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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的逆襲 !
就這么相對沉默了許久,云木香見他不說話,便伸手抱住他的腰,撒嬌道,“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秦述看了她一眼,聲音依然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中帶著冷漠的味道,他道,“就這么想離開我嗎?我死了你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陰森,嚇的云木香一哆嗦,貌似秦述的變態(tài)人格已經(jīng)滿血復(fù)活了,她還是比較喜歡他溫情模式的說。她裝傻賣乖的低著頭玩著秦述的衣擺,見他久久的沉默著,知道沒法蒙混過關(guān),于是立刻義正詞嚴道,“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啊?那小子滿嘴胡言亂語你又不是不知道?!?br/>
秦述點點頭,“他說的都是謊話對嗎?”
云木香心虛的瞥了他一眼,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小聲道,“那個……我確實跟他說過我們倆只是逢場作戲,沒有任何感情來著,可是從來沒有說過盼著你死啊……”
“哦?”秦述這個‘哦’字拐了好幾個彎,只聽的她毛骨悚然,“逢場作戲啊……”他好聽的聲音輕輕說出著幾個字,雖然語氣溫和,那語調(diào)卻聽著陰森。
云木香連忙激動道,“不過那都是我騙他的啊,我又跟他不熟,怎么可能交淺言深跟他扯那些話題。我跟他說的都是假話!”
“假話?”秦述唇角有了一絲笑意,輕輕說道。
云木香連忙點點頭,秦述的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繞著她的頭發(fā),目光深邃的看著她,“那么,真話是什么?”
云木香被他的話問的一愣,繼而臉上緩緩騰起紅暈,眼睛瞥向別處,小聲道,“你知道的?!?br/>
“我不知道?!彼f道,聲音里似乎帶著幾分蒼涼,“我只知道你可以為任何人舍棄我,鄔榮郅便罷了,就是認識沒幾天的秦璋都比我重要得多?!?br/>
他的語氣讓云木香心里一扯一扯的疼,仔細想想,她好像的確總把秦述放在最后,總是下意識的覺得他強大的不需要任何同情,他總是加害者,別人在他面前總是受害者,她下意識的同情弱者,卻給秦述帶來傷害。
她低下頭,有些失神道,“不是這樣的……”雖然她總把秦述日后會殺了她放在嘴上,可心里卻從來沒有真正怕過他,甚至十分依賴他,或許她一直以來就潛意識里的覺得無論自己做什么,秦述都會寬容自己,她不過是仗著秦述對她的寵愛罷了。
聽著她好無力道的解釋,秦述苦笑,“連你的兩個侍女都知道你一心想要離開我?!?br/>
云木香被他接二連三的控訴弄心虛,扯著他的袖子小聲道,“我都跟你承認錯誤了,你別生氣了,我是做了很多錯事,我以后會改的。秦璋怎么會比你重要?他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別說他那小樣兒了,在我心里,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你!”
秦述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下來,但還是繃著臉,輕輕哼了一聲,說道,“說一套做一套?!闭f著,他往后倚了倚,靠在軟榻上。
云木香見他終于口氣松了,立刻抬手發(fā)誓道,“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說那些混賬話,也再也不會離開你。”
秦述終于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是我皇后,這些原本就是你應(yīng)該做的?!?br/>
“對,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以前做的不好,活該被批評,你說我是應(yīng)該的?!彼J錯態(tài)度十分端正。
看著他眼底閃現(xiàn)的笑意,云木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一片青黑,心疼道,“你真不聽話,都沒有好好對自己,都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秦述的聲音里似乎也有了倦意,“是皇后失信,明明答應(yīng)會一直監(jiān)督我。”腦中緊繃的弦一放松下來,這么多天累積起來的疲憊都涌了上來,讓向來少眠的人都有了困意。
云木香垂下眼睛,又是一番認錯,又突然想起什么,側(cè)著頭看著他道,“秦述,你怎么從來不叫我的名字?”
秦述原本已經(jīng)昏昏欲睡,聽見她的問題,睜開眼睛看著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叫什么名字?”
“云木香啊?!彼攵疾幌氲幕氐?。
“我是說,真正的名字。”秦述說道。
云木香一愣,果然他是知道的,正了正臉上的神色道,“我以后就是云木香了,不會再有別的名字。”她頓了頓,好奇的問道,“秦述,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半天沒聽見他的回答,云木香湊近他的臉,又小聲的叫了一聲,“秦述?”依然沒見他有什么反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睡著了。云木香笑了笑,躺在他身邊細細的端詳著他的睡顏,好久沒有像這樣心里一片安寧了。她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她還能回來,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那么愿意留在他的身邊的,原來自己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她躺在軟榻上看著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秦述,可到底有傷在身,身體還是顯得十分虛弱,看著看著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紅蔻推門進來,見兩人都已經(jīng)睡著,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點了一根香,臨走看了眼兩人想對而眠的樣子,忍不住掩口笑了笑,真是天可憐見,還愿意讓公主回來。
半夜時分,香已燃盡,秦述的手突然動了動,猛地坐了起來,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慌張,他轉(zhuǎn)身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云木香,慢慢伸手過去,有些忐忑不安的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覺到她悠長的呼吸,他不由長長的松了口氣,但看著她過分安靜的睡容,他還是有些不安心的捏了捏她的臉,云木香吃痛的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又睡了。
秦述微微一笑,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鼻尖,嘴唇,目光深幽的看著她,總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生怕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這只是自己的一個美夢。耳邊突然傳來她小聲的夢囈,“好痛啊。”
秦述的目光閃了閃,慢慢揭開蓋在她身上的毯子,她即便是睡著,動作還是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腹部,顯然是痛的讓她無法忽視。胸腔中的愧疚幾乎要把他淹沒,她從來沒有受過什么重傷,這幾乎奪走她生命的傷卻是他給的。
云木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秦述坐在他身邊,聲音慵懶道,“你怎么醒了?到早朝的時間了嗎?”
秦述的視線從她的傷口移開,對上她的視線,面上露出笑容,俯下身來親了親她的眼睛,“沒有,還早著呢。”
云木香也對他笑了笑,說道,“那你再陪我睡一會?!?br/>
秦述的手輕輕撫摸著她臉頰邊的頭發(fā),眸色深重,輕輕握住她放在腹部的手,聲音中帶著自責(zé),“我不是有意要傷你?!?br/>
“我知道啊?!痹颇鞠阈χf道。
“我也……從沒想過要殺你?!?br/>
“我也知道?!痹颇鞠阊劬α亮恋恼f道,鬼門關(guān)走過一圈,讓她明白許多事情,無論是秦述對她的心意,還是她對秦述的心意,她繼續(xù)道,“而且就算你要殺我,我也要一直留在你身邊,誰讓你娶了我呢。”
秦述輕笑著搖了搖頭,又嘆息道,“很痛吧?”
“對??!”云木香皺著眉頭道,拖長聲音道,“所以你以后得一直對我好,不準兇我!”
秦述被她無賴的語氣逗的一笑,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以前對你不好?”
云木香想了想,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你以前做的不錯,以后要繼續(xù)保持,還有,你把我的小狗給砸壞了,你得賠我!而且不準拿現(xiàn)成的東西糊弄我,還要你親手雕的。”
“好,你想要什么都成?!?br/>
“呵呵……”看著秦述對她百依百順的樣子,云木香的虛榮心十分滿足,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繼而又道,“那你現(xiàn)在陪我再睡一會?!?br/>
秦述依著她的話又躺了下來,與她相視一笑,又闔上眼睛。
云木香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從那張軟榻上被移到了自己的豪華大床上,衣服也被換過了,好像連自己傷口都被重新處理過了,秦述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了,想起昨夜與他像普通小情人一樣甜言蜜語的模樣,她忍不住嘿嘿笑了笑。
“一個人傻笑什么呢?”身后突然傳來秦述的聲音,把毫無準備的云木香嚇了一跳,“你怎么在房間里也不出聲啊!”她埋怨道。
在房間里伺候的紅蔻看見她醒了,連忙準備好洗漱的器具,走到她身邊剛想扶她,卻被秦述制止,他說道,“我來吧?!闭f著,便伸手托住云木香的腰,輕輕把她扶了起來。見紅蔻擰好毛巾,順手接了過來幫她擦了擦臉。這一動作倒是把紅蔻和云木香都嚇的不輕。
“皇上如此紆尊降貴,叫小女子可如何承受得起?!本忂^勁兒來的云木香又恢復(fù)了她不著調(diào)的本色,油腔滑調(diào)的說道。
秦述一記眼神斜了過去,嚇的她立刻嚇的閉嘴,隔了半晌才心懷不滿的小聲嘀咕道,“明明昨天才答應(yīng)我要一直對我好的,這才幾個時辰又像以前一樣拿腔拿調(diào)了?!?br/>
“香兒似乎對我意見很大?”秦述笑著說道,語氣異常溫和,可聽著著實讓人有些心生恐懼。
“沒有沒有!皇上做什么都是對的!誰昏了頭敢質(zhì)疑皇上!”云木香嚇的一哆嗦,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那‘香兒’兩字讓她聽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秦述還是適合以前那副萬事不上心的清冷模樣,看來她此生也就只有昨天才有機會看到溫柔似水的秦述了,早知道就少睡一會多逗他說會兒話了。
因為她行動不便,紅蔻把早餐都放在她的床頭,她吃了幾口,抬頭問秦述道,“我吃過飯能出去走走嗎?”
“不行?!鼻厥鲱^都不抬,“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
云木香撇了撇嘴,“那說不定傷還沒養(yǎng)好就先把我給憋死了?!?br/>
“哦?”秦述慢慢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云木香連忙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我也覺得先把傷養(yǎng)好比較重要?!彼闹胁挥砂Ы?,秦述怎么這么快就變回以前的模樣了,都不讓她再多享受一會秦述對言聽計從的日子。
她低著頭吃飯,不料秦述卻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道,“很想出去?”
“對啊,你看我都躺在棺材里……”說到這里,她看見秦述黑臉,連忙又改口,“我都躺了這么久了,身體都快僵了,現(xiàn)在還要讓我躺著,不是活受罪嗎?”
秦述似乎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先忍兩天,后天讓你出去走走好嗎?”
雖然還是有些不滿意,但難得秦述肯讓步,只得點了點頭,“好吧?!?br/>
秦述見她不開心的模樣,又道,“我讓人找些你喜歡看的書送過來給你解悶,對了,你不是喜歡臨字嗎?送些名家的字帖過來給你可好?”
云木香的眼睛亮了亮,“好啊,你來教我嗎?”
秦述看著她的模樣,不由笑了笑,應(yīng)道,“嗯。”
云木香因為挺迷戀臨字,加上秦述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過來陪她,所以這兩天過的并不算難熬,鑒于她這兩天挺老實的,秦述第三天便兌現(xiàn)對她的承諾,同意帶她出去走走。
紅蔻在秦述的授意下左一件衣服右一件衣服的往她身上套,她抗議無果后只得沉默著接收。任由紅蔻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傷口幫她穿衣,自己便無聊的胡思亂想起來。
想著想著,她突然問在旁邊等著的秦述道,“秦述,你朝里有沒有哪個大臣的兒子有虐待妻妾的癖好?”
秦述想了想,說道,“刑部張元林的兒子張厲倒是聽說有這種癖好?!?br/>
“哦~”云木香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哪天有機會能讓我見見他嗎?”
“可以,他也在朝中任職,經(jīng)常進宮?!鼻厥龊芩斓拇饝?yīng)了,又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么會想見他?”
云木香笑了笑,“就是好奇呀?!?br/>
“只是好奇?”秦述的唇角勾了勾,目光里滿是不信的審視著她。
“好吧,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彼谇厥龆呅÷暤溃捌鋵嵨铱赡鼙緛硎且藿o他的,如果你沒有娶我的話?!?br/>
“哦?”秦述聞言反而笑了笑,只是這‘哦’的語調(diào)云木香一聽就知道他不高興了,她嚇的一個哆嗦。秦述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我還是覺得,現(xiàn)在你不太適合亂走動,再過兩天吧。”
云木香連忙道,“不行,你都答應(yīng)我了,不可以反悔!”
秦述對她笑的很溫和,“孤是為了皇后的身體考慮?!?br/>
連自稱都改了,看來是氣的很厲害了,云木香見硬的不行,只得來軟的,扯住秦述的袖子晃了晃,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又不愿意嫁給他,他那么變態(tài)……不對,你比他更變態(tài)……”見秦述的臉更黑,她急忙道,“我就喜歡你的變態(tài)來著!”
見自己越說越錯,她煩躁道,“反正我誰都不愿意嫁,就愿意嫁給你!”
說完半天不見秦述回應(yīng)她,他只是靜靜看著她。半晌,突然一笑,幫她系好披風(fēng)的結(jié),說道,“走吧?!?amp;lt;/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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