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那小子,挺不錯的
機(jī)場大廳,馬斯年站在一處落地玻璃前,放眼望去,便是南云機(jī)場寬闊無邊的停機(jī)坪。
馬斯年并沒有離開,此時的他,似乎在做著某種思想斗爭。
一種想法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提醒著他應(yīng)該離開,而另一種想法卻是提醒著他該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拋開一切的束縛。
最終,馬斯年還是做不到不顧一切的去追逐心中所愛,他壓抑著心里噴薄而出的沖動,壓抑著被他克制多年的那份隱忍,在一架熟悉的飛機(jī)騰空而起的時候,他落寞而又悲涼的走出了機(jī)場。
“洛洛,祝你幸福。”
望著早已沒于天際的飛機(jī),馬斯年對著天空低沉的說了句,隨后便去了停車場,然后給蕭映澤打了通電話。
當(dāng)蕭映澤知道蕭映夕帶傷離開南云城后,也只是長嘆一聲,對于馬斯年和蕭映夕之間的事情,他們這些知情人該說的,該勸的已經(jīng)都說完了,剩下的,除了交給時間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傍晚,蕭映夕乘坐的飛機(jī)降落在了華城機(jī)場,半個小時候,蕭映夕坐著輪椅,和顧今墨走出了機(jī)場。
“映夕,我們在外面吃完晚餐再送你回去吧。”
快走出機(jī)場的時候,顧今墨說道,蕭映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蕭映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哥?”
沒錯,蕭映澤接到馬斯年的電話后,便開車來了華城,直接到了機(jī)場,他在這已經(jīng)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蕭映澤朝這邊走了過來,顧今墨先是一愣,隨即便認(rèn)出了蕭映澤,那不是經(jīng)常上娛樂新聞的花花大少嗎?
“二哥?映夕,你說他是你二哥?”
很明顯,顧今墨是知道蕭映澤的身份的,如今聽到蕭映夕對蕭映澤的稱呼,立刻明白了一些事。
蕭映夕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認(rèn)了。
此時的顧今墨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他以前一直猜測蕭映夕家條件應(yīng)該不錯,可沒想到居然是洛城首富的千金。
不過現(xiàn)在想想,只能說自己當(dāng)初不夠仔細(xì),蕭映澤,蕭映夕,一字之差,又都是洛城人,他怎么就沒想到呢,那南云的那位,不就是蕭家那個最神秘的大少爺。
“洛洛,你這次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爹地媽咪多擔(dān)心你,你都這樣了,就不能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南云嗎?”
蕭映澤一走到蕭映夕面前,就拿出了做哥哥的架勢,一番嚴(yán)詞訓(xùn)斥。
隨后,蕭映澤抬頭看向了顧今墨,不就是之前在校門口偷偷跟蹤蕭映夕的那個男同學(xué)。
再加上這次的事,蕭映澤對顧今墨的印象不算好,只見他神色清冷的看向顧今墨,伸手指了指說道。
“臭小子,要是我妹妹因此落下什么后遺癥,看我怎么收拾你。”
顧今墨頓時心里發(fā)緊,很顯然,蕭映夕的這兩個哥哥都不好對付,而且似乎對他的態(tài)度都很不友善,莫不是都是妹控?
蕭映夕不想殃及無辜,這次的事情全是她自己的決定,蕭映夕立刻拉著蕭映澤的衣袖撒嬌的說道。
“二哥,你別怪今墨了,這都是我的決定,就算今墨不答應(yīng),我自己也會偷溜回來的,一路上他一直很照顧我,沒有他在身旁,我才可能出現(xiàn)意外呢。”
說著,蕭映夕又較弱了一點(diǎn),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軟萌萌的說道。
“二哥,我在飛機(jī)上都沒吃東西,我現(xiàn)在好餓啊,先回家好不好。”
蕭映夕一撒嬌,蕭映澤就拿她沒轍,這不,只能輕嘆一聲,然后從顧今墨手里接過了輪椅,徑直往門口走去。
顧今墨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好在蕭映夕發(fā)現(xiàn)了顧今墨的局促,轉(zhuǎn)身喊了一聲道。
“今墨,走吧,坐我們的車回市里。”
顧今墨一聽,立馬笑逐顏開追了上去。
當(dāng)顧今墨看到蕭映澤的那輛車后,恍然大悟,原來那天看到的和蕭映夕摟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哥哥,當(dāng)初蕭映夕和他解釋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
上車的時候,蕭映夕本想和顧今墨一起坐在后排,誰知蕭映澤幽幽的來了句。
“怎么,我是你們的司機(jī)嗎?坐副駕駛。”
說完,蕭映澤直接將蕭映夕抱了起來,走到了副駕駛那邊。
“死丫頭,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又瘦了。”
蕭映澤冷著臉,卻說著最疼惜的話,蕭映夕索性撒嬌的靠在蕭映澤的胸口,說道。
“我在減肥,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女孩子瘦一點(diǎn)嗎?”
“什么屁話,誰喜歡瘦的了,摸起來都沒有肉感,是不是,年輕人?”
蕭映澤后面那句話直接看向了顧今墨,顧今墨立刻點(diǎn)頭道。
“二哥說的對,我覺得女孩子還是胖一點(diǎn)好,看著更健康。”
這話一說,蕭映澤倒是對顧今墨投去了幾絲好感,不過蕭映夕似乎不買賬,直接揭起了蕭映澤的老底,說道。
“二哥,可為啥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瘦呢。”
蕭映澤一聽,臉色一變,直接在蕭映夕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后一邊幫她系好安全帶,一邊埋怨的說道。
“臭丫頭,胡說什么呢,什么我身邊的女人,那都是公司的藝人,別給我亂說,二哥喜歡什么樣的你還不知道嗎?那些女人,要想上鏡好看,不得保持身材啊。”
說完,蕭映澤上了車,然后看向了后排的顧今墨,問了句。
“年輕人,你家住哪兒?”
“二哥,叫我今墨就行了,你就送我到映夕住的公寓外就行了,我讓家里人過來接我。”
聽到顧今墨的話,蕭映澤挑了挑眉,調(diào)侃了句。
“年輕人,你倒是挺自來熟的,誰是你二哥了。”
顧今墨撓了撓頭,套近乎的說道。
“二哥,你是映夕的二哥,我是映夕的朋友,那我就是你弟弟。”
顧今墨這么一說,蕭映澤倒是饒有興致的從后視鏡里重新看了眼顧今墨,拋開蕭映夕心里的那個人,這眼前這位似乎還挺適合的。
之后,車廂里一片安靜,黑色的汽車劃過寂靜的夜,朝著大學(xué)城方向開了去。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車子漸漸靠近了城央別苑,也就是蕭映夕在華城的公寓。
這時,顧今墨從后排湊了過來,指著不遠(yuǎn)處的路口說道。
“二哥,麻煩你把我在那里放下就行了。”
蕭映澤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會兒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映夕,你在家好好養(yǎng)傷,過兩天我再來找你。”
下車前,顧今墨對著蕭映夕開口道,似有不舍,但礙于蕭映澤在場,眼神收斂了許多。
顧今墨下車后,蕭映澤便開車離去,后視鏡里,看到顧今墨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看到車上下來的司機(jī),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暗芒。
“洛洛,那小子,挺不錯的。”
蕭映澤忽然開口道。
此時的蕭映夕的情緒似乎又蕩了下來,看著車外的夜景,眼底卻沒有半絲喜悅,聽到蕭映澤的話后,她先是一愣,隨即淡淡的解釋了句。
“我和他只是朋友關(guān)系?”
蕭映澤聽到后,輕挑眉梢,半開玩笑的說了句。
“我又沒說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這么著急解釋?”
聽到這話,蕭映夕皺了皺眉,終于肯轉(zhuǎn)過頭來看一眼蕭映澤了,然后有些煩躁的說道。
“二哥,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開玩笑。”
看蕭映夕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蕭映澤聳了聳肩,卻沒有停止這個話題,而是意味深長的來了句。
“洛洛,二哥說這話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有些事你自己也該看清,有些關(guān)系你也應(yīng)該面對,有句話說的好,要想忘記一段受傷的感情,那就開始下一段新的感情,我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你在里面越陷越深,倒不如想開一點(diǎn),也許那位顧同學(xué)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不愧是暢銷小說作家,勸起人來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蕭映夕現(xiàn)在哪里會聽進(jìn)去,蕭映澤說完,她只有沉默的低著頭。
蕭映澤見蕭映夕沉默不語,無奈嘆氣,伸手摸了摸蕭映夕的腦袋,一臉寵溺心疼的說道。
“洛洛,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時候,我們需要的并非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也許是一次長久的陪伴呢。為何我們不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換個角度去對待彼此的關(guān)系,一生的陪伴難道還抵不上那看不到未來的愛情嗎?”
“二哥,那你呢,還不是一樣。”
蕭映夕終于開口了,不過確實(shí)讓蕭映澤有些意外的話,不過蕭映澤反應(yīng)挺快,隨即反駁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不會破壞我和子悠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可不像戀人沒做成,連朋友也做不成,洛洛,我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悠悠,知道嗎?”
果然,還是蕭映澤更看得開,他不想蕭映夕這般的飛蛾撲火,或者說蕭映澤更懂得運(yùn)籌帷幄,在這段感情中,蕭映澤像是個掌控者,而蕭映夕卻是個莽撞人,而且是那種讓自己遍體鱗傷的莽撞人。
終于回到了公寓,停好車,車門打開,小菊接到電話早就在停車場等著他們了,蕭映澤抱著蕭映夕,小菊提著行李,三個人上了樓。
回到公寓沒多久,蕭映澤打電話給家里還有南云的馬斯年報了平安,他們誰也沒有怪蕭映夕的意思,只是讓蕭映澤好好照顧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