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去個咖啡廳都能沾花惹草
明明剛才還因為多重身體的痛苦而面色蒼白呢,此刻她卻又有些抑制不住臉上熱烘烘的窘意。
半天后,吳麗麗才不服氣的開口又說道,“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到快100斤了,是不是你的身體素質(zhì)不夠好啊,連100斤都覺得重,將來的話你怎么抱你的女朋友啊!”
“我的女朋友?她可比你輕多了。”上官晏“嗤”笑一聲,勾著唇角和她打著嘴仗,腳下卻依然步步生風,始終走在整個小組的最前面,而后面的那一群汗流浹背的同事,臉上也都因為“加薪”兩字重新燃起了斗志,互相攙扶,鼓勵著往終點沖去。
“切,她遲早會發(fā)胖的,就算不發(fā)胖,等到你們結(jié)婚了,她懷孕的時候,連人帶球加起來100多斤,你說你還能抱得動嗎?”吳麗麗受不了他一口一句的諷刺,立馬反唇相譏道。
“呵呵,如果我的女朋友真的懷了我的孩子,就算是200斤我也抱得動。”上官晏不可一世的回道。
“你!”吳麗麗氣得攥起右拳在空中虛揮一拳,可惡,這個臭小子!真是從來都不懂“尊老敬賢”這四個字!
“別亂動!”上官晏仿佛腦后有一雙眼睛似的。
吳麗麗眼睛一直,整張臉瞬間更紅了,趴在他的背上再也不敢隨便亂動一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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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又走了半個小時后,大部隊幾乎都到達了終點。
在“加薪”的刺激下,人事部門小組竟然在最后奮起直追,成為黑馬,最終獲得了三個小組的團隊第一名。
而上官晏,也就是小組里第一個抵達終點的,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今天比賽的個人獎第一名。
吳麗麗已經(jīng)被放下來站著了,她抬著受傷的左腳,額頭冒著冷汗,周姐則站在一旁扶著她。
上官晏在小飛的邀請下走到了臨時搭建的領(lǐng)獎臺上,手中拿著小喇叭,本來磁性又好聽的男中音,被小喇叭放成了比較亮一點的中高音,聽著特別的喜感。
“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你們挑戰(zhàn)了自己,也戰(zhàn)勝了自己,我希望在將來,大家也能夠帶著這種勇氣和毅力,奮斗在自己的工作崗位,為尚冠集團的事業(yè)添磚加瓦,努力奮斗!”上官晏一本正經(jīng)的擺著領(lǐng)導(dǎo)架子說話,精致完美的五官,高貴冷傲的氣質(zhì),雖然因為負重走了五公里,額頭上泛著絲絲的汗意,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狼狽,反而還多了一絲性感的男性魅力。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講完后,現(xiàn)場的幾十個人就立馬獻出了洪雷般的掌聲,女同事的尖叫聲更是穿破云霄,花癡到不行。
“好了,接下來就請大家上車,我們現(xiàn)在去吃豐盛的午餐!獎品呢將在周一發(fā)送到各位獲獎?wù)叩氖种小!毙★w接過話筒總結(jié)說道。
“麗麗,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有你這腳,得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吧?”周姐看著吳麗麗蒼白的臉,還有那高高抬起的左腳,擔憂的問道。
“沒關(guān)系的周姐,我先跟你們一起上車,等回到市里我再打車去醫(yī)院看看就好了。”吳麗麗不想因為自己再耽誤大伙吃午飯的時間,而且這種地方荒郊野嶺的,根本也就沒有什么出租車出入,在這兒等著去醫(yī)院,還不如先回到市里再打車去呢。
“你到底行不行啊,這腳崴了可一定要早點就醫(yī),別到時候留下了病根子,以后就不好治了。”周姐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的說道。她是從心里頭喜歡吳麗麗這個熱情又開朗的姑娘,也就比自己的女兒大不了幾歲,雖然是獨生女,但是卻獨立又堅強,一點兒也不嬌氣。
“我沒事的,放心吧周姐。”
說著,吳麗麗就在周姐的攙扶下下,用一只腳跳著要往大巴車走去。
她忍著小腹的疼痛,剛跳了幾下,就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再后面,她就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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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麗麗!”周姐驚得整個人死死的抱著吳麗麗才不至于讓她跌倒在地上,抬高音量沖著周圍就喊道,“快來人啊,麗麗她暈倒了!”
正在后面與小飛談事的上官晏,一聽到周姐的叫聲,眉頭一簇,長腿一邁,快步走了過來。
“麗麗,麗麗?”周姐伸著大拇指在吳麗麗的人中上按了半天,不停喚著她的名字,可吳麗麗依然緊閉雙眼,毫無醒來的跡象。
“周姐,麻煩你把麗麗的包拿來,我待會兒找人開一輛車過來,馬上送她去醫(yī)院。”上官晏從周姐的懷里接過吳麗麗,有條不紊的安排布置著。
“啊?”周姐擔憂的看著上官晏,“總裁,要不要我陪著您一起過去啊?”
麗麗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總裁也比較年輕,有些問題可能不太方便和醫(yī)生溝通啊。
“不用了,大家都走了一上午了,肯定都餓壞了,小飛!”待小飛到了跟前,上官晏開口吩咐道,“你安排下大家都上車返程。”
“好的,總裁。”小飛點了點頭,就在那迅速的組織起來。
最后,兩輛大巴車開走了,上官晏一手攬著暈厥過去的吳麗麗,一手拿著手機,給家里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后,他低頭看著只到他肩膀處的吳麗麗,一對用眉筆淺淺描過的平直眉,此刻卻糾結(jié)的皺在了一起,可能因為今天要運動,她并沒有在臉上擦脂抹粉,原本就白皙的臉龐此刻因而顯得更加蒼白和孱弱,竟然透出了一絲平日里所沒有的嬌弱氣息。
真是個愛逞強的女人!上官晏心里默默的搖頭,一手將她運動服的領(lǐng)口又拉緊了一些。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竟然帶著一絲溫柔,動作也相當?shù)妮p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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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短促的喇叭聲后,一輛紅色君威停在了路邊,家里的司機小劉開門走了下來。
“少爺,我來吧。”小劉殷勤地跑了過來,伸出兩手就想要抱起吳麗麗。
少爺十分鐘前打電話來說有個下屬在山路上崴腳暈倒了,讓他趕緊開輛車過來送去醫(yī)院,因此,作為同樣是下屬的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幫忙抱受傷的下屬上車。
誰知上官晏眉頭一皺,伸手直接拂開了小劉的雙手,道,“你去把后車門打開。”
“呃,好的,少爺。”小劉撓了撓頭,只好又跑了回去,將后車門拉開,看著少爺將懷里的那個下屬一個打橫抱了起來,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先將她放了進去,然后自己才坐了進去。
小劉眨了眨眼,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多說什么,推上后車門后,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也坐了進去。
很快的,紅色君威就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里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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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小劉又眼巴巴看著上官晏先下了車,然后將吳麗麗的身子稍稍傾斜在他的懷里,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彎處,打橫將她給抱了起來。
“你在這兒等著。”上官晏吩咐完小劉,轉(zhuǎn)身就抱著吳麗麗往醫(yī)院的外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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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外科。
醫(yī)生看著吳麗麗昏迷不醒,皺了皺眉,“患者昏迷不醒,沒法問具體的情況,這樣吧,你先帶她去拍個X光片,看看有沒有骨折,回頭我好對癥下藥。”
上官晏點頭,“對了。”醫(yī)生又隨口說道,“你們目前沒有備孕的打算吧。”
“啊?備孕?”上官晏俊臉一怔。
醫(yī)生搖了搖頭,責備道,“就知道你們這些年輕小夫妻平日里沒個節(jié)制,這孕婦啊是不能照X光片的,如果你不能確認她是否已懷孕的話,我建議你先帶她去婦科查一下,等確認沒有懷孕,我才能安排給她拍片的。”
上官晏剛想搖頭,可轉(zhuǎn)瞬卻想到了上月初,在G市沫陽參加大哥婚禮的那一個下午,那天自己和她做的時候,好像沒有帶……
應(yīng)該不會這么湊巧吧?不是說懷孕了都會想吐么?
但是萬一如果真的懷孕了呢?!
上官晏頓時大腦中“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啊,我這后面還有好多的病人等著呢!”醫(yī)生開始催促。
上官晏只好又抱著吳麗麗到了另一棟樓的婦產(chǎn)科,掛號,等號,直到被叫號再把她抱進去放在了床上。
最后,他終于在外面的座椅上得空休息,這一通來回折騰下來,饒是年輕力壯如他,也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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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
“427號患者家屬,427號患者家屬?不在嗎?427號的,吳麗麗女士的家屬在不在?”一個小護士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在走廊上叫了半天號碼,也沒有人答應(yīng),最后她索性直呼其名,終于看到走廊的座椅上站起來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那一張白皙精致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青澀的躊躇。
“你就是吳麗麗的家屬?”小護士看著上官晏,“是的話就跟我來吧。”
上官晏點了點頭,跟著護士走進科室。
一旁簾子后面的床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吳麗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醫(yī)生正坐在辦公桌后,嚴厲的臉孔不茍言笑,一雙銳利的雙眼也很嚴肅的看著他,指了指桌前的凳子道,“坐。”
上官晏剛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就聽到那個女醫(yī)生開口說道,“你是怎么做丈夫的?這老婆都懷孕一個多月了,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兒的不對勁?”
女醫(yī)生的話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砸在上官晏的頭上,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女醫(yī)生看著手里的檢查情況繼續(xù)嚴厲地說道,“孕婦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非常不好,有見紅的狀況,胎兒的胎像也很不穩(wěn)定,必須留院觀察。對了,我看她的腳好像也受傷了,嘖,你這個丈夫到底是怎么當?shù)模∥亦嵵氐馗嬖V你,如果還沒有做好要孩子的準備,之前就應(yīng)該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不要圖自己一時的爽快,給女方帶來身體上一輩子難以彌補的傷害!”
面對這些犀利的指責,上官晏還有些恍恍惚惚的,他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懷孕”這兩個字,內(nèi)心也撲通撲通直跳,目瞪口呆的看著女醫(yī)生半天,才恢復(fù)知覺般地咽了咽口水,一臉遲疑的開口說道,“醫(yī)生,你說……她懷孕一個多月了?”
女醫(yī)生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臉受驚嚇的表情,可能也覺得有些于心不忍,開口說道,“你放心吧,我看孕婦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剛才我給她開了一些安胎的藥,過會兒等她意識清醒后讓她服下。另外,必須再留院觀察一陣子,等胎像穩(wěn)定下來后,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一個多月的身孕,也就是說,是一個多月前懷上的孩子,那時候,剛好也就是自己和她在G市中心大酒店套房里的那一次!
上官晏瞬間覺得有些頭痛欲裂,就像是宿醉也遠遠比不上的那一種痛!
痛過之后,隨之而來的就是迷茫,內(nèi)心也空蕩蕩的,沒著沒落的,雙手還顫抖個不停。
自己才二十四歲,這……就要當爸爸了?而且,孩子的媽媽還是一個比他大了將近三歲的女人!
他整個人又慌又亂,內(nèi)心百般糾結(jié),思前想后,焦慮不安,竟然半天都沒能開口說一句話。
女醫(yī)生看了看他,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行了,你先帶她去外科把腳上的傷給處理一下吧,回頭馬上過來辦住院手續(xù)。”
看著上官晏那一副癡呆而又茫然的表情,她不滿的再度抬高了音量,“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上官晏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女醫(yī)生,茫然的問道,“什么?”
女醫(yī)生嘆了口氣,只好又重復(fù)了一次剛才的話。
上官晏點了點頭,起身接過女醫(yī)生手中的各種單據(jù),走過去抱起吳麗麗,離開了婦產(chǎn)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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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外科后,上官晏又拿了一袋子的外用藥,抱著吳麗麗重新回到了婦產(chǎn)科,辦理了住院手續(xù)。
最后,VIP病房里,看著吳麗麗終于安穩(wěn)地躺在了病床上,上官晏深深嘆了口氣,臉上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雙手環(huán)胸,眉頭微蹙,看著吳麗麗那一張蒼白又安靜的睡臉,內(nèi)心復(fù)雜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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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吳麗麗終于醒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上官晏正星眸深邃地看著自己,冷不防還是有點被嚇到了。
再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醫(yī)院!而自己的身上,正穿著醫(yī)院的藍白條病號服。
昏迷前的情景瞬間全部都回到了腦海中,吳麗麗起身就想要坐起來,“總裁,嘶!”
一個大力,牽扯到了左腳的崴傷,而上官晏已經(jīng)臉色突變地沖了過去,“怎么了,哪里痛?”
吳麗麗忍著痛,卻被他那一副關(guān)心的語氣再次嚇了一跳,她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周圍。
這里明顯是一個貴族般的VIP病房,寬敞明亮又設(shè)施齊全,只是……為什么上官晏會在這里?
“總裁?”她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張開嘴,邊看著上官晏的表情,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中午的時候,是您送我來醫(yī)院的嗎?”
上官晏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吳麗麗暗暗皺眉,又問道,“那,這個病房?也是您定的?”
上官晏看著她,雖然有點不明白她的問話目的,還是點了點頭。
“總裁!”吳麗麗差點要淚奔,“我,我不過就是崴個腳而已,您……您為什么要定一間這么豪華的病房啊?這一晚上得多少錢啊?我一個月的工資夠不夠付的啊?”
上官晏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吧,這些費用都不用你出。”
“嘎?”吳麗麗睜大眼,傻乎乎的回道,“真的嗎?”
“……”上官晏快要被她打敗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白癡的女人,都快要二十七歲了,連自己懷孕了平時也感覺不出來的嗎?竟然還在這糾結(jié)一個小小的破病房的費用問題!
只是,他似乎忘了,正是因為他爽完了提褲子就跑的行為,才會讓吳麗麗從來都不會把自己惡心想吐往懷孕這方面去聯(lián)想啊!
“總裁?”吳麗麗又糾結(jié)了,怎么總裁的臉上好像寫著“后悔”兩個字似的?
她內(nèi)心一個焦急,直接掀開了被子,將完好的右腿從病床上挪了下來。
上官晏一愣,趕緊上前阻止住她,“你要干嘛?”
吳麗麗推開他的手,一臉“富貴不能淫”的表情說道,“總裁,我沒有您那么的有錢,我不要住這個病房!我現(xiàn)在就要出院,腳崴了而已嘛,我回家躺著也是一樣的!”
“你給我躺好!”上官晏氣得吼道,兩只大手迅速地扳住她的肩膀,一只腿壓住她沒受傷的右腿,整個身子向下,堅定卻又力道輕柔的將她瞬間又壓回到了床上。
他在她的上方,兩個人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巴對嘴巴,距離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左右。
他看著面前那一雙黑白分明的貓眼,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費用,都由我出。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的躺在這里養(yǎng)身體,聽到了沒?”
吳麗麗一臉驚悚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這一張臉,他的皮膚簡直比自己的還要好,白皙,細嫩,而且沒有一絲的毛孔,卷翹的睫毛近看更加的漂亮,而睫毛下的那一對幽譚似的雙眸,此刻正帶著一絲不明的情緒看著自己!
吳麗麗快速的眨了眨眼,心跳聲大的快要從自己的心口溢出來似的,她忙伸手將他往后一推,右手快速的扇著自己紅紅的臉頰,小聲嘀咕道,“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嘛?”
上官晏一擰眉,“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吳麗麗身子向后微微坐起,小心的不碰到自己被包的像個豬蹄一樣的左腳,巴茲了一下干燥的雙唇后,又問道,“總裁,這個VIP病房,沒有護工的嗎?”
“你要護工做什么?”上官晏靜靜地看著她,問道。
若說先前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她懷孕的事實,那么此刻,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冷靜后,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
只是,一想到這個傻乎乎的大嬸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這心里頭還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曾經(jīng),他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她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擁有完美的外表,顯赫的家世,和藹可親的父母,以及共同領(lǐng)域的喜好特長等等。
在相親大會上,選擇了那個喬蕊兒也正是因為看中這幾點,只是,隨著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卻發(fā)現(xiàn)這樣子的戀愛,并沒有自己預(yù)想中的那種感覺。
喬蕊兒很完美,也很適合自己,然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底似乎從來都不會泛起哪怕一絲的波瀾,無驚無喜,平淡而又乏味。
吳麗麗雖然和自己的理想對象完全不符合,她長相嫵媚,卻稍顯豐腴,她家世一般,和自己從來都不對盤,甚至,還比自己大了那么多隨!不過……既然她已經(jīng)懷了自己的孩子,作為男人,他就應(yīng)該承擔起自己應(yīng)盡的義務(wù),就像大哥對大嫂那樣。
于是,他心底這么一番義正言辭的理論說服完自己后,倒也能接受要當爸爸的這個事實了。
吳麗麗看著上官晏臉上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斟酌表情,內(nèi)心一陣陣的發(fā)毛。
尤其他的雙眼,一直充滿著探究地看著自己,好像在算計些什么似的……
吳麗麗雙拳緊握,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情?
當下,兩個人各懷鬼胎,半天都沒有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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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晏自我安慰完后,并沒有等到吳麗麗的回答,他的薄唇不悅的抿直,再度發(fā)問道,“你找護工做什么?”
吳麗麗伸手摸了摸干癟的肚皮,“我想讓護工給我倒一點兒水喝,還有,我的肚子好餓哦,中午都沒有吃飯。”
她抬起眼皮迅速的又看了他一眼,“能不能讓護工也給我買點兒吃的,隨便買就行了,我不挑食的。”
上官晏皺著眉,“等著。”
說著,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就朝病房外面走去。
吳麗麗眼巴巴地看著上官晏離開了,臉上抽搐了幾下,只好抱著咕嚕嚕亂叫的肚子繼續(xù)在那兒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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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上官晏遲遲沒有回來,吳麗麗心中怨念驟升,“不就是叫個護工嘛!怎么做事那么磨蹭!這年頭的年輕小伙啊,果然還是靠不住!”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了,她循聲望去,就看到自己的背包被扔在了床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
鈴聲持續(xù)的響了很久很久,吳麗麗擔心有重要的事情,一咬牙,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揭開被子后,將那只完好的右腳先放了下去,塞進了運動鞋里,然后又小心的移動著自己的左腳,以單腳跳的姿勢,一下一下的朝著單人沙發(fā)走去。
“站住!”突然,上官晏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吳麗麗嚇了一跳,金雞獨立的回頭看著他。
上官晏兩眼驚惶的看著她,快步從門口走到桌邊放下手上提著的袋子,然后又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就將吳麗麗新娘抱了起來,放回到了病床上。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又自然平常,反倒是吳麗麗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尷尬,“總裁,我自己可以走的。”
上官晏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了她,幽黑的雙眸不悅的看向了她,“你現(xiàn)在不能隨意走動。”
吳麗麗點了點頭,“我知道。”
嘿嘿傻笑了兩下,她指了指單人沙發(fā)上的背包,“所以我用跳的啊,我想要拿手機,剛才有一個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我擔心家里有急事找我。”
上官晏收回眼神,走去沙發(fā)那,將她的背包提了過來,扔在了床上。
看著吳麗麗一臉欣喜的拉開背包拉鏈,從里面掏出手機在那迅速滑動著,上官晏又開口說了一句,“手機也少用。”
吳麗麗看了一眼上官晏,敷衍的點了點頭,就收回視線看著來電記錄。
一共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是張清篤的,另一個是蘇若晚的,張清篤的電話就是剛才打過來的,而蘇若晚的則是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打過來的,她直接就選擇了反撥蘇若晚的回去。
“喂,若晚?剛才打我電話什么事情呀,人家好可憐哦,現(xiàn)在醫(yī)院里呢,所以都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吳麗麗撒嬌的說道。
“醫(yī)院?”蘇若晚嚇了一跳,“吳姐,你怎么啦?生病了?怎么跑到醫(yī)院里去了?嚴不嚴重啊?”
“嘻嘻,沒有啦。”吳麗麗享受完蘇若晚的關(guān)心后,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我上午參加公司的徒步20公里比賽,體力不支,加上又崴了腳,所以就被送到醫(yī)院來檢查了,你放心啦,小case啦,等我的腳好了,保證馬上又是一條好漢!”
一旁正拆著外賣袋的上官晏聽著她得瑟的豪言壯語,太陽穴不禁都抽了幾下。
“崴到腳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沒有傷到骨頭吧?”蘇若晚在那頭關(guān)心的問道。
“應(yīng)該是沒有,我看就是腫起來了,被包的像個豬蹄似的唉,估計起碼得有好幾天不能走路了。”吳麗麗看著自己的豬蹄,不無遺憾的說道。
“那就好。”蘇若晚放下了一顆心,“我剛才是帶彥彥來跆拳道館的,所以想說這兒就在你家的附近,剛好找你出來一起逛會兒街,不過既然你住院了,那也就只能算了。對了,你在哪家醫(yī)院啊,今天可能不行,待會兒彥彥下課來不及,明天吧,我去醫(yī)院看看你。”
“唔,我在第一人民醫(yī)院……”
將醫(yī)院名字和病房號告訴了蘇若晚后,吳麗麗剛要再給張清篤也回撥個電話過去,上官晏卻直接伸手將她的手機奪了回去,“先吃飯。”
吳麗麗皺著眉,看著他霸道獨裁地將她的手機放到了桌子最遠的那一塊地方。
癟了癟嘴,吳麗麗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面前的移動桌上,已經(jīng)放滿了樣式豐富又美味的菜肴,而上官晏正端起了一碗米飯,一手拿著筷子,也坐到了病床的邊上。
“呃。”吳麗麗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總裁,您,您這是?”
上官晏夾了一筷子杏鮑菇牛肉遞到了吳麗麗的嘴巴前面,“張嘴。”
“啊?”吳麗麗驚訝的張開嘴,瞬間一筷子菜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里。
吳麗麗嚼著美味的牛肉,一邊暗測測地觀察著上官晏,心里也慢慢的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上官晏接下來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給吳麗麗喂著飯,直到吳麗麗伸出左手擋著嘴巴,右手趕緊揮了幾下,懊惱地說道,“總裁,我吃飽了,能給我點兒湯喝嗎?”
真不是個溫柔的男人!就知道填鴨式的喂她,都快被渴死了!
上官晏面不改色,又端起已經(jīng)涼下來的西紅柿雞蛋湯,一手拿著勺子,開始喂吳麗麗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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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吃飽喝足后,吳麗麗伸手接過上官晏遞來的面紙,邊擦嘴邊看著他在那兒收拾著外賣盒,心底的狐疑越來越大,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糾結(jié)。
上官晏收拾好了垃圾后,抬頭便看到吳麗麗一臉暗測測偷看自己的表情,他挑起一道眉,薄唇微微勾起,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手機鈴聲突兀的在安靜的病房內(nèi)響起,上官晏掏出手機一看,“喬蕊兒來電”。
他皺了皺眉,直接按下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了喬蕊兒尖細的女聲,“喂,阿晏,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上官晏回道,“我在醫(yī)院。”
“醫(yī)院?”喬蕊兒冷抽一口氣,“阿晏,你生病了嗎?還是受傷了?你在哪家醫(yī)院啊,我現(xiàn)在就過去看你!”
上官晏伸手捏了捏額角,被那尖細的聲音叫的有一些煩躁,“不是我,是……別人。”
“哦,那就好,嚇死我了。”喬蕊兒竟然毫不關(guān)心別人是誰,仿佛只要不是上官晏住院,其他誰住院她都無所謂。
“阿晏,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今天晚上,可以和你一起吃晚飯嗎?”喬蕊兒馬上又甜甜的問道。
上官晏剛想開口拒絕,一抬眼看到吳麗麗,心里瞬間又改變了主意,“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找你,剛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劇!?br/>
“是嗎?”喬蕊兒內(nèi)心好激動,兩人相處了一周多了,莫非,上官晏是要對自己表白了?“那我在家里等你哦,阿晏,拜拜,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上官晏掛斷電話,拿起外套,另一只手拿起垃圾,對吳麗麗說道,“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會回來,你不要下床,沒事的話就看看電視,或者看看雜志,手機不要玩,還有,千萬千萬不要下床!”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并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吳麗麗收回視線,半躺在病床上,一臉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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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將景彥希送到了跆拳道館后,就帶著玖玖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坐著,給玖玖點了一個巧克力蛋糕,又給自己點了一杯摩卡咖啡,母女倆悠閑地坐在那兒,邊享受著下午茶,邊等待著景彥希的課程結(jié)束。
咖啡館里放著不知名的英文歌曲,旋律很憂郁,蘇若晚聽著聽著,就覺得心底也有一些失落起來。
看了一眼時間,三點鐘了,還有半個小時景彥希下課,還有三個小時,景慕琛才會坐上從上海回來D市的飛機。
嘆了口氣后,她拿起小勺,在那兒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咖啡,一身白色針織衫,灰色短裙,黑色的打底褲,高高豎起的馬尾,再加上那一張憂郁的白凈小臉,全身上下,仿佛都寫著“孤獨寂寞冷”的字眼。
“小姐,請問,這兒有人坐嗎?”突然,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蘇若晚抬頭一看,一個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正看向自己,臉上掛著靦腆而又討好的笑容。
“呃。”蘇若晚愣了愣,看了一眼周圍,咖啡館里明明有好多的空位置啊,為什么他要來問自己旁邊的座位?“沒人,不過……”
“沒人就好。”男人徑自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放到了桌面上,他看了一眼另一邊沙發(fā)上正吃著蛋糕的玖玖,笑瞇瞇的說道,“小姐,這位小朋友是你的妹妹嗎?她長的真是漂亮,就和小姐您一樣的漂亮。”
蘇若晚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原來他是在搭訕,無奈的笑了笑后,她開口說道,“先生,不好意思啊,這是我的女兒。”
“女兒?”中年男人一臉的驚訝,隨即就搖了搖頭,笑道,“小姐,你明明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頭,怎么可能有一個年紀這么大的女兒?”
蘇若晚不禁有點哭笑不得,她看著玖玖說道,“寶寶,告訴叔叔你今年幾歲了?”
玖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奶聲奶氣的回道,“叔叔,我今年才五歲,我的年紀一點兒也不大。”
中年男人尷尬的扶了扶眼鏡,又看向了蘇若晚。
蘇若晚也說道,“還有我,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我的年紀一點兒也不小了。”
母女倆一唱一和之下,中年男人再也呆不住了,直接抱起筆記本電腦落荒而逃。
蘇若晚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剛巧又接到了吳麗麗的電話。
說完電話后,她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三點半了,拿起外套給自己和玖玖分別穿上,離開咖啡店,朝著跆拳道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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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了景彥希后,蘇若晚帶著兩個孩子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車上,玖玖嘟著小嘴巴不開心地說道,“彥彥哥哥,剛才有個叔叔說我年紀大!”
景彥希眨了眨眼,“哪個叔叔?”
“我和媽咪都不認識。”玖玖一臉的糾結(jié),“對了,他還說媽咪看起來就二十出頭,還夸我們都長得漂亮。”
“哈哈哈。”一聽到這話,司機師傅都樂的回頭看了蘇若晚一眼。
景彥希無奈的翻著小白眼,“晚晚,你怎么去個咖啡廳都能沾花惹草!”
“……”蘇若晚被司機和景彥希兩個人搞的尷尬的不行,瞪了景彥希一眼,扭頭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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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儷園,蘇若晚一手提著兩個孩子的小書包,包括自己的包,一手拿著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她將包都放在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上,彎腰低頭給兩個孩子換著室內(nèi)拖鞋,突然……
“爸爸!”玖玖清脆的叫聲讓她驚訝的抬頭,眼前,原本應(yīng)該還在上海的景慕琛,此刻卻挺拔如松的站在客廳里,身上穿著一套棉質(zhì)半休閑的居家服,幽深的黑眸正柔柔的看著自己。
“老公。”蘇若晚情不自禁地就喊出了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別勝新婚,蘇若晚的這一聲老公叫的格外柔媚,帶了一絲撒嬌的味道,甚至連手頭的工作也不繼續(xù)了,直接直起腰就走了過去,“你不是今天晚上的飛機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啦?”
景慕琛走了過來,看到她難得的扎著高馬尾,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白細的脖頸,素凈的小臉上則是太明顯的興奮和喜悅,他的眼神也慢慢變得更加溫柔,走過去握著她的小手,卻發(fā)現(xiàn)冰涼到刺骨。
“怎么沒帶手套?”景慕琛挑了下眉,用自己溫暖厚實的大掌揉搓著她纖小的手掌。
蘇若晚笑瞇瞇的,還不待她開口,景彥希的小聲音從背后不滿的傳來,“你們倆談情說愛夠了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