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你的辮子歪掉了
蘇若晚捂著嘴,被景慕琛兩手一抱,就抱回了臥室。
最后,蘇若晚真正體驗到了崇尚公平交易的商場男人是有多么的精明和可怕!
……
吳家。
張清篤將吳麗麗丟在咖啡廳里的手機(jī)和包送上門后,就被吳媽媽熱情無比的請進(jìn)了客廳。
吳爸爸坐在主位上,張清篤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吳媽媽則拉著吳麗麗坐在他對面,兩人的面部表情完全不同。
“這孩子,真是的!”吳媽媽看吳麗麗也不開口說話,氣惱的暗暗掐了吳麗麗一把,隨即就熱情洋溢的對張清篤說道,“小張啊,你對我家麗麗感覺如何啊?”
“媽!”吳麗麗瞪了吳媽媽一眼,哪有這么直白的上主題的!
吳媽媽恍然未覺的始終笑瞇瞇地看著張清篤,這個小伙子看起來斯文干凈,一看就是好人家里出來的孩子,加上其他狀況她已經(jīng)了如指掌,此刻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張清篤端起茶杯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清潤的嗓音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伯母,我對吳小姐的印象很不錯的,如果吳小姐沒有反對意見的話,我想可否能和吳小姐先以朋友的身份先處著?”
吳麗麗皺了皺眉,她和這個張清篤只不過剛才就說了幾句話而已,他竟然會覺得自己很不錯?
吳媽媽立馬笑的兩眼都瞇成了一條線,連聲說道,“好好好,我家麗麗對你也很滿意的呵呵。”
一邊說還一邊拉著吳麗麗的手不讓她走,“我家麗麗性格比較活潑,和小張你啊剛好互補(bǔ),今后,你們倆可要好好相處哦!”
“我會的,伯母。”
張清篤微微笑著說道,隨即一雙鏡片后的雙眼還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吳麗麗。
于是,在詭異的氛圍中,吳麗麗被迫保存了張清篤的手機(jī)號碼,答應(yīng)了和他先從朋友開始做起。
……
第二天,東麗佳人。
上午,宋知嫻將修改好的文案發(fā)送到了夏曉麗的郵箱中,忐忑不安的等候著回執(zhí)。
不一會兒,她的手機(jī)就收到了夏曉麗的來電。
“宋經(jīng)理,怎么你們修改后的策劃案還不如之前的初稿?如果你們的工作水準(zhǔn)就是這樣的話,那我真要考慮考慮是否要換一家公司合作了。”電話那頭,夏曉麗的聲音聽得尤為的傲慢而尖銳。
宋知嫻愣了愣,小心說道,“夏經(jīng)理,不好意思,這份策劃案的確是按照您昨天開會時提的意見逐條修改出來的,不知您是對哪一些地方不滿意呢?我們可以……”
“按照我的意見?你確定?”
夏曉麗打斷了宋知嫻的話,“好,那我就問你,關(guān)于場地設(shè)置這塊就與我昨天說的意見完全不同,請問你們是依照什么意見修改的呢?”
“場地設(shè)置?”宋知嫻將手機(jī)換到了左手邊,右手快速用鼠標(biāo)點開了蘇若晚前一天發(fā)來的郵件,“夏經(jīng)理,我們這里的會議記錄里顯示您要求的是除了臺上,還要再設(shè)置一個觀眾席的紅毯走臺,說是到時候會在那個區(qū)域進(jìn)行抽獎的活動……”
“你們記錯了吧?我說的明明是場地設(shè)置要大氣、簡單,不要搞什么觀眾席走臺,那樣會顯得很亂也很沒水準(zhǔn)的!”夏曉麗說道。
“啊?”宋知嫻皺了皺眉,只好說道,“不好意思夏經(jīng)理,那可能是我們助理的記錄工作失誤了。您放心,我馬上會修改好再發(fā)給您一封的,不好意思,這次是我們工作不當(dāng),還請夏經(jīng)理再給我們一次機(jī)會。”
“好的你盡快吧,明天發(fā)布會就要舉行了,我可不希望臨時再出什么差錯,希望你們能盡快改好策劃案再給我發(fā)過來。”夏曉麗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連一句客氣的話都懶得說。
宋知嫻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小蘇,你來一下。”
正在座位上的蘇若晚聞聲愣了一下,隨即起身走進(jìn)了宋知嫻的辦公室。
“小蘇,你昨天發(fā)來的會議記錄中有一條是:要求設(shè)置一個觀眾席的紅毯走臺,以供抽獎活動時使用……我想問的是,這一條是不是你自己加的?還是你記錯了?”宋知嫻指著郵件里的那一條記錄說道。
蘇若晚心里咯噔一聲,開口解釋道,“沒有啊小嫻姐,我記錄的都是夏經(jīng)理提出來的建議,我怎么會自己亂加呢。”
她明明記得當(dāng)時夏曉麗說了兩次要設(shè)置一個觀眾席中的走臺,難道自己聽錯了?
“夏經(jīng)理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她并沒有提出過這一條,還說這樣子會顯得現(xiàn)場很雜亂也很沒有水準(zhǔn)。”宋知嫻伸手捏了捏額角,一臉疲態(tài)的說道,“好了就這樣吧,你先出去忙吧,記得下一次記錄的時候一定要更仔細(xì)一些。”
蘇若晚抿了抿唇,看宋知嫻一副苦惱的模樣,她只好先退出了辦公室。
剛關(guān)上門,周梅美就在座位上站了起來,還對著蘇若晚一直招手。
蘇若晚搖了搖頭,工作失誤讓她的心情有點差,此刻也完全沒有聊天和八卦的興致。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周梅美起身從對面探過頭看著她,問道,“怎么了?悶悶不樂的……小嫻姐說你了?”
蘇若晚想了想,于是開口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周梅美。
聽罷完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周梅美點了點頭,“昨天下午我也有印象,好像那個夏曉麗是說過要特地弄一個觀眾席的走臺,還說這樣子到時候抽獎的時候會顯得更有氣氛的!”
蘇若晚嘆了口氣,“可是她跟小嫻姐說她完全沒提過,難道……是我真的記錯了?”
“會不會是……”
周梅美想了想,兩眼直冒亮光,“她看你長得比她漂亮,心生不滿,于是伺機(jī)報復(fù)你?”
蘇若晚扯了扯唇角,這個理由連自己都不信。
如果真的是伺機(jī)報復(fù)的話,那恐怕只有一個可能……
蘇若晚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幾天,自己得加倍的小心了。
……
方芷悠花枝招展地來到了D市婦產(chǎn)科醫(yī)院。
進(jìn)入VIP病房后,抬眼就看到沙發(fā)上正對著電腦專注于工作的黎慕晨,方芷悠瞇了瞇眼,嬌聲叫道,“姐夫好!”
黎慕晨聞聲抬起頭,向她微微頷首,隨即就又低下頭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芷悠你來啦!”張洛雅笑的臉上露出了兩個梨渦,一身淡藍(lán)色的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臉上不施粉黛,但笑容卻很燦爛,整個人就像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方芷悠婀娜多姿地走到了張洛雅的病床前,將手中帶來的的百合花遞到了張洛雅的面前,“諾,送你的!”
“謝謝!真漂亮!”張洛雅接過純潔的百合花,笑的更開心了。
“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醫(yī)生怎么說啊?”方芷悠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滿臉關(guān)懷的問道。
張洛雅低頭聞了聞百合花的清香,又嬌羞的看了一眼茶幾邊的黎慕晨,柔聲說道,“本來是挺嚴(yán)重的,但是這幾天多虧阿晨一直在這里陪我,所以我現(xiàn)在情況好多啦,應(yīng)該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呢!”
方芷悠點頭,笑道,“那就好,昨天你在群里說你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住院觀察,我們幾個人啊都要擔(dān)心死了,趕緊我今天沒什么事就特地先過來看看你。來的路上我還在擔(dān)憂呢,真怕你的肚子有個什么好歹……呸呸呸我這什么烏鴉嘴啊,洛雅你不要在意啊!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你又有老公在這貼身照顧,放心吧一定會沒問題的!”
張洛雅不自然地笑了笑,只好回道,“謝謝你啊。”
方芷悠笑瞇瞇的回道,“不客氣,誰讓我是你的好朋友呢!”
張洛雅低頭看著懷里的百合花,內(nèi)心卻在不斷地冷哼,知道方芷悠不過就是想來看自己的熱鬧罷了,估計心里巴不得我流產(chǎn)才好呢吧!
她動了動眼珠,勾起唇角,一臉關(guān)切的抬起頭,“對了……你和你老公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呢?”
果然,方芷悠本來笑容燦爛的臉上迅速的閃過了一絲不自然,她扯了扯嘴角說道,“我老公很喜歡小孩子的,但是我不喜歡,覺得好吵好麻煩的!而且女人生完了孩子后,身材會走樣的!剖腹的話我又怕疼,他也心疼我,就跟我說過幾年再生也不急,而且我的公公婆婆也都不急呵呵。”
張洛雅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摸著尚還平坦的小腹,“身材走不走楊要看個人體質(zhì)的,當(dāng)然產(chǎn)前產(chǎn)后的護(hù)理也很重要。比如我的弟妹,她都生過兩個孩子了,可人家保持的還是那么好,不知情的人一眼看去還以為她就是個小姑娘呢!”
說完她看了一眼黎慕晨,“對吧老公?”
黎慕晨聞言抬起頭,并沒有就她的問題做出反應(yīng),只不過站起身掏出一根煙說道,“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們先聊。”
“恩。”張洛雅乖巧的點頭,又說道,“對了老公,我突然想吃葡萄了,你去外面給我買一點回來好不好?”
黎慕晨點了點頭,伸手拿過錢包就離開了病房。
方芷悠看黎慕晨離開了,這才滿臉驚訝的開口問道,“洛雅,你有弟妹了?景慕琛結(jié)婚了?”
張洛雅笑著點頭,“對呀,小叔前不久和弟妹領(lǐng)證了,還帶著她和孩子都回來好幾趟了呢!”
“孩子?”方芷悠瞪大了眼,脫口而出道,“不會是蘇若晚吧?”
動作夠快的啊,竟然都結(jié)婚了!
“芷悠,怎么……你也認(rèn)識蘇若晚?”張洛雅壓抑住內(nèi)心的驚訝,開口問道。
“呃,哦,她是我老公的老鄉(xiāng),和我們還是一個大學(xué)的校友呢。”方芷悠悻悻的說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張洛雅搖了搖頭,隨即一臉興奮地說道,“那你跟我講講弟妹的事情吧,她剛剛和小叔結(jié)婚,我就住到醫(yī)院里來了,都沒有時間相處和了解呢。你既然認(rèn)識的話,就給我說說她這人怎么樣?好不好相處啊?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兒嗎!”
“以前的事兒?”方芷悠面露難色的說道,“你真的想聽嗎?不會聽完了以后就覺得我都是在中傷她吧?”
張洛雅頓時更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開口催促道,“不會不會,你是我的好朋友嘛,而且你們關(guān)系那么近,你說的話肯定很準(zhǔn),我相信你!”
方芷悠看了看張洛雅,開口說道,“蘇若晚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洛雅,既然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懷孕了,我覺得有些事還是告訴你為好,免得以后妯娌之間不小心吃了她的悶虧!”
“她這個人啊看起來清純,實際上是個真正的綠茶婊!
最擅長的就是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周旋來財!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老公學(xué)習(xí)功課好,她就對我老公各種示弱撒嬌。等到了大學(xué)以后,這眼界寬了,不纏著我老公了,轉(zhuǎn)眼就跟赫連家族的二公子好上了!
本以為她這樣就知足了,沒想到她后來把赫連尋又給甩了,跑去酒店里和一個有錢的老頭子開房了!嘖嘖嘖,赫連尋被她帶了個大大的綠帽子,傷心難過,一連好幾個禮拜都沒來學(xué)校!
而她呢,天天有豪車在宿舍樓下接送著,當(dāng)時在學(xué)校里被傳得可難聽了!
她卻還依然每天在校園里晃蕩!
臉皮不知道有多厚!
后來啊那個有錢的老頭應(yīng)該是玩膩了就把她給甩了,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
她帶著一個小野種在老家待不下去,就又回來D市混了了,估計這幾年,沒少仰仗著不同男人過日子……”
張洛雅越聽,眉頭不禁皺得越緊。
黎曼婷跟她說的是蘇若晚就是五年前景慕琛的那個前妻,可為什么在方芷悠的嘴里卻是截然相反的一個故事呢!
難道,景慕琛欺騙了景家的人?
可是,那個小野種和景彥希又與景慕琛長得那么像!
她真是越想越想不明白……
“芷悠,你說的都是真的還是假的?”張洛雅弱弱的問道。
“真的啊!我騙你干嘛!”
方芷悠氣得站了起來,“我騙你有什么好處啊,我跟蘇若晚又無冤無仇的!”
張洛雅訕訕的笑了下,“不是啦你千萬別誤會,只是我婆婆……”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
方芷悠一副苦口婆心的教訓(xùn)著張洛雅,“竟然連景家上下都能被她給騙倒,蘇若晚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長進(jìn)了!我還記得之前你曾跟我說過景慕琛是個同志呢,莫非他娶蘇若晚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張洛雅呵呵笑了兩聲,“誰知道呢,小叔這個人一向很神秘的,就算是以前那段時間,呃……也很少和我約會吃飯,不過自從和弟妹結(jié)婚以后,倒是有事沒事就會帶著孩子往老宅子跑,感覺挺疼我弟妹的呢!”
方芷悠不屑的嗤了一聲,這時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隨即黎慕晨提著一袋水果走了進(jìn)來。
于是她笑了笑,假意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老公下班的時間到了。洛雅我就先回去了哦,你好好養(yǎng)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拿起包和張洛雅揮了揮手,又沖著黎慕晨笑了一下,方芷悠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黎慕晨走進(jìn)小廚房,將葡萄、蘋果等都拿進(jìn)水槽里清洗干凈,裝在盤子里端了出來,卻看到張洛雅正在床上兩眼失神地發(fā)著呆。
他走了過去,將果盤放在病床邊的桌子上,聲音引起了張洛雅的回神。
她看著一身休閑西裝的黎慕晨,笑著說道,“老公,謝謝你!”
隨即就伸手拿起一個葡萄放進(jìn)嘴里吃了起來。
黎慕晨則回到沙發(fā)邊繼續(xù)工作,而張洛雅邊吃著水果,邊又開始回想起剛才方芷悠說的那一番話。
剛才她忽略了一條重要信息,就是蘇若晚和赫連尋竟然曾經(jīng)談過一段戀愛,但前不久赫連尋卻剛和夏氏企業(yè)的千金結(jié)了婚!
照例說,蘇若晚如果在五年前真的和景慕琛結(jié)過一次婚的話,那么景慕琛和赫連尋應(yīng)該是情敵身份。
可他竟然還斥巨資投資了赫連尋創(chuàng)意的開發(fā)案,著實在不符合景慕琛的一向處事風(fēng)格。
當(dāng)年他們結(jié)婚的事隱瞞的這么深,難道……
是為了掩蓋某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張洛雅思前想后,她將葡萄的果核吐了出來,開口對沙發(fā)上的黎慕晨說道,“老公,我想要喝烏雞湯,你打電話讓家里給我做好不好?”
看著黎慕晨拿起了電話,張洛雅又說道,“對了,我想媽了,你讓她明天來醫(yī)院里陪陪我唄。”
黎慕晨從手機(jī)上向她投去了視線,“好。”
說完,他撥起了手中的電話。
……
翌日,周四,D市新聞傳播大廈。
新濠商業(yè)圈開發(fā)合作案的發(fā)布會時間是下午的兩點半,早晨10點鐘,全公司的人幾乎都直接趕到了會場,配合工作人員做著發(fā)布會的最后準(zhǔn)備工作,忙的甚至連午飯都顧不迭吃。
下午一點的時候,場地基本準(zhǔn)備完畢,除了宋知嫻還在和音響師正一遍一遍的走著流程和試音,其他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小蘇你吃飯沒有?”
周梅美從門外走進(jìn)會場,手里還提著一袋麥當(dāng)勞的外賣,“哪,給你帶的!應(yīng)該都沒什么問題了,你趕緊去吃飯吧,待會小嫻姐問起來我?guī)湍阏f一聲就好了。”
蘇若晚看了一眼現(xiàn)場,伸手接過外賣,“謝謝小美。”
早晨忙碌到現(xiàn)在,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她拿著外賣走出了會場,來到公司在會場隔壁定的一個公用的休息室,坐在桌邊簡單的解決掉了午飯。
走出休息室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快兩點了,蘇若晚正快步朝著會場走去,這時手機(jī)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jī),是景慕琛發(fā)來的一條信息,上面只有一行字,“來樓上的一零一號房,有急事。”
蘇若晚只好掉頭,在外面大堂繞了一大圈才找到旋轉(zhuǎn)樓梯往上爬,邊撥打起了景慕琛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遍就被接起來了,蘇若晚張口就問道,“有什么急事啊?你怎么了嗎?”
“來了就知道了,我在一零一號房這等你。”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看來真的有急事!
蘇若晚不疑有他,到了樓上就快步走到了一零一號房的門口按動了門鈴。
幾秒鐘后,房門就打開了,蘇若晚抬頭看到一身深藍(lán)色西裝、俊美如鑄的景慕琛,剛想開口,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迅速的拉進(jìn)了門內(nèi)。
房門在背后輕輕的關(guān)上了,蘇若晚伸手在他背后輕拍了下,無奈的開口說道,“你放開我啊,不是說有急事嗎?到底怎么了?”
雖然她很喜歡被他抱著的感覺,但今天這可是一個工作場合,發(fā)布會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作為這個合作開發(fā)案的最大股東,他這樣徇私真的好嗎?
景慕琛聞聲稍稍松開了她,右手還摟著她的腰,然后就抬起了左手的手腕。
蘇若晚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景慕琛勾起嘴角,低沉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我袖子上的紐扣掉了。”
蘇若晚經(jīng)他提醒才發(fā)現(xiàn),果然,他的西裝袖子上的袖扣本來應(yīng)該是兩個的,現(xiàn)在卻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在上面,另一邊留下了一截短短的藍(lán)色線頭。
蘇若晚皺著眉,“你沒有帶備用的西裝嗎?”
他的特助樊寅呢,都不幫他打理這些事情的嗎?
景慕琛搖了搖頭。
“那你趕緊打電話讓樊寅再送一套過來啊!”蘇若晚腦子里開始迅速轉(zhuǎn)動著,給他出謀劃策。
景慕琛將衣袖往上拉了拉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來不及了,兩點半發(fā)布會,快要開始了。”
“那怎么辦啊!”蘇若晚皺著眉,是啊總不能讓他這么上臺吧,堂堂景陽集團(tuán)的總裁穿著破衣服上臺,到時候被拍到了又要有什么不好聽的話了。
她想了想便問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袖扣不見了的?”
景慕琛挑了挑眉,“剛才。”
蘇若晚二話不說,離開他的懷抱便開始在套房里四處找了起來。
由于套房里的地毯也是暗色的,蘇若晚找了一會便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地毯上了,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四處搜羅,那副模樣,特別專注,也特別的仔細(xì)。
景慕琛看著她,眼中劃過了一絲不經(jīng)意的溫柔。
“啊!找到了!”
蘇若晚在墻角靠床邊那兒抬起頭,一臉興奮的舉起了手中那一枚小小的藍(lán)色雕紋袖扣,隨即她又皺起眉頭,“可是這里沒有針線盒……”
不過,這種憂慮也只維持了一秒,隨即她起身快步的走到書桌邊,拿起電話,照著一旁的說明書撥打了前臺的電話,“不好意思,麻煩送一個針線盒到一零一號房,如果沒有的話,或者幫忙找一些藍(lán)色的針線也是可以的。對對,好的謝謝。”
她掛斷了電話,笑瞇瞇的說道,“有救了!”
景慕琛勾起唇角,走到大床邊坐下。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蘇若晚小跑著過去打開門,然后拿著一個小針線盒就走了回來。
纖細(xì)的手指比對著拿出深藍(lán)色的線,靈活的開始穿針,邊吩咐著景慕琛道,“快把衣服脫了!”
景慕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地點時間不對,這話還真是讓他瞬間心旌神馳了一把。
他伸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身上的西裝外套,將外套脫下后,隨即又開始解著里面的白色襯衫……
“呃,就脫西裝就好了!”
蘇若晚阻止道,卻還是看到那一大片露了出來……
“色女。”
景慕琛戲謔的聲音響起,同時,藍(lán)色外套被扔到了她的頭上,仿佛還沾染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
蘇若晚拿下衣服,瞪了他一眼,隨即便找到袖扣那開始縫著紐扣。
景慕琛彎起嘴角,靜靜地看著她那股子專心致志的模樣。
今天蘇若晚穿的是一件白色蕾絲的罩衫,外面還套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烏黑的長發(fā)被扎成了一個馬尾披在了腦后,露出了飽滿光潔的額頭,眼睫微微下垂著,表情沉靜而認(rèn)真,偶然快速的眨一下眼睛,那兩排濃密卷翹的睫毛便撲閃了一下。
“搞定!”
蘇若晚大功告成,又拿起小剪刀將線頭剪的完全看不到,這才將針線盒都放在了桌子上,手里拿著西裝外套邀功式的看著景慕琛,腦袋還微微歪著,俏皮的說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景慕琛笑了一下,“厲害。”
蘇若晚皺了皺鼻子,對他的冷淡反應(yīng)有些不滿意。
“幫我穿上。”
下一秒,景慕琛開口說道。
蘇若晚眨了眨眼,站起身,手里將那件西裝外套撐開,看著景慕琛也在她面前站起了身,瞬間自己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罩在了陰影之中。
她抬起頭,腰卻突然被他的一只大手?jǐn)堊×耍S即整個人已經(jīng)被壓在了白色的墻壁上。
景慕琛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西裝外套,瀟灑的往后一拋,精準(zhǔn)的丟在了大床上,低沉磁性的聲音誘惑而迷人,“既然老婆這么厲害,不獎勵你一下,我心里很過意不去的。”
蘇若晚眨了眨眼,“呃,不用了……”
她快速的瞄了一眼書桌上的時鐘,試圖從他和墻壁的包圍中掙脫開來,“時間快來不及了啊,我得下樓了……”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將蘇若晚的神智稍稍拉回,她說道,“有電話……”
景慕琛嘆了口氣說道,“晚上回去了再收拾你!”
蘇若晚紅著臉從他懷里離開,兩腳觸地后,她快速走到床邊拿起了手機(jī)接聽道,“喂。”
“小蘇?你人在哪里?發(fā)布會還有20分鐘就開始了!”宋知嫻在那頭喊道,聲音有一些嚴(yán)厲。
“小嫻姐,不好意思……我……我馬上就到!你給我兩分鐘!”
蘇若晚掛斷了電話,瞪了景慕琛一眼,“都怪你啦!小嫻姐在下面找我,我必須得走了。”
景慕琛看著她快速往門口走去,就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景慕琛突然開口說道,“你的辮子歪掉了。”
蘇若晚一愣,趕緊回身走到穿衣鏡前看了看,果然……
剛才被他壓在墻壁上,馬尾整個都歪到另一邊去了。
無奈,只好將頭繩拿了下來,用手順了順頭發(fā)。
景慕琛走了過去,說道,“就散著吧,別扎了。散著好看。”
蘇若晚抬起的右手瞬間就放下了,頗有點害羞的看著他問道,“你覺得……散著好看?”
景慕琛勾起完美的唇角,眼里的溫柔一目了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蘇若晚彎起嘴角,又將罩衫和小西裝理了理,確定沒有破綻后,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誰知此時,對面的一零三號房的房門也恰好打開了,蘇若晚抬頭一看,就看到赫連尋和夏曉麗正十指交扣的走了出來,郎才女貌,看起來十分的養(yǎng)眼與登對!
赫連尋面色依然如常,眼神卻不禁一動,下意識的就往蘇若晚的身后看去。
室內(nèi),景慕琛身材頎長挺拔,下身是一條深藍(lán)色的西裝褲,上身隨意套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堪堪只系了最下面的兩顆紐扣……
這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赫連尋的眼底不禁冷了幾分。
蘇若晚訕訕的微微頷首,隨即就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朝著旋轉(zhuǎn)樓梯口跑去。
夏曉麗一臉會意的笑著打趣道,“景總和太太真是甜蜜,可真是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時間來幽會呢?”
景慕琛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深意,“彼此彼此。”
邊說著,他邊伸手一顆一顆的系上了紐扣。
“景總,發(fā)布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先下去了,那么……待會見咯?”夏曉麗兩手親昵的抱緊了赫連尋的胳膊,巧笑倩兮。
“待會見。”景慕琛說完就關(guān)上了房門。
夏曉麗的臉色瞬間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她嘟著唇,挽著赫連尋邊往樓梯走去邊說道,“這個景慕琛,真是假公濟(jì)私!”
赫連尋拍了拍她的小手,唇邊始終微笑著,只是那笑意并未到達(dá)眼底。
……
由于新濠商業(yè)圈的現(xiàn)代化因素,宋知嫻在發(fā)布會里特意設(shè)置了幾項高雅又現(xiàn)代化的表演,爵士舞、魔術(shù)表演以及小提琴搭配小型時裝走秀,精彩的表演引得了現(xiàn)場嘉賓的陣陣掌聲。
夏曉麗在今天也出盡了風(fēng)頭,她一襲藍(lán)色修身禮服,恰好的展現(xiàn)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俏麗的鵝蛋臉上,一雙眼睛似會說話般的顧盼生情,五官精致,口條清晰,就算是介紹公司及項目的構(gòu)思創(chuàng)意時,也能將專業(yè)術(shù)語和風(fēng)趣幽默巧妙地結(jié)合在一起。
蘇若晚在臺下的暗處默默的看著,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