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琛哥哥,我的手好疼啊
下一秒,他轉(zhuǎn)身立刻就跑。
可是,終究是一個快60歲的人了,黃維德才跑了幾步就被人從背后摁在了地上,兩手被冰冷的手銬牢牢的拷在了一起。
“黃維德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嫌勒索,并傷害他人畏罪潛逃,請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黃維德喘著粗氣,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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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外面。
夏槿之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似的,醒來后,看著眼前慘白的病房墻壁,腦海中漸漸響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病人醒了。”耳邊傳來護(hù)士的聲音。
夏槿之眨了眨眼睛,將頭歪到聲源處。
她的臉上還罩著氧氣罩,左心房處更是傳來一陣陣疼痛,提示著她自己還活著的事實(shí)。
監(jiān)護(hù)室的門打開了,有人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
他穿著全身防病菌服,身材高大,步伐緩慢,待走近了,夏槿之才發(fā)現(xiàn)是吳晚謙。
夏槿之看著他,心中是失而復(fù)得的欣喜,還掛著點(diǎn)滴的左手緩緩抬起,輕喊了一句,“晚謙。”
吳晚謙沒有動,他站在那兒,眼也不眨的看著夏槿之,半天后,聲音沙啞又低沉的響起,“槿之,二十五年前,小雨被人侵犯的事情……真的是你找人安排的嗎?”
“……”夏槿之心頭猛的一震,她睜大眼睛,臉色刷白的看向了吳晚謙。
他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難道……
吳晚謙的雙拳緊緊攥進(jìn)了肉里,就在中午,他接到了警察的來電,黃維德已經(jīng)正式被緝捕歸案,而且還招出了他和夏槿之之間的所有事情,包括二十五年前綁架厲雨……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的妻子,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又處心積慮的女人!
就因?yàn)橄矚g他,所以就找人去綁架,強(qiáng)暴厲雨,又因?yàn)橄胍退谝黄穑圆幌Ш蛣e的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又來找他,欺騙他,讓他因?yàn)槔⒕魏拓?zé)任感,最終答應(yīng)娶她為妻。
他這頭上,竟然被戴了整整二十幾年的綠帽子,虧他還覺得因?yàn)橛阪旱氖虑閷λ黄穑瑓s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將同樣的事情全做了一遍。
這么狗血又荒謬的事情,竟然就這么被隱藏了二十多年,而他,也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傻子!
“晚謙。”夏槿之試圖開口解釋,“我……我當(dāng)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要找人嚇唬她一下,我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后來那樣的。”
“你住口!”吳晚謙打斷她,“到現(xiàn)在你還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黃維德已經(jīng)把當(dāng)年的事情全都招了!小雨她可是你的大嫂,她當(dāng)時才二十三歲,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做得出來?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成霖嗎?”
夏槿之張嘴急促的喘息著,她就知道,黃維德一定會拼命撇清自己的,然后把事情全都栽贓到她身上!
可是,她不服啊……她當(dāng)年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個劉偉杰!
“晚謙。”夏槿之眼里滑出了淚水,因?yàn)楹粑贝伲鯕庹掷锩嫒前咨乃拔摇耶?dāng)時真的只是因?yàn)樘珢勰懔耍晕也偶刀市∮辏俏覐膩頉]有想過要傷害她……我只是想找人嚇唬一下,誰知道那個小混混……”
“嚇唬她?呵呵。”吳晚謙扯著唇角,臉上的微笑可謂諷刺,“槿之,其實(shí)你搞錯了,我當(dāng)年喜歡的人,并不是小雨。”
“……”果然……
夏槿之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懷疑,可是在此時此刻知道了事實(shí)的真相,依然是有些打擊慘重。
可笑的是,她要報復(fù)的女人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可她卻……
不行!夏槿之的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著,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口中不停說道,“晚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看在……我們死去女兒的份上,還有……孟弦他馬上就要回國了,難道……你就不能再原諒我這一次嗎?”
說到后面,她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吳晚謙一臉冷漠的看著她,聽著耳邊傳來醫(yī)用儀器的“叮叮”聲,有護(hù)士迅速從身后走了進(jìn)來,對夏槿之進(jìn)行搶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好好養(yǎng)傷吧。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讓人著手準(zhǔn)備了。于婧這件事情,算我對不起你,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槿之兩眼發(fā)直的躺在病床上,從“離婚協(xié)議書”那五個字進(jìn)入腦海的一瞬間,整個人仿佛被人拿了冰水潑過了一般,從頭到腳都是冰冷一片,心底更是一陣陣的絕望襲來。
吳晚謙,你好狠啊……
。
走出病房,吳晚謙頹然的垂下了肩膀,之前的冷漠武裝瞬間消失,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滿臉受傷的老人。
他伸手從褲兜里掏出煙點(diǎn)著,卻很快被路過的護(hù)士提醒,“對不起先生,醫(yī)院里不可以抽煙的。”
他面容僵冷的看著她,半天后才意識到她說的話,將煙頭掐滅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抬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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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
夏成霖從知道事情真相后就回家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妹妹,尤其當(dāng)此刻,看著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溫柔的厲雨,他的心情很復(fù)雜。
當(dāng)年的那一場意外后,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厲雨的,因?yàn)榕聟柤腋改笓?dān)心,他沒有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只是將她安排在一個私人醫(yī)院里養(yǎng)傷。
厲雨醒來后,精神很崩潰。
從來都是那么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大小姐,卻突然遭遇這種可怕的事情,這讓她根本無法去承受。
而且那個許偉杰足足擄了她兩天兩夜,在那個可怕的地窖里……不但對她身體造成了難以泯滅的傷害,更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嚴(yán)重的陰影。
不僅如此,一個月后,厲雨被查出來懷有了身孕。
而醫(yī)生卻說,她的身體不可以做流產(chǎn)手術(shù),否則,母子都會有危險,如果一定要拿掉孩子,最好的結(jié)果也就是她以后無法懷孕。
厲雨不相信,每天都在那兒瘋狂的試圖把孩子摔沒,夏成霖被迫無奈,只好整天找人看著她。
也正因如此,夏成霖在這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去找厲晴,而厲晴也好像消失了似的,在這一段時間,同樣也不來找他。
后來,厲家突然在一天夜里遭遇了煤氣爆炸,厲雨整個人更加崩潰,那天早上直接從醫(yī)院里一個人跑了出去。
等夏成霖趕到厲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厲雨正跪在被燒得黑乎乎一片的厲宅外面,嚎啕大哭。
當(dāng)法醫(yī)告訴他們,厲家父母和厲晴全都已經(jīng)被燒死的時候,夏成霖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而厲雨更是幾近崩潰,哭著喊著要和父母一起去死。
夏成霖就在那個時候許下了此生的承諾,照顧厲雨,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幾天后,在警察整理厲家大宅的遺物時,遞給他一個鐵盒子,就是從那里面,他看到了那一張厲晴的懷孕診斷書。
夏成霖沒有想到,在自己照顧厲雨的那個階段,厲晴卻也查出了身孕。
當(dāng)時,她一定也很害怕,很忐忑,可是……她卻始終孤獨(dú)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壓力,沒有告訴他。
她那時候也不過才二十三歲,她也會彷徨,也會緊張,可她……卻真的從來都不曾找過他。
夏成霖在覺得悔恨和痛苦的同時,也曾在內(nèi)心譴責(zé)過厲晴,是不是因?yàn)樗粔驉鬯圆艜[瞞自己?那一段時間從不來找他?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沒有答案了,因?yàn)閰柷缭缫言谀且粓龌馂?zāi)中已經(jīng)死了,包括他的孩子,他這一輩子,唯一的骨血。
厲家喪事百日后,他和厲雨領(lǐng)證結(jié)婚,這一場婚姻,也純粹是一場欺騙世人的行為。
婚后,因?yàn)閰栍昃袷С#退阆某闪卦侔侔阒苊艿恼疹櫍K究她還是早產(chǎn)了。
這二十年來,厲雨都幾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很少有反應(yīng),也很少抱女兒,甚至……還會私底下偷偷的打罵曉麗。
若不是前幾年在美國遇到了一個心理催眠醫(yī)師,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依舊是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
思及于此,夏成霖嘆了口氣,決定將夏槿之的事情對她隱瞞下來。
。
是夜,第一人民醫(yī)院。
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里,夏槿之再一次悠悠的醒來。
整個病房里靜悄悄一片,唯有一旁的儀器發(fā)出了機(jī)械的聲響。
昏迷之前的事情一一進(jìn)入腦海,吳晚謙的那一番話又在腦海里不停的回蕩:
“小雨她可是你的大嫂,她當(dāng)時才二十三歲,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做得出來?”
“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成霖嗎?”
“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讓人著手準(zhǔn)備了。”
“于婧這件事情,算我對不起你,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
厲晴活過來了,多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也找回來了,吳晚謙現(xiàn)在,是不是巴不得跟她離婚,想要把她給踹掉?好讓他可以去找厲晴?
吳晚謙,你別做夢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得償所愿的!
夏槿之握緊拳頭,想要笑,卻因?yàn)闋砍兜搅诵乜冢瑐鱽砹艘魂囥@心的疼痛。
她伸手按了頭頂上的呼叫鈴,在醫(yī)生推門而進(jìn)的時候,卻看到了有兩個警察模樣的人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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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夏槿之對所有的問題都保持了緘默,但警察依然提出了有力的證據(jù),黃維德被抓后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由她所為,他完全只是個被指使的同伙罷了。
夏槿之恨得牙癢癢,雖然不想承認(rèn),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來幫自己開脫。
警察離開以后,又派了兩個人在病房外面看守著,看著來往護(hù)士對她投過來的探究目光,夏槿之的心里,也開始徹底的驚慌了起來。
她今年已經(jīng)五十七歲了啊,這一輩子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難道……真的還要讓她把剩下的日子都送給監(jiān)獄里嗎?
吳晚謙現(xiàn)在肯定不會幫她了,大哥……也不可能了,厲雨現(xiàn)在是他的老婆,他今天連見都不愿意見自己一面,他肯定……心里面恨死她了吧?
二哥,他更是對自己漠不關(guān)心,在他眼里,從來只有公司和地位,他又怎么可能會管自己這個妹妹的死活呢?
至于吳家老爺子,夏槿之笑了笑。
在他眼里,只有自己唯一的兒子吳晚謙才是最重要的,她這個媳婦是死是活,只怕,他也是漠不關(guān)心的吧?
夏槿之想來想去,最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活了五十七年,卻根本連個能幫襯的朋友都沒有!
離開吳晚謙,離開吳家和夏家,她的交際圈真的是窄的可以。
難道,真的要讓她去坐牢嗎?坐十幾、二十幾年的牢,那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夏槿之抬頭看著氧氣管,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
。
吳晚謙從醫(yī)院離開后,就在一家酒吧里面買醉。
酒精使人麻醉,渾渾噩噩之間,他還覺得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似的,那么的不真實(shí),那么的不可信。
他一瓶接著一瓶,活了五十多歲,第一次喝酒喝得這么恣意。
直到酒吧開始打烊,他踉蹌著走出酒吧,伸手?jǐn)r了一輛車。
到了夏宅門口,他掏了一把錢遞過去,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凌晨的D市是一座不夜城。
看著遠(yuǎn)方恍恍惚惚的萬家燈火,吳晚謙癱坐在別墅門口,酒意上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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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凌晨別墅的安靜。
夏宅的老傭人披著外套走出臥室,拿起固定電話放到了耳邊,“您好,這里是夏宅。”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慌忙應(yīng)了幾句掛斷電話,上樓瘋狂拍打著主臥的門,“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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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晚謙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的九點(diǎn)鐘了,他正躺在熟悉的夏宅客房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撐著宿醉的痛苦起身,洗漱完畢后,剛拉開客房的門,就聽到傭人走出來對他說道,“姑爺,先生讓您醒了就趕緊去一趟醫(yī)院,小姐她……”
“槿之怎么了?”吳晚謙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眉頭皺起,心中一陣隱隱的不安。
“小姐她昨天晚上自殺了,電話打到家里面來了,先生和太太去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您躺在別墅門口,所以……”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吳晚謙臉上一僵,隨即朝著別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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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吳晚謙打開出租車門就朝著里面跑去。
他身上沒有帶錢,司機(jī)氣的在車?yán)锆偪翊蠼兄拔梗氵€沒有給錢呢!”
到了10層的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夏成霖正和厲雨正站在走廊,聆聽著主治醫(yī)生的話。
看到吳晚謙的時候,夏成霖嘆了口氣,說道,“晚謙,你放心吧,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
吳晚謙松了口氣。
他額頭微微冒汗,轉(zhuǎn)臉看向玻璃窗,重癥病房里面,夏槿之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看著她那虛弱又蒼白的模樣,吳晚謙心情復(fù)雜,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晚謙,成霖,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槿之她……會無緣無故的自殺呢?還有,這些警察是怎么回事?”厲雨看著病房外面的兩個警察,輕聲問道。
夏成霖嘆了口氣,避重就輕的說道,“沒事的小雨,槿之她……就是一時想不開。你放心吧,等她醒了,我好好勸勸她”
“……哦。”厲雨皺著眉,雖然心中仍然有疑慮,卻也沒有再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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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夏成霖的手機(jī)響了。
是夏曉麗打過來的,問他們一大早跑去哪兒了,說好的今天要陪她一起去監(jiān)獄里探望赫連尋。
夏成霖掛斷電話,對厲雨說道,“小雨,我先送你回去,待會兒你陪曉麗去一趟監(jiān)獄。”
“好。”厲雨答應(yīng)著,又看了看吳晚謙,不放心的說道,“成霖,我自己回去吧,你在這兒好好陪陪晚謙。”
夏成霖皺著眉,“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槿之她……一時半會兒可能也醒不過來。”
“那好吧,你送我到門口就可以了,我打車回去。”厲雨堅持,和吳晚謙打過招呼后,兩人朝著電梯走去。
吳晚謙將視線從病房內(nèi)移開,看了看那兩名警察,濃眉也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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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霖終究是沒有很快回來,夏槿之卻在這時候醒了。
吳晚謙穿著防菌服進(jìn)去,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醫(yī)生跟他說的是,讓他好好地排解病人的心結(jié),可是當(dāng)下這種情況,彼此的心態(tài)早已經(jīng)變了,這又讓他怎么說得出口?
夏槿之看著一臉淡漠的吳晚謙,眼角滑下了一行眼淚。
身體很痛,但是卻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心里的痛,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扯開了一般,那般的生疼。
“晚謙……”她開口,聲音又低又啞,“我不要離婚。”
“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管怎么樣……這個婚,我肯定是要離的。”半天后,吳晚謙終于開口,卻是這么一句冰冷的話。
夏槿之啞著聲音,大口喘氣說道,“我不同意!你別想……甩了我去找厲晴!”
吳晚謙臉色一僵,他看著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和任何人無關(guān)。這純粹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
“……”夏槿之喘著粗氣,憤怒已經(jīng)讓她失去了理智,“你休想!就算……我進(jìn)去坐牢……你……也休想離婚!我要……去報社爆……爆你的丑事!”
吳晚謙將視線移開,說了最后一句話,“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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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
吳晚謙跟夏成霖提出要回上海,因?yàn)閰敲舷乙呀?jīng)從英國畢業(yè)回來了,吳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而關(guān)于和夏槿之離婚的事情,他也必須回去親自和老爺子講。
夏槿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雖然夏槿之現(xiàn)在還躺在病房里,但夏成霖也不好多說什么。
再怎么說,夏槿之當(dāng)年做的事情的確是不對,吳晚謙因此提出離婚,也無可厚非。
只是,對于于霧霧的事情,吳晚謙還沒有想到一個很好地解決辦法。
盡管有DNA檢驗(yàn)報告證明兩人的確有血緣關(guān)系,但于霧霧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爸爸毫不在意,根本不愿意認(rèn)祖歸宗。
吳晚謙沒有辦法,只好讓夏成霖幫忙照顧著,給了他于霧霧的電話和宿舍號,讓他每周都過去探望一下。
吳晚謙前腳剛離開,傭人就從他房里跑了出來。
“先生,這個是姑爺留在屋里的東西,會不會很重要啊?”傭人拿著一個大牛皮紙袋遞給了夏成霖。
夏成霖掏出一看,是吳晚謙和于霧霧的DNA血緣關(guān)系鑒定報告。
他看著上面黑色的字體,眼神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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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宅。
因?yàn)榫吧鄯屠杪米蛱煲估锘貒耍K若晚和厲晴在今天,也帶著兩個孩子來到老宅子,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
只是,卻一直沒有看到黎慕晨的身影。
雖然心中有疑慮,但是看著老兩口精氣神挺好的樣子,蘇若晚也就放下了一顆心。
“若晚,現(xiàn)在肚子有幾個月了?”黎曼婷坐在蘇若晚旁邊,看著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問道。
“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媽。”蘇若晚老實(shí)回道。
“四個多月了啊,那怎么……還一點(diǎn)兒都不顯懷啊?”黎曼婷皺著眉,略帶不滿的說道。
“呃。”蘇若晚有點(diǎn)窘。
其實(shí)她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鼓起來了,但是因?yàn)樗容^瘦,加上骨架也小,除了肚子那兒鼓起來的一塊肉,其他地方倒是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的。
尤其今天她又穿了一件較寬松的針織衫,一眼看去,倒真是跟沒懷的時候一樣一樣的了。
“不行,回頭啊,我得讓廚師每天給你燉補(bǔ)湯!不然啊,到時候你太瘦了,兩個孩子不好生出來的。”黎曼婷就這么決定了。
蘇若晚摸了摸頭發(fā),只好點(diǎn)頭,“謝謝媽。”
“對了,阿琛他人呢?”黎曼婷又問道。
在美國呆了快一個月才回來,兒子居然不過來接風(fēng)洗塵,真是不像話。
“哦,他今天說要去參加一場商業(yè)論壇峰會,說下午才會回來。”
“這孩子,老婆懷孕了,怎么還天天這么往外跑。”黎曼婷又不滿了。
“行了行了,這不還都是因?yàn)槊χ鴥杉夜镜氖聝郝铮然仡^阿晨回來了,阿琛就可以脫手了。”景邵帆在一旁解圍。
黎曼婷這才想起來,只好笑了笑,“若晚,都是我不好,年紀(jì)大了,把這茬的事情都給忘了。”
見蘇若晚一臉的服帖聽話,她忍不住又開口道,“不過,回頭我還是要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這老婆懷孕了最大,他得多陪你!哪,你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完事了趕緊過來。”
蘇若晚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時間是中午的11店40分,應(yīng)該這會兒不忙了吧?
這么想著,她就從包里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景慕琛的電話。
誰知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蘇若晚放下手機(jī),無奈說道,“媽,可能他在忙,電話沒人接。”
黎曼婷“嘖”了一聲,起身,“行,那回頭等他打過來吧,我先去廚房看一下。”
“嗯。”蘇若晚點(diǎn)頭,放下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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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新聞大廈,10層酒店套房。
蘇若晚電話過來的時候,景慕琛正過去開門,本以為是客房服務(wù),卻看到顧清歌站在外面。
她今天穿著一件紅色低胸V領(lǐng)長裙,卷發(fā)全部攏至一側(cè),妝容精致,笑容魅惑,和以往那個嬌俏的小女生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她,渾身散發(fā)出妖冶的成熟韻味。
景慕琛皺緊了眉,看著她沒說話。
“琛哥哥,我剛才聽助理說樓下的自助餐已經(jīng)開了,我們一起去吃呀?”顧清歌看著眼前白襯衫黑西褲的景慕琛,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癡迷。
自從10年前看到景慕琛的那一刻,在她心底就認(rèn)定,他是她見過穿白襯衫和西裝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
“我不餓。”景慕琛說完,伸手就要將門關(guān)上。
“琛哥哥,等等……哎呀!”顧清歌情急之下,伸手去放在門欄上,本以為景慕琛看到了會停下來,誰知道……
好痛!手指頭快斷了!顧清歌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紅腫的手關(guān)節(jié),嗔怪的看向景慕琛,“琛哥哥,我的手好疼啊,是不是要斷了呀……”
------題外話------
唉,夏槿之結(jié)局沒這么快,我太高估自己了,這一章寫了很久~雖然我已經(jīng)煩死她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