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寧可跟一個離過婚帶著孩子的女人過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dú) !
安茜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身后樓梯間傳來安燃的腳步聲,她抱緊自己的手提包,頭也不回的狂奔,可她一個女孩子,又穿著高跟鞋,哪有安燃這人高腿長步子大跑的快,幾步就將她追上,先是一把抓住她飄蕩在身后是長發(fā),然后扭轉(zhuǎn)了她的肩膀,安茜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后腦勺,兇巴巴的朝安燃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錢拿出來!”安燃大吼,搶過她的手提包開始亂翻一氣,他還穿著白色的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腳上的拖鞋跑飛了一只,赤腳站在冰涼的地面。
兄妹兩人就這一個小手提袋差點廝打起來,最后安燃仗著自己的身高,舉起她的包,開口朝下稀里嘩啦的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一瞬間,紙巾唇膏,整鈔零錢,充電器小鏡子小木梳,亂七八糟的掉了一地,安茜顧不上他手里的皮包,直接蹲下身去撿散開一地的百元大鈔,安燃怒其不爭的拽著她的胳膊將人拉起,一耳光扇了上去,“安茜!你能不能給我像個人!”他推了安茜一把,彎身撿起地上的錢,整理好,想起浴袍上沒有口袋,直接把手伸進(jìn)浴袍,別進(jìn)內(nèi)庫里,然后裹緊浴袍,瞪著淚眼婆娑安茜,“哭哭哭!就知道哭!偷錢的時候怎么沒想著能挨打!”他氣憤的掃了地面一眼,發(fā)現(xiàn)一個小東西,順手撿起來,“你偷錢就算了,你偷個小奶瓶干什么!”
上聲抱跑。“你一個大男人買這么可愛的東西做什么!不是給阮阮買的嗎?”
安燃一怔,眨了眨眼,不耐煩道,“廢話!不是給她的難道我自己沖奶粉喝啊!”
“你寧可跟一個離過婚帶著孩子的女人過也不跟我是不是!”
“是!離過婚帶著孩子起碼她不姓安!這是問題的重點嗎?重點是你他媽又來偷錢!我明天就換鎖!你再進(jìn)來別怪我報警!你哥讓你折騰的都快賣身買飯了,你還嫌不夠是不是?你以為你還是5歲,不給你糖你哭一場鬧一場就到嘴邊了?滾滾滾,再來我這看我怎么揍你!”他抬腿踢了一腳地面的手提包,打著一只赤腳往回走,心情不夠好,沒情緒和霍朗調(diào)侃,掃了他一眼,隨口應(yīng)付道,“懶懶不在。”而后,趿拉著一只拖鞋上樓。
作為一名聰明又識相的旁觀者,霍朗一直安靜的倚靠著自己的車門不言不語,甚至對安燃那毫不客氣的交代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奮起還之。
一陣小風(fēng)吹過,散在地上的幾張零錢刮到了霍朗的腳下,他彎腰撿起,夾在兩指之間,等著安茜過來拿。
安茜將散在地上的東西一樣樣拾起,腫著半邊臉走到霍朗面前,接過他手里的零錢裝進(jìn)包里,哽咽著說,“謝謝。”
“不客氣。”他算做禮貌的回應(yīng)。
安茜握著包鏈的手腕微微發(fā)著顫,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安燃這么給打了,還指著鼻子罵是小偷,她難過至極,尤其是在連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溫柔的同她講話的時候。
當(dāng)然她所感受的溫柔,全是她一己想象,霍朗并不覺得自己溫柔,最多算平和,畢竟安茜偷的不是他的錢,他沒有不平和的理由。
安茜就這樣像負(fù)荊請罪的一樣,站在他面前低著頭哭,霍朗等的太久,見她仍沒有哭完的意思,于是抬了抬手,剛想說,要不然你站到一邊去哭,我要開車走了,結(jié)果話未及口,便被安茜誤以為他是打算借她一個臂膀哭泣,讓她順勢扎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霍朗的另一只手臂瞬間橫在兩人之間,擋住了她撲進(jìn)來的動作,態(tài)度十分嚴(yán)謹(jǐn)嚴(yán)肅的對她說,“安小姐,你會錯意了,我是想請你站到一邊,別讓我打開的車門打到你。”
安茜錯愕的睜大眼睛,半面臉腫著,凄凄楚楚。
霍朗不著痕跡的將她禮貌推開,“掉眼淚,應(yīng)該找一個在乎你的人看,不然的話,還不如找一片草原。”
說完,打開車門上車,倒出停車位,驅(qū)車離開。
霍朗不反對男人該有紳士品格,但他不做紳士也并不會觸犯法律,見到陌生的漂亮女人受傷便立刻變身溫柔騎士去安慰的男人,10個里有8個是名副其實的色狼,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悶騷宅,有賊心沒有賊膽,最后一個,便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親戚。
酒店的房間里還飄蕩著他的提拉米蘇蛋糕香氣,淡淡的咖啡香甜。
沈茂說給他準(zhǔn)備的房子已經(jīng)安置的差不多,找人徹底的打掃一遍就可以先住著,再需要買些什么東西讓霍朗先買著,記得找他報銷。
霍朗是不缺錢花的人,但他這人幾乎摳門到了人神共憤的境界,沈茂曾經(jīng)說過他,小狼,你聽沒聽過中國有句俗語,叫做有錢不花,死了白瞎。當(dāng)時霍朗是點了點頭,說,聽過,不過,我寧可死了白瞎,也不想當(dāng)睜眼瞎。
霍朗所做的那些善事,雖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善舉,但是他從未在自己的銀行卡里刷出過一塊錢。他結(jié)實了幾名非常喜歡賣弄手段追求名譽(yù)的企業(yè)家,創(chuàng)辦了何善基金,主席不是他總裁不是他,他不需要借用這種善舉來完善企業(yè)的名氣,他在做著一件問心無愧的事,所以他不捐款也心安理得,他可以拉來大把捐款的人,每次回到美國就會陪著母親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想盡辦法讓那些真企業(yè)家變成偽慈善家,然后帶著一飛機(jī)的物資回到貧瘠的土地。
他的衣服從名牌到高級定制,件件是當(dāng)季的最新款,卻沒有一件是他自己買的,全是母親給他訂好,隨著他的步伐郵寄,他想了想近十年來自己最大一筆對旁人的花銷,就是給巫阮阮買的那身長頸鹿居家服,花了八百多塊錢,然而付錢的時候,并沒有預(yù)想中的那么難以忍受,這足以再一次向他自己證明,他是喜歡巫阮阮的,否則,他會直接讓她穿著病號服回家。
霍朗似乎從來都是一個做事十分有計劃性的人,他不是不溫柔,也不是很貧窮,他只是想攢著他最真的情感和最貴的財富,等他愛的女人出現(xiàn)。
待佳人相伴,傾其所有,置千畝良田,甘之如飴。
吃完剩下的一大半蛋糕,他蹙眉摸了摸肚子,一把脫下身上的T恤,赤膊站到落地鏡前,滿臂紋身覆在精裝的手臂,肌肉線條如同畫筆重點勾勒出一般顯眼,他捏了捏自己緊繃的腹肌,感覺自己回中國之后吃的太好鍛煉太少,于是轉(zhuǎn)身換上一身運(yùn)動服,打算去酒店的健身房練練。
巫阮阮回到家時,安燃正蹲在地上拿著小抹布擦墻角縫隙的灰塵,她想,將來誰能嫁給安燃,這輩子可算能當(dāng)個閑太太,會做飯會打掃,看樣子也算會打架會賺錢,她晃動著手里的鑰匙叮咚作響,“你真勤快。”
“是啊,我叫安勤快,你叫巫懶懶,你早上干嘛掛電話?再打電話就關(guān)機(jī),我還以為你前夫要怎么著你。”
阮阮低頭換鞋,“我手機(jī)突然沒電了。”
安燃從沙發(fā)旁邊站起來,白色的抹布變得黑黢黢,他嫌棄的舉在手里,“看看,你和安茜,一個比一個懶,這墻角的灰,掃成一盒夠給你當(dāng)粉底了……啊,對了,剛才你領(lǐng)導(dǎo)來了。”
“嗯?”阮阮放下自己的拎包,接過他手里的抹布準(zhǔn)備去洗手間洗凈,“他來干什么?”
“他能來干什么?跟我閑話家常?來了肯定是找你啊,穿的像個殺手似的……”
阮阮低笑兩聲,“穿著黑色斗篷?”
“那是哈利波特,”他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走到洗手間門口,舉著一個嫩黃色的小奶瓶放到阮阮面前。
巫阮阮微微一愣,將手洗凈,拿起還未拆包裝的小奶瓶看了看,“特意給我買的?”
安燃笑笑,“別鬧,誰送人東西就買一小奶瓶啊,你生寶寶了我怎么也會送你個套裝禮盒什么的,是我在商場買東西抽獎抽到一個車模,和另外一個抽到奶瓶的學(xué)生換的,這牌子不是挺出名的么,給你先預(yù)備著唄。”
巫阮阮彎著眼睛開心的笑笑,“謝謝!”
安燃扶著門框揚(yáng)起嘴角,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房間。
商場抽獎力度真不小,這就是她和霍朗沒簽約成功的呵瑪母嬰用品,一個小奶瓶要幾百塊,她將抹布涼好,擦干手上的水珠,打開手機(jī)給霍朗回電話。
兩通電話過去,沒人接,她發(fā)送短信:霍總,我剛回來,您早上來了?。
半餉沒回復(fù),她再接再厲:霍總,早上我電話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了,不是故意關(guān)機(jī)。
還是沒人回復(fù)。阮阮有些內(nèi)疚,霍朗那種人怎么會是喜歡管別人閑事的人呢,他早上來找自己應(yīng)該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安全到家,他嘴上說那么多刻薄的話,故意將兩人的關(guān)系撇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如果他真不想管自己,怎么會一早就來。
她匆忙換了一身衣服,和安燃打聲招呼,坐車去往霍朗下榻的酒店。
公交車晃晃悠悠開了四十多分鐘,阮阮差點磕著頭睡著,報站聲突然想起,她激靈著清醒過來,這才沒有坐過站。
站在房間門口,她輕聲敲門,“霍總。”
房里安靜至極,沒有一點回應(yīng),難道是不在?她手上施力,加重了敲門聲,“霍總!我是巫阮阮!”
“我知道你是巫阮阮。”霍朗從轉(zhuǎn)彎處出現(xiàn),目光冷然。
————【我差一點點,沒趕上12點鐘以前,對不起】————
霍朗:盼星星盼月亮盼霍朗的人,為什么不來推薦留言?
阮阮:霍總,您要體諒大家有工作有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霍朗:我不想聽借口,我只要結(jié)果。再者說,我體諒他們,他們體諒我嗎?我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給人當(dāng)二手爹還搶不上熱乎,不值得體諒嗎?不給我推薦,不給我留言,我要罷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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