑人心?不,蠱惑魔心?”</br> “為什么我看到那塊紅布就會產(chǎn)生一種微妙的情緒,根本控制不住的想要撞過去?為什么?”</br> “再這么下去,他快要力竭而亡了!”</br> 卿酒酒咧開嘴,又是嘿嘿一笑,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透著狡黠。</br> 魔皇對視著她的這個目光,滿是驚恐。</br> “又來?不要啊!”</br> “嘿嘿,我還沒玩兒夠哦。”</br> 卿酒酒溫柔的說著,“唰”一聲再次展開紅布。</br> 魔皇“嗷”的一聲崛起角對著紅布沖過去。</br> 十分鐘后……</br> 魔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米長的舌頭耷拉著,腦袋歪斜。</br> 提升修為的丹藥時效已到,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br> 妖島。</br> 妖族密室,妖皇看著那命石的光澤越來越虛弱,心沉了下去。</br> 怎么會這樣?</br> 難道……魔皇他……</br> 妖皇眼眸閃爍,不,不一定,也許是他打敗了對方,然后力竭了在休息。</br> 只要命石還亮著,魔皇就沒事。</br> 一定沒事,肯定會沒事的。</br> 妖皇拍了拍胸口,開玩笑,要是魔皇都掛了,下一個豈不是他了?</br> 他們妖魔族縱橫這么多年,哪里是這么容易掛的?!</br> 所以,絕對沒事。</br> 魔海。</br> 卿酒酒收了紅布,站在魔皇的面前,雙手環(huán)胸,看著面前比她整個人大好多倍的牛頭。</br> “喂,還是變回去吧,對著一頭牛說話,怪別扭的。”</br> 魔皇氣的鼻孔又吹了口氣。</br> 他倒是想繼續(xù)保持這個形態(tài),但奈何體內(nèi)的修為也支撐不住。</br> 黑色的魔氣一噴,他驟然間變成了人形魔頭的樣子。</br> 卿酒酒眼眸彎的像月亮似得,夸贊道:“真乖~”</br> “可惡的人族瓜娃子!要殺就殺,你擱這兒跟老子廢什么話!”</br> 魔皇氣惱低呼,鼻孔里的氣息隨著他說話動作噴灑出來。</br> 卿酒酒嫌棄的撇過臉。</br> “說話就說話,噴什么氣?好歹是魔皇,真拿自己當牛?”</br>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不殺你,甚至你的那些魔兵魔將我都沒殺。”</br> 魔皇一愣,睜大眼眸看著面前的小瓜娃子。</br> 人族這么好心?</br> 人族和妖魔族對戰(zhàn)幾千年,來來回回互殺上萬次,早就勢如水火,這小瓜娃子居然不殺他們?</br> 鬼才信!</br> “哼,你以為老子這么好騙?”</br> 魔皇又是一聲怒喝。</br> 話畢,他驟然從懷里取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手掌一抬,往地上一拍,鮮血滲透進令牌里,令牌摁入土地,剎那間像是活了一樣,鉆入了地下深處。</br> 卿酒酒皺眉:?</br> 魔皇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br> “哈哈哈哈哈哈……”</br> 卿酒酒:?</br> 魔皇笑容一滯,冷聲道:“本皇已經(jīng)傳了消息給我們魔族老祖,他不到片刻便會趕來,卿酒酒,這次你死定了!”</br> “你確定?”</br> 卿酒酒眉頭輕挑。</br> 魔皇臉上得意轉(zhuǎn)為詫異和驚恐:“什么意思?”</br> “我覺得我得謝謝你。”</br> 本來,卿酒酒還擔心整個魔族的魔氣不夠她吸收的呢,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魔族老祖。</br> 她可真是開心開心極了!</br> “不過,謝歸謝,算賬歸算賬。”卿酒酒肉乎的小臉上驟然浮現(xiàn)出一絲陰霾,她抬起撥浪鼓,對著他的臉拍了下去,“我都要饒你一命了,你還給我耍花花腸子,真是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好大的膽子!”</br> “砰砰砰砰……”</br> 一撥浪鼓接著一撥浪鼓的拍下去,魔皇只感覺腦袋嗡嗡的,眼前一黑暈倒在地。</br> 卿酒酒甩了甩胳膊。</br> 嘶,雖然用撥浪鼓拍人很爽,但是也有點累。</br> 她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建筑都被剛才打架打的變成了殘垣斷壁,也沒個地方好坐。</br> 最后,她的目光鎖定住魔皇的牛角。</br> 他這角上次被她繳獲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對,似乎能再生啊,既然如此……嘿嘿……</br> 卿酒酒壞壞一笑,飛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角,用力一拔。</br> “嗷!”</br> 本已經(jīng)昏迷的魔皇,疼得又是一叫,然后再次暈過去。</br> 卿酒酒把牛角反過來,角尖往地上一插,然后輕聲一躍,坐在了牛角的反面,小短腿兒蕩來蕩去,那雙好看的花夕子送給她的鞋子破了兩個洞,肉乎乎的腳指頭露了出來,隨著她蕩腿的動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br> 空氣中,驟然迸發(fā)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腥臭腥臭的,簡直就像魚市的下水道一樣。</br> 卿酒酒不由的皺著眉,橫起手指頭堵住鼻孔。</br> 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發(fā)了出來。</br> “咔咔咔”聲音漸大,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深處蠕動。</br> 卿酒酒唇角勾勒。</br> 看來……大家伙來了。</br> 真棒!</br> 果然,就看見地面裂開了一個菊花似得縫隙,一個黃里泛黑的圓滾滾一坨從地下冒了出來,然后越伸越長,越伸越長……一對眼睛冒了出來,再是一只手,再接著是兩只手,三只手……五只手……八只手!</br> 對!就是八只!</br> 而且那些手,除了手掌和人類一樣,手臂竟是軟的像蛇一樣的,扭動著。</br> 最后整個身體全部冒了出來。</br>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化的八爪魚,又像是一個八爪魚化的人。</br> 總之,就是很奇怪。</br> 比魔皇,摩克利,將邪看起來還要奇怪。</br> 卿酒酒眨了眨眼,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后問:“你是魔族老祖?”</br> 對方?jīng)]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卿酒酒。</br> 他眼眸里顯得有些詫異。</br> 九州結界潰散,他曾算出九州會重新出一個新神皇,卻沒有想到,這新神皇,竟只是個人族小瓜娃子?</br> 等等,這個人族小瓜娃子看著有點眼熟,是怎么回事?</br> 好像在哪兒見過!?</br> 魔族老祖沉思著,藍晶晶的眼眸子死死的盯著卿酒酒看著。</br> 忽然,他驟然響了起來。</br> 臥槽啊!</br> 這個人族小瓜娃子,怎么和九州前神皇長得一模一樣?</br> 只是那個前神皇不是個男的么?</br> (咔,勉強的打了3更,不過,明天兩個崽崽就有人帶了,可以恢復4更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